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楚尧这几天都要被那个小助理秦无忧给整郁闷了。
一大早就跑到白澄那里诉苦。
“澄哥，你知道吗？昨天晚上那么冷的天，我排练完舞蹈，看着还有点时间，就想带着那个无忧去商场给小证挑几个像样的礼物。
你知道那个秦无忧干了件什么事吗？”
白澄好奇:“什么事？”
“她拉我去排队。”
白澄点头，排队很正常，如果是好吃的好用的，销量好客户多，排队购买很正常。
“东西好买的人多，排队很正常。”
说到这里，上官楚尧真想哭，“可是你知道排的是什么队吗？”
白澄放下手中的笔，也来了兴趣，好奇地接话，“什么东西这么好，让你这个大明星去排队？”
“馒头，大馒头，山东大馒头，刚刚出锅那种。叫什么戗面馒头……”
“你俩大晚上，排队去买大馒头？”白澄也很想笑，“关键是你俩会做饭吗？用得着买那么多的馒头？”
“喏，送给你们吃了。”上官楚尧这才从身后拿来那一袋子馒头。
想想昨天晚上，那么冷的天，两个人冻的跟狗一样，竟然就为了新鲜出炉的大馒头。
也不知道何时，社会上有留言说，去买新开业的馒头店的第一锅馒头，会有连绵不断的好运。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新店开张，连个店名都没有，又开在商场附近，两个人，问也没问，就跟在大队伍之后等了起来。
“你们去排队的时候，是几点啊？”白澄又问。
“凌晨五六点吧。”上官楚尧回忆着说。
“怪不得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排队的好多都是老爷爷老奶奶吧？”
“好像是。”
白澄笑道:“以后记住，如果实在不知道排队的卖的是什么，就看看排队的是什么人就知道了。”
上官楚尧叹息，“能不能求求你，给我换个助理啊。我都要被那个秦无忧给整疯了。你能想象吗？我拍了一夜的剧，又去练舞，这么冷的天，拉着我又排了一个早上不知所谓的队。我真是……”
“哎，这个事你可不能找我，我做不了主。你也知道秦小姐可是关系户，赶不得。”白澄很是为难，“你还是找卿总吧。话说她人呢？”
“说今天早上排队的时候感冒了。”上官楚尧说得一副苦恼，“还有，你说昨天晚上排的通告，作为一个助理，我上官楚尧的助理，难道就这么没有发言权吗？
剧组拍摄给我排到凌晨两三点，舞蹈排演安在凌晨三点到五点。这大早上的，不是要累死我吗？我快要崩溃受不了了……”
“那你就多给她派点活，说不定，她干累了烦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了。”白澄好心的给他出主意，“对付这样的人，得智取，智取知道不？你直接让人家走，多没风度啊。”
“你倒是智取一个给我看看？”上官楚尧把皮球踢给他。
“没招。”白澄下意识拒绝。
“澄哥，好澄哥……”上官楚尧就差一点没有下跪痛苦祈求了。“行行好，支支招吧！”
“喲，谁买的戗面馒头？”这个时候，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走进白澄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大大咧咧的，声音脆生清亮，一副跟白澄很熟悉的样子。
“他。”白澄指着上官楚尧道。
“你也喜欢吃戗面馒头啊？我也喜欢，这可是我们那儿的山东戗面馒头，特产，小时候，我和姐姐都爱吃。”
小姑娘说话间，别人都能听到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位是谁？看样子倒是个爽快利索的个性。
“能给我吃一个吗？我今天去晚了，排队没买到。”
果然爽快利索，上来就跟人家要馒头。
“好啊，都送给你了。”上官楚尧也很痛快，直接连包装袋一起，送了出去。
姑娘却是个实在的，“不用，不用，我要一个就好。正好我那里还有一包榨菜，就馒头吃再好不过了。”
“公司不是有食堂吗？怎么不去吃食堂啊？”
“食堂能有家乡的味道吗？”小姑娘笑道，“馒头我拿走了，多谢。”
倒是位至情至性的姑娘。
“这位是？看着脸生，没见过啊。”
小姑娘一走，上官楚尧就好奇地问，有意思。
白澄贴近他耳朵，小声说，“这位啊，新来的，慕总的妹妹。”
“慕总的妹妹？谨言姐？”上官楚尧很是吃惊，“她俩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谨言姐肤白貌美，这小姑娘黑黝黝的，跟个小泥鳅一样，不像不像……”
某些人边说边摇头。
“我的外号就叫小泥鳅，没想到你一猜就中。不过，在背后议论女孩子的长相可不是君子所为。”
小姑娘又折了回来，对上官楚尧的打趣心里毫不在意，但嘴上去却没放过他，“我全名慕谨萱，除了小泥鳅，你也可以叫我小萱，小慕。无所谓，反正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上官楚尧被小姑娘说得哑口无言。
慕谨萱又走了回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们谈话的，但是你俩说话又没关门，我就不小心听到了。”
“小萱，你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不是故意说你黑……”白澄想要解释，却越解释越麻烦，干脆道:“黑又不是你的错，我们不该讨论你的。”
慕谨萱摆摆手，“没关系，谁叫我黑呢。我过来是想问问，我打外甥什么时候过生日，我听卿总说，他们要准备礼物？”
白澄:“具体时间还没有定，好像是这个周末。”
慕谨萱:“那你也去吗？”
白澄:“去。我要给卿总开车。”
慕谨萱眼前一亮，“那你们给小证准备了什么礼物？能不能帮我把礼物以你的名义带给他。”
白澄想告诉她，谨言早就放出话来，今年只收红包不收礼物，但是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眨吧眨吧的大眼睛，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最后也没说出来。
“好，回头你把礼物拿给我，我给你带过去。”
慕谨萱赶紧连连道谢，忙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包装有那么点土气的盒子。
白澄看也没看，真诚地接了过来。
上官楚尧好奇:“小妹妹你送的是什么礼物？”
慕谨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上官楚尧问了个尴尬。
她还在为他说她长得像泥鳅生气呢，初次见面就议论女孩子的长相，太美风度了。
又跟白澄千叮咛万嘱咐，“我来帝都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我姐，不然，我会死的很惨。”
上官楚尧:“要不你也求求我吧，我和谨言姐很熟。也会去参加小证的生日宴会。”
慕谨萱给了他一个杀脖子的手势，扬长而去。
上官楚尧:“我得罪她了吗？”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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