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藏武

《开元藏武》

第30章边境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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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边境风土

接下来的时间里,因为即将离别,刘侃、上官陆一有时间基本上都呆在一起,刘侃将有关边军所有的一切,毫不藏私全部告知上官陆,特别是边军的一些规矩和忌讳更是再三重申,提醒上官陆。

这日本是公布较校进入三杰的日子,上官源和魏鹏被刘侃拉去看较校结果,上官陆一人呆在房间,收拾东西,姜愧从药郡赶回来,还带回来两把枪、一把刀、一把长矛,还有上官陆与上官源的黑子和将军。

姜愧从药郡返回,上官陆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包囊,知道应该离去了,端坐书案,提笔给几人留下书信。

“姜叔,你刚从药郡赶过来,还要劳烦你随我前往边关。”上官陆打开房门,见姜愧包囊还背在肩上,也就明白了姜愧的意思,有些愧疚的说道。

“主子,作为仆人,怎可不在主子身边呢?”姜愧面色平静的说道。

“姜叔,那我先行出发,你等到源子他们回来以后,把兵器和将军交给他,之后再去趟郭小姐那里,把黑子给她带过去,记得管她要说好的纸条,我在西郊百里亭等你。”上官陆从姜愧手中接过长枪,看了看跟在后边健壮的黑子,“黑子,你主子我这次是前往北境风沙之地,你还是不能陪在我身边,不过我已经给你找了个好去处,你一定要代我保护她。”上官陆俯下身子,抚摸着黑子的脑袋,轻轻梳理着毛发,黑子很是享受,轻微晃动脑袋,不时拱拱鼻孔。

“鹏子,没想到我也进入三杰,就算是最低的天杰也行啊,六品勋位啊。”上官源一路大喊大嚷从酒楼前堂过来,不顾身后旁人羡慕、诧异的眼神,就冲着上官陆的房间走去。

“陆哥,陆哥,你、我、刘哥全部都进三杰了,陆哥······”上官源推开房门,就开始喊叫上官陆。

“姜叔,你从药郡回来了,陆哥呢?”魏鹏先看到姜愧从后院出来就问道。

“小源、小鹏,主子已经走了,这是留给你们二人的书信,这是小源你的枪,小鹏的刀,刘军士的矛,将军在后院。”姜愧交代完,拎起包囊就走了出去。

上官源、魏鹏二人是面面相觑,完全没有预料到上官陆会给他们来个不告而别,就连神兵利刃和将军的到来,都没有心思,慌忙打开所留书信。

“源子、鹏子,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离别对我而言,实在难以相对,只能留下书信,不告而别。本有许多话相对你二人言,但掂笔良久,却不知从何说去,当年所留宝物有多,银流沙量也不少,慎洪叔就多打了几把神兵利刃,我的已经带走,还有一刀留于鹏子,一矛留于刘大哥,姜叔借用一些锻造了一把流星枪,黑子和将军是父亲委托姜叔带过来的,姜叔随我远去边关,将军已经带过来了,源子你带着吧,这些年委屈两个家伙了,以后善待将军。

此去边关归期未定,以后二位弟弟万事小心,以待来日相聚。

武者修习最忌懈怠,日日研习,势势苦练,大武者是我们共同的理想,望我三人再见之时,武者修习大有进益。”

······

上官源、魏鹏看完上官陆所留书信,魏鹏有些气愤,反倒是上官源似是早有预料,显得很是平静,拿起姜愧放在桌面上的锦盒,一个个打开,见到上官陆书信中所说的神兵利刃。

“鹏子,我准备在较校结束以后就游历天下,苦心修习。手握长枪行侠仗义,下胯龙马遍踏山川。”上官源尽褪沮丧,豪气冲天的说道。

“源哥,我就不能陪你了,前百已经可以考校国子监加上还有张监丞的举荐文册,我准备入国子监,在国子监好好求学,待以后博取功名,光明正大入我曹家族祀。”魏鹏也说出自己的打算,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

“行了,分别又不是今日,以后见到陆哥再追究他今日的不辞而别,我们先看看这兵刃,鹏子我告诉你,慎洪叔亲手锻造的兵刃,可乃神器也。”上官源将装有一把刀的锦盒递给魏鹏,两人就开始仔细查看。

上官源将大枪拿到手中后是爱不释手,从上到下小心翼翼仔细抚摸着,眼中仿佛就只有他的那柄大枪了。

就在上官源二人查看之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上官陆也在仔细查看手中的长枪。上官陆现年二十有一,身高一丈三尺,长枪本就为上官陆量体而造,枪杆长有两丈,二寸粗细,纹有兽纹。枪头将近一尺,枪杆弹性、硬度俱是完美,枪头和杆间一寸之后才开始稍显扁平,但两刃和枪尖却异常锋利,握着枪杆,微抖枪杆,枪头直接划开前方亭木。

枪头和枪杆连接处有一机栝,轻触后,弯动枪头可直接摁进枪杆,消失不见,和枪杆融合的严丝合缝一丝痕迹也寻不到浑然一体,枪杆正中也有机栝摁过以后,枪杆可旋拧而出,在下方枪杆留下一孔,以指摁动掌间机栝,一条白光自闪过,半截枪杆前端奇迹般的闪现刀身,枪杆藏身刀身处空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消失不见,只是刀身因为藏身枪杆之内,并不显宽,刀身宽不到两寸,刀背稍厚,刀刃黝黑,整个刀身没有一丝光彩,黑漆漆的令人心寒。上官陆滑动枪杆底部的圆形托柄滑动到枪杆、刀身连接处,圆托竟完美无瑕正好成为护手。

“慎洪叔,你还真是鬼斧神工,神思妙想啊,怪不得兵器锻造还需那般宝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实物终究还是远远胜过图纸所示啊。息土、黑铁木、地火珀、银流沙、千炼金、天星石、软金石、黑阳石还有这般妙用,这天下也就只有洪叔你有这般神技啊。哈哈、哈哈。”上官陆越看越心喜,对这把神兵更是爱不舍手,一遍又一遍,刀、枪、棍各势不断打出。

“嘚嘚、嘚嘚”姜愧骑着天翅龙马赶来百里亭,见上官陆在舞动修习,就站立一旁闭目养神等候。

“姜叔来了,先歇息一番,我再试试这神兵。”上官陆见姜愧到来,暂且停下,说完就继续舞动起来。

姜愧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因为姜愧初次见识慎洪演示,也被那般神技惊呆了,拿着枪耍动几个时辰,若不是他自身擅使短杆流星金线枪,舍下脸皮,怎么着也要求来一把,不仅多变,而且锋利无比。

“这般神兵,五行结存,神技利刃,就叫五神双刃枪,正好要去征战边关,也该你大展神威。”上官陆不断抚摸长枪,眼色中的喜爱是掩也掩不住。

“主子,我们还是先行赶路吧,这远去五羊关,路途遥远,就算是以天翅龙马的脚力,我们也需要月余的时间。”姜愧见上官陆已经收枪,就提醒道。

“姜叔,走吧,也幸好我们有龙马,不然普通马匹要半年的时间。”上官陆翻身上龙马,对着姜叔说着,策马狂奔,直奔五羊关。

“主子,黑子已经给郭小姐送过去了,是香儿姑娘出府带走的,这是香儿姑娘交给我的纸条。”

“恩,我看看。”上官陆接过姜愧递过来的纸条,看过之后,脸色立马就变了,震惊、担忧、五彩纷呈,上官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上人的父亲会高贵如斯。

还真是爱令智昏,上官陆自始至终都以为郭安玉请求他到五羊军关乃是代她守护,殊不知,一心扑在上官陆身上的郭安玉已经在为他们在未来谋划,此番让上官陆到五羊关,是在寻找机会,让自己的心上人在父亲那儿留个好印象,甚至是欣赏,郭安玉也相信,自己的心上人完全能够做到,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机敏的上官陆竟然真的只是以为是在代心上人守护未来的岳丈。

二人自京城西出前往五羊关,中途不做停留,一路快马加鞭奔西,前往羽谷关。

出了羽谷关,向东就是王郡,向西乃是荒郡,过了人河在亡山山脉的弯道处,沿着两郡交界转向北行直取五羊关。

“主子,过了人河弯道,向北一路皆是荒芜,入眼不是了无边际的木灌草场,就是砂砾漫天的戈壁沙漠,只有布政司设下的易市庄,再不就是兵部车驾司的驿传之所,除此之外再无炊烟之地。”过了人河弯道以后,上官陆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新鲜,放缓马力,踱步向前,欣赏这草原风光,姜愧本就是荒郡五羊关附近的游魂,多年下来早就厌倦了这不是绿就是黄的北地风光,对这儿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

“姜叔,你是看够了这一望无际的绿色,眺其眼帘就是蓝天白云,自是不耐看,我还期待见到砂砾闪烁、沙丘林立的戈壁,还有那黄沙漫天、沙流若水的沙漠呢。”上官陆见姜愧脸上满是不屑,对于眼前的风景,满是厌烦,就在那开着玩笑说道。

“主子,见笑了。”

“姜叔,这就是你当初离开到药郡的原因吗?这已经出了羽谷关,还是叫我小陆吧,不然你随我进入军伍多有不便啊。”

“听从主子吩咐,当年的謌克进犯五羊关以后,就没有消停过,大战没有,小战不断,更是小股骑兵长期侵犯戍边军寨,肆意残杀,何况游魂。”姜愧对于离开荒郡也是无奈,对于造成这一切的謌克恨的是咬牙切齿。

“姜叔,你那时已经是一流武者,不过是謌克的小股骑兵,你有何可惧的呢?”上官陆对姜愧因为謌克骑兵的肆虐就离开药郡,很是不解,随即问道。

“主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边境游魂大多单打独斗,多者也就三五人,那謌克骑兵,马力甚好,来去如风,箭术颇佳,那些鞑子从不下马近身,如何抵挡。”姜愧对无力应对謌克骑兵,也是恼怒不已。

“原来如此,那朝廷兵马就置之不理吗?任由謌克骑兵胡作非为吗?为何称他们为鞑子。”上官陆听到姜愧话语,道出心中疑问。

“不是边军不管,是边军无能为力,没有大量战马,只能依仗坚固的城关、围寨,抵御謌克的进犯,苦的是在外的屋落和游魂,謌克那是官老爷们的叫法,久在北境的都叫他们鞑子。”姜愧说着说着对于謌克的祸乱道出因由。

“五军都督府下器军营不是有军马司提供战马吗,为何边军会没有战马呢?”上官陆因为父亲的原因,对神雀王朝的一些军事还是有所了解。

“主子,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器军营是的军马司是提供战马,但毕竟数量有限,主子,你既了解军事,可知我朝军伍分列如何?”姜愧跟着上官陆时日尚短,对上官陆家事还不是很了解。

“军伍之分,不是禁军、边军、郡兵、城卫吗?”上官陆对姜愧问这些人所共知的事情,感到有些奇怪。

“主子,这说法是对也不对,各郡府、州衙皆有自己骁勇的营军和司军,背后都是各郡大家,自然供给充足,有些军伍战力不弱于禁军,而战马也大多都给了他们,至于边军,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谁会关心,能分到边军的自然寥寥无几。”姜愧道出其中隐秘。

上官陆想起当初贼人袭击将军庄,危难之际就是青州的神猿骑赶到,赶跑贼人,救下族人,也明白姜愧所言不虚,不再说话,更无心欣赏周边的风景,低着头沉思起来。

上官陆、姜愧一路北上,姜愧向上官陆讲述边军及謌克的状况,上官陆也对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一切,有了准备,了然于胸,却也更是担忧,边军及关军的处境,并不是他当初想象的那么悠闲,厮杀、生死相伴左右,每日在刀枪之下讨活,可有的竟不是踌躇,而是期待与雀跃。

京城,郭安玉阁楼。

郭安玉拖着腮帮子,看着楼下的花卉发着呆,不时抚摸着黑子,不时看看楼下,见空无一人更是紧皱眉头。

“香儿那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自言自语说完,把玩手里的物件,一脸的呆滞。

“咚、咚”

听到楼道传来响动,郭安玉慌忙起身相迎。

“小姐,就这么迫不及待啊,可惜呦。”刘香儿还在楼道中,就见郭安玉破门而出,一脸期待又满是欢喜的看着自己,就忍不住打趣道。

“香儿,你是不是讨打啊,快说。”郭安玉紧跑两步,作势打了两下就问道。

“小姐,这京师远去五羊关少说也要大半年的时间,这才半月有余,估计连羽谷关都还没到呢吧,又怎么给有音信呢。”刘香儿并未说出实情,上官源得知自家哥哥因为郭安玉远赴边关投身军伍,很是恼怒,从不见刘香儿,每次她过去都是在酒楼停留片刻再回来。

“他可是有龙马,那脚力是普通马匹可比的吗?不对,香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郭安玉初始还对上官陆迟迟没有消息感到难受,但见刘香儿有些躲闪的眼神,说话语气就有些严厉。

“小姐,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刘香儿是欲盖弥彰,低着头绕弄着手指头,不敢看自家小姐,小声说着。

“刘香儿”郭安玉加重了语气,呵斥道。

“小姐,不是我有心欺瞒,是小源子压根就不见我,我不忍心让小姐难受,每次都是在外停留片刻,再回府的。”刘香儿听到郭安玉的呵斥,赶紧抬头一看,又低下头解释道。

郭安玉听完,失魂落魄晃晃悠悠的走进阁楼房间内,依座床沿一动不动。刘香儿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难受的直掉眼珠子,下了楼吩咐过几个佣人后,就再次前往校场酒楼。

刘香儿离开之后,郭安玉一个人独留在闺房内,神色有些凝重,自言自语道:“陆哥哥,我也不知道自己这般谋划是否妥当,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这也是唯一可以让你获得父亲认可的方法,希望一切顺利。”

“上官源,你个臭小子,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刘香儿怒气冲冲,手持青锋长剑,不断劈砍逼退酒楼众人,来到上官源包租的屋落。

“哐当、哐当、哐当、哐当”刘香儿用剑劈开院房门,一间间房搜罗也找不到上官源。

“姑娘,我都已经说了那位上官公子已经离开酒楼,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你看这一个个房门都被你给毁了。”酒楼的小厮哭丧着脸,哀求着刘香儿赶紧离开。

“离开了,什么时候离开的,去哪里了?”刘香儿抬剑架在店小二的脖子上,凶巴巴的问道。

“姑娘,这我不知,前几日就离开了的啊。”店小二吓的魂不附体,话也说不利索。

刘香儿也是无奈,扔下几张十两票交子扬长而去。

京城靖王府邸,飞来了一只自五羊关而来的金线信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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