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生死，但是不承认离别。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吴天傲可不会傻呆呆跑过来四处找欧阳旭，而是一看到欧阳旭发射的招数暴射出来的亮光之后就立马锁定了欧阳旭现在所在的位置。
不过，吴天傲却没有发生什么具有攻击性的招数，只是默默给自己加了个buff。
这个buff就有点厉害了。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以欧阳旭在二十多公里外感受到的能量波动再加上距离这个变量来看，这个buff应该给吴天傲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防御。
百分之三十！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三四下就可以让吴天昊的实力翻一番！
翻一番什么概念？
这可不是简单的翻倍，而是翻一番为两倍，翻两番为四倍，翻三番为八倍。
而且像吴天傲那皮糙肉厚的，就连百分之十的防御欧阳旭都自忖可能要非常久的时间才能打破。
还有就是这首词给吴天傲营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具有确定性的环境。虽然这种确定性是双向的，但是目前看来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就算用防御也能硬生生把欧阳旭耗死，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一般都不会出现棋差一着而满盘皆输的情况。
但是偏偏这个不出什么意外的前提是非常难达成的，你只要接触到了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不确定性，如果有的话……只有可能是虚空。
那种时间还有空间维度上的虚空。
在这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没有任何的东西。
这是盘古曾经呆过的地方。
后来，盘古都忍受不住了，只得开天辟地，缔造众生。
当然，盘古可没有像那些神话故事讲的那样凉凉了，创造了天道的神灵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星球的存亡而凉凉？那只能算是神话故事。
而真正的历史其实是盘古开了天地，就创造了女娲，然后让女娲造人，让修真者给他酿酒，然后跳起了disco。
跳了个几百年，盘古才发现天上有一条自己才可能看见的东西，渗透到了天地间任何一个地方，就是天道。
然后……因为盘古也才新生几万年，所以很快跟天道打成一片，自己编程，自己打游戏，破解对方的宇宙病毒，创造自个儿的宇宙病毒。
后来到了青春期，盘古毕竟大一点，来的也就早一点，不过经历了几万年的黑暗，盘古青春期已经被盘古自身的经历压制到差不多只有一天，过去之后大家都完事儿了。
欧阳旭躲在上面，忽然和吴天傲想到一块儿去了，不过采取的方案却是相反的。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欧阳旭这一次的策略恰恰相反，你不是不让我看到外面纷繁复杂的世界吗？那我偏要看！让敌人的目标永远也达不到，这不也是胜利的开心之一吗？
而且，欧阳旭刚好也想到了，对面这五大三粗的，体重至少二百七，如果要硬刚的话，绝对不可能打得过，必须投机取巧。
那必须投机取巧，就肯定有运气的成分。
运气这个东西，其实是可控的。
如果你在一个完全密闭且不可能打开，空无一物的铁房子里面，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敌人，运气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因为除了铁房子建造时留下的螺丝钉还有你如果不是修真者根本扒不下来的铁块，无论走哪条路都是死。
不过，如果你是一个修真者的话，添加进来了灵气这个元素，那么你的运气可能就会好很多。
比如说，你可以抠铁呀，万一对方会被铁搞死呢？
再比如说，就算你找不到外界的一丁点帮助，你也可以回到内心世界，以极短的时间去探寻在自己心中那一条透进光来的缝隙，找到自己的道，然后击杀对方。
如果你周边的东西没有任何的不确定性，也不说倒霉吧，你根本就没有运气。
因为你生活的一切，都在宿命论的囊括之中。
宿命，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可以说……是所有人思想的镣铐。
而掌握不确定性，就需要看到更加远的风景。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虽然说牛顿被苹果砸一下就发现了万有引力这个故事已经被证明是谣言了，但是确实，人很多时候受到的启发都是出门走走的时候不经意间迸发出来的。
你可能不记得给予你启发的东西，但是，那个东西一定是你出门走走，看到更广阔的世界，看到更精彩的世界所呈现给你的一个东西。
一次烧杯没有洗干净，可能就会引发一场医学革命。
小孩送来一只蜥蜴，可能就会启发科学家，引发一次考古大发现。
或许是一篇论文，或许又是一个雕像。
或许是一栋建筑，或许又是一次回眸。
强者恒强，没错，但是这是在确定的情况下。
弱者恒弱，也没有错，但是这是在社会稳定的情况下。
没有一个强者可能永存，圣人也不行，因为会有宇宙大爆炸。
天道也不行，因为将会有更高层次的灾难。
也没有一个弱者可能一出生就死了，蝼蚁也不可能，起码有一个踩死它们的过程。
欧阳旭似乎从远方望到了什么，眨了眨眼，心领神会。
“你别动，再动我撕票了。”
正在欧阳旭感慨人生的时候，下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欧阳旭回过头来一看，全身已然发凉。
自己终究还是因为天翻地覆让自己藏得太死，有了太多的安全感，竟然忘记了一件这么重要的事情！
吴天傲终究是一个杀手，不可能跟他 Solo。
杀手要做到的，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这也就是为什么杀手冷血。
自己居然忘记了同行的还有王若曦！
王若曦实战能力完全不行，自然就被他们抓到了。
“不对……你只有一个人，刚才一直在跟我打，所以你的身份应该是……幽王？你的下属是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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