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老李开始提审张永志和小更，问来问去，没有获得满意的答复。老李就有些生气，让联防队员给他们施加点压力。联防员们明白老李的意思，他们把两人各自关押在一个小房子里，拿来尼龙绳子栓了一个擒贼的扣子，把他们的两个大拇指捆绑在一起后，开始把他们向上吊起来。越是用力向上吊，他们的手指被勒得又紧又痛，他们只好尽量地向上跷脚后跟，最后只能用前脚尖着地，人就被吊了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小更就受不了了，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一个联防员见此情形，故意拿来电棒，按动了电门，电棒闪着蓝光“啪啪”地放电，看上去很瘆人。这小更自小奸懒食馋，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早就吓得尿湿了裤子。联防员把吊绳放下来的时候，小更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他一个劲地求饶:“哎哟、哎哟，饶了我啵，只要你们别治我，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保证不敢有一句瞎话。”

联防员费了半天事，连拖带拽才把他带到了老李那里。老李问他想好了没有。他都有些懵了。老李提问:“你对村支书到底有什么意见或者是不满意的地方？”

“俺呒（没有）啥意见。”

“不说实话是吧？”

“俺真呒（没有）啥意见，俺不骗你！”

“那为什么在电线杆上写标语？”

“这个真不是我写的。我敢保证。”

“你最后一次去村支书家是在什么时候？”

“我好几年没有去过他家咧，最后一次……我记不住了。”

老李见他这幅熊样，就有些瞧不起他，看样子也不像能干出这种事情的，就故意问道:“你仔细想想，究竟还做过什么坏事？自己说出来比别人说出来强。”

小更想了想，说:“还做过一次坏事，我、我看过人家媳妇。”

“看媳妇（搞女人）？”老李一听来了精神，立刻问:“你自己看的，还是同他人一起看的？”

“好多人一起看的。”

“老实交代都有谁？”

小更觉得应该表现一下自己，说出了一大堆人名。

老李有些疑惑，问:“这么多人一起，怎么看的？”

“那天，村里李凤林家娶媳妇，我和他们搭伙儿一起去看的，都说那媳妇长得好看。”

老李一听这么看媳妇，泄了气:“那个还用你说，闹洞房的人多了，这个先不算。”

“别的坏事，俺给人看过病，卖过假药。”

“那你交代是怎么回事？”

小更就把自己卖假药骗人的事交代了。老李听完了，训斥道:“看着你老实，你还真不老实！你的罪过大了，你这叫害人知道不知道？”老李让联防员先把他关起来。

张永志被吊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服软，什么也不招。老李说:“这个主儿有戏。他是沙锅里煮驴头，肉烂嘴还硬。不过告诉你，你是一只鸟，嘴硬了或许有好处；但你是一个人，嘴硬了只能吃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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