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亲自打开门，果然看到了赵雷，和赵梦神似。
“大哥，你去找我了？”刘汉笑说。
赵雷看看他背后的王硕和刘硬，脸颊抽搐，顾不上脸面了，咬牙问:“小婷说了什么？”
刘硬和刘汉都准备和稀泥，否则就赵雷这状态，弄不好回去暴揍老婆一顿。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还没等开口，王硕飞快地道:
“你媳妇让姐姐一定要多坐一会儿，姐姐坐不住走了，刚出门又让姐姐吃了饭再走，姐姐很不满。不满装什么笑脸？必须让赵雷知道怎么回事，他继续舔他的，姐姐再不去就行了呗。”
这利索，刘汉无语了。
刘硬瞪他一眼，你丫怎么不捅自己家马蜂窝，专捅别人家的？
岂不知他自己家的也捅，而且是天天捅。
赵雷已经脸色发紫，难堪至极，闷声道:“跟我回去！”
还没等王硕再呛，刘汉抢先道:
“冷静！你先想好一件事，我和姐姐不是没有地方住，我们之间也不存在隔阂，你永远是大哥，所以你完全可以心平气和的回去，一句不提，两全。”
赵雷怒道:“两全个头！我能看着你们住王硕家？”
“不是，我们住卡恩那里，而且约好了一起吃午饭。所以，大哥你心平气和的回去，说一句都多余。别和嫂子计较，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真的。”
刘硬和王硕齐齐侧目，好歹给他面子没呛。
哪知道，赵雷却不满了:“我妹妹也那样？”
王硕直接笑喷了。
刘汉连忙道:“梦儿是天下最完美的女人，但那样的女人再没有了，你把家闹散架了，再找一个还是嫂子那样的，只不过换了一种痛苦，你信不信？”
王硕率先表示不服:“我不信……”
蓬，刘硬捶了他一拳。
王硕立刻闭嘴。
刘汉继续道:“大哥，你听我的，先回去，什么都别说，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定地方，我们开车过去，咱们好好聊聊。”
赵雷终于点头:“那就悦宾饭店，五点见，我告诉你在什么位置……”
刘汉一摆手:“我知道，燕京第一家个体饭店，放心吧。”
赵雷一看这妹夫是真不简单，便点头:“别带王硕这瘪犊子。”
王硕顿时不服:“刘汉请客你装什么灯？”
赵雷回呛了一句:“我能让妹夫请客吗？这还用说吗？”
刘硬赶紧和稀泥:“王硕别闹了，改天姐姐请你。”
刘硬赶紧和稀泥:“王硕别闹了，改天姐姐请你。”
王硕顿时舒服了，嘿嘿嘲讽的看着赵雷。
赵雷根本不信，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他转向刘汉问:“卡恩住哪呢？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有车过来接，晚上再详细和你说。”刘汉说。
赵雷一看不虚，点头:“那我先回去，晚上再说。”
说完走了。
王硕还评价了一句:“走的还算利索。对了，姐姐，我们明天上哪吃饭？”
刘硬笑吟吟地说:“你在家等我电话就好。”
“姐姐，我从明天早上开始不吃饭，一直等到饿死。”王硕威胁了一句。
刘硬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明天中午。”
“好，别带这瘪犊子，他歧视妇女。”
刘硬气得捶他一拳:“美死你！”
说完拉着弟弟走了。
王硕也不远送，只是笑吟吟的琢磨，明天刘汉会不会跟着，大概率是有事。
……
赵雷一个人回到家中。
聂小婷早有预料，能放人早放了，她却一脸关切地问:
“没找到刘汉吗？刘硬急着要走，我也拦不住她，估计回青山了吧。”
赵雷平静地说:“不，我都找到了。我们约好了一起吃晚饭，但他们不会再来了。
人生确实很难两全，在我妈最困难的时候，我从未给她寄过一分钱。我妹妹结婚三年，我都没回去看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妹夫。
每年春节，我也没回去看过妈妈，都在忙活聂家的一切。
当然，我当了多年的忠诚走狗，聂家也给了我想要的回报，让我爸爸重回青山。
我们互不相欠。
我也不想再当狗了。
就此了断吧，跟我去民政局。
别等我起诉你，让你爸爸脸上不好看，也用不着让他知道，没人能阻止我现在的决定，哪怕是枪指着我的头。
我受够了，你真以为我愿意当狗？当狗能换来尊严吗？我要做人！”
说到最后一句，赵雷蓦然大吼！
说到最后一句，赵雷蓦然大吼！
聂小婷如遭雷齑，如坠冰窟，如烈火焚身，好似连续穿越了三重地狱，她一直以为赵雷是心甘情愿的，哪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他只是跪在权力面前，而不是跪她。
当目的达到的时候，他跪不下去了。
她发现自己错了，应该给赵雷尊严，男人的要求如此简单。
她浑身发颤，瞪了赵雷许久，才说:“让他们回来吧，我给你尊严。”
赵雷却冷笑:“你以为天下都是狗？想赶走就赶走，想唤回来就唤回来？我提醒你，我也不是狗了，不要再拿大饼子耍我，走吧！”
聂小婷顿时恼羞成怒，赵雷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说过话？她咬牙切齿地道:
“你别后悔，当你离开聂家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什么是失去尊严！是聂家给了你尊严！
没有聂家，你什么都不是，包括你爸爸也什么不是，能让他上去，就能让他下来！
等那个时候，你再回来求我的时候，就真的是狗了！
你千万不要跪下，我会真的把你当狗，那时候你才会明白，我以前对你有多好！”
赵雷听得拿爸爸威胁，陡然热血沸腾，全都豁出去了，大吼一声:
“去你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瞬间的选择，把聂小婷彻底打懵圈了。
反倒赵雷心中无比畅快，这一巴掌永远不可能挽回了，彻底锁定了结局。
聂小婷哪受过这委屈，陡然怒火三千丈，直接去赵雷腰间拔枪！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赵雷没有丝毫反抗。
她很顺利的拿到了枪，打开保险，顶着赵雷的额头，两眼跳跃着血红的光芒，恶狠狠地咒骂:
“我让你当狗了吗？是你自己要来聂家跪着！你欠聂家的永远还不清，你做的，狗都会做，可聂家做的你会做吗？你就是个天生的畜生，忘恩负义，没有人性，还想做人？做死人去吧！去死！”
咔哒。
扣动了扳机。
可惜，里面没子弹。
聂小婷傻了，怒火瞬间消失，浑身冰凉。
赵雷慢慢接过枪，从兜里掏出弹夹插好，缓缓地道:
“你纵有千般错，我永远不可能杀你。我打了你一巴掌，你却扣动了扳机。好，我是畜生你是人，就此陌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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