博水园

《博水园》

第31章行卷名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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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楼房间,曾和培说:“冬儿,把行李柜打开,我要拿卷轴和书信。”陈冬儿上前打开行李柜。曾和培从里面拿出卷轴和书信,先看了看书信,然后又轻轻地展开卷轴观看,并自言自语地说:“不知这三十首诗、十篇赋,能否打动朝中大理正、著名大诗人姜登儒呢?”陈冬儿说:“二郎,不必担心,其实你的诗文名声早已流传到清为之外了。”曾和培不以为然地说:“清为乃是偏僻之隅,而大唐却疆域广阔,我在清为所作诗文,名声怎会流传到清为之外呢?”陈冬儿说:“是真的。二郎,记不记得两个多月前,郎主让你抄写了你认为最好的十首诗和两篇赋拿给他?”曾和培想了想,说:“有啊,那日父亲还强调一定要认真抄写;之后,我就将此事忘了。”陈冬儿说:“大概三日后,贱奴路过书斋时,听见郎主对夫人说,他已将你抄写的十首诗和两篇赋送给了宗明府,又让宗明府带给正在清为进行巡察的监察御史,请监察御史指教呢。”曾和培惊讶地问:“会有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陈冬儿说:“当时郎主颇为得意,对夫人说,上午去了县衙,宗明府告诉他,监察御史仔细看了你写的十首诗和两篇赋,赞不绝口,说没想到,偏僻的清为县居然会有如此才华出众之人;宗明府又请监察御史回长安后,将这十首诗和两篇赋交给朝中大理正、著名大诗人姜登儒;监察御史答应下来。”曾和培疑惑地问:“父亲为何从未告诉我此事呢?”陈冬儿说:“是夫人不让郎主告诉你的。贱奴听夫人说,参加科举考试需要心平气和,切勿起伏不定,你还年少,阅历尚浅,若不知道此事最好,以免影响以后的准备事宜。”

曾和培点了点头,说:“母亲说的甚是。即便这样,也不能说明我的诗文名声流传在外啊?”陈冬儿说:“二郎,还有一件事你也不清楚。在我们从清为出发前的大半个月时,灵玄四友中的苏玉臣来曾家找你。贱奴告诉苏玉臣,你有事外出了。苏玉臣激动地说,昨日,宗明府接到朝中大理正、著名大诗人姜登儒的一封书信;书信上说,读了你的十首诗和两篇赋后,连连称好,夸你文才罕见,此后,本人又将这些诗文传给长安多位达官显贵阅读;不久,你的诗文名声便在长安传开了;最后又说,愿在长安等候你的到来。贱奴回想起前段时日夫人对郎主说的话,便再三叮嘱苏玉臣不可将此事告诉你,并说这是夫人的意思。苏玉臣答应了。因此,直到我们离开清为时,苏玉臣也没有吐露半个字。”曾和培不解地问:“那你现在为何又告诉我这些情况啊?”陈冬儿说:“二郎在观看卷轴时,担心自己的诗文能否打动姜登儒,贱奴怕二郎因担心此事而影响科举考试,所以……”曾和培不在意地说:“刚才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科举中榜与否,我们都不可看得过重,平常心对待即可。”

过了两日,晴空万里,曾和培带着卷轴和书信,和陈冬儿一起从鸿运店出来,雇了一辆马车,朝着长安城内的兴化坊驶去。居住兴化坊的人多是皇亲国戚和高官显贵。坐在马车上,陈冬儿好奇地问:“二郎,我们去兴化坊干什么啊?”曾和培说:“我们去拜见居住兴化坊的大理正、著名大诗人姜登儒。”陈冬儿说:“哦,贱奴估计姜登儒知道二郎这几日就会来了。”曾和培说:“这样的话,我更应该去拜见他了。”马车驶进兴化坊。坊内行人往来穿梭,热闹喧嚣。陈冬儿说:“不知此时姜登儒是否在府里?如果不在,我们岂不白来一趟。长安不比清为,我们一点都不熟悉。”曾和培说:“目前正是参加科举考试之人陆续到达长安的时日,姜登儒若真像苏玉臣所说,愿在长安等候我的到来,这几日一定不会离家太久。”

拐过一条街后,马车来到姜府门口。付完钱,二人下了马车,看见大门紧闭。曾和培走上前,轻轻地扣了扣门环。少顷,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现一个奴仆,冷冷地问:“何人扣门?”曾和培说:“鄙人曾和培,今日特来拜见姜公姜登儒,烦劳禀报一声。”奴仆眼睛一亮,语气明显缓和,又问:“是来自淮南道清为县的曾和培吗?”曾和培一愣,心想:“此人怎么清楚我来自何处啊?”忙说:“鄙人正是来自淮南道清为县,请问姜公在府里吗?”奴仆立即露出笑容,说:“原来是大才子到了,请进!”又说:“前几日,郎主专门吩咐贱奴,如果淮南道清为县的曾和培来到姜府,不管郎主在与不在,都要将其邀进府里,盛情相待。”曾和培说:“鄙人乃是一介布衣,仅写了一些拙作而已,岂能称作大才子?惭愧!惭愧!”奴仆笑着说:“曾大才子倒是非常谦虚。我家郎主正在府里书斋,贱奴带你去吧。”曾和培说:“多谢!”

过了片刻,奴仆领着曾和培来到书斋门口,对里面的人说:“郎主,淮南道清为县的大才子曾和培到了。”里面的人说:“快请进来!”奴仆对曾和培说:“郎主请你进去。”陈冬儿站在门口等待。

谢过奴仆后,曾和培进入书斋,看见一位五十岁左右、体躯魁伟、意气风发的官员坐在书案后面,书案上放着一卷翻开的书轴;忙叉手向前,说:“后生曾和培拜见姜公。”姜登儒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曾和培,用右手捋了捋胡子,满意地点点头,说:“果然气质儒雅、举止端正。”曾和培取出衣袖里的卷轴和书信,恭恭敬敬地递过去,说:“后生携带一些拙作及家乡清为宗明府的一封书信,还望姜公览阅。”姜登儒接过卷轴和书信,笑着说:“你的部分诗文我已阅读,确实卓尔不群、无与伦比,非才子不能著就啊!”见曾和培仍然站立,又说:“不必拘谨,请坐!”曾和培只得坐下。

姜登儒看完书信,说:“清为县县令宗兆瑞确实很关心你,在这封书信上,又强调了你是清为县最杰出的人才,恳请我要格外关照你。”曾和培感动地说:“宗明府对后生的大力帮助,后生铭肌镂骨、没齿难忘。”姜登儒说:“宗明府在书信上说,你们曾家已有两代人多次参加过科举考试,均是无果而归,你是曾家第三代参加科举考试的人,是这样吗?”曾和培忙说:“确乃如此。后生家居淮南道清为县,祖父和家父共九次参加科举考试,全都榜上无名,实乃曾家一大遗撼。后生不才,受到家庭熏陶,略懂一些诗文,此次也特来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后生深知四海之内才子无数,若想中榜绝非易事,所以还请姜公在闲暇时,能将后生拙作向主考官推荐,倘若使得后生中榜,曾家上下定当感恩不尽。”

姜登儒笑着说:“一个多月前,出使巡察的监察御史回到长安后,将你所作的十首诗和两篇赋交给我,并说你文采出众,是罕见的奇才。我仔细读了一遍,感觉监察御史所言非虚。小小的清为县竟出了一个才高八斗的俊杰,真乃我大唐之幸事也!当今,大唐繁荣兴盛,朝廷求贤若渴,正需要你这类俊杰为国效力。”曾和培谦虚地说:“姜公过奖。后生仅是略懂诗文而已,居住偏僻的清为,视野狭窄,才华欠缺。大唐疆域广阔,贤能鸿儒无数,后生若跟他们相比,犹如茂密森林中之一棵幼苗,急需甘露滋润,还望姜公不吝相助啊!”

姜登儒说:“虽然长安和清为相隔遥远,但是我和县令宗兆瑞乃多年至交,时常有些书信往来。今年四月,宗明府就在书信上提到你,夸你天资聪颖,诗文书画在清为无人比肩,若不前往长安参加科举考试,步入仕途,为国效力,犹如玉藏石中,无人知晓,甚为可惜。”曾和培忙说:“后生正为此目的而来。”姜登儒说:“科举本意即为贤招天下、才纳寰宇,使众多平民布衣能参与国政、造福苍生。如确有才华者,自当全心应举,尽情施展,而你便是有过人才华者,勿用担心科举之事。”停了片刻,又说:“我也是二十多年前参加科举考试、进士及第后,步入仕途,逐渐升到如今官职,因此对你参加科举考试的心情完全理解。你是淮南道清为县人,对近期长安发生的事情可能不太清楚。近一个月前,我已将你所作的十首诗和两篇赋传给长安多位达官显贵阅读,不久,你的诗文名声便在长安传开了。此时,你来长安参加科举考试,应属胜券在握。”

曾和培忙说:“后生多谢姜公抬爱。科举考试千人竞争,百人录一,如何能在众多应试之人中获得主考官青睐,乃科举中榜之关键,而后生对主考官却毫不相识……”姜登儒笑着说:“此次科举主考官为吏部考功司员外郎谢佑聪,跟我关系甚密,我会向他推荐你的。之前,我也将你所作的十首诗和两篇赋拿给他阅读。他阅读后,十分欣赏,说已有多年未见过此类佳作,还说一旦作者前来参加科举考试,本人定当重点关注。你现在又带着新的诗文前来,我抽空先睹为快,然后再拿给他看,以加深他对你的良好印象。”曾和培站起身,叉手向前,激动地说:“姜公对后生倾心相助,后生即便用尽千言万语,也难以述说对姜公的感激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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