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墨跟柳水妍各自坐在相对的主位上，两边依次坐着他们的下属。

夏九儿坐在封寒墨旁边的位置，脸上笑意得体，对封寒墨态度毕恭毕敬，看不出一点嫌隙来。

柳水妍上次已经把整个项目都跟封寒墨讲的差不多了，这次主要是两边的项目组成员来具体了解这个项目，该怎么做，往什么方向走，双方的合作分工，基本都在这一次的合作上商定了。

这场会议进行得很顺利，两边是第一次合作，选出来的都是双方的精英。

柳水妍这边的人更是她临时从青城总部调过来的高端人才，聪明人的聚会总是效率又高效果又好，等到这场会议结束，竟然比他们预计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个多小时。

因为是自己的项目，柳水妍这边订了餐厅邀请封氏项目组的人一起去吃。

封寒墨推脱自己晚上有活动，只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吃，柳水妍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本来也就是一种客套，他们两个老板之前该吃的已经吃过，这会儿就是手下的人互相熟悉的过程而已。

因为比预定的时间要早了很多，所以柳水妍主动提出了想要去封寒墨的办公室等。

她语气轻松道:“后面没什么事了，我订的酒店就在封氏附近，让小李他们跟你们公司的人熟悉一下这次项目，我也懒得回去折腾，如果封总不介意，我能去你办公室蹭个空调吗？”

封寒墨当着外人的面没道理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尤其两人又有“合作”在身，便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柳水妍跟着封寒墨和夏九儿去了封寒墨的办公室。

一路上柳水妍跟封寒墨并肩走在一起，她没有把自己的秘书带过来，而是让秘书跟着他们公司项目组的人，美其名曰观察情况给她汇报。

所以回去的路上只有三个人，两个老板并肩走在前面，一个秘书落后半个身位跟在后面。

似乎因为没有外人了不需要伪装了，到了办公室夏九儿理都没理那封寒墨跟柳水妍，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封寒墨似乎也没有想要搭理她的想法，然而当着外人的面，他还是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对着夏九儿说道:“泡两杯茶，端到办公室里。”

“哦。”夏九儿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丝毫没有把封寒墨这个老板的话当回事一样。

柳水妍在一边看的饶有兴致，他微微有些惊奇于夏九儿的大胆跟封寒墨的忍耐，这要是换成她的秘书对她这个态度 ，她保管一早就把人给开了。

但别人公司的事就相当于别人的家务事，柳水妍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静静地在夏九儿跟封寒墨身上来回转动。

猝不及防，柳水妍突然跟抬起头的夏九儿目光撞了个正着。

夏九儿面向她的时候眼中毫不掩饰地敌意让柳水妍愣了一下，然而等她再看过去，夏九儿已经一脸正常，仿佛刚刚的目光直视她的错觉，夏九儿从未那样看过她一样。

然而柳水妍却知道，那肯定不是她的错觉。

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不出是什么想法，她什么都没说，封寒墨见夏九儿爱答不理似乎有些生气，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大步回了办公室。

柳水妍最后看了夏九儿一眼，转身自然的跟着封寒墨走了回去。

等到办公室的门被关死，夏九儿憋了半天的表情才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

刚刚为了保持自然冷漠的状态她脸都快忍僵了，柳水妍看她时候的眼里那份蔑视她看的清清楚楚。

有点不爽的撇撇嘴，夏九儿算好时间去泡茶，进屋的时候柳水妍跟封寒墨正一人一个单人沙发坐在对面，不知道正在聊什么。

夏九儿把泡好的茶一人一杯放在他们面前，全程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全当是自己完成任务，放好了就直接走了人。

等到夏九儿离开办公室，柳水妍的目光淡淡的从被关死的门上收回来。

她轻飘飘的眼神放在封寒墨身上，嘴角似笑非笑道:“夏秘书看起来挺有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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