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是最痛苦的东西

《单恋是最痛苦的东西》

第197章 196.就像她心甘情愿把毒药当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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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顾倾城莞尔一笑,腾出把着门的手朝她们摆了摆。

女佣们也不约而同地抬起手来,直到那门失去控制而缓缓合上,美丽得无与伦比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门的后面。

那扇门关上的瞬间,站在它后面的美人眼神变了,变得锋利。

你到底在想什么,看看你又浪费了多少时间,明明里面的那人才值得你浪费时间。

心底有个声音在骂她,如果声音可以具象化,它大概是那位象征愤怒的天使塞缪尔吧。

感觉被那位天使揪着衣领,顾倾城下意识地抬手抚平了礼服装饰繁复的领口,停顿片刻后转身,径直向里面的礼服间走去。

“回来了?”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和礼服大拖尾经过地毯的声音,坐在柔软沙发上的身形僵硬的祁严卿站起身,边问边走向她。

“嗯,”顾倾城走向祁严卿的脚步没有因为他的靠近停下,直到错过了最佳欣赏距离,她折起手臂抚了抚他身上那件西装的褶皱,“这套西装你换好多久了?”

话外的意思是,他等她多久了。

“不久。”

祁严卿边说边抬手隔着几层薄纱轻轻揉了揉自动走进自己怀里的顾倾城的头发。

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身前的人被门把打一下其实并不疼,顾倾城索性不告诉了,边受着那个温柔边喝了一口杯中果汁,“好甜。”

“为什么要找她们转移注意力?”

祁严卿垂眸,视线正好落在染上了一层甘甜的红唇上,丝毫不在意暴露了自己偷听她们对话的事情。

“明明是她们找上我的。”

顾倾城翻起睫扇白了他一眼,指责他的颠倒黑白,却没想起来,这明明是他不应该知道的事。

“我就不可以?”

祁严卿蹙了蹙那对锋利剑眉。

“嗯?”

顾倾城抬眸眨了眨那对狡黠星眸,假装没有听见,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坐在外面时房间里的人转移掉了她多少注意力又多少次扰乱她心神,就好像她心甘情愿把毒药当解药一样。

见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祁严卿不逼问,他打开一边手臂,薄唇勾起,“你还没说这件怎么样呢。”

经过祁严卿提醒,顾倾城才想起来还有这件最主要事情,她便仰头喝了一口果汁,把自己终于想起来的想要问他的“你在我后面多久了”连同那一口甘甜吞了下去。

发现她的欲言又止,祁严卿弯起手指托起她精致绝伦的脸,“你想问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她有话想说的?顾倾城一怔,而后红唇张合出一声笑,“没什么。”

因为那已经是一句废话了,其实她心里早就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的,她靠在房间门上时他站在门后面,她进到衣帽间时他在后面的礼服间,这时间要怎么算,它应该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个词。

“不是让我看西装么?你拉着我我要怎么看?”

顾倾城抬起被祁严卿紧握而变得沉重的手腕,甩了甩,甩不掉。

你的反常里,有没有一个原因是我呢?

祁严卿蹙了蹙眉,眸光忽而暗淡,却又在庆幸还可以做得到不脱口而出。

他的欲言又止落入了她的星眸里,像是对刚才她欲言又止的报复。

披着“报复”这件外衣,所以顾倾城没有发现她忽然多了一项能力。

意识到祁严卿并不打算放开她,顾倾城便往后退了几步,直到他们相互牵着的手不允许她再后退。

两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顾倾城这才仔细打量起他身上那套西装。

黑色的西装外套因为袖口和领边的绣纹是用橘金色的线而不那么沉闷,穿在里面的白衬衫的大片香槟色暗纹刚好互相呼应,祁严卿高贵遥远的气质被恰到好处地放大。

顾倾城想了很久,似乎哪个词都形容不了他,“绝美,嗯?”

怎么有点怪……

这么觉得的不止她一人,祁严卿没有牵她的那一只手扶了扶额,“你对得起付教授么。”

“他会看在天舒的份上饶过我的。”

算了,她内心知道他多神仙就好了,顾倾城耸了耸肩,无所畏惧道。

“……”

祁严卿不再继续和她探讨这个问题,拉着人就往满是西装的那个空间走去。

顾倾城跟在他身后,无意中瞥到镜子中的自己,她穿着宛如婚纱的大礼服,戴着垂到了裙摆上的长长头纱,如果她手里的那杯果汁换成捧花就好了,那样就会如高个子女佣所说,此时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她像极了一位逃婚的新娘。

拉着顾倾城的祁严卿感受到了她渐渐放慢的脚步,便停下脚步转身向她,“怎么了?”

顾倾城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镜子,语气因为觉得有趣而变得活泼,“刚刚看了一眼那镜子,突然觉得我像个逃婚的新娘。”

“死心吧,不会让你逃走的。”

祁严卿挑了挑剑眉,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

顾倾城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他,何尝不是新郎。

“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倾城边放下果汁边问。

“回去换西装啊。”

祁严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想到他已经换了好几套西服了,顾倾城忽然心疼他的累,“别换了,这套那么好看,就它吧。”

“你不是要看我全部换完么?”

祁严卿弯了弯唇角,抱着双臂反问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吧。”

顾倾城抬手抵在那面墙上,往旁边推了推,它缓缓合上,像消失了一样。而后她走到祁严卿的藏表柜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从中挑选出一块表。

她转身,把纤长玉指伸进跟在她身后的他抱着的双臂里,准确无误地握住他手腕将它抽出来,然后动作轻柔地给他戴上那块表。

两人离得很近,顾倾城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纤长玉指举过头顶,缓缓掀起和盖下披在身后的那几层薄薄头纱。

祁严卿刚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便听见她好听声音,她问,“祁严卿,你每次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因为眼前垂着帘,她肆无忌惮。

祁严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我没有哪个时候不想你。”

缓缓抬起的玉臂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摘下戴了很久的头纱,这是给她的这段疯癫画上句号。

顾倾城知道她还有很多心情思绪没有整理,不过都被那三位可爱的人转移了注意,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她发现她不想浪费,所以暂且不整理了。

而为什么要问那一句话,大概是因为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衣帽间搬到她的地盘,就不怕物是人非而感伤?……其实她想知道的,不过是他会不会睹物思人罢了。

“时间不早了,也该我换礼服了。”

她把头纱搭在前臂,抬眸对祁严卿说,然后缓缓转身背对着他。

“嗯。”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后颈和腰上,缓缓拉下那件华丽礼服的拉链。

视线扫过曼妙腰线时马上移开了,顾倾城以为已经转身的人忽然环抱住自己,然后隔着薄纱握住她手腕,似乎只是为了拿走搭在她前臂上的头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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