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如生怕沈玉成生气，甜甜笑着给撒娇:“爹爹，您怎么出来了？您不再与夜王叔叔聊上几句？”
夜王叔叔？这一声叔叔，让秦夜宸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沈玉成还觉得女儿有礼貌呢，“你的事情了了，我们就该回府去了。”
沈清如笑着娇嗔又道:“爹爹，日后我还能不能到夜王府来玩？夜王府的糕点真好吃，我还想来吃。”
沈玉成觉得不妥，“你现在都是大姑娘了，不可到处乱跑。”
夜王克妻名声传了太久，死了三任妻子不说，如今已然二十几岁还没有完婚，夜王本身肯定是有问题，女儿自己来多危险。而且，此次他带女儿来夜王府相亲本就有所不妥，若是自己女儿再跟夜王府有什么牵连，他这堂堂将军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秦夜辰没想到沈清如会这么说，这小丫头当真事不怕他。
不过，这小丫头为何还想常来他的王府呢？
秦夜宸似笑非笑，“沈将军，想来沈小姐与夜王府有缘，今后想来便来，夜王府的大门为她敞开。”
“爹爹，您听到没，夜王叔叔欢迎我来呢。”沈清如还故意咬重叔叔两个字。
“随你，没大没小的臭丫头，回去再收拾你。”沈玉成呵呵笑着，看着女儿的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
沈清如挽着沈玉成胳膊，一直笑着，还转身给秦夜宸挥手用口型说再见。
秦夜宸干咳一声，眼睛看向别处，“不知礼数的坏东西。”
送走沈玉成父女二人后，江叶到秦夜宸书房复命。
“殿下，微臣无能，沈小姐对微臣并无意。”
江叶已经很优秀了，家世也清白，沈清如为何瞧不上？
难不成她还是想要做睿王妃？
秦夜宸半晌没说话，江叶猜测着试探着说道:“也许沈小姐真如外面传的那样，还对睿王殿下有意？”
“胡说八道！退下！”以沈清如这两年的所作所为来看，沈清如绝对不是为了秦英睿。
沈清如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秦夜宸忽然想到皇帝曾经对沈清如疼爱有加，难不成沈清如带着皇命而来，刺探他夜王府？
皇帝对他猜忌忌惮由来已久，难道要拿沈府打压夜王府？
······
沈清如跟着老爹回来，便打算逃之夭夭。
却被沈玉成抓住，“不许跑，你给爹爹说说，为何就瞧不上人家？还是人家瞧不上你？”
“也没瞧不上我，我也没瞧不上他，谁有谁的好，谁好谁的呗。爹爹，这事不是还要看看缘分的嘛，见一面就定下来会不会太着急？而且我与他聊了半个时辰，觉得很是无趣，咱俩都不自在的很！”不适合的人，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还在她面前咬文嚼字，谁还不会写上两首诗。
“爹就说了一句，你絮絮叨叨说了多少？坏丫头，老实交代，你还想去夜王府做什么？”沈玉成分分钟看穿沈清如，还有其他目的。
“自然是去逛一逛，看看风景，吃点东西，爹爹，您觉得夜王这个人怎么样？他克妻是真的？他一天到晚都戴着面具，不闷的慌？”沈清如就是想摸清秦夜宸的底细，她这两年在庄子上也试图打探过，但是全都以失败为终。
“你该不会对夜王感兴趣吧？鹤儿，嫁谁都行，夜王万万不可，他比你年长十岁不说，还克妻，他那克妻的名头可不是假的，他前面的三任王妃都是新婚当夜就死了，而且他早些年在战场上受伤毁容，人人都说他长着一张鬼面·····”
“原来如此呀。”沈清如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沈玉成才反应过来自己闺女是在套话呢。
“你这丫头，不许打听夜王的事情，知道吗？他是危险人物，连皇帝都忌惮他的存在，你想去夜王府的说辞，爹爹就只当你是客气，不允许你真的再去夜王府。”沈玉成很是严肃的说道。
沈清如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爹爹，鹤儿知道你的担忧，鹤儿都明白的，爹爹，鹤儿有个想法，您要不要听听？”
“什么想法？但说无妨，爹爹面前，你不用拘束。”
“爹爹，夜王手里有兵权，您手里也捏着兵权，还有驻守在大周四个边境的守军，加上禁卫军，守城军，咱们大周是不是也有一百万军队？”
“嗯，一百万差不多。”
“爹爹，圣上最忌惮的是不是您和夜王？”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又开始关心这些事情？”
“爹爹，若是如此的话，鹤儿有个大胆的想法，不若您私下与夜王结盟，辅佐夜王上位，我们沈氏一门也可以安然无恙，而且皇帝也不能奈您如何。那些觊觎皇位的人，也不敢轻易对沈家动手，您说如何？”沈清如这里含着试探的意思，。
沈玉成不解，很是不解，他的女儿曾经眼里只有秦英睿，再谁也放不下。
如今她的女儿温柔懂事，却又过了些，怎么还关心起来军中大事起来，这些敏感的事情，满堂朝臣都是不敢轻易议论的。
皇帝忌惮沈家，那是事实，生怕沈家拥护某位龙子，谋朝篡位。
“鹤儿，爹爹郑重告诉你，这些事情你日后不可再提。你要相信，有爹爹在，我们沈家就会一直安然无恙。鹤儿，爹爹知道你的担忧。但是不该提的事情，你万万不可再提。”
沈清如赶紧应是，父亲面色严肃，十分担忧，她今日的确着急了，不该此时就提，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她是真的不能再提。
她也表了态，好让父亲放心。
回到玉壶院，沈清如斜倚在软榻上歇着，问秋霜:“姑姑，这几天院子里有事没有？”
“小姐，没什么事情，自打二小姐罚跪祠堂之后，院子里安静的很。”
“李姨娘不会这么甘心就看着女儿受惩罚的。”
“小姐，奴婢今夜趁着夜黑，去找咱们的人打听打听？”
“嗯，去打听一番，小心行事。”
李婉不会安静太久的，她相信李婉这样一个狠毒的女人，不会就此罢休。
果然，李婉经此一事，开始彻查院子里的人，她能感觉到沈清如往她院子里安了探子。
她遍查无果，又查沈茵茵院子里的人，发现了几个可疑对象，审问都没审问，直接把三个小姑娘给发卖了，这其中包括香芸。
晚饭过后，秋霜借着找花样的幌子去寻香芸，才知道香芸已经被发卖两日了。
秋霜急急回来，向沈清如汇报这件事。
沈清如猛然坐起，睡意全无，李婉果然不是吃素的，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要放过一个。
“姑姑，打听一下发卖到什么地方了。”沈清如口气淡淡，心中却十分担忧，香芸才十四岁，若是被卖到那种肮脏地方，这辈子都毁了。
“小姐心善，奴婢明日一早托人就打听，一般发卖的奴才都是先到人贩子那过一遍的，运气好得就被挑到好人家做个婢女，运气不好的，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秋霜实话实说，她知道大小姐以前都是不曾关注这些的，所以便讲的详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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