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上听了李氏这般不在乎的态度，神色已然不好看，居然发话问道，“这犯到底的是什么错啊？要打成这个样子。”

颜乐章用手肘戳了李氏一下，李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并非是妾身下令打的，是管家见这王氏和这丫头死不认错，一时重手打了，妾身已经责罚了管家。”

皇后瞧了冬月和王氏一眼，见那小丫头她眼底泛泪，面容甚是委屈可怜，想来这一顿打，是冤枉的。

王氏由宫女搀扶，跪在地上，皇后看到她那一身的伤痕，哪里忍心？连忙蹙眉道：“扶着她，别跪了。”

王氏虚弱地看向皇太后，被皇后一身的贵气吓得双腿一软，又是差点跪下，口中胡乱道：“奴婢，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瞧着那张已经因为害怕毫无血色的脸，摇头叹气，“得了，哀家只问你们几句话，然后你们便可以回去了。”

小丫头冬月，点了点，跪在了一旁，王氏却被侍女扶了起来，但她的身体尽可能地自己站立，“奴婢遵命，娘娘请问。”

皇上最近天天喊着得道成仙，此时看不得这样一幕，便对皇后道：“皇后你问吧，快一些。”

皇后站起来对皇上躬身：“是！”www.tcknh.com 侠客小说网

之后又坐下来，便立刻便问道：“你是专门伺候颜若雪的，是吗？从何时开始伺候的？她为人如何？”

冬月刚想回答，便听得颜乐章咳嗽一声，冬月下意识地看了颜乐章一眼，见他眸色冷冽，吓得顿时止住了话，又不敢看皇后，只低着头嗫嚅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后怪笑一声，“怎么了？不敢说吗？有什么话当着太后与本宫的面直说就是，你又不是造谣，怎么能说？”

冬月又看了颜乐章与李氏一眼，紧张得直冒汗，她跟在颜若雪身边的日子里都是在庄子上度过的，这种场面她着实害怕，想张口却又张不了口，只能支支吾吾地说：“奴婢……奴婢……”

颜若雪在外面听到，心里有些紧张，冬月是个很胆小的孩子，且又那么重的伤，若心理承受压力太大，她会受不住晕倒的。

庄嫔见状，顿时怒喝一声：“你支支吾吾做什么？当着皇太后与皇后娘娘的面，有什么直说就是。”

庄嫔本来是看冬月懦弱胆小，如今已经不敢说话了，几乎要晕倒的样子，若再怒喝几句，她肯定是一个字都不敢说的。

然而，她怒喝之后，冬月反而缓缓地抬起了头，想起在府中被抓的时候，以为必死无疑，那时候无怨，现在也该无悔。

想起自己与小姐之前常年在庄子上遭受的欺压，她再也忍不住了，忍住哭腔颤抖说：“皇上，皇后娘娘，小姐是顶好顶好的人，奴婢觉得这个世间最好的人就是小姐了！”

皇后本是问她颜若雪的为人和品行，但是冬月却只说很好很好，不知道如何形容，却让皇后觉得真心。

皇后见这丫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就准备去问另一个丫头和王氏。

“娘娘……”

冬月却挣脱宫女的扶持，噗通一声跪下来，抬起苍白的小脸哭着说：“小姐悔婚是不得已的，若不是老爷以要挖了夫人的坟墓威逼小姐，小姐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可小姐答应了，夫人的坟墓也没有保住，所以小姐才要悔婚。”

“胡说八道！”

颜乐章一张脸黑得跟铁锅似的，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了，当下就爆发了脾气，“是谁指使你这样说的？竟如此颠倒是非，看来这打你一顿是太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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