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第15章 逍逍和司奂(八)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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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好茶,小仙侍端起茶盏置于北帝手边。

手未松开,北帝清冷的声音落了下来。

“拿开。”

小仙侍愣了两秒方知,北帝说的是他手中的茶盏。

原以为北帝不渴,可下一秒,北帝就拎起茶壶,仰头张唇,倾水入口。

茶水砸在他口中,有细碎水珠弹出,溅湿了线条完美的唇角,光洁利落的下巴,有一滴还顺着下巴滑落到了颈部,淌过上下滚动的喉结,无声消失在领口之中。

小仙侍看呆了:“陛……”

北帝一个眼刀过去,小仙侍才醒觉自己越矩了,忙垂目闭了嘴。

男人抬起长指,漫不经心揩去嘴边的水渍,背部缓缓靠后,视线略显放空地投向前方某点。

事实上真不怪小仙侍吃惊,平日里,陛下行止面貌是极为端庄讲究的,可今夜……

小仙侍扫了眼他略显懒怠的神色,背上半拢的长发,又瞥了眼敞开的外袍内,那身衣襟略显松散的薄薄长衫。

若踮起脚尖换换角度,还能瞥到一些陛下浑厚隆起的胸膛。

和平日实在太不一样。

难道是因为淋了仙雨的原因?

这倒是说得通。

从前下仙雨,陛下虽是欢喜,却是能避则避,只做远观,尽量不沾雨水。

至于为什么,淋了之后会如何,也没人知道。

可一件事若让人避嫌忌讳,大抵也不会是什么好事。www.medabc.com.cn 江南文学网

瞧他如今这懒怠放空的模样,大概是会让他觉得疲倦,燥热?

小仙侍挠了挠头。

这时,小仙侍发现北帝手边悬浮着一粒血凝珠。

很小的一粒,红地醇厚。

他神色寂冷,垂目看着它,不知在想什么。

“陛下。”小仙侍口气就像一个操碎心的老妈子:“您不可用法术,会遭到反噬的。”

北帝没理会他,声音沉沉无波:“去,查太极宫一位叫逍的侍女。”顿了顿,又道:“特征,口吃。”

北帝已特意消了个字,小仙侍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逍?逍逍?”小仙侍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和陛下小时候的……”

见北帝正以“你有种说下去试试”的眼神看着他,他才住了嘴,蔫蔫地下去了。

猫在灌木丛的棉棉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这北帝为何这般为难椿逍,不仅因为她笨嘴拙舌,还因为她名字和北帝的名字是同一个读音。

真是得倒多大的霉,才能刚好挑到这么个招男主恨的人啊?

棉棉伸了伸蹲麻的脚,透过稀疏的枝叶瞥了瞥亭台中那位也和她一样愣愣发呆的男人。

瞥着瞥着,发现他似乎是在醉酒的状态。

书中有提过他不喜酒,但没提他酒量差。

她承认,在太极宫寿宴上灌他酒太冲动了,简直借着任务公报私仇。

但那一杯几乎一大半都洒出来了,根本不可能让他醉成这样。

或许他后面和人又喝了两杯呢?

对了,她的攻略对象怎么没出现?难不成也去沐浴了?

她不由瞥了瞥北帝那宽松单薄的衣袍,那猫此时不会是软在北帝的浴池里起不来吧……

脑袋突然乱入的耽美画面,让棉棉顿时有种灵魂受到了玷污的感觉。她恐怕再也不能直视北帝玩猫了。

这时,远处蜿蜒在山腰上的廊道出现了一抹飘逸的水红,由两名宫娥领着,往谷底这座亭台走来。

是雨朦。

她也和北帝一样长发半披,穿得很好脱,未施粉黛的小脸粉雕玉琢,清丽脱俗,廊道两边的绢灯将她的身形照地玲珑有致,水红的轻纱裙摆,迎风走动间,柔软贴在她细长的腿上,勾勒出令人遐想的美丽线条。

棉棉不由看直了,暗叹女孩有了所爱之人,气质总归是不一样的。

问魈已收起了血凝珠,一臂展开搭在椅背上端,脸朝着来人的方向,一动也未动。

棉棉看不到问魈的脸,但瞧着雨朦随着走近,愈发娇羞的姿态来看,问魈的眼神绝不冷。

雨朦踌躇了一下,坐到了问魈长椅的另一端,两人的距离只有半臂远。

看到这里棉棉甚是欣慰,移开视线,闭眼休息。这都是她努力给雨朦开智的成果。

“方才我已着人通知湖神,你在风萝峡。你父君问需不需要即刻接你。”

“不,我……帮我告诉我父君,我在这儿很好,明日再回……”

他发出低笑:“你就是想回,也恐怕回不去了……”

“为何……”雨朦的声音忽然抖了抖,听起来有些暧昧,或许是他靠近她了?

“这血晶子,瞧着挺别致。”

棉棉霎时一醒,定睛看出去,便看到问魈轻轻将躺在雨朦锁骨上的血晶子拈起来的画面。

“不知,这是出自谁身?”

棉棉惊恐捂嘴。

完了,要被发现了。

雨朦迅速从他指尖夺回血晶子,紧紧攥住,闪躲男人的目光:“是我父君给我的……我也不知谁的。”

问魈垂手,嘴边浮着淡笑:“如此。”浑润的眼眸幽深无波,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提炼灵力,还是……”

“提炼灵力。”雨朦答道。

“血晶子需浸入心魂,方能起到作用,而且,它被封印了,并不能提炼灵气。”问魈目露疑惑:“既是湖神为给你增灵,又为何不解封?”

棉棉恍然大悟,原来血晶子被封印了。

脑海浮现柳晏那双清透温柔的水眸,咬了咬后槽牙。

柳晏定知血晶子被封印,甚至,她怀疑封印它的人就是柳晏。

他为何一再给她使绊子?

“可惜今夜,所有人的灵力都被风萝吸走了,不然,本君可帮你一把。”

雨朦吃惊:“它们为何要吸走灵力?”

问魈没有说话,将目光投向了亭外。

雨朦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蓦然发现亭外黑暗的草丛中,出现点点幽光。

坐在风萝边的棉棉早已注意到风萝的变化,察觉这些光点其实是风萝的花蜜。

问魈说它们是星雨化成,花蜜自然也是与众不同。

好似蓝色水晶,晶莹剔透,幽蓝璀璨,带着一阵清冽的蜜香。

轻风吹拂,花枝飘摇,花蜜如同眼眶上涌出来的泪珠一般,扑簌颤动,顺着纤细娇小的花骨枝叶滚落下去,滴入泥土,消隐不见。

一眼望出去,就像置身于太空之中,陷入了温柔涌动的星浪里面。

棉棉迷地无法回神,直到亭台那边响起雨朦银铃般的笑声。

掰开草丛看过去。

只见亭台中央,娇小的雨朦正与高大的问魈相向而立,两人举止亲密,笑语连连。

或许是美景当前,美人在怀,问魈心情格外好,对比方才的冷漠几乎是判若两人,目光几乎不离雨朦。而他身前的少女,虽羞涩地垂着头,手却是一直揪着问魈衣袍,那姿态楚楚动人,声音轻柔婉转,怪不得让问魈这般喜欢。

这时,一只影子从地面一跃而起,跳上了雨朦细弱的肩膀。

雨朦吓了一跳,直往问魈怀里躲,肩上的东西竟没有跳开,固执地站在上面,对雨朦的惊吓和问魈的责斥熟视无睹。

棉棉看着那只傲慢无礼的橘猫,缓缓吐了口浊气。

攻略对象没来的时候紧张期盼,终于盼来了,又烦得想将他塞回娘胎。

不知是不是因为受到了他们的刺激,司奂换了个战斗方针。

他不撒娇了,不粘问魈了,也没有戏精了,而是像个八婆蹲在雨朦肩上,近距离围观人家谈恋爱。不管把他从肩上赶下去多少次,转眼就没脸没皮跳回去。

像只200W的大灯泡,照得俩小年轻再也不好意思靠那么近。

后方的棉棉几乎愁白了头。

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契机,至于是什么契机,实际上她也不知道。

不由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壁上,那个已经空了的山洞。

不知师父如今在哪,会不会也像这只猫一样,突然跳出来捣乱?

亭中气氛降到了冰点,雨朦和问魈相对无言,猫也倦了,趴下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天空传来低回的雷鸣,风也似乎止了,眼看又有一场雨要下。

“不早了。”问魈站了起来:“小神女回卧室歇息吧。”

说着不等雨朦反应,便朝廊道尽头等待召唤的宫娥唤了一声。

宫娥却似没有听见般,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我还不困。”雨朦试图再次靠近他,可他拒人于千里的模样让她无所适从:“……我还想在这呆多一会儿。”

问魈却似磨光了所有热情,冷冷丢下一句小神女自便,本君先行一步,便举步而去。

雨朦看着他毫不留情的背影,脸色煞白,浑身僵硬,不能置信这个无情抛下她的人,和方才温柔似水的人是同一个人。

肩上的猫懒懒看着她如丧考妣的模样,眸底闪过揶揄。

就在这时,少女大呼一声“陛下”,提裙跑了过去。

橘猫反应不及,从她肩上略显狼狈跌了下来。

再看过去,雨朦已从后轻轻抱住了台阶上的男人,哀求着:“别走……”

橘猫蹲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倒是有点愣。

这小神女,有几分胆色。

对此始料不及的,绝对还有一个人。

他扭头瞥向远处,风萝花丛之外的一片黑暗灌木丛,那里树影摇晃,不时有乱草沙石溅起,就像有人在那边打斗。

可他这么做根本是徒劳,这里面不会听见一点声音,更不会看到他的癫狂崩溃,他就是把这里都掀翻过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千年难遇的雨,偏在今日落下,便是天意。

橘猫唇角微勾,在地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要好好去睡一觉,这种晕眩感快把他折磨疯了。

就在这时,一阵破风声“呼”地自身后挥来。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猫身上的毛瞬间一炸。

可它反应还是慢了,脚还没离地奔起,破风而来的软藤就已打到了它身上,尾端呼呼一绕,就将它缠成了麻花。

橘猫眼都来不及眨,只感一阵抽动,就被腾空拽入亭台后黑暗的灌木丛,被一只手稳稳接住了。

这回橘猫反应过来了,刚落入那只手,利爪就迅速朝那手招呼了过去。

一阵皮开肉绽的滋啦声,伴随着一股温热的稠液,喷射到了它的皮毛上。

“嘶——”

吃疼的抽气声响起,那只手下意识一放。

趁那人脱手,猫噌地一个鲤鱼打挺,朝外侧跳开去。

跳出去之时,橘猫凶神恶煞地朝后方的人剖了一眼,然而这一剖,他又惊住了,一双大眼满是惊愕诧异。

为何是她。

她是怎么进来的?

恰恰是这一愣神,他被重新逮住,而这回,对方也被激怒了,两只前腿被揪扯地极疼,不知是怎么个缠绕法,双腿就被软藤缠了个极结实的捆结。

紧接着,拎起他就往外跑。

猫怎么可能就范,在半空中炸毛嘶叫,张牙舞爪,差一点就给他抓到了手臂。

“啧。”

那人恼了,迅速住了脚,趁猫张嘴嘶叫之时,握着一个长长的平滑的圆形硬物往猫嘴里一贯,直贯入了它口中。

猫脑一嗡,瞳孔骤缩,本能地合嘴抗拒,这一合嘴,硬物边缘更紧紧卡在他的上颚与舌面之间,让它避无可避,只能接受它的占据。

下一瞬,辛辣的凉液便毫不留情冲刷进来,直灌入他大开的喉咙。

棉棉一手揪着猫的后脖子,一手握着酒瓶往猫的嘴里直怼,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铺张浪费,她还将他的脑袋扯成了上仰的角度,好让酒能畅通无阻地灌进去。

然而吨了两口,感觉到他的抽搐,酒随着他的呛咳自口角隙喷出,浇了他满脸,蓦地觉得自己像个虐.猫的变.态,马上将酒瓶子抽了出来。

猫儿这回是毫无招架之力了,狼狈地瘫倒在地,发出尖锐怪异的呛咳声,还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只有那双大眼,没有丢掉他的傲气,明明噙满了泪液,却如同鹰枭般狠厉地盯着她,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棉棉沉默地回视着他,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爪伤,脑海又想起他第一次和第二次碰瓷的精湛演技,心肠顿时又硬了回去。

重新提着他往密林深处跑去。

她进得很深,直来到一片小湖边,才住了脚,拉起猫的前臂,穿入一根粗长无叶的树干上,将他挂到了一棵树上。

他还没恢复过来,喉咙里不断发出似怒又似喘的呼吸声,泪汪汪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像就要晕过去,身子在颤栗抖动。

她到湖中清洗了一下伤口,微凉的水冲刷着大绽的皮肉,疼得她是嘶嘶抽气。

当她得知这猫男只喜欢自己主人,棉棉已做好了任务失败的打算,毕竟要将一只绿茶蚊香猫掰直,简直是逆天而行,情况不容她选择,她只能用书中知棉霸气的手段,直接将它掳走,首先确保它不再打扰那两口子。

她扯下一块布,将伤口好好包住,就在这时,她听见了一阵爪子挠树皮的声音。

回头一看,好家伙,这猫君想逃跑,两只后腿不停前后甩动着往头顶的树干上够,意图抓到树干,然后四肢并用逃出去。

可那动作太笨拙了,看起来就是只在胡闹自个儿玩荡秋千的醉猫。

她气定神闲地走过去,在它愤恨的目光下,抬手把他的两只后腿并拢一抓,抓着往下直拽,使他不能动弹半分。

棉棉施施然打量他,视线从他湿哒哒的猫脸上往下移去,最后停在了他肚子下方。

意识到她在盯着自己什么地方,他惊怒地几乎把眼珠子瞪都出来了,激烈挣扎,嘶嘶怒叫着想挣脱她的手。

她偏不让他如意。

她眉头微微一皱,背手缓缓凑近了些,一本正经地细瞅人家那片地方。

而后惋惜一叹。

“原来你真是公的。”

他猛地抬头,似刚认识她般紧紧盯住她,眼神复杂,含满了不能置信。

棉棉以为他在吃惊她一个宫娥能分辨公母,漫不经心道。

“我还能看出,你这尺寸是猫界中属于器小的呢。”

见他脸上出现拟人的“铁青”,转而又咧嘴一笑。

“我开玩笑的……”

如果猫的眼睛能杀人,她估计已经被他的眼神削成一片一片的了。

她慢慢凑近它的脸,忽略这眼里的滔天怒意,发现他长得真的很可爱,忍不住拿手轻轻点了一下他小小的鼻子。

“长得这么可爱,怎么都不化个人形出来瞧瞧?”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的主人就喜欢摸你毛茸茸的身子,所以……”

话音未落,眼前毛茸茸的脸忽然就变大拉长,手中拽的小细腿也迅速变成大长腿。

眨眼间,一个身躯高大,身披长发的男人束着双臂出现在棉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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