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摄在叶杉杨的脸上,他慵懒地慢慢醒了过来,下意识伸出手到枕边想找手机。
惝恍间,叶杉杨猛地一骨碌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去,那一瞬,他怔了。
床榻之上,沿着柔和的光影追寻。
只见叶杉杨身边躺着一个人,这是他第二次打量一个女人的睡颜了,他的手趟在她蓬松的黑发里,她柔顺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恣意慵懒。
她抿着嘴,仿佛还沉醉在她的梦里,她那对薄薄的嘴唇,永远处在欲语还休的状态,又在人中末端形成一个趣致的浅窝,盛得下醉人的似水柔情,
叶杉杨安静专注的看着她的脸,白皙的脸蛋仿佛没有边界,让他感到有一种不可触摸的柔和。
他的目光划过她的下颌,最后落在被白色被单遮盖的香肩上,他呼吸一紧,使劲地揉着凌乱的头发,回忆起昨晚的发生的事——
叶杉杨昨晚从厕所出来后就想直接返回房间,但经不得杨蜜激,上一秒还在厕所,下一秒就滚到床上了,明明知道喝了酒状态本来就不佳,但最后还是决定莽一回。
真是应了那句酒是江山水,诗是书画魂。
……
杨蜜揉了揉腥睡朦胧的眼睛,骤然发现叶杉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而且目光有些呆滞。
她暗自思忖,想起昨晚叶杉杨即将深入腹地时,不免有些踌躇……
杨蜜素来行事果断,而且眼光犀利,继而她否决了叶杉杨不是那种坏男人,确凿无疑地验证了叶杉杨他自身性格时说过的话。
“你肩膀的牙印……”
“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叶杉杨随意说了句,算是回应,目光却把她从头看到尾,在看见她蜷缩起来的脚趾头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懊恼愧疚瞬间浮现脑中,他怎么也想不到,跟杨蜜的重逢会是这种场景,接着他又心怀侥幸。
杨蜜望着叶杉杨的目光飘忽不定,她脑袋有些发胀,腰间也有些酸痛,腿脚更是发软,记忆也稍微回笼,开始想起昨天晚上更多的细节来。
比如她是怎么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又是怎样挑动他……
想到这里,杨蜜白皙的脸庞因为羞涩已经变得绯红,片刻的踯躅后,她猛的把头扎进被窝。
“你要把自己闷死啊?”
叶杉杨掀开被窝跟着钻了进去。
“没脸见人了……”
紧接着,杨蜜的音调不断在超高频和超低频之间随机切换,毫无规律。
又腻歪了一阵,偃旗息鼓后。
叶杉杨顶着鸡窝头,一只手拎着裤子,另一只手拎着一只鞋,他光着两只脚,满屋子找那另一只。
身上的匆匆套上还来得没扣的衬衫,叶杉杨努力不惊动浴室里正在洗澡的杨蜜,好不容易找到了滚在床底下的另一只鞋,伸长了胳膊,指尖刚勾到鞋,厕所的水声戛然而止。
叶杉杨蹑手蹑脚地蹿到门边,刚把门拉开一条缝,门就被一只湿漉漉的纤手给按了回去。
他目光视线向下,落在杨蜜脚背上,指甲修剪得很干净,还染着红色的指甲油。
叶杉杨尴尬地转回身,见她尤有余晕的脸,吸了一口气,顿时想到自己刚才又做的事——
在她身上,叶杉杨第二次揭开她的神秘面纱,从容见证了她的美丽,字斟句酌地阅读到什么叫做男儿本色,领略到人生的华彩篇章。
叶杉杨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压着嗓子对杨蜜说道:“我听见外头有动静,应该是热芭起来了,我得走了。”
“这会怕了?刚才你……怎么不怕?”
杨蜜白了他一眼,柔白的双手慢慢地攀上了他的肩膀,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凉的指尖轻巧碰触他宽厚的胸肌,犹如蜻蜓点水,随即帮他纽上衬衫的扣子。
叶杉杨嘴角抽了抽,干笑几声,穿上裤子,几步踱到门前,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待没听到动静后才说道:
“那个……我先回去了啊,收拾好了,我在过来。”
说完,叶杉杨又把门拉开一条缝,悻悻地探出脑袋,环视着套房外。
杨蜜站在一旁,头次见他这么慌张的样子,她顿时哭笑不得,觉得叶杉杨跟偷腥的猫没什么区别。
杨蜜走了过去一把拉开门,没搭理被吓傻的叶杉杨,她直接走了出去帮她望风。
叶杉杨见杨蜜给自己使眼色,不再有片刻犹豫,夺门而去。
见人已经走了,杨蜜才转身打开热芭的房门,见热芭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发呆,目光还没有焦距。
杨蜜走了过去,扒拉在她身上问道:“热芭你觉得我好看吗?”
热巴把杨蜜推开,见她还不依不绕,只能苦笑道:“蜜姐你当然好看啦。”
“回答得这么敷衍,快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
“什么听到什么?我什么都没见到啊,蜜姐。”
热芭既委屈又烦躁,但是就是开不了口,她早早就醒来了,又经过一夜宿醉,脑袋发胀加上口干舌燥,便想出去喝水,没成想,在经过杨蜜的房间前却听到房内细微的喘息声和矫吟声。
一时间,种种荒唐狗血的设想涌上了热芭的心头。
杨蜜见热芭神情肃穆,好像在匆匆地思索着什么,她伸手撩一撩热芭的长发:
“真的没有吗?你昨晚是喝断片了?”
“没有,我是真的喝断片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回来的。”
热芭看着眼前这个裹着一条浴巾的女人,不仅是她的老板,还是她的伯乐,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只能说她如今还是很青涩。
值得一提的是,热芭的性格转换,还得从她饰演《克拉恋人》中的高雯说起。
当时她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演好高雯这个角色,更是焦虑到每天只睡一两个小时,直到逼自己成为高雯本雯。
“我背通告背到两点,第二天五点我照样起来赶通告,我照样能对所有人笑,为了一部戏,我跟我最亲爱的人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都是我高雯自己争取来的。”
剧中高雯的这段台词,就像是热芭自己的一个写照,后来更是在高冷与软萌中无缝切换,可冷酷霸气可逗比卖萌的性格。
而《克拉恋人》有一幕她趴在车窗边可怜兮兮望着对方的戏,很令人印象深刻。
……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叶杉杨急冲冲从房间出来,把门打开,见是杨蜜,又探过头看了一眼,见没看到热芭,又问道:“热芭呢?没跟你来啊?”
杨蜜看了他一眼:“怎么?没见着人很失望?”
“我失望什么啊!你别乱说……”
叶杉杨见她站在门口,没打算进来,他挠挠脑袋示意杨蜜等着,转身折回了房间,拿上毛巾擦拭好头发后,拿上随身物品回到门口。
“走吧。”
杨蜜下意识挽着他的手臂,见他对自己挤眉弄眼的,笑道:“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呃……”
叶杉杨在脑中完善措词的细节,须臾间,他想起《缠绵游戏》里的歌词:为何情不可永久,是事实并没有真爱,或根本没有看透。
思索了几秒,叶杉杨才开口说道:“你听过《缠绵游戏》吗?”
杨蜜摇了摇头:“什么缠绵游戏,没听过,你是在跟我转移话题吗?”
对哦!歌还在系统曲库中呢。
叶杉杨便把自己还记得的几句歌词唱给她听,得益于这段时间去学了声乐,他音准还得唱得挺准的。
杨蜜听完后放开他的手,薄唇微翕紧紧盯着他看,不多酝酿便和他摊牌:“那你觉得以后我们以什么样的形式相处?”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就很好啊。”
叶杉杨依旧和没事发生一样,之后的一路上没再说话,似乎是无声胜有声。
杨蜜有点郁闷,叶杉杨竟然还在装糊涂,还妄想跟自己瞒天过海,被揭穿了还面不改色。
待走到酒店大堂玻璃门前,杨蜜“呵”一声轻笑,上完了就想跑,哪有这么容易。
“你不怕颂祖儿吗?”
“什什……什么?”叶杉杨愣住没反应过来。
杨蜜似笑非笑地瞟着叶杉杨:“颂祖儿啊,你那位哪吒三太子。”
叶杉杨见她目光犀利,好似已洞悉了自己用心一般,心头不由一凛,结巴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该不会要跟她说吧?”
“你觉得我会说吗?”杨蜜婉转地提醒:“还记得上次在分手大师剧组里吗,我跟祖儿就聊过类似的问题,我能感觉她对你很上心。”
“应该不会吧?要不……你说我们该如何相处?”
叶杉杨尴尬不失礼貌的笑了几声,忽见杨蜜脸上涌现着另一种生动,和他见过的那种曼妙婉转不同。
“是我问你的!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那你让我好好想想。”
叶杉杨觉得自己种了什么因,自然会有什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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