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高兴认识你，我是禺号。

“说话，我太喜欢这个字, 过台玺说, 智慧生命诞生在世上的一个显着特征就是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与姓。因出生得比较晚所以只能跟随兄弟排行，又因先出生的兄弟把更好听的字挑走了么的, 只能说是倒霉了。

“如果夏教授当初用二十八星宿的字给生物ai取就好了，我们排第四第五的，怎么也轮到难听的字。

“结果夏教授告诉我们，地球联邦与华夏推行的近地防御体系, 也就是在地球周围打造太空防御站, 避免再次出现陨石或者明飞行物接近地球威胁人类的事。

“由于宇宙空间难划分上下左右，所以决定按照华夏古文学定下二十八区位, 以二十八星宿命，以后会发展出太空防御站中的移太空防御网。

“据说目前的计划已经把防御网推到了火星附近。

“量子传输改变了世界格局, 改变了人类的所有太空计划，防御网的建立与维护全部依托在这个基础上。

“也许未来某一，这张防御网可以把木星、土星也加进来, 甚至推到太阳系周边, 形成人类文明的第一道防线。

“你知道这个计划叫么字吗？

“周星斗，听说好像来自华夏的网络小说，据说是从神话里演变出来的, 字叫周星斗大阵。把神话变成现，是华夏人特有的浪漫。”

一盏巨大的枝形吊灯正喋喋休地发言。

陆笛越听越惊讶，他的联想能力又丰富，禺号的描述让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波澜壮阔的画面。

就差搬一个小板凳，哦, 放一个圆球蹲在这里听了。

从逾辉号来的精神体都被吸引过来了，大家都惊奇。

最初是因超光号ai的这个载体造型，然后就被禺号的话吸引过去了。

从远处看，这个画面在有些猎奇——枝形吊灯下面围着一圈精神体，他们有的站在地上，有的双脚离地呈漂浮状，有的干脆坐在半空中。

于是吊灯就拥有了全位的、三百六十度环绕的听众。

它又是一个发光体，亮度惊人。

俨然一副明星的架势。

朱祝：“……”

滚轮机器人咔咔转身体，远眺那边的热闹场景，然后朱祝:“我记得上次跟四号五号接触的时候，禺号的『性』格是这样？”

“是渐渐暴『露』出来的。”朱祝长吁短叹。

生物ai诞生之后观察周围环境是正常的现象，岁闰也有这个时期，那段时间昆仑基地芝麻粒大的一点小事，岁闰都知道得清楚，这是八卦，而是观察人类的感情与处理事情的办法。

当然，这个叫积极观察。

有一个特例，季厘消极观察，消极到了别人根本看出他有观察，但是从季厘在伊甸空间站工作来看，这家伙对错综复杂的空间站势力派系门儿清，说没观察是可能的。

ai是生的情报收集者、分析大师。

处在、强大的逻辑运算能力，意味着ai做这些都用费劲。

“……所以禺号在我们看来，就是积极了一点，好吧，特别积极了一点，但这是好事。”朱祝扶额，因有过一个季厘，大家都觉得ai积极是好事。

等到发现禺号喜好八卦，大家都窒息。

虽然私密场合许随便出入这条也规定到了ai，但是……是会有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比如a跟b说c的八卦，第二全船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八卦跟ab谈八卦的事。

八卦的内容限于朱祝几岁秃头，用过么生发产品啦，夏教授么喜欢吃土豆啦，某某对某某有好感啦等等。

夏教授团队努力跟禺号沟通，让禺号明白么叫隐私，么叫做适合谈论的话题。

“禺号积极学习，努力改进，然后可能辅导得太合理了，禺号就改成了默默吃瓜的习惯。”

然后逮到机会可以“合情合理”发言的时候，就像人群里的聚光灯一样，尽力表现自己。

晏龙言，过了好半才：“谁给他造的这个载体？”

“禺号在地球的时候自己要求的。”朱祝力地说，“当初这样设计考虑到多几条机械臂的合理『性』，而且蜘蛛机甲都尝试了，吊灯从理论上来说，也就是个外形而已，有伪装『性』。”

晏龙：“……”

万万没想到枝形吊灯能算在“触手系”的分类里。

晏龙会发现禺号的存在，是因特种兵的惯『性』视角，随时注意可能“有危险”的地，这才察觉到了吊灯的异样，而且华夏的飞船里面有一盏亮闪闪的仿水晶吊灯这件事本来就奇怪，这才多看了几眼，否则谁没事关吊灯啊！

晏龙想五号台玺的载体又是么，这时候对面有了小小的『骚』。

隔着人群的缝隙望过去，赫然看到吊灯它……变形了。

枝形吊灯最外侧的一根灯托，从弯曲到伸直，然后把发光灯泡凑到了陆笛脸前。

陆笛：“……”

晏龙：“……”

其他精神体：“……”

陆笛试探着用手套戳了戳，然后灯泡灭了，忽然向下翻转，『露』出金属灯托底部的一个小录音设备。

“请，我能采访一下你在商都那三年，是怎样打造都市怪谈的传奇吗？”

“呃！”

“抱歉，因我有权限翻阅相关档案，所以我知道幽灵的都市怪谈，话说这是个吸引人的话题。”吊灯继续做出采访的姿态，“可是档案记载太潦草了，我想知道在恐龙袭击的地铁事件里，你是怎么忽然消失的？”

陆笛下意识地望向陆云，以及其他兄弟姐妹。

禺号会意地解释：“在能采访到当事人的情况下，我更愿意跟本人对话。”

“好吧。”

陆笛耸肩说，“当时在地铁上人挤人，恐龙忽然冒出来，我没法保证自己‘被穿模’也能保证陆云在人群推搡里受伤，所以能脱离陆云的身体，而释放攻击只会造成大规模误伤，比恐龙伤人的危害大，到最后一刻我是会那么选择的。于是我据守车门，了安全我用了视觉欺骗，让附近的乘客看到的是我的长相。

“等到下车的时候，去找这张脸的乘客，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管是进站监控是出站监控，留下的只有陆云的身影，可能有我，所以看起来像是神秘消失。幽灵的传说就是这么回事。”

吊灯的亮度微微增加，看得出禺号兴奋。

“好的，那么发生在商都的另外几件幽灵怪谈事件也是类似的情况吗？人们看到了存在的人？”

“是有一点同的……酒吧后街，暗巷遇到的抢劫，都是周围人的情况，我控制了他们的大脑。他们清楚发生了么事，只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听唤，头痛欲裂，然后昏『迷』……”

吊灯飞快地记录，然后：“那么把抢劫犯送到警车旁边的巷子，把酒吧捡尸跟下『药』的男人剥光了扔进垃圾筒的记录要修改一下？因是‘自己’走，‘自己’脱的衣服？”

“是啊。”陆笛一脸嫌弃，谁真去剥人衣服啊。

“能谈谈知道自己变成都市怪谈的感想吗？”

“……忽然在城市里有了姓？”

陆笛忍住笑了。

作陆云以及兄弟姐妹的保护者，他是形的，在法律上也是根本存在的人。

然而咸鱼发现自己有了姓，哪怕是都市怪谈也骄傲的。

——除去被吊灯采访的诡异感，陆笛没感觉到有么冒犯。

比视频网站上某些媒体记者的提技巧好多了，陆笛怀疑禺号学过相关课程。

远处朱祝用气音跟晏龙低语：“就像季厘给自己的定位是自闭科学家，禺号吧，他想做记者，跟飞船上的军随行记者学了好长一段时间。”

行吧，兄弟姐妹各有其志。

只是晏龙明白，他“引导”的程序都是一样的，么岁闰坚定了“成希望灯塔，照耀文明迈进步伐”的理想，而禺号想要成“秘密的发掘者，历史真相的记录者”。

“台玺呢？”

晏龙追隔壁的超影号飞船ai是么情况。

朱祝『摸』着鼻子，一言难尽地说：“五号吧，他是个思想家，在启航之后，他已经读遍了古今中外的所有哲学思想，喜欢『逼』禺号读书，所以禺号肯放台玺的载体上这边飞船。”

“……”

晏龙回忆当初跟四号五号配合抓隐藏程序，顺带“引导”这两个生物ai的经历，忽然有些明白了。

时势造ai，环境影响『性』格。

四号五号在抓程序的时候，可避免地“看”到了许多机密，有国内的，有国外的。

特别是国外的，那些尘封的档案里面锁着的止是英雄事迹，可能有许多见得人的东西，跟表面宣扬推崇的完全相反。

回头看国内，华夏习惯『性』隐藏力，藏的东西特别多。于是四号五号可能得出了一个结论：真正的世界，跟世人眼里的世界，是完全一样的。

现在一个要做记者，一个沉『迷』哲学思想。

晏龙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的猜测录入系统，发给夏教授。

“你好像有话要说。”朱祝敏锐地把脑袋凑过来。

晏龙并惊讶，他知道是滚轮机器人的眼睛变『色』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能知道，ai对哲学的好奇，就像是你对没尝试过的菜式。”晏龙坦然地说，“我也有一段时间每都在思考哲学类的题，甚至周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引发我的思考。”

“是吗？”

朱祝感兴趣，这些事晏龙以前从未提过。

哲学是人类对自身、对历史、对社会的思考。

就像人类会对地球好奇，ai对人类也挺好奇的。

这种感情比较复杂，像孩子对父母，带着一点生的崇拜，会对照父母与自己相似、以及同的地，继而思考自己的人生——有别于真正的小孩，ai的思考更具有现『性』，逻辑『性』也更强，所以他们要起“么”来，正常人的知识根本支撑了这个解答模式。

只能自己看书了，哲学就是包罗万象的人类思想，一切善与恶的行体现。

所以沉『迷』哲学太正常了。

“那你么时候对哲学感兴趣呢？”

“正视了内，确定对陆笛的感情之后。”

“……”

猝及防吃到狗粮的朱祝，表情是那么的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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