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打印机的激光扫过，有人的手指磕着打印机的机壳耐心的等待出文件。
就在这时打印机的纸舱无纸警报灯亮起，那敲着打印机的人啧了声抬起脚踢了打印机一脚。
随着打印机被踢，它很快便把那份文件打印了出来，像个软趴趴没骨气的人那般，根本不敢招惹脾气坏的使用者。
那人把文件拿出来仔细检查了几遍便拿出台原始的按键手机安上卡挂内存开机亮屏。
被打印出来的文件被塞进文件袋里系绳贴封条，那人按了一会儿手机，手机屏幕显示彩信群发中。
——
准备十万现金不允许连号送去指定电话亭，如果我没能及时回家你们的罪证将会每个星期在网络定期更新，让辛达理人民看看他们纳税推选的好官员丑陋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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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彩信群发完毕后，那人把手机的内存卡和机卡抽出来掰碎扔进垃圾桶，她放在打印机上的来电打进一个接着一个。
她盯着手机屏幕夹起文件推开门走出文印室，她一接通电话那头求爷爷告奶奶的声音便传来。
“妲斯琪，你这个女人名字就该叫拖延。你能不能快一点?”
*“等着就来了，下电梯呢。”
……
“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还不是这样的……”
西因士看着自己被挂的电话，他嘟囔了一句把车往前开去接人。
妲斯琪这人好认，她眼型饱满眼角微挑，虹膜呈琥珀色在日光底下像茶色的玻璃，光看那双眼睛便让人萌生一种清澈纯净的错觉。
窄高的鼻梁预示着鼻子也跟着小巧，还有没有笑意但是总是翘起来的嘴角让她看上去好相处极了。
她那张脸精致得像精品橱窗里面站着的猫娃娃，西因士老远就看到她从监察局八角楼走出来。
妲斯琪一来就把后驾驶座的门拉开，西因士喝住她让她坐在副驾驶位别弄那些虚的。
“怎么，现在连你也开始避我的嫌了?”
西因士看妲斯琪在副驾驶位置坐稳了他把车开走，自依凡坠楼案进度卡停后西因士的恶名随着网络媒体渲染倒真有几分三人成虎的意思。
现在外人看西因士，他们眼中他的脸上分明就写了“犯罪”两个大字。
*“少来，我若是有意要避嫌你还联系不到我呢。”
“是是，对于你能抽出时间陪我吃饭，我真是万分感激。”
妲斯琪把文件放进副驾驶座的抽屉里关好，在外人眼中他们关系十分微妙，唯独他们两人不认为。
*“你让我发的威胁照片是哪来的?”
妲斯琪在文印室曾用一次性手机卡群发了一张彩图给不同的号码，这张图片近似于针孔摄像头偷拍的照片。
照片的光源昏暗内容糜烂暧昧感胜于真实感，颇有种限制级情趣酒店水滴摄像头抓拍产物的既视感。
“网图，那些地方偷拍出来的效果都一样。”
*“你怎么确定他们会去那些场所?按照我接触案例的经验来看，那伙人应该有私人会所。”
那伙人必然是在这座辛达理城中藏着最大秘密的衣冠楚楚恶魔，正义慈祥严明都是他们包装自己的外衣。
这些恶魔在依凡生前对她灌药好让她取悦他们，要求她三门打开为他们服务，甚至强迫她公开奇技表演。
如此丧绝人伦的事迹竟然悄无声息毫无痕迹的进行着，甚至有可能依凡之前有人履行依凡之后依然有人继续。
依凡多次报案无果含恨而终，依凡之前那些跳楼的上吊的还有死于车祸等等意外的明星艺人是否都因为恶魔只手遮天而插翅难飞。
“他们心里有鬼自然见不得这些似事如非的试探。”
*“如果是大人物，这些擦边球他们是不会上当。不仅如此，我们还会被他们的尾巴骚扰。”
妲斯琪发信息的手机是最原始的按键机，她用的手机卡是一次性卡，图片的接受保存再到发送谨从分离程序。
她这般小心翼翼就是为了防止日后自己被人盯上。
“调查组那边已经从痕迹上化验出死者的遗书存在大量的内容替换和纂改。那群人如果把恶魔名单里头的自己人全都抹去那未免太假引起调查组怀疑，他总会留一些人来弃车保帅。这些人要不就身处他们小团体底层，要不就是心生异心早就想单飞。我们就来赌一赌依凡九月恶魔的名单中这些弃子会不会自投罗网。”
*“……确实是个好主意。如果我们赶在调查组之前割裂了恶魔内部并取得突破性进展，那么我们就能和调查组谈合作。”
妲斯琪听后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方法着实不错，一石二鸟。
“不，我们不能主动和调查组谈合作，应该他们邀请我们加入调查组，我们这样眼巴巴的贴上去以公谋私的嫌疑太大。”
西因士拿着方向盘摇摇头，虽然归根结底他的养父心里还是想要以公谋私，借调查组的手铲掉他在辛达理的阻力。
但是作为体面人，这欲望不要表达得这么直接，要迂回有回旋的余地，甚至在紧要关头能够及时进退才是权力家的正确博弈方式。
*“如果没收到钱这个星期我们发什么?”
“将那份被纂改的九月恶魔名单公示，我会和调查组提前打招呼。”
*“如果收到了呢?也要公示吗?”
西因士听到这里，他哼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咳了咳稳定情绪。
“那是必须的，如果收到钱就可以根据现金号码追查取款银行和取款时间，查到这些再缩小范围调监控提取人像。”
妲斯琪听到这里她低下头肩膀耸动似乎在笑他的天真。
*“哪有这么简单，照你这样说这案早破了。”
“我只是开玩笑，提款送款这些他们会找专人来做，我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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