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画集和某最强

《彩画集和某最强》

第 110 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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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漫画里五条悟在狱门僵里说了‘物理上的时间好像没有流逝嘛。’所以私设被关在狱门僵里的人的时间也不会流逝。)

人无完人,夜蛾兰堂没有六眼,精神系咒术抗性虽然高,但他无法辨认伪装外貌的咒术。

充沛到近乎无限的咒力让他能够随意挥霍,在咒力的精细化运用上就做得十分粗糙。

于是上面的一些人不免打起了主意。

既然夜蛾兰堂曾经将咒力量也算不错的夜蛾正道当做普通人,把充满了咒力的咒骸当做沾了点残秽的普通玩具——

那想来,他同样也无法分清咒术造成的伪装是真是假。

足以失去理智的情感,就是兰堂的软肋。

.......

东京政府大楼内。

“我们已经结下了束缚,那个人每年的夏日祭就会发动‘大清洗’,在束缚的作用下强制运用术式,抹除国家境内所有的咒灵!”

“狱门僵内部的时间是完全停止的,比起在外面慢慢老去,想必那个人也不是很想出来的。”

“确实,毕竟是永生啊......”

“永生!这样神奇的咒具!”有人起了贪婪之心:“.......竟然让一个混血的咒术师占了便宜。”

“.......”众人沉默,一时间人心浮动,显然都被永生刺激到了。

阳光从大片的从玻璃窗外洒下,照亮了房内精致的摆设,却怎么也晒不去室内将死未死的霉气,和若有若无的阴凉。

老人特有的气味掩盖在有价无市的特供手作熏香之下,被馥郁香气压制的浅淡到近乎于无,却又会在人不经意的时候窜入鼻尖。

如同跗骨的死亡一般。

到了老年,这些大权在握的政客早已不像年轻时那样,随着身体渐渐被时间摧残,躯壳变得破败不堪,谁不想长生不老!谁不恐惧死亡!

一位在在座的老人中看起来过分年轻的中年人心里暗骂了同僚们一句目光短浅,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思考:“诸君这样就满意了吗。”

“......高川议员,你是什么意思?”

高川笑了一声,眼尾皱起浅浅纹路,反光的眼镜下神色高深莫测:“只要一个小小的替身,再加上操作得当,我们议阁未必不可以靠这个咒具结束必须向咒术师们低头的过去,甚至.......”

中年人的语调带着蛊惑:“走向完全没有咒灵的未来!”

议员们对视一眼。

狱门僵只能封印一个人,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可名垂千古的功劳却是唾手可得的!

越想越是贪婪。

明亮安静的室内,一道道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顺着耳膜撕扯理智,千百种阴谋诡计在交错的目光中闪现。

有人勉强冷静的提出异议:“可那个人都被封印了,就算我们演戏也.....总不能把他放出来再结一次束缚,绝不能把那个人放出来!”

众人悚然一惊!

“不错!这样就足够了,决不能让那个人出狱门僵!”

“不要贪心导致因小失大。”

高川议员却是早就想到了方方面面:“谁说被封印在狱门僵里就不能观测外界了。”

“什么意思.......”

“别人可能确实不行,但”高川慢慢的,一字一顿道:“那个人,可是——夜蛾兰堂!”

“.......说的是。”

“说的也是。”

“那诸位的决定呢。”

“投票吧,诸君。”高川伸出手掌,缓缓握紧。像是掌握了一整个世界:“国家,乃至世界的未来,就由今天的会议决定了!”

这无疑是能够载入历史的大功绩!

十几个黑心的政客对视一眼,彻底心动了。

全票通过,说做就做!

这段时间,一干咒术高专完成了改革后闲得发慌的咒术师正在和伏黑甚尔玩他追他逃的剧目。

伏黑甚尔不爽自己的房子被做成了哄小孩的‘标本’试图得到翻几倍的赔偿,伏黑惠拦着不让人渣老爹敲诈,五条悟借天逆鉾不成试图开抢,夏油杰助纣为虐的抽愣子放冷枪,家入硝子在治疗顺便看戏,七海建人、灰原雄、吉野春在养伤,冥冥收了两边的钱在搅混水.......

一众人把咒术界闹得鸡飞狗跳。

政客们作壁上观,暗地里冷笑:闹吧闹吧,尽管闹。等找来的替身忽悠了兰堂,这些不安分的咒术师都插翅难飞!

不只是高专的人闲。

和彭格列合作的网络搭好后,整个咒术界在合理分工又有许多新的血液加入下都有条不紊的工作着。

夏日祭的一整天,一直安安静静只会眨眼的狱门僵震动了起来,金色的光芒一瞬间横跨南北3500公里,笼罩了整个岛国37.8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煌煌金光下,诅咒无所遁形,天地间似乎恒古就充斥着的咒力也都在空间的震荡中被清扫干净。

诅咒的生成也是需要时间的,级别在二级以上的咒术师甚至可以悠悠闲闲的把假期规划到夏日祭的一周后。

咒术师们难得休假,自然乐得闲着看特级们的八卦。

监测到这样近乎‘神迹’的国家纷纷试探套话,一时间政客们大受追捧。

再一次亲眼见证了这般庞大广博的力量,这一次甚至还尝到了这股力量带来的好处,一众突然遭受追捧的政客又是忌惮又是垂涎,纷纷加快了寻找替身的步伐。

毒计称得上是简单,它利用了人心的漏洞,根据兰堂对五条悟的感情设计,让被困在狱门僵里的兰堂没有思考的余地,只能结下束缚,为他们所用。

可前置条件却十分难以实现。

在‘大是大非’下,素来勾心斗角的政客连给宿敌使绊子的想法都熄了。

这群老黑心年纪一大把,民生干不好,干坏事的行动力倒是极强。

彭格列建立了只有咒术师可见的招生广告,它穿插在无数大众广告间,只要是生活在现代,有咒术师才能的人要么得知消息后更加隐蔽的隐藏自己,要么试探着在网上报了名。

狱门僵被五条悟贴身携带,‘六眼’下试图行窃的一切行为都无所遁形不说,就算探子曲曲折折的想办法接近了五条悟,也统统被挡在了‘无下限’的防护之外。

虽然没过两个月,他们不仅从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扒拉出了一个咒术是变化和幻觉的野路子咒术师,还想尽办法让伏黑甚尔带着天逆鉾藏得更加隐蔽。

可没有狱门僵里的夜蛾兰堂,他们搭好的戏台子演给谁看?!

这就很尴尬了。

........

外面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狱门僵内的兰堂却在修养。

虽说结下束缚的时候就预感到一个国家的咒灵数量不会少,但咒力的消耗还是超出了兰堂的预料。

差一点,近乎无限的咒力就被抽了个干净。

只剩下一点少得可怜的咒力的兰堂看着狱门僵内部,他的周围无数一看就很冷的骸骨,默默抱紧了穿着长风衣的自己。

虽然耳罩和厚实的围巾都十分保暖,可咒力流逝过度的冷意却仿佛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让兰堂的身体都有些虚弱。

人在虚弱的时候就容易犯困,出于对彩画集的自信,兰堂放心的睡在亚空间里。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这是很少见的。因为在这里,兰堂没有对手,所谓的诅咒也弱得可怜。

然而他梦见了五条悟,还久违的梦见了魏尔伦

梦里每天的日常平淡如水,五条悟就像是水里乱扑腾的奇行种,霸占了整个水域。经常把兰堂气得七窍生烟,神志不清。

但微小的幸福在一点点累积,填补他被背叛后千疮百孔的心。

这是爱情吗?

兰堂不知道。

兰堂又梦见了他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在冷白的实验基地,始于一场名为搭档,实则暗地里监视的任务。

始于他给予了白纸般的‘黑之十二号’自己的名字,从此把‘保罗·魏尔伦’当做自己的责任。

他们在战场上生死相依,面对敌人时他们互相交付后背,看不到明天也无所谓,只要恋人站在身边,哪怕下一秒死去也足够圆满。

他们在与敌国超越者生死战后大笑,在硝烟里趁着飙升的肾上腺激素狂欢,他们在越野车里饮酒,血一样的红酒浸透衬衣,在酒气蒸腾的迷醉之时,他们在狭窄的车后座互相拥抱,交换一个缠绵的吻。

那是他的搭档,他的亲友,他的魏尔伦。

他的爱。

热恋就像烈火,烧光了他的理智,以至于他一直没发现,哪怕是感情最炽烈的时候,魏尔伦的眼底也永远都含着冰雪般化不开的冷静。

北欧神明一样的男人,就像是机械般没有真心。

是他看不清,所以甚至还没来得及告白,就被一场背叛送到了异世界。

现在没有信心的兰堂已经吝啬于付出真心,更何况向他告白的还是五条悟。

这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喜欢还是开玩笑,是感情变质还是一时的迷恋?

会不会是他们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在青春期的躁动下误以为这是爱情?

五条悟喜欢兰堂是因为兰堂对他好吗?那要是有人也坚持不懈的对他好呢?

是只有一个人……还是谁对他好都可以?

梦里破碎烧灼成焦土的心脏再一次沉寂,是兰堂的潜意识不愿再触碰希望。

霸道的奇行种看见了河边一颗破碎焦黑的心,它以温柔的不惊动一点水波的力道举起触手。

——疯狂泼水!

兰堂从诡异的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梦里旋转成小风车的触手太魔性,兰堂为了自己的审美,不得不望向远处洗眼睛——

狱门僵里大片表情诡异的骷髅头正对着法国美人龇牙,兰堂一眼就对上了无数个空荡荡的眼窝。

有点颜控的美人兰堂:“……”

啊,这一定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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