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软剑其实就是韧性极好的绸缎，完全展开刀刃只有薄薄的一片，长达五米，多片粘在一起蜷成一个圈就可以当成手环，在灵霜本来的冰霜真气手里可软可硬，杀伤力不俗，不过她一般当成腰带用。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夏韵居然悄悄准备了礼物，她把一身都翻个遍也只找到古烟空间袋里300少女中的五位，古烟发现之后还在一边添乱，她知道自己必须赌上尊严去争取才有一线生机，蓦然回首发现陪伴她百余年的佩剑时，她几乎喜极而泣。立马就给古妈做了个手环。

“这个，款式还不错，就是…”

“是的嘛，不对，我搞忘了，这是我儿媳妇送的，虽然没搞懂但是我好像发现只要带着它不管外头再热，你看这晴天烈日的，我居然都不觉得热唉。”古烟当时小学之所以记下欲扬先抑这个词就是因为古妈。

“是吗？”已经把眼睛翻白，甚至不只是怀疑，她干脆就没有了交流的欲望。古妈哪能让她走，“你带带看就知道了。”说着解下来递给阿姨，结果手环那一刻这位洋阿姨就知道撞上硬茬了。

果真有一丝冰凉凉的‘气’在手中流动，波散全身，体感气温眨眼可见的降低。“是吧”也不给多留就给尝个甜头便收回手环。洋阿姨知道虽然不舍得，但只要她这时候有半点挽留的表现，今天这局她也便败得一塌糊涂。“哦，我忘了，还有另一个儿媳妇，过年的时候，上门来就大包小包接都接不住的礼物，看得我又是心疼又是暖心。”

“不过儿女嘛，还是希望他们能陪在身边。”洋阿姨终于自认找到了制胜的终南捷径。借机发起迅猛攻势。

“说得也是，不过我家里那个老二就总是游手好闲，整天呆在家里，就是有想法创业也总是三天热度。看到他我就发愁，以后该怎么搞都没有规划。”洋阿姨如何想得到，二十年来她独生子女的优越会在今天被击碎。两个孩子内外兼具还真就无懈可击。

古妈瞅准时机再补一刀，“不过就算他没个正形，也还好不惹是生非，两个儿子瞅着瞅着就长大了，一会儿也就比我高出来一大截，能时日里看到就算老天爷给我最大的优待了。你家里的是准备定居海外？

那你也要跟着出去，外国的月亮不知道有没有得中国的圆，我想天底下应该都是一个月亮，倒是去了外头四处没个认识的人，名字都是什么露西、路东的就怕难习惯。可要你留在这，我记得你们夫妻两个吵了一架就分开了，你一个人要难免有不方便的地方，这大半年里我们也应该联系的，真的，你要有事啊，可以来我家里看看，等她爸回来，你就晓得，我家里没别的就是热闹。”

一连串暴击让洋阿姨好生悲苦凄清，一张脸几乎放不下她复杂的表情。

小梦梦在一边窃笑，心里却在想果然是学无止境，像这样一张嘴就把人家说得七窍生烟又无处发力的功法，是她现在万万参不透的。

地球人的金钱观念小梦梦还未理解，她知道有的人可以忍着饿肚子把钱送进网络为博美人一笑，也知道有人以金钱做规划，而后逼迫自己履行，钱竟是如此多变多面化的量尺。丈量人情冷暖和孝廉礼法，同时把人的步子、路子测算个清清白白。她承认在看到七点钟方向的二十块钱时候她有几分心动。难怪古烟总说书中有颜如玉黄金屋都没错，但外面很可能有更多。

最直观尺子在她面前，古妈显然还不认为她到了需要用这把尺子做衡量的时候，所以她竟然还未能支配这份最为有力的工具。只要有了钱，牛奶糖、桂花糕、冰淇凌、葡萄干、奶黄包…不，应该是，舵机、接收器、波箱、直轴…零食如何能跟零配件相提并论。古烟对她说过当下竞争激烈，只是简单上学、或者上各种补习班、兴趣培训班都已经不能给未来打下足够坚实的基础，想要拉开距离最好的方式还是独辟蹊径找到一条常人不曾走过的路，但大部分人未必有这种天赋，常人想要成功，就只有提前进入全力以赴状态的学习，成为卷王之王。

小梦梦她自认没有特别的地方，唯一的优势就是可以迅速成长，快速提升大脑活跃性，节省了身体发育的时间。

这还远远不够，看看隔壁家的主角，谁不是出生就带前世百十年的记忆或者瞪谁谁怀孕的超强系统。她没有这些优势，想要活下去就只剩下努力这一条路可走。

所以掉落在前面的纸币，她志在必得。跨过时空，她的一眼直击另一位同样注意力全在纸币上的孩童之内心。其熊熊野心竟然让孩子感受到威胁。一个没注意裤裆里温热起来，小巧童鞋也跟着湿漉漉。这倒还好，问题是其神情惶恐，仓惶之间能想到的只有求助大人们，闭起眼睛，酝酿起一腔凌云意气，便要豪放纵情唱一首大江东去。

小梦梦自知祸事就在这颦蹙之间，少不得对喜怒形于色多有自责。但知未来方长，唯有及时勉力，鼓起勇气去征服。

一旦被对方成功见大悲大惨的哭腔积蓄完成，少不了引起一些心思敏锐之辈的关注，那么这钱要么进了大人口袋，要么就不得不被推给嚎啕大哭的男孩。两者一样是对她这个最应该支配这把尺子的上进者的巨大打击，理不该如此。眼下，除了止住男孩意气积累还有提前一步拿到钱或者用某物引走大人们的注意力这些思路。

但她不能主动靠近，否则一旦被古妈发现了钱，她的钱就多半会用来卖些勾人的吃食，与计划截然相反，恰是最糟糕的结果。

左右各看几眼，压根没有合适的遮挡物，古妈的注意力全在菜摊上，不过老板娘的目光有些被小梦梦粉雕玉琢小可爱形貌吸引的征兆，如果被顺着目光看过去，岂不是正巧发现那张半折着的纸票？

就连感知也被对手屏蔽，菜市场给她好好上了一课，时间紧迫，男孩看上去将哭未哭，但距离满地打滚恐怕也只有环境中些微火星的距离。

小梦梦脱开凡人思考，首先从自己的优势开始考虑，一般的孩子在这个时候难免想法匮乏，但她是不同的，比如，她可以更加灵巧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可以更加冷静的思考和计算，冥思苦想之后，她找到了一个可靠的法子，一个可以充分利用到她优势的法子。古妈正巧蹲下看蔬菜成色，小梦梦借以解开凉鞋的束带，菜市场潮湿的地面也在有利条件之中，她将凉鞋沾湿，接下来，唯二的机会她必须把握住。猛然转身，非是如此不能把凉鞋抛出。

凉鞋在化身粉色的抛物线飞过去。中途没有被行人打扰说明她的运气没有太差，但承载任务的凉鞋并没有如实完成工作。

同时飞过去的凉鞋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好在这不仅没有成为火星还把人兴头上的眼泪压了下去。拖鞋翻滚两圈落在男孩面前，引发了一场庄重思考，为小梦梦后续行动创造出条件。只剩一次机会，不用说如果失败她一定难以走出阴霾，毕竟再一次的条件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降临。

“要成功啊！”因为前一次的失败她犹豫了片刻，也是这片刻，她惊人的发现，男孩并没有牵着大人的手，也就是说，他可以自由行动。实际上他也正在朝纸币靠近，小梦梦脚边挂着的凉鞋，孤零零晃动，她意识到打败自己的并不是想象力、天赋、努力这些抽象的事物，打败她的恰恰就是她所有值得骄傲的一切，她从未能挣开因果的手掌。

期待落空的打击浮现，她低着头，想了很多，早就超过了她年纪的思绪，但她也认清楚自己的局限，一只凉鞋做不到的事很多，但在她的脚下，可以帮她走出万里长途。一个人努力办到的可能在其他人严重不值一提，但踏实的每一步都至少没有暂停前进。

她知道了…直到凉鞋又回到她脚下，她恍惚地看着帮她把鞋子套上脚丫的肥嘟嘟的手，再定睛看，手的主人就是蓄意大哭的男孩。男孩一只手探进最多只能放半块巧克力的口袋拿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币，放在小梦梦面前。

“你在做什么？”两人同龄，但男孩远没有小梦梦的严缜的逻辑能力，说话结结巴巴的。

“我…给你，鞋子，钱，好看。鞋子好看。”

兄弟你这样好像配合我搬弄标点水字数。好吧，他听不到。

“为什么要给我？你可以买到很多好吃的，给我你什么都得不到。”

男孩看着小梦梦好像现在才想起钱是做什么用的，不过居然把一道不等式给它算明白了。“你吃，我喜欢。”

小梦梦因为跟着整天动漫、电影已经对喜欢这个词有更多的认知，她不觉得男孩真的知道喜欢的意思。摇了摇头，失笑道：“我输了，但并不是一败涂地，钱是你的。”一把塞进男孩手里。

“咦，这是谁家小可爱，你妈妈在哪里？”古妈这才发现男孩跟小梦梦正在进行她们孩子之间的交流。不过她已经选好菜，两人的联系或许就要因此断开，竟也有几分难过。

男孩想起还有妈妈这一回事，回头，第一眼，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妈妈并没有在他记忆中的位置，之后他也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成熟，他再次确认了一遍，果然还是没有，因为有第一次估计反而没有那么失落了，不过他还是本能的把眼泪积蓄起来。因为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的法子。他承认今天他栽在这了，如果重来一次他一定要在自己跟妈妈手上系上一根绳子，确保作为母亲不会因为不小心把孩子弄丢。

“你妈妈，不见了？”小梦梦也有些着急，毕竟这里面有她的因素掺杂。小梦梦的疑问在男孩这边就是死刑宣告，真的没了，他妈妈没了，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酝酿已久的泪水重要找到宣泄口有奔腾大江之势从眼眶冲出。

“妈妈，不见啦！”撕心裂肺。古妈却和身边的年轻女士眼神温暖。

“别哭了，我们去找找，总能找到的，这儿又不大。”

年轻女士稍有诧异，好在网络的连番焦虑轰炸，已经让大多数人波澜不惊。“谁叫你到处乱跑？”从古妈的身后走出来，或许也是孩子用情太深，经过泪水的帘幕之后居然对突然出现的母亲十分怀疑，迟迟不肯相认。

“嘿，你个没良心的这是要跟妹妹回家？这年头就兴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可不兴掉下林哥哥。你还是老实跟我回去吧！”

往后，小梦梦身后就总跟着这个家伙，年纪不大，眼力确实很好。

正是中午，这是小梦梦为数不多的机会，古妈是绝对不放心一个三两岁的孩子到处乱跑的，但小梦梦每天给自己制定了三公里的负重跑计划，绝对不能耽误。只能每天接着古妈午休，换班古爸的真空期溜出去。小超市内的监控几乎都用来关注小梦梦用了，但百密必有一疏，古爸总有要招待客人的时候，特别超市几乎每天中午都会来一位奇怪的客人，是一个眼睛圆圆像猫一样的年轻女孩。她每次来都会在电视机旁坐好一会儿，附近的猫也都好像认识她，纷纷在这段时间靠过来，她也会现买一些猫粮招待。

碰巧少女当得起文艺两个字，古爸同样也是不善言辞但有颗文艺之心的干净中年大叔。两人总能找到话题，从芥川龙之介聊到毛姆再到柴科夫斯基，没人拦着就是特斯拉也能搬出来。

不管他们说什么，小梦梦只有这个机会从超市的后门溜出去。负重跑到一半大概就能遇上风怒加持的潘磐，也就是上次菜市场遇上的男孩。他有个特点，应该就是古烟所说的狂战士血脉，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会有突然的爆发，小梦梦引用古烟提到过的风怒一词给潘磐取了这个名号。尽管潘磐小盆友现在也只能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而完全不懂这个名号的意思，但还是欣然接受了。

两人一起在小公园绕圈，小梦梦不敢选择距离家里太近的公园，因为会碰上熟人，这样一来他就有大概率会被送回家里，并且往后被严加看管。

就算高能大爷也不会选择在这个耀日烧皮的时候出来炫耀肌肉，小梦梦已经跑出一公里有余，额头上粘上一些细汗任她擦拭总摆脱不了。潘磐因为新加入进来还能坚持，不过他对花花世界的抵抗力比起小梦梦就差的太远，往往还没有半天就会被瘫在草堆里的蛤蟆吸引去目光。“这是不是我们昨天遇到的蛤蟆先生？他好像没有带着宝宝出来。”他想这么说，流利的使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他想到了那天自己应该就足够跟小梦梦同辈相交，就像穷小子认为赚到钱的那天就有勇气表白班花。

小梦梦用自己的理解力听懂潘磐的话语，随口答道：“不是，昨天的蛤蟆一只眼睛张不开。”

“是这样吗？”待到第二圈又到了蛤蟆先生停留的位置，潘磐才果然确认今天的蛤蟆是健全蛤蟆。才停留片刻小梦梦已经到了前面，粉红色的在太阳底下反射强劲的闪光，让她十分耀眼。潘磐知道他的机会也不多，他的母亲终于会暗杀了他的梦想。把他关进一间又一间牢笼，他有时候想，坐牢有什么可怕的，坐牢的同时他们还要求你做题、背书、考试这才可怕。

小梦梦觉得他的说法有失公允，要为学生鸣不平，学生才不只是做题背书，他们还要同时肩负整个时代的压力，牢笼最多限制自由，教育可是能强加给…

古烟在的话多半还要纠正小梦梦，用蛋疼的表情说：“上学是一件顶天好的事。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直到她回家，古爸那边还在激烈讨论中。不过今天古爸终于把一直以来的疑问拿了出来。“你好像经常回来这里看电视和报纸，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没有赶人的意思。只是疑惑而已，现在还看电视和报纸的年轻人真不多了。”

少女考虑了一阵终于给出一个不那么说得过去的答案。“我在等人，但不确定是谁。”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你可以描述一下你要等的人什么模样吗？说不定我认识。”

女孩考虑过后似乎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ta是什么模样，总之我家里人让我到这里等人。他只说一定能等到，所以我就来了。”

这番奇怪的说法之下古爸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自家大儿子古烟，长久以来他有一个观念愈发稳固，只要是奇怪得不到解释的人全部推给古烟，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那如果等不到呢？”

“会等到的。”少女十分语气、表情都像是坚信自己的说法。

作为成年人，古爸首先想到的是做好二手准备，但看少女听不进劝说的模样，也没有多做解释。坐回收银台，不久之后古妈就会起床，最好不要让她看到自己跟年轻女孩交流过多，否则就算嘴上不在意，心里多半也会不痛快。作为精神股民以及自认的社会学专家，古爸很清楚心态会影响看法。

小梦梦多看了女孩一眼，她觉得这个女孩很奇怪。女孩也注意到她，没有像其他女性一样投以热烈眼神，只是微笑致意。但这很奇怪，谁会特意跟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岁的女孩致意？

小梦梦只在心里想了想，没有直接对女孩有多的表示。

日子还是会无惊无喜的溜走，除非给它拴上一根神力的绳索。

大概是觉得一直在家闷着不行，古妈给小梦梦报名了几个社区活动。今天就有其中一个，一大早她就把小梦梦喊起来，开始收拾行李。说是社团活动实际上与春游之类并未有实质性差别。就是几个带娃的家长约定周末出去玩一圈，到底去哪，则有几个特别闲并且有规划能力的家长准备。沿途补给、游戏、还有寓教于乐的任务等都有合适的打算。

古爸把这些归结为待业中年妇女的焦虑。古烟在的话很难不赞同。不过如果夏韵也在多半就要跟古妈一起数落古家三个没有抱负混吃等死大男人。

灵霜介于两者之间，夜途、瑞玲就多半选择性失明，找个角落藏起来再说。

“走吧，不用管他，留他在家里看店。”

“今天少一半营业额很正常吧！”不愧是父子两个，古爸的考虑很长远，超市的生意不差，客人可以连成一条线，让收银员没有喘息的机会，一整天都坐在收银台无疑会让人身心俱疲，所以才有这一说，他显然打算只在客人最多的几个时间段开门营业，约等于为自己争取了一天的假期。

“你又没个正事，我们晚上就回来。”怎么会没有正事，古爸可是有钻透股市一夜暴富的野望的男人。身为男人你问他乐意一辈子在这家超市耗着吗？他肯定回答愿意，但要问他有没有梦想，他会毫不犹豫回答，想要一夜暴富，不是喜欢钱单纯是享受不劳而获带来的快感。

精神股民比大多数股民都要了解股市，但他从不下注，一切稳妥之后再伺机出动才是他的作风。古烟确定他的唯一一次下注一定石破天惊。

“我不管，反正我也要休息。”股市涨涨跌跌对于古爸来说有一种魔力，虽不入局，但他好像能从中找到乐趣，并且沉醉其中。

“行吧，行吧”古妈牵着小梦梦出门，大人背大包、小孩背小包。两个背影在古爸眼前缩小。只要她们完全消失，古爸当即就会把卷帘门拉下来。

小越来越小，再小，小到只剩下模糊的影子。“这只是不是太艳了一点？”小梦梦的在阳光地下展放亮光，只有一点，但非常亮。温度正在悄然上升，大概与太阳并肩前进。只是想到一点中午会是个什么样子，古爸就对出去一点想法都没有。两个人影终于…剧烈晃荡几次，古爸一个激灵起身，揉了揉眼睛，人影看上去已经停止运动，只有人影能确定什么？但古爸还是忧虑起来，她们会不会出事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路边…车辆不多，应该不会发生车祸，那还会有什么问题？她们大包小包的难道是被不法分子盯上了？我们一家在这生活这么长时间，邻居街坊关系都不错，这附近也难看到鬼鬼祟祟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应该只是碰上了熟人讲两句话，她们怎么还没动呢？”

心理活动的同时，手指也在面前的玻璃柜台上不停地敲。人影看上去好像在移动又好像没有，古爸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四处看看想要找到能确定情况的有力因素。还真被他看到了，他的手机就在手边，只要捡起打个电话立刻就能确定情况。

但如果没事的话，他这个电话就白打了，还会被古妈嘲笑一刻都离不开她，或者惹人怀疑，毕竟他是自认是个比较有魅力的中年男人，如果因此惹得古妈猜忌他在为跟外面的野花野草约会就真的说不清楚了。到底打还是不打？

最近的公交车站需要步行六百米，她们需要先行坐车去到郊外再会合其他参加活动的妈妈。才走出十几步，古妈就开始低头问小梦梦走累没有。她的想法很简单，废点口水能让孙女轻松一些就是好的。小梦梦摇了摇头，能不说话她尽量不会说。

“你说你爷爷他今天会怎么过？”古妈找话题道。这是她在《育儿经验讲解》一书中得到的经验，尽可能跟孩子保持在一个频道上，三岁的孩子还不能接收到很多信息，眼前的家几乎就是她的全部，所以话题一定要从家里找，激发孩子的思考。

不过古妈并不知道古烟闲着蛋疼把她的教科书都做了细微修改，加上比如电子游戏容易激发孩子的逻辑思维能力，不宜久玩，但也不能不玩。并且在下面推荐了几款益智游戏。古烟很确定古妈会自己先把游戏玩透才教给小梦梦。推荐单上首当其冲就是星际。不难想象，古烟将因此得到更加诚恳的判断，兴许以后家里人都会知道很多游戏并不能中场暂停。

“吃饭，睡觉。”

“真聪明，除了这些呢？你说他会主动做饭吗？”

小梦梦走在前面，小脚丫子踏两步也不过古妈一步远，所以两人的速度很慢，“不会，爸爸也不会。”她看起来专注于地上，其实也是在想如何能把速度提升上去。只要做的足够隐蔽，一点点提升速度古妈很难发现。

“是啊，只有在我眼皮子地下他才会不情不愿地把菜煮成一锅，也不管味道怎么样先把嘴塞满再说。说起你爸爸，想他了吗？出去个大半年也没个回信，就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依韵儿的性子应该会说好才走的，不晓得是有什么急事。”

小梦梦很早就知道古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此前不管古烟去哪，都至少会每个星期都有通信，她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从事什么职业但也心里有底。可现在，五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就算古烟信誓旦旦保证不是在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也忍不住怀疑。

再有小半年的时间他就带回来两个媳妇，而且对方条件都好得让人出乎意料，还有两个看上去关系很近的朋友，这不像古烟。与古妈印象中的更是两个人。

若非有他过年时间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直接表现，她都要怀疑儿子是不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穿越这个理由太好用了，如果未来他遭遇了某些令他痛苦的事，穿越的理由也有了。

小梦梦见奶奶陷入遐思，没有再作声，只是牵着后者的手，避开行人。

突如其来的铃声，从古妈口袋里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手忙脚乱把手机掏出来，电话号码在眼前闪过，她手快一步已经接通。

“喂？你..你那出什么事没有？”

“出什么事？”她回头看了看，心想对方也不至于连她走神这件事都能看透吧？

“没出事吧？”古爸这边的声音犹显气喘吁吁，他不由自主就往最为凶险的方向去想，心情顷刻间沉重起来。

“能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就好。”

“莫名其妙，我们就在街上能有什么事？”何尝没有一点心虚，走个路都能走神也难见。

“没事就好，挂了。”

“看你爷爷，也没个成熟相，莫名其妙的，我们走吧。”

古爸望着下坡两道背影总觉得自己突然犯傻没有理由，正常人哪会像这样，突然就冒出不好的想法，偏偏还为了保险把子虚乌有的事当成现实多方面准备。

挠着脑袋折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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