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利福尼亚的钢铁兄弟会总部，罗杰正和斯通站在一个迷失山内部的办公室里。

“我打算走了。”

“你要去哪里？”

“不告诉你。”

........

罗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斯通说着话，他知道斯通为什么走，而且他还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挽留。

“你儿子最近越来越孝顺了，我也不需要继续为了你去受那个夹板气了。”

罗杰笑了笑，事情看起来是这样，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我有时候也很没办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觉有些事情不是只用理想就能解决的。”

斯通嘲讽的笑了笑。

“我看你是当兄弟会的神当习惯了。”

罗杰抽了一根烟，没有回答斯通的指责。

片刻之后，他挥挥手散开了烟雾，有些无奈的看着斯通。

“你也开始变得和他们一样偏激了。”

斯通发出了一声嗤笑。

“变得偏激的是你们，你们这些....正统派.....罢了，你大概也早就腻歪我了吧？现在应该很想把我像圣骑士拉赫玛尼那样赶走？那我只好随你的心意了。”

“我没有赶走拉赫玛尼....”

“笑话，远征队任务派发给他们你觉得他们还有可能回来么？”

斯通沉默的看了一会罗杰，此刻他们两人的对话如果泄漏出去自己恐怕会遭遇牢狱之灾，甚至某些激进主义分子还要更加狂躁，二十多年之后，兄弟会已经向着宗教化和军国化一般的方向发展，罗杰似乎不再可以压制自己的偶像崇拜趋势了。

“你就等着吧罗杰，钢铁兄弟会开了这个头，接下来还会继续做出这种驱逐异端的行动.....说不定某一天你的后代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

“别说了！”

罗杰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掐灭，脸色有些狰狞。

“短视主义还有那些盲目的互助主义如何能让我们的组织得以发展？如何能让人类在未来恢复伟大？难道指望那些至今还是一盘散沙天天打打杀杀的平民做到这些？他们才不会关注秩序有多么来之不易，未来又有多么的危机重重，那些科技被他们滥用导致的惨案比比皆是，我们还要回到过去那种情况？出去建立一个注定重走老路的国家么？你们这些文士总是这么天真！”

喘了几口气，罗杰准见恢复了正常，脸上带有一些惆怅。

“你我都知道这些，所以别说了.......我有一些问题早就想问你了，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应不应该问，现在似乎是最后的机会了....你能允许我么？”

“......问吧。”

“当初在旧金山....我看到.....你明明不是ba人，为什么？”

斯通扶了扶眼镜。

“你果然看到了啊.....注意过我的名字么？”

“当然，你叫蕾娜斯通，这有什么问题么？”

“雷娜指的是蕾欧娜，所以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做蒂娜。”

“......我没有听说过她。”

“你不是科学界的人，不知道蒂娜斯通的名声，不过她早就死了，我知道战前那时候她就确诊了乳腺癌。”

斯通靠在墙上，歪着头解释了这个问题。

“我的父母一直希望我们姐妹能接他们的班在科研道路上继续给sa带来辉煌，但是我比较叛逆，所以后来我悄悄去了ba进修.......”

罗杰已经猜出了这件事，但是还是有点目瞪口呆。

“所以当初我在玛丽萨波抓间谍的时候？”

“那个人与我无关，我们不是一个机构的。”

.......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

“没有别的问题我就告辞了，你应该不至于叫人去阻拦我吧？”

“.....我们之间确实曾经有过感情吧。”

“是的。”

.........

在最后几句毫无营养的对话之后，两人分道扬镳。

当罗杰心里滋味复杂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有一名兄弟会的士兵走了进来。

“罗杰长老，拉奇亚之前有联络迹象，似乎是远征队的标识。”

罗杰抬起头，从注定无意义的思考里挣脱出去。

“然后呢？”

“中断了。”

罗杰沉默了一会，从椅子上站起来披上了自己的大衣。

“叫长老们开会。”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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