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武当宋青书

《生为武当宋青书》

第11章风起湖难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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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鹰教众人也都算是个中好手,依仗兵甲突施奇袭,初时倒也占了些优势,但武当真武七截阵何等精妙,很快那些武当弟子反应过来,两方人数相差不多,局势遂渐为扭转。

宋远桥瞅着了对手那领头之人,想到擒贼先擒王,运起梯云纵功夫,双脚在舱上借力,侧身在人群边飞奔而过,长剑直向那人咽喉刺去,这一式威力甚大,他侧奔时运起内力,相近的天鹰教众人只觉得风声阵阵,晃得睁不开眼来,有几个离得远的,大声喊到:“李堂主小心!”

那位李堂主本自关心战局,听到提示,又觉耳旁风声阵阵,赶忙侧身一闪,眼瞅就躲了过去,哪知宋远桥剑身未动,姿势不改,剑尖却被内力一激,拐了个弯,还是直奔他咽喉而来,这一式“轻柔曲折”,乃是武当派绕指柔剑中精义所在,眼见李堂主就要命丧当场,这船随浪摆,又是一晃,宋远桥这剑尖自然是偏了几分,李堂主侥幸躲过一劫,他脑中一个激灵,也是临危不乱,大声喝令道:“敌人不善水战,弟兄们,准备下水。”

话音刚落,宋青书只听到头顶轰隆一声,原来那货物中全是易燃之物,此刻甲板上想来已是烧的烈火连天了,左右天鹰教众立即分出数人来动手凿船,片刻间舱内水位已到了小腿肚子。

天鹰教众人各个弃甲入水,便似那水中鱼儿一般,憋足了气,合力将船凿沉。宋青书与众师叔面面相觑,未想到敌人竟然弃船水战,一时都有些措手不及。众人并非不会水,但要知这一入水中,轻功,招式,阵法全都使不出来,眼见这天鹰教徒众各个都是水中好手,若真要水战,显然是要吃了大亏……

莫声谷抢上前去,拿出钥匙打开舱门,众人只往甲板上钻,殷梨亭一把将宋青书推向甲板,他自己则留下殿后,宋青书借力一跃,上了甲板,这才见火光冲天,四周噼啪木柴燃烧之声不断,一阵浓烟呛来,他急忙捂住口鼻,又见周围师弟们神色慌乱,出声喊道:“快掩住口鼻。”这时船已大量进水,不住往下沉去,他们虽是站在甲板上最高之处,但已然快和湖面持平,形式岌岌可危,殷梨亭送完最后一个弟子,这才从舱内钻出,此时他身旁木板已被烧得通红,他仍是借力奔上,但看他面容痛苦,显然是在忍耐不发。

这时他身旁扑通一声,水中钻出几个人来,众弟子慌了神,都匆忙躲开,有一位弟子闪躲不及,被他们扔出铁钩抓住,被发力向下扯去,俞莲舟在旁反应神速,脚尖一抬,将那钩索踢入手中,身子一震,手中寸劲崩出,只把那水中之人拉了出来,那人也是眼疾手快,连忙松开钩索,整个人身子向下,扑通一声又钻入水中,身形如鱼儿一般晃了几下,便不见了踪影,湖中立即又有无数脑袋探了出来,一齐往人群中发射暗器,这船头甲板地方狭小,弟子密集,霎时间便有几位弟子中招,险些落入水中,宋青书虽以剑护全自身,但顾不得这许多弟子,渐渐的几位师叔都挺向外围,把弟子们护在中间,他们不敢下水,敌人也不敢上船,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船是迟早要沉的。

宋青书趁着火光望去,见水面波纹粼粼,被火光映得通红,也不知岸在何处,一筹莫展之际,西边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原来是另一船上的张松溪发了信号,借着火光,宋青书只见他面庞,衣襟上都沾满鲜血,身旁弟子也是持剑而立,身上带伤,显然是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他们拿了铁钩勾上这沉船,宋远桥当即指挥弟子们运起轻功沿铁钩奔向张松溪那船之上,水中之人见此,有一人道:“程坛主失手了,先撤。”遂吹响口哨,哨声如鹰鸣长空,霎时响彻云霄,天鹰教众人复又钻入水中,不多时,口哨声已停,整个湖面也回复了宁静。宋青书已随众人沿着铁索奔入张松溪那船之上,事后一合计,竟伤了五名弟子,其中三个是重伤,殷梨亭手臂上也留了道烧痕,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灰头土脸,这出师不利,也不知要作何言语。

好在这船中敌人早被张松溪一干人肃清,已是腾出了地方足够三十二人共乘。

“那位领头的,乃是白眉教李天垣,前几年我们倒有过一面之缘。”俞莲舟回忆道。

“不是天鹰教么,怎又是白眉教了?”宋青书不解问道。宋远桥想起他刚刚表现甚为出彩,心中高兴,为他解释道:“天鹰白眉本是一教,都是那明教白眉鹰王所创教派,他们徒众千人,在南方也算是独当一面了。后来鹰王年纪渐大,教中事务都交于他儿子打理,再叫白眉教也不合适,遂改为了天鹰教。”

宋青书点头,张松溪说道:“只是本以为鹰王脱离明教已久,此番不会搀和进来,五行旗又与杨逍闹掰,光明顶实力薄弱,咱们此一举可铲除了杨逍这魔头,好叫他魔教群龙无首,不攻自灭,这一遭来,消息显然已经走漏,鹰王定然是打算护教了。”说着,皱了皱眉头,深思熟虑起来。

“眼下既然走漏了风声,必然不能再按原定路线走,但一行如此多人,未免太过于显眼……”宋青书嘟囔道,张松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宋远桥摊开地图,为众人指到:“此处是一线峡,乃我六派约定汇合之地点。”又一一指出原定路线,宋青书见那一线峡,光明顶皆是远在西域,最少还有近十日路程,其中怕是凶险异常了。便主动提出先行动身,在前为众人开路。

众人皆认为是个可行之策,张松溪又建议众人分作两队而行,两队相隔不远,有事可发烟火信号,便可从中照应。待得天明,船刚巧靠岸,他们又在镇上处理好了受伤弟子,备了物资马匹,以殷梨亭,宋青书为开路向导,奔西域而去。

这隐匿行踪的计谋果然奏效,他们直行到西域昆仑,一路之上也未再有什么状况发生。这天出了阵阵丛林,已是到了那朱武连环庄附近,宋青书单人独骑在前方开路,忽然见身后蓝色烟火冲天而起,知道遇了敌人,连忙起身往林中赶去。

马儿奔出数步,就见道上站着二人,这二人身着红袍,袍上是个火焰图案,一见就知是五行旗中之人,宋青书看他们颇为眼熟,所以并未出手,只勒停了马儿,抓住了身后剑柄。

“宋少侠,几年未见,不知还记得老朽否?”那年纪稍大之人张了口,原来这人是明教烈火旗副掌旗使丁阳,宋青书曾在慕容山庄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当年只是匆匆一见,也并未相谈,是以丁阳记得他,他并不知道丁阳。

他说话的同时,身旁之人抽出长刀,那人个头甚大,所持长刀也应是特制,刀身刀柄皆是更为宽大,不似一般品类,他整个人持刀往前一横,便将路堵得死死的。

宋青书知道此刻队伍遭袭,不愿与他们多说,身子一晃,真武剑出鞘,同时整个人飞身下马,长剑指着那丁阳喝道:“让开!”

丁阳长叹一声,说道:“辛掌旗念昔日旧情,不愿与宋少侠为敌,依我看,少侠还是不回去的好。”他说着,使了个眼色,那壮汉从腰间拿出一个葫芦,将葫芦内酒水尽洒刀上,发劲一喝,那长刀随之震动,呼得一声刀身遍燃火焰,熊熊火光之中,目光直射而来,整个人便如那天神一般。

“告诉辛掌旗,我们各为其主便是,今日倘若我侥幸未死,来日有机会我们还是能同桌共饮,但罢手一事,恕青书万难从命了。”说话间他身随剑摆已是攻了上去,出手便是那玉衡七剑中杀招“点睛”一式。

那壮汉见他攻来,不疾不徐,提刀来挡,但宋青书以神照功运起的点睛一式,他又怎能如此简单便挡得住了,真武剑尖撞上那长刀,直击而穿,剑身嗡鸣而响,依旧是一式奔腾而前,那壮汉未想自己内力不及于他,连退不止,眼见再躲不过,猛吸了一口气,“哈!”得大喝了一声。刀身上火焰如受了狂风吹击,瞬间直扑宋青书面门而来,宋青书一攻不中,剑身一晃,将那长刀从中劈为两截,这才收剑回手,躲过袭来的火焰。

那壮汉遂将断刀舞起,左右挥动,舞成了一个圆,他一运内力,口中呼喝不止,火焰便随着刀身四射而出,直扑宋青书而来。丁阳本在旁观望,见那壮汉在宋青书手下竟是连一招都差点没接住,口中说道:“玉面花剑名不虚传,得罪了!”从身后拿出两柄虎头护手钩,上下同出,攻了上去。

宋青书连撤数步,躲过火焰,又挥剑顶住丁阳双钩,丁阳一心只想制敌,并未下死手,所以出手便是云雾双钩中“雾里看花”一式,此一招劲力似实乃虚,不为攻敌,意在下敌兵刃,若是那敌人发劲防守,便有巧劲从旁协来,反倒会卸掉了他自己兵刃。

宋青书不明所以,只是用起太极拳剑中那一式“手挥琵琶”防了上去,太极拳剑招数一致,只因太极重意不重力,所以招式主要是起辅助教习作用,其中太极阴阳归一的至理才是精要所在。

张三丰在教过张无忌招式后,曾问他是否“全忘了”,张无忌答“是”,便是因为太极本已摸至无招之门槛,讲究个纯以意行,形神合一,无甚固定招式。宋青书本就已对“返璞归真”有所领悟,习练起这门功夫,自然更是得心应手,此时这一式“手挥琵琶”,看是普通一挡,但其中暗藏太极至理。丁阳钩中真武剑身,那正劲为虚,拼击上去,却感到那剑上也无甚力道。那侧劲为实,可无论他往哪处使劲,长剑便往哪边靠,并不与他做抗衡,每次他这力还未使全,便被宋青书挥手一带,带偏了去。

是以二人如推手一般,兵器在身前转了一圈,宋青书明白了他招式中的用意,淡淡一笑,侧身躲过火焰,运起内力,挥手在空中又是一带,丁阳被他内力一激,已是丢了一钩,连连后退,这时那壮汉又再挥刀而上,他反喝一声,使出神照功力,刀上火焰反而尽扑那壮汉而去,眼见火焰自手扑来,那壮汉逼不得已,慌忙弃了手中兵器。

他二人再抬头望去,宋青书已是运起轻功,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了那密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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