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站起来把穆匀面前那两笼一个没动的小笼包端了过去，漫不经心的回了句，“没有。”

这里的布置都是古色古香的，连桌子都是枣红色圆形的，看着是好看，就是吃菜不方便。

“哐当~”

一声响，清欢才看到那只碗被她起身不小心给碰掉地了，里面还有叔叔为她剥的虾子还没吃呢！

“你是知道今天我买单么？请你吃一桌饭，你让我付十几桌饭钱。”穆匀看着地上的碎片，惋惜心疼。

清欢茫然的看着他。

陆子衡让清欢坐的挨他近些，离地上的碎瓷片远点。摸了摸她的发顶，让她放心，“这里是他开的，他不用付钱。”

“陆大律师。”这声喊着尾音拖长，哭笑不得的说着，“这里的餐具都是明末清初的瓷器，都是景德镇的。”

清欢把手里的小笼包放下，嘴里还未咽下，口齿不清的说着，“叔叔，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老爸，我今天考试完了。”

“好，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我……”已经到家门口了。清欢这句话还没说完，电话那端就挂断了。

清欢走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的争吵声。拿出钥匙推开门，站在玄关处。

“玉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能多挣点钱，让你能回苏家。”沈伯年压低声音，眉间染上霜色。

苏玉娆红着眼眶，“我嫁给你，只是想和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没有想过能让苏家人看得起。”

玄关处的清欢一言不发定格在那，听着沈爸沈妈的对话。

清欢也知道，外公和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妈妈是被外公赶出来的。所以这么多年，妈妈从来都不提苏家。

缄默良久，沈妈又开口了，“我跟你的时候就没有贪图你什么，所以我愿意离婚，我不会拿走这个家里的一分钱。”

听言，清欢疑惑的看着沈爸、沈妈，“你们为什么要离婚？”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爸妈从来都没吵过架。

沈妈将离婚协议给签了，才看着清欢，眼眶氤氲着雾气，带着怒气喊着，“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就不会被赶出来，嫁给你爸！”

“妈，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你骂我就好，你不要和爸爸离婚。”清欢看着沈妈这样觉得陌生，局促的扯着沈妈的衣角。

沈妈拨开清欢的手，淡漠的吐出，“你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爸离婚？”清欢不明白，一点预兆都没有。

开学到现在，她期间没回来过，连电话都很少打给家里，沈爸沈妈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就连她的生日，也就是把生日礼物快递给她而已。

或许有预兆，她没有发觉。

“你去问你爸。”拉着准备好的行李箱，转身出门。

清欢想要上前拉住沈母，沈父捂着心脏，气息短促，“清欢，你回来，是我要和你妈离婚的，不怪你妈。”

看到沈伯年痛苦的神色，清欢焦急慌张，“爸，你哪里不舒服？”

“这辈子爸最高兴的就是有你这个女儿。都是爸不好。爸给你账号里打了爸剩下所有的积蓄，对不起，爸只能给你……”这么多。沈父说完这些话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清欢端水给沈父，“爸你先喝点水，别说话。我打120。”

门外传来敲门声许久，见没人回应，门又开着，就进来了。

“请问你是沈伯年吗？”两位穿着警服的人，其中一位问道。

清欢摇晃着昏迷的沈伯年，手足无措，哭着呢喃着，“我爸爸有心脏病，求求你们救救我爸爸。我爸爸有心脏病……”

她的嘴里一直重复着这么一句。

……

沈父被送进医院了，清欢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陆子衡，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

本来彷徨无措的清欢，现在只需要站在一旁。

因为被送到医院及时，沈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睡会吧，等你爸爸醒了，我再叫你。”陆子衡指着一旁空着的病床。

从沈父到医院，陆子衡和清欢一样，等了八个多小时，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

清欢拉着陆子衡，软糯糯的说着，“叔叔，你陪我睡会吧。”

“嗯。”

单人病床上，睡两个人，身子得紧挨着，才不会掉下来。

清欢把脑袋埋在陆子衡的怀里，她软茸茸的发丝，拂在他的脸上，一阵微痒，心底也撩起柔软。

“叔叔，可不可以让我喜欢你？”她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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