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赛特(Set),天灾组织,【怒沙之灾】的副手,他制造的幻术,不仅能影响人的视觉,还可以影响其他五感。
最可怕的是,一旦中招,他还能将人送进别人的意识空间。
此时的第二区域内,岑犷、耿炎和岑天唳各自闭着眼睛,围成一圈。
而耿炎和岑犷的神念就已经受到梦魇的能力影响,进入了岑天唳那被封印住了的灵魂空间之中。
耿炎在一旁默默地挥剑斩杀着野兽,双眼带着严肃的神情盯着岑犷和岑天唳父子,眉头紧皱。
没想到他们在这里相遇了!
“老爸,你在这里多久了?”岑犷一边帮忙击杀野兽一边问道,“为什么不想办法出去呢?”
“不,不可能出得去的。”岑天唳伤感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在这里被困了五年了,早就想尽一切办法出去,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成功,所以我放弃了,这才把对天灾组织的怨气放在这些该死的猛兽身上,把他们杀了一遍又一遍。”岑天唳摇了摇头,“儿子,你要是有办法出去你就快点走吧!爸估计这辈子这辈子只能在这里了。”
多年前,他在险漠(
UTAL DESERT)追捕一只巨型蜥蜴时,遇到了【怒沙之灾】“混沌沙岚”。
在那恐怖无比的沙尘暴面前,岑天唳天下无双的捕兽技巧毫无用处,很快就陷入了流沙之中,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被梦魇隔绝了思维,成为了一具傀儡。
他只能日复一日地在这幻境中,一轮一轮地斩杀野兽,保卫自己的木屋。
直到麻木。
在这里,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挣扎。
“怎么可能?天灾组织能把人困进来,就肯定也有办法出去!”岑犷坚定地说道。
“你说过,做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乐观和自信,你自己怎么忘了呢?”
“不可能。”岑天唳一边愤怒地打断了一只狗熊的前爪,一边说道,“天灾组织是打不死的,这些干部的力量太强大了!我连这么一群野兽都打不死,怎么可能......”
话音未落,岑犷的铁拳全力砸在了地上,一场强大的冲击波使得森林地动山摇,地上顿时翻腾起来,天塌地陷,山崩石裂,所有野兽都被裂缝吞噬,震成了肉泥。
“无熄炎!”耿炎随即挥出大片凶猛的烈焰,将野兽的残骸全部烧成了灰烬!
“你......”岑天唳震惊地看着儿子和耿炎,说不出话来。
“降灾组织【火风地水】特战队队员:得到地震核心力量的岑犷。”岑犷说完放下了手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地震的力量忽然就出现在了他手上,“你不是说要去捕捉最大的猎物吗?”
“你加入了降灾组织?还获得了只有毁灭八灾才有的力量?”岑天唳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一步步后退,“你究竟是祸人还是降灾者?”
“灾将不可怕,一个成天想着偷懒的家伙都能撕碎几个。”岑犷义正言辞地对父亲说,“灾害的力量是有限的,人的力量是无限的!”
“躲在这座大山里会限制你的见闻和气量,走出去,在这个苦中作乐的世界中冒着大难临头的风险捕猎。”岑犷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着,“才是勇敢的猎人。”
“你不是‘猎神’吗?”
岑天唳的面色稍微放松,低下了头。
这句话,正是他当年对五岁的岑犷说的。
是啊。
他在这片森林里捕猎,他的猎物仅仅是那些耳熟能详的野兽罢了。
野兽再大再强,都还是野兽。
他什么时候学会躲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苟且偷生了。
真正的猎手,就该挑战比自己更强,更凶的“猛兽”!
岑天唳沉思了几秒,最后转过身,走到了木屋前。
“抱歉了,我不想继续被困在这里了。”
手起,拳落。
那座守护了五年的木屋,粉碎。
木屋粉碎的那一刻,幻境对岑天唳的束缚也消失了。
此时此刻。
猎神归来。
十年前,有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袍的男子来到了万兽山。
这个男子,名叫耿羲狼,为流火剑门现任掌门,前来向“猎神”讨教野狼的习性。
“我原本以为剑士就只需要练习剑法就行了。”午后,耿羲狼叼起一根旱烟,百无聊赖地与岑天唳聊天。
“等到我真正走出剑门,与那些天下有名的剑客交手之后才明白,真正的剑客绝不能躲着修炼,那样只会缺少见闻。”耿羲狼擦拭着锯齿状的剑刃,那双尖锐的眼睛始终望着远方,“我见过各种各样的剑客,他们将各种武术流派融入到剑道之中,因此我才会来你这里讨教野狼的习性以便融入剑法。”
“不仅仅是剑客,猎人也是如此吧!”耿羲狼笑着看向岑天唳,“更大,更凶猛的猎物都在外面,就看你有没有勇气用命去搏!”
“你要成为最强的剑客,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我就当个最厉害的猎人,捕捉最凶悍的猎物吧!”岑天唳豪爽地大笑起来。
两只右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而此时,现实中的岑犷和岑天唳,缓缓睁开了双眼。
岑天唳缓缓地站起身来,活动着自己的身体。
“大叔,你总算醒了。”耿炎看着眼神恢复了清明的岑天唳,笑了笑说道。
“你是......耿羲狼的儿子?”岑天唳说着看向耿炎。
耿炎点了点头。
“而且,我们在去年的时候见过面。”耿炎说道,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一年前,耿炎在一次任务中意外遇到了一支梦魇手下的傀儡小队。
这些傀儡双目无神,靠着本能机械地行动,但是,却给人以很可怕的压迫力。
虽然最后耿炎没有选择和他们动手,但是这支小队中有一个人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是他幼年时曾见过的,父亲的友人,岑天唳。
当初他在万兽山遇到岑犷时就想要说这件事,但由于不太好开口所以一直搁置了下来。
“你父亲死的像个英雄啊!”岑天唳笑着叹了口气,“死前还能伤到【烈焰之灾】。”
“我就不行了,居然被天灾组织做成傀儡这么多年。”岑天唳自嘲道,“居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杀了很多人吧?”岑天唳突然说道。
耿炎沉默不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岑犷也着急起来。
这些年,岑天唳的肉体是被梦魇当做战斗机器使用的。
他手上,究竟沾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这一点非常重要。
岑犷很清楚,如果父亲知道他现在杀人无数,是肯定会立刻自我了结的!
“您手上的人命恐怕不少。”耿炎叹了口气,“不过,这件事还是打完这场仗再说吧。”
“是啊。”岑天唳握紧了拳头,有些伤感地说道,“日后,再慢慢赎罪吧!”
说着,岑天唳转过身朝着屏障的位置走去。
“现在,先看看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吧!”
岑犷赶紧跟了上去。
耿炎望着二人的背影,喃喃地说道。
“你们的运气还算好啊。”
......
“居然把岑天唳的思维解放出来了?这两个降灾者有两下子,当初辛王牌都没能解除我的傀儡。。”梦魇看着第二区域发生的一切,把玩着手中的怀表,慢慢地迈出了脚步。
“那么,我就来陪你们玩玩吧!”
梦魇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岑犷、耿炎和岑天唳站在围墙前面思考着对策。
梦魇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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