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开！”应窈窈再度情绪失控，“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程殷殷不解，“我虽是女儿身，但没有人说女儿身不能爱同为女儿身的人啊？”

“是这样没错。”应窈窈费力的蓄着力，“但你要知道，感情一事不能勉强，男女之间亦是如此！”

“强扭的瓜不甜，你该知道的。”

“甜？”程殷殷莫名笑了笑，“我也不指望甜，能解渴就成了。”

话落，她作势就要去解少女的衣带。

趁她低着头的时候，应窈窈咬咬牙，用出浑身的力量，紧紧攥着手里的簪子，在她颈边用力刺下。

吧嗒。

一滴血落在锦被上，迅速晕染开来。

程殷殷捂着自己的脖颈，鲜血不止的从她的指缝中流出，她看着少女，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傻子，你这样杀了我，就没想到该怎么善后吗？”

“你听我说。”

她跪在榻上，“你去找妖域的人，让她幻化成我的样子，日日呆在屋中，旁人问起，你就说我畏寒，怕冷，至于我的尸体——”

她笑了笑，“你藏在哪儿都无济于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你藏在雪人里边儿吧，这样，一个冬天都没有人知道我死了，届时你再找合适的时机，将我的尸体扔掉或者是烧掉，这样就好了。”

应窈窈看着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明明是很好的朋友的，我也只想和你做好朋友啊。”

“真心喜欢的人，怎么甘心做朋友呢。”

“解药呢？你快给我解药。”应窈窈现在完全是浑身瘫软的一个状态了，完全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来，“你给我解药，我马上找人来救你，你快点啊！”

“你不要心软啊。”

程殷殷扯出一抹笑意来，“你若是将我救活了，今天这样的事儿，我还会再做的，你就不怕吗？”

应窈窈蹙眉，“那是今后的事儿了，我只想现在不让你死，你快说，解药在哪里啊！”

“别白费力气了。”

程殷殷渐渐开始变得虚弱，“窈窈，你陪我说说话吧。”

应窈窈开始慌乱了，“我不该那样做的......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

“我虽是嫡出，但我在家中并不受宠，也没有人重视我，所以我才竭力想变得优秀，我其实不是个很爱说话的人，但我为了别人能看到我，我才逼着自己说很多话，为了让自己变得很厉害，我什么事儿都关注，什么事儿都知道，我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别人能多看我一眼。”

“......”

半个时辰过去，应窈窈总算是恢复了知觉，而程殷殷也因失血过多而死。

她怔怔的看着死去的人，一行清泪缓缓落下。

知道始末的众人一脸震惊。

“一开始，我将她的尸体藏在我的床下，后来下了雪，我就......将她肢解了，藏在了雪人里，本想着到时候找个时机将她的尸体处理掉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应窈窈苦笑着，“这件事，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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