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视线对上，杨依依对他露出一抹淡笑来。
程文霖有几分窘迫地移开视线，摸摸鼻梁走了……
背对着她的程文霖不知道，杨依依回头看了他好一会才收回视线。
约定好一周后在城郊的体育馆碰面，李锋带着士兵们进城，秦默一行人就走郊区的公路，按时间来算，他们应该会比李锋要更快抵达体育馆。
李越似乎有心思想要入伍，得到程文霖的允许后，他背着背包，就跟着李锋走了，唐彦也没有进城，依旧开着他的黑色轿车，和秦默同行。
常逸把他的位置让给了杨依依，就跑来蹭唐彦的车，到底还是有教会他抽烟这层关系在，常逸和唐彦的关系还算是不错，唐彦也没拒绝。
杨依依和沈幼安两个女生坐在悍马越野的最后排，一路上都在低声聊着天，前世是杨依依让沈幼安振作起来的，对她来说，杨依依也算是她的家人了。
“你和程文霖怎么认识的？”杨依依侧过头低声询问靠着她的肩膀昏昏欲睡的沈幼安，眼睛瞄着一早上都在开车没有休息过但依旧背脊直挺的程文霖。
沈幼安忽然清醒了不少，抬起头看杨依依，又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程文霖，“依依姐…你是……？”
“嗯。”和前世一样，杨依依没有半点扭捏，直接回答道，“你觉得我追他，他会喜欢我吗？”
两人虽然压低了嗓音说话，但是坐在前排的汤乾军和骆德修还是听得见的，闻言一愣，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程文霖。
程文霖一直专注着开车，压根没留意到后排的对话，秦默倒是听得一清二楚，淡淡地瞥了眼程文霖，轻挑了下眉头，唇角带笑地把注意力放回资料上。
沈幼安还在惊讶中没回神，前世遇见杨依依的时候，她一直都单着，听队里认识她很久的队员说过，曾经京州基地的一个私人团队的队长很喜欢她，为了她还差点没了命，可杨依依却不为所动。
杨依依比沈幼安大6岁，和秦默的年龄相仿，可因为外形的关系，看着也总是比实际年龄要小不少的感觉，转念再想到程文霖的个子……
192和163，似乎还蛮相配的？
沈幼安这一想就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把和程文霖相识的过程毫无保留地吐露出来，程文霖在家话不多，可一向是很脚踏实地的人，之所以会第一次见面就接纳他加入秦家，也是她和秦默看得出来程文霖骨子里对朋友的义气和真实。
末世了，能遇到几个这样良好品性的人，太难了。
“依依姐，你喜欢程哥啊？”
杨依依喝了口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不过你先别说，我怕他会躲我……”
不就是参与蝙蝠洞任务时被她顺手救了吗？谁知道这个大个子居然一直惦记着，平时想找机会和他说说话，他都总是看都不敢看她。
杨依依的性子一向直接，虽然连自己也说不准为什么就忽然对这个大个子有了感觉，但她也不是会打无准备的仗的人。
一切还得慢慢来……
沈幼安抱着杨依依的手臂轻蹭，“依依姐加油，我绝对无条件支持你！”
程文霖开着车，忽然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又透过后视镜去看坐在最后排的杨依依，见到她露着笑脸和沈幼安说话的模样，他的耳廓微微发热起来。
“老程。”秦默低声提醒了一句，顺势伸出左手转了下方向盘，让车子躲过差点就要撞到车头的丧尸。
程文霖连忙回神，脸庞发热，轻咳了两声，“抱歉。”
“小程是累了吧？要不要换我开？”骆德修带着笑意的话在后头响起，程文霖摇摇头，语气有些不稳，“不用了骆哥……”
他们几个男人是听见了杨依依的话的，看着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程文霖都忍不住笑。
这一段路有些难走，末世后气候变化太快，短短半年就经历了酷暑和寒冬，这最近又开始下雪了，夜里甚至还下了冰雹，末世后的公路没有人维护，路段开裂的情况也更严重。
程文霖急忙回神，把注意力放回路上。
在开过一处小镇的街道时，他缓下速度，隔着车窗他们似乎听见了丧尸的嘶吼声，很近，数量应该不少，只是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沈幼安摇下车窗，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声音，“是不是在那条巷子里？”
秦默将精神力散发出去，隔了十多秒就收回来，“没错，那边……还有个活人。”
杨依依一听有幸存者眉头就皱了起来，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神情顿时严肃了不少，“我们下车吧。”
程文霖看了眼秦默，见他没有拒绝，才将车子停下，各自拿了武器下车，张晔开着唐彦的车也跟着停下，“秦教授，你们要去杀丧尸？”
四周环境太过安静，丧尸连声嘶哑的声音就很清晰地传了过来，光用这股声音判断，这些丧尸的数量也少不到哪去。
秦默点点头，抓着唐刀牵过沈幼安，“张晔留下看着车子，有事就用呼叫机叫我们，我们去看看。”
这座小镇的人可能多数都已经变异了，路边倒着不少早已腐败不堪的尸体，被雪掩埋着，有时踩在雪上，都有可能会踩到人体的尸骸。
唐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站在车外看了他们一眼，又回车上睡觉去了，秦默也没有强行要他一道，带着自家人离开。
这条公路两旁都是两层楼高的商铺，物资应该不少，把丧尸弄干净了，再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就可以清理商铺，从这里再去体育馆，也没剩下多少路程，时间上来得及。
众人都穿着军靴，踩在雪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沈幼安四下查看，一只手拿着唐刀，一手让秦默牵着，紧紧的。
程文霖和常逸总是一起行动，现在也不例外，杨依依是有心想要和程文霖亲近，可常逸也在，就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去打扰。
骆德修看了眼杨依依，放慢了脚步拉着常逸就走，“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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