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被虚空吞噬之后，帝蕾娜成功保护何蔚蓝等人撤入山林，随后不顾挽留独自离开。

饕餮军团也不多做纠缠，一举摧毁天河分机后只留下小股部队牵制天河残军，主力则迅速飞往华夏首都北之星——那里开通了第二台分机。

所以当叶言锵终于赶到天河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焦土。

通过北之星分机联系上何蔚蓝与瑞萌萌，了解了前因后果，叶言锵极度悔恨没有及时开发出急速神通，以至于不得不用蛮力赶路，耽误了时机。

但再后悔也没有意义，战争还在持续，且规模越来越大，没时间去感伤。

于是叶言锵先让所有能联系到的战友回到中部三市修养，接着远程调配兵力，准备在北之星与饕餮决战！

最后则是凝望刘闯牺牲的地方，与炙心交流虚空与次生物。

炙心冷静分析道：

“卡尔派来虚空战士，未来一定会有更多不可预知的情况，战事确实不宜久拖。

“但经过第二次天河战役与对赵信的斩首行动，如今赤乌自身的实力被削弱至少三成。

“而新生代超级战士还需时日成长，旧有力量又被分割无法凝聚一体，强行决战，恐怕力有不逮。

“我依旧坚持之前的建议，继续联系在赤乌星系的天使军团，同时要认真研究虚空战士，不能再发生刘闯……和赵信这样的事情了。”

闻听此言，叶言锵认可的点点头：

“那麻烦神圣右翼多费心，我已经和黑色长城基地主管怜风老师说过联络天使的事情，她会全力配合你制造暗信号放大器。”

“好的，我会处理号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炙心见叶言锵不想回应虚空战士的事情，不由再次强调道：

“我已经激活次生物引擎，对虚空有了深入的理解，如果可以将那台相未自爆的虚空战士机体交给我研究，很大概率能找出应对之策。”

建议依旧中肯，但这一回叶言锵只是抿了抿嘴，心中十分抗拒。

原因有二：

一是费雷泽虚空气泡事件中，艾妮熙德也是什么劳什子的次生物引擎复活的。

结果呢？被卡尔轻松俘获，间接导致凯莎陨落，你们天使所谓的安全就是这样的？

二来卡尔这人从不会无的放矢，派出三个虚空战士，两个任务失败都能自爆，最后一个却在机缘巧合下被保留完整，略有些刻意的感觉。

当然，这也可能是叶言锵患上了卡尔PTSD，对其太过多虑。

但如果深思之前卡尔的所作所为，不得不防。

想想曾经卡尔故意送索顿六妖王进入镇妖塔，最终却是整个神州卫被莫名抹除，你能说两者之间没有丝毫联系，是多虑？

所以叶言锵对这个相对完整的虚空战士机体只感觉非常棘手，直接丢弃实在浪费，也很不甘心，但研究利用又投鼠忌器。

炙心虽不知叶言锵心中的顾虑详情，但她能听出叶言锵对虚空的抵触。

于是炙心耐心解释道：

“我知道，你对未知的虚空有本能的厌恶，其实我们高阶天使处理过很多虚空入侵，对虚空的厌恶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为什么我们天使一方面要强行禁制其他文明提及虚空，一方面又自己深入研究呢？

“并非是为了称霸宇宙之类的凡俗目的，毕竟神圣凯莎治下的正义天使凭借主宇宙的暗位面体系已经无敌寰宇，无需依仗虚空。

“我们天使之所以研究虚空，只是为了更好的对付虚空，因为只有虚空才能消解虚空。”

道理叶言锵都明白，可次生物引擎它也不安全啊。

不过当炙心听闻叶言锵的担忧，只说出了一句话，就令他改变了主意：

“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可如今虚空已经闯入了你们人类的世界，无论你有什么样的担忧，消极抵触都只是慢性自杀，你们……不，是咱们，都没得选！”

确实，虚空已经压制不住，大势无可阻挡。

如果不了解虚空，面对虚空的改写只能像赵信、刘闯等人一样，毫无反抗之力。

而如果研究虚空，即便出现最坏的情况——加速了虚空时代的进度——又如何？无外乎也是个死，但起码这次是抗争中迎接死亡。

想到这里，叶言锵终于点头：

“等战士们回归，我会带上那台虚空战士机体亲自去一趟黑色长城基地，在这期间，得请你帮我科普一下到底什么是虚空，以及反虚空的知识。”

闻言炙心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随后一边展翅继续飞向西南高原，一边将自己从次生物引擎AI处了解的所有虚空情报和盘托出：

“你应该已经了解太空校长研究出来的虚空三结论。

“可以说我们天使文明对虚空的研究，只是在这三条结论的基础上的进行扩展应用，并没有总结出新的结论。

“甚至我怀疑卡尔那边也没有更深入的结论。

“首先第一条：虚空似乎属于更高维度，不遵守主宇宙物质能量守恒定律，理论可以重新定义主宇宙一切。

“不过在虚空时代彻底降临之前，所有对主宇宙的改写颠覆，都会损耗对应的虚空能量。

“且所有虚空定义都不是永久，会被主宇宙的自然能量与暗能量所不间断侵蚀。”

听到这里，叶言锵敏锐发现了盲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如此说，闯哥和信爷只是被虚空定义为‘死’，当维持这个定义的虚空能量耗尽时，他们还能回来？！”

“他俩并非被虚空能量简单定义为‘死亡’，否则我就能加速他们的回归，如今两人的状态我无法理解，可能下一秒就能回来，也可能永远回不来。”

“我了解了，你继续说虚空的情报吧。”虽然结果并不理想，但比起之前以为的彻底陨落已是好上太多。

于是炙心接着解释道：

“我们常说的虚空，其实都是指代可能存在更高维度的虚空位面，它不同于暗位面，其不会分割独立，而是一个整体。

“一般入侵主宇宙的虚空能量和物质都会被切断与虚空位面的连接，那种未知的可怕力量便会被异化成已知的事物，其改写也不可能永久。

“而如果降临主宇宙的虚空物质依旧能与虚空位面连接，那便能在一定程度上永久改写主宇宙事物，太空校长将这之命名为‘虚空源质’。

“这三个虚空装甲战士我虽然没有深入研究，但初步判断，仅是添加有无源虚空物质，类似暗合金武装的虚空武装。

“只有像卡尔的‘不死幻体虚空引擎’那般，才能真正连接虚空位面，永久改写主宇宙事物。”

听到虚空引擎，叶言锵下意识想到了天使的次生物引擎：“你们将虚空定义为次生物，那么你的次生物引擎，也能连接虚空位面？”

如此，将不可能有什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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