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第97章 九十七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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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轮燃起那一刻, 随随和桓煊都明白桓熔要做什,脸『色』俱是一变,他们都发现自己低估太子疯狂程度。

围绕权位斗争总不免要洒血,可是少向手无寸铁百姓下手, 桓熔是大雍太子, 这些也是他子民,其中不知多少手无缚鸡之力『妇』孺和老人, 且附近人烟稠密, 最近又是天干物燥,灯轮倒塌下, 火势若是蔓延开,不知多少人要葬身火海。

随随自问不是好人,也感到不寒而栗, 仿佛春寒突然穿透她衣裳和肌骨,像是要把她骨髓冻住。

便是不为报仇, 也绝不让这样人当皇帝。

就在这时,人轻轻拢住她肩头:“冷吗?”

不等她回答,桓煊已经迅速收回手, 他方才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下意识便去搂住她——不管身份怎变化,两人相处时还是不经意地带出当年习惯。

随随摇摇头,瞥灯轮道:“这样烧下去很快塌,附近那多百姓, 一旦『乱』起局面肯控制不住。”

她顿顿道:“我带人去勤政楼下, 你去疏散百姓。”

桓煊一挑眉:“不行,我去救驾,你去疏散百姓。”

他说着摘下腰间玉牌塞到她手中, 随随一『摸』便知是当初他给她那一块,她逃跑时放在那具焦尸身上。

“拿着,”桓煊道,“若万一你就从延兴门出城,那里监门将是我旧部,见玉牌就放行。”

随随却不接:“城中大『乱』必须人主持大局,只你指使得动金吾和禁卫。”

桓煊知道她话道理,城中『骚』『乱』加上人行刺皇帝,十二卫一群龙无首『乱』作一团,金吾卫统领应付不这样局面,到时候不知多少死伤。

可他私心里又希望代替她涉险。

随随将他五指合拢:“若是我被擒住,你还可以出城搬救兵。”

这当然是假话,此战太子若是得胜,肯不留她活。

但桓煊还是握住玉牌:“好。”

随随掠掠散落头发,浅浅一笑,琥珀似眸里倒映着星河:“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我没那容易死,再危险处境我也遭遇过,这不算什。”

顿顿道:“放心,我不骗你。”

她不说这话还罢,一提起这个,桓煊立即冷哼一声:“你骗我事还少?”

随随一想,也些理亏,扯扯嘴角:“至少一样没骗你。”

桓煊挑挑眉。

随随道:“我小字是真,不过是狐绥绥绥,是你自己没猜对。”

桓煊微怔,回过神时,她已转过身向前走去,不一儿,那熟悉身影便消失在人『潮』里。

他强忍住跟上去冲动,握握腰间刀柄,翻身上马,带着亲随向灯轮倾斜方向驰去。

……

皇帝在灯轮燃烧时便已猜到是太子终于按捺不住下手,见吴岳瞬间,所猜测都已证实。

他愤怒多过惊骇,苏瀚叛变,枉他信任此子,不想他却阴持两端,投靠太子——若非轻信他话,太子『奸』计绝没那容易得逞。

他总以为此子智虑深远,当然知道储位岌岌可危太子与自己谁值得追随,可他却忘自己已垂垂老矣,而对一个野心勃勃年轻人说,从龙之功是多诱人!且对于这样『乱』臣贼子说,平庸无君主远胜于雄才伟略英主。

然而此时痛心疾首也是徒劳,吴岳已经率着一众鹰扬卫提刀砍将过。

千牛卫将皇帝护在身后,双方战成一团,千牛卫统领声喊道:“十二卫速救驾!太子谋……”

一个“逆”字未出,一支羽箭穿过他胸膛。

皇帝骇然失『色』,转头寻找太子,却不见他踪影。

“桓熔!”他声嘶力竭地吼道,犹被困老兽发出绝望咆哮,“你这逆子,给我出!”

可是他声音那无力绵弱,淹没在喊杀和刀戈声中,只周围几个人听见。

他周围千牛卫一个接一个倒下,吴岳道:“陛下放心,太子殿下在勤政楼中安然无恙。”

话音甫落,又数支羽箭自楼上『射』,两个本已负伤侍卫中箭倒地。

却原太子和鹰扬卫已经趁着方才大『乱』占据勤政务本楼,将这座宏伟门楼当作堡垒。

吴岳刀锋已『逼』近。

皇帝转过头去,见几个羽林卫与虎贲卫正装模作样地阻挡人『潮』,却对这边动静置若罔闻,只他最亲信侍卫与逆贼殊死搏斗。

他自心底生出股凉意,人未走,茶已凉,他们虽不愿背上谋逆担子,但已作好改弦张准备。

皇帝这一生从未服过输,从未服过老,这时却像衰老雄狮,在鬣狗包围、撕咬下渐渐绝望。

刀已举起,刀锋映着火光,金芒万道。

皇帝缓缓闭上双,可是预料中疼痛和死亡却没到,却一股温热『液』体喷溅在他脸上、胸膛上。

紧接着,只听“锵啷”一声响,那把威胁他刀已落在地上。

皇帝睁开双,只见吴岳慢慢仆倒下,他头颅已不见,鲜血从断颈中汩汩往外冒。

一人持刀立在他侧后方。

皇帝抬手抹抹皮上血,视野中仍旧一片红光,不清人脸,可他已从身形认出这是个女子,自然也猜到她身份。

然,一道略带沙哑女声响起:“陛下请恕末将救驾迟。”

皇帝说不上心里是什滋味,他一向视萧泠为最大威胁,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她救。

她是什时候混进?想必她早已到,着他被『逼』至绝境,把他窘迫在里,直到千钧一发之际才出手。

可这又何呢?他亲子设计谋害他,他仇敌救他『性』命,这就是不争事实。

皇帝仿佛一瞬间老十岁,颓然道:“多谢萧将军及时相救。”

眨之间又五六个鹰扬卫围上——他们参与谋反,皇帝不死绝无活路,只放手一搏。

人从随随背后攻,她只是转头随意地一瞥,手中寒刃已出手,反手一刀就将那鹰扬卫腹部捅个对穿。

刀锋顺势一转,又割断一人喉咙。

眨之间她已取两人『性』命,周围人甚至没清楚她出手。

而她只是甩甩刀尖血,微抬下颌,平静地打量着他们。

她脸庞玉,眸好似琉璃,漂亮得不似真人,也可怕得不似真人。

她神『色』淡然,杀一个人于她仿佛就像吹落一瓣花那容易,她唇角甚至还微带笑意,因此越发显得恐怖。

几个侍卫都停下脚步,紧握着手中刀,却不敢上前一步,终于人在这无声对峙中崩溃,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随随扬声道;“首逆已伏诛,尔等还不弃暗投明?”

几人面面相觑,终于扔刀跪倒在地。

其他还在负隅顽抗鹰扬卫也扔兵刃束手投降。

就在这时,忽听“砰砰”数声弓弦震响,萧泠猛地将皇帝一推,拽过一个鹰扬卫当作盾牌挡住两箭,摘下背上长弓,引弓搭箭,“嗖嗖嗖”三支羽箭几乎收尾相贯向楼中『射』去,三个弓箭手应声倒地。

她带侍卫纷纷向楼中『射』箭。

皇帝扬声道:“桓熔谋逆,十二卫听令,将这逆子给朕拿下!”

本隔岸观火禁卫见皇帝安然无恙,太子大势已去,也纷纷上前救驾,不多时,楼上不断弓箭手倒地,箭雨渐渐稀疏。

禁卫冲上门楼,只见楼中尸横遍地,宫人和内侍大多糟毒手。

太子和几个残余逆党束手就擒。

随随抽出帕子擦擦刀刃上血,将惊沙收回鞘中。

田月容上前道:“启禀大将军,大部分叛贼已伏诛或被生擒,不过还是几个漏网之鱼趁『乱』逃走。”

随随蹙蹙眉道:“多派些人手去追。”

这些凶徒不知是桓熔从哪里招募,八成是些亡命徒,混入人群中不知做出什丧心病狂事。

……

灯轮倒塌,压塌道政坊坊墙,火势顺着房舍蔓延开,桓煊号令金吾卫和禁卫,令武侯铺卫士组织坊中官民救火,又指挥禁卫去各道分守,疏散民众,救助『妇』孺和老弱,还要防止恶徒沉着城中大『乱』为非作歹。

遇到这样变故,最可怕便是恐慌蔓延,桓煊这亲王便是一颗心丸,他与麾下亲卫骑着马处奔走,疏导人流,安抚民众,遇上趁『乱』逞凶歹徒便一刀结。

多亏反应及时,火势蔓延到第家时被控制住,勤政务本楼附近民众也渐渐被疏散。

桓煊略微松一气,向那金碧交辉“仙山”望一,叮嘱金吾卫统领几句,便向宋九等一干侍卫道:“随孤去勤政务本楼。”

行至市坊附近,忽听前方传惊惶呼救之声,许多人拔足飞奔,宋九勒住缰绳,向一人问道:“前方出什事?”

那人匆匆道:“安邑坊西北角路几个凶徒砍人……”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

桓煊闻言,拨转马头,一夹马腹,向安邑坊西北角疾驰而去,到得路附近,见几个黑衣凶徒手持长刀见人就砍,众人一边哭叫一边奔逃,下里一片狼藉,灯笼落一地,血腥味和着灯烟弥漫。

已几人被砍伤,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桓煊一这些歹徒身手便知不是一般地痞,八成是从勤政楼那边逃出亡命徒,他沉声对侍卫们道:“格杀勿论!”

话音甫落,他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些熟身影——与其说是身影熟,倒不说是那身雪白衣裳格外扎。

他蹙蹙眉,心道此人不在都亭驿里安生呆着,怎跑到这里?

正思忖着,只见刀光一闪,一个凶徒提着刀向程徵砍上去。

程徵双脚仿佛钉在地上,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那闪闪发光寒刃,似乎连躲闪都忘。

只要桓煊坐视不理,这个碍家伙便一命呜呼,不费吹灰之力,连一根手指都不用动,就除去一个劲敌,这诱『惑』不可谓不大。

何况两人相距太远,即便他立即策马过去,也不及救下他,任谁都不挑出他错。

然而他心里想得明白,手却偏偏不听使唤,不等他回过神,他那不服管教手已经将长刀猛地向歹徒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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