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疯狂，可是她也是被逼的。你不会知道在云端跌入烂泥里的感觉，那是有多么让人害怕！”柳絮声音空旷悠远。

她可以原谅柳夫人对她做的一切，那都是因为她知道柳夫人有多痛苦。

清欢掀开唇瓣，“你已经被你妈洗脑了。”

一个人连正确的观点都没有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柳絮端起咖啡，看着清欢，“我离婚回国，看到子衡身边有你的出现，我当时很无助，我始终认为他是爱我的，我千辛万苦的回来找他，他身边却有了你。我妈弄清了你所以的背景，我对你就没那么担心了，你也进不了陆家的大门。我跟子衡解释了我为什么离开的原因，告诉他，我还爱着他。我以为他会很回心转意，他却让我所做的都变成了没意义。”

柳絮喝了咖啡，继续说道：“我很希望，他告诉你，他离开你的原因，你也会和他一样的反应，告诉他，他做的那些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

“四年前，我婚礼那天，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清欢很想知道。

柳絮忽然轻笑，那笑意浸透凉意，“现在，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愿亲口告诉你，他连你有一丝愧疚，都舍不得。”

陆子衡对别的女人都冷酷无情，唯独对清欢，真的是放在心尖上的。

清欢看着她，一言不发，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你在法国车祸，你是安然无恙，可是你撞死了人了。是陆子衡替你顶的罪！”柳絮眸子笑意更浓，声音轻快，“京城陆家人，还有坐过牢的！陆子衡这辈子就是云端上，不敢高攀的人，他却愿意为了你，连坐牢都愿意！”

听着柳絮的话，清欢心像是漏了一个大洞，身子在发颤。

柳絮把清欢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带着讥讽，“你出现在他身边之后，他就一直被你连累。你今天找来，知道了这一切，你又能怎么样？你们已经离婚了，你和别的男人快结婚了，我要是你，我就会离开他。”

如果可以，清欢愿意这辈子没有遇到过陆子衡，她这样自私的人，配不上他。

“他现在在哪？”清欢发出的声音，她都听不出来那是她的声音。

“上次为了救你的女儿，中的一枪，距离心脏就差一厘米。听说你要嫁给向赫，那场宴会，他强撑着去的，回来之后伤口就发炎，现在人高烧烧的神志不清。”柳絮漫不经心的说着，声音清浅。

清欢几乎是跑着上楼的。

床上的陆子衡，双眸合着，脆弱的不堪一击，这样的他，她从没有见过。

“陆子衡，你要我拿什么还你？”清欢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落地一样。

陆子衡听到了清欢的声音，睁眼看着她，有些模糊不清，在他眼里的她，是他梦里的一样，不过她脸上没有笑容。

“乖女孩，你怎么了？”他大掌摸着她的脸，定格在她的眉毛上，抚平。

清欢眯起眼，浅笑，“没什么，就是想叔叔，想的心里发慌。”

陆子衡嘴角上扬，眸子染上笑意，果然是在做梦，这次梦里的乖女孩愿意和他说话了。

清欢蹲在他床边，看了他许久，双眸带着坏坏的笑，“叔叔，你想我对你做什么事？”

陆子衡想撑着身体起来，清欢按住他，他薄唇开合，“我想吻你。”

“这种事情，我主动就好了。”清欢眯眼笑着。

清欢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只有她自己知道，陆子衡有多久没看过清欢这样笑了，所以这样的她，更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清欢以前对他，是这样。

她低头附上他的薄唇，她是个好徒弟，这些都是他教会的。

陆子衡被她这样吻着，感觉做梦从未这么真实过。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子缭绕情·欲。

他都身体都成这样了，还要继续下去的话，那她真的就成了吸干他精血的女妖精了，推开陆子衡，“你身上有伤，好好躺着。”

“那里不疼。”他俯身吻着她的眉眼。

伤口不疼，或许是心太疼了，所以才感受不到伤口疼。

清欢手圈着他的脖颈，声音闷闷的，“叔叔，是我不好，是我招惹了你，让你变成这样。你有没有怪过我？”

连让她有一丝的歉疚都舍不得，怎么能舍得去责怪她呢？

“只要你不半途而废，继续下去，就算你还有点良心。”陆子衡如视珍宝的眸子，灼灼烫人，他的动作温柔缓慢。

每次这个时候清欢都会有错觉，他是真的爱她。现在她真切的感受到，那不是错觉。

清欢双眸浸染笑意，“叔叔，我要是半途而废了，你会怎么做？”

他刚回来的时候喜欢对她耍流·氓，那样或许才是他，可是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她在耍流·氓，是她没有给过他机会。

所以一直来，才会觉得她是主动贴上去的。

陆子衡咬着清欢的脖颈，就算是梦也舍不得用力，“是我不该丢下你，不知道你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如果她半途而废，那这次换他主动。

他都已经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她一直误会他，还做出过分的事。到现在，他还是在自责。

到底是她命好，遇上了他，还是他命不好，遇上了她？

清欢伸手将他的衣服解开，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她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他身上肌理分明，小麦色的肌肤，还有六块腹肌。这四年来，陆子衡一点都没变，或许是岁月偏爱，着实看不出他是个老男人。

她俯身，伸出指间，碰触伤口的边缘。秀眉紧蹙着，贝齿咬着下唇，眸里有泪。

陆子衡冰凉干涩的薄唇，吻着她，她圈着他的脖颈回吻，极度缠绵。

她考虑到他身上有伤，

所以很小心。

“叔叔，是不是命和我之间，你选择要我？”清欢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妖娆妩媚。

这样的她，他看着也一时恍惚了，他的乖女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看着他不回答，清欢扁了扁嘴巴，不满的瞪着他，“为什么你就不能学会说点好听的呢？”

他只做，不说。她又看不透他的心思，所以才会一直误会她。

想了想，清欢释然的笑了笑，如果嘴上会说好听的，那就不是陆子衡了。

她主动着，示意他不要乱动。

她轻轻的吻他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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