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田舒说 “得，算我他妈的脑子不好使，嘴也欠抽。好好

原来，寒娜的舅舅是我市教育局的一把手，在每年开学之时他老人家都要亲自挂帅和寒娜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握握手并“坐坐”。班主任对上面来的大人物很是尊敬的，他能请你“坐坐”这本身就是一件千年难遇是事。要不是为了他那唯一的宝贝外甥女，你小小的班主任那有那个福气，就是你给他提鞋擦屁股也嫌你手指粗。再说你也是一手的粉笔灰别弄脏了人家的鞋和袜子，上面的大人物这样请你“坐坐”人家都不怕委屈了自己。你自己就不要装什么孙子了，人家可是掌握着你饭碗子的人。你惹他不高兴，他一气之下把你的饭碗子摔得粉碎，就算你的饭碗是铁的也给你摔得不成形，就是你拿着盛饭吃吃得也不香，且心里不舒服。这还是轻的，重了把你家堂屋水牮给你扒了，狗头给你砸烂，派出所再拘留你几天。这样以来凡是和寒娜的舅舅“坐坐”过的班主任对寒娜都是疼爱有加，把寒娜看得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珍贵，有的甚至把寒娜当作祖奶奶贡着，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把寒娜叫上，寒娜间接地掌握着他家的衣食住行，甚至生杀大权。上课时老师提问寒娜的问题就是寒娜回答错了，老师也会把问题弄的柳暗花明。上至领导下至班主任对寒娜都要礼让三分，你一任课老师算个鸟！让你回家种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真的遇到寒娜回答错误的话，老师一般情况下都会这么说：恩，不错，思维比较开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就要这种创新，现在是创新年代，原来的答案不一定适合现代社会及现代人的思维方式。社会需要发展，知识需要创新。好，欧阳寒娜同学你先请坐，再试着从其他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横看成岭侧成峰嘛！如果遇到寒娜回答不出来的话老师也有话说：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度，当时我都没有做出来，最后和几个老师在一起做出来的。就这样我感觉书上给的答案还是有问题的。好，欧阳寒娜同学，你请坐。下面咱们大家来共同讨论这个问题，我相信众志成城……

现在看看我妈给我买的辅导书在桌子上堆得跟山似的，整个班级的同学都没有我的书多，不知道内情的同学以为我是名多么热爱学习的学生，会对我另眼相看，青眼有加。知道内情的同学对我是侧目而视，认为我是做作之极，看了让人恶心。有一天，田舒到教室找我玩，当时我正在做习题，我头也不抬地对田舒说要他等我一会，很快就好。

田舒面带不满及不信任的表情拿着我的书翻了一下说：“恩，你他妈的装的还挺像的，没看出来。《五年高考，十年模拟》！这种书也是你看的吗？你应该看课本，做课后练习，明智一写，有点自知之明。在这方面你就不如我了，我就这点好，不懂就是不懂，从来就不打肿脸充胖子，装孙子。你丫也向我学着点，我又不收你学杂费！”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有事没事？我只适合看课本，看高中课本都是抬举我了！我应该上幼儿园，看连环画。去去去，没事就那里凉快那里呆着去。我还要做好学生，大家要是都像你这样日本鬼子又要来了！”

田舒说：“得，算我他妈的脑子不好使，嘴也欠抽。好好，我服了你了。我等你，难得你这么敬业一次，接着装吧！”

田舒说完纵身一跃坐到我的桌子上，田舒的屁股刚坐到桌子上，我桌子上的书就排山倒海般的散了落一地，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这些辅导书虽然封面不同出版社不同科目不同内容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辅导书只是简单的翻了一下，最多也只是做了一页两页不等，那也是一时的心血**，或是闲着没事时做的。更多的还是翻都没有翻，只简单的盖了一个章做为标记，证明这些书是有主的。田舒看到地上的书毫无羞愧之情，反而惊讶地叫道：“我操！高玉成，这书是真的！我以为是你买的模具放在桌子上做样子的。你丫早说啊？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拣起来吧？”

我放下手中的笔发自肺腑地嚷道：“你他妈的让我早说什么？你连点前奏都没有屁股就上来了，我来得及吗？你他妈的长眼睛干吗的，拉屎的，还是撒尿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你他妈的什么时候给我好意思过？田舒，我操你大爷！”

田舒我俩一起把书拣起来放好。在拣书的过程中，书堆里不时会出现面值为一毛五毛一元不等的硬币，那是我和寒娜在校外吃饭时老板找的，我怕装丢，吃完饭回到教室就随手塞在书缝里了。天长日久，日积月累不知不觉的竟塞了四五十块钱！田舒见一个不论面值大小都要塞到他的腰包里，最后田舒竟要据为己有，要么就是拿这些钱来吃饭，财政大权由他来掌握，怎么吃，吃什么都行，但必须把这些钱吃完。在我的坚持下，田舒说：“你也是个重财轻义的主。那样吧，我把钱还你，你的这些复习资料随便让我挑几本，这样行了吧？”

我口气坚决地说：“不行！你他妈的倒会做生意，我这些书全是正版书，哪一本不在20块钱以上？黑人黑到我头上来了！”

田舒自知自己的文化课是厕所改建大楼——底子臭。到高三时连一本复习资料都没有买，看到其他同学都几本甚至十几本的买，田舒感觉很没面子，他心里也动摇过，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深知自己无论买多少书都是浪费。这次就不同了，他眼前的这些书是我的，他不需要再花钱就可以拿走，且不拿白不拿。就是拿了白拿不做让书闲置那浪费的钱也不是他的，他不需要有什么愧疚之情。

于是田舒说：“什么正版盗版的，还每本都在20块钱以上！再好的书放在你高玉成这里都是废品，就是把书给你镶上金边，打上钻石你也不会做的。我看还不如给我几本我帮你做，也算是物尽其用。你放着也是放着，别人的书我还不乐意要那！”

田舒说了句实话，再好的书放在我这里都是一种资源的浪费，不是我没有时间去做，而是我他妈的压根就不会做，哪一本书对我来说都跟天书似的，看后令我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一身。我有时想如果这些书我一个字不写，一题不做，我妈为我花了那么多钱，我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拿什么理由向我妈她老人家解释。这时的田舒倒不失为我的救命恩人。

我强忍着心中的兴奋不流露在脸上，对田舒说：“照你这么说你拿我的书就是看得起我，在拯救我。我不但不应该拒绝你，而应该对你感激不尽千恩万谢才对。田舒，这话亏你说出口，去你大爷的！不过你说的倒也实在，一切从实际出发。好吧，看在兄弟的份上我就算是帮你一把。你先把钱给我。”

之后，田舒把钱悉数交给了我。然后田舒在众多的辅导书里挑走了四本我做过的，而且是做的最多的。田舒认为只要是我做过的且能做出来的，都是相对来说比较容易的。我能做出来的，对田舒来说困难也就不大。我们的文化课程度势均力敌不分上下。这样他就省去鉴别这一过程。几天后，我把剩余的辅导书分别送给了：寒娜，黄红丹，陈健，李振东等人。在给他们书时我口口声声说是支持他们的学习，将来就是考入大学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因此，他们都对我感激有加，说我是雷锋再世，现代社会像我这样好心眼热心肠的人是濒危动物，需要保护。黄红丹开玩笑似的说最好把我关在铁笼子里，供人观赏，让别人向我学习。这年头做好事就是这种待遇吗？

这时的天气已经进入寒冷的冬季，校园里的自然风景已不再那么美丽怡人，大多是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的吹动下瑟瑟发抖。校园内部的政治动荡时期已经过去，新的校长已经走马上任，新的领导班子也已经确立。人事上没有太大的变动，除了几个年纪大的他们已经为党和人民出了好多年的力了，现在年纪大了，办起事来也力不从心了，适可而止，把权利让给年轻人去用，让贤人、有能力的人去用。这么大的年纪该下来还不下来很容易让人说闲话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倒无所谓，就怕人家说拉完屎了还占着茅坑不走，这样就有点过分了，别人就要说你装孙子，拿着权利不舍得放手。所以一些年纪大的领导都主动辞职，提前退休。其他一些年轻的年级校长，办公室主任什么的也都是高一升高二，高二升高三，高三下高一这样循环的，属于平级调动也就无所谓得失。不过，新的领导上任难免一阵慷慨昂的就职演说，新校长走马上任的就职演说后没几天校园的各个角落里及学校周边各胡同小巷里都传满了上一届校长主动辞职的背后：

原来，上一届校长是很能存住气的人，也就是心理素质很好的人。据说上届校长是某重点大学心理学毕业的，对人的心理比较了解。他上台后不是先急着捞钱而是先急着花钱，用钱买好上级的信任，买好下级的支持，也买好周围老百姓的心，买好学生及其家长的口碑，这样他以后的工作就好做了。在我上高二时，有一次下大雨，就是那种倾盆大雨，下水道的口又太小。一会学校的地面上就积了很深的一层水，到放学时大雨也没有要减小的趋势。校园里的水越积越深，最深的地方可以没及小腿，最浅的地方也能淹没鞋口。眼看着全校几千人无法离开教室去吃饭，校长竟穿着皮鞋光着膀子去掀下水道的铁盖，那一幕非常感人，一些女生竟感动得泪流满面。有这样的校长领导着谁还敢怀疑XX高中的未来不是辉煌的？也就是这一幕恰好被市电视台给拍到，第二天校长冒雨捅下水道的一幕就被搬上了银屏，收视率还挺高的。在人民群众中得到了广泛的赞誉。当然，刘建党的名字也在人民群众中流传，把刘建党夸得跟一朵花似的。

刘校长在校期间发生的历史性事件莫过于校园的扩建。扩建计划是建立分校，预计圈地400余亩作为新校区的占地面积。整个校区的落成从座谈会开始到投入使用共分四步走，计划用两年时间完成。可以说时间紧任务重。一期圈地工作取得圆满成功后紧接着对新校区做了合理的规划布局。二期工程实施时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几户人家的祖坟就在被征地之中，大大小小的祖坟排列得错落有致，在郁郁葱葱的松柏的掩映下雾气腾腾，若有紫气升起。这几户人家中有两家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他们说是这几堆坟下的仙骨起了作用，死活都不同意让已经仙逝的列祖列宗搬家，否则就把一片好风水给破了。这可是关系到子孙后代的大事，谁敢轻举妄动。给祖宗搬家搬到金銮殿里皆大欢喜，要是把祖宗的仙骨搬到破庙里那结果就不大乐观，死后那还有什么脸见这些被自己折腾得衣食不保的仙人。这破土工程还没有实施就遇到这种刺头，可谓是出师不利。推土机、挖掘机就在门外就是无法施工。刘校长当时愁得比他老婆难产还急，劝了东家劝西家。操碎了心磨破了嘴可人家就是不同意。怎么办？钱啊！钱可通天，钱可买死人开口。死人开口同意搬家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你给点搬家费，即给足了你面子，我脸上也有光。何乐而不为？可你就是不为，对不起，我只好跟你过不去。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做的不好事情考虑的太简单，不够详细备至。搬家费十五万人民币，少一分都不成事。刘校长办事心切，都没有含糊连半个不字都没有说就直接从学校帐户上取了十五万现金。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推土机、挖掘机就在门外，人家在这一天你就得给人家付一天的租金，那不是钱！人家户主也说了：只要给了搬家费我们就不再影响你们施工了，至于那几个土坟头，你们直接用推土机推平就行了，推出骨头你们用麻袋装起来就行了，注意一下别让狗给叼走了。我们找时间抽空把那些骨头给埋了，再怎么说也是亲人。如果推不出骨头就算了，都省事了。

十五万人民币，确实不是小数目，就是给死祖宗盖金銮殿也用不了这么多，这不是明摆着黑人吗？他敢张口要，人家乐意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里面是有文章的：条是经我手批的，别看这个小纸条，写上你的名字就是废纸，写上我的名字就价值陡增，身价百万。钱也是经我手取的，我每天跑上跑下连饭都顾不得吃，一天下来身子骨像散了架，晚上和老婆在一起时明显的力不从心，他怀疑我在外面有了情人。我付出这么多不给点劳动费是说不过去的，否则也会让外人怀疑我脑子不好使。至于如何吃这方面的回扣而又让别人看得合情合理且滴水不漏，这就要专业知识和操作技术了。专业知识要精确扎实，技术要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否则就很容易露馅的。最怕的就是接近成功时前功尽弃、功亏一篑，最令人感到痛心疾首与恶心的！刘建党校长在这方面可以说是手心里长毛，老手了。从学校扩建工作的一期工程开始到四期工程结束，刘校长吃了不少的回扣，但都没有走漏一点风声雨声！难能可贵，刘校长可谓是把人做到家了，把人做活了，把人做成一朵花了！据说在整个工程中刘校长吃的回扣按保守估计也在200万以上。刘校长考虑到自己吃的回扣太多，就像孕妇似的。再怎么瞒着盖着时间长了也会让人知道，与其东窗事发不如主动辞职，这样即保全面子又不失里子，还给人留下一个光辉高大的形象：这几年刘校长没少给这所学校出力，这新校区已经投入使用了，他却辞职不干了，人家思想高尚、不居功啊！他那是把功劳让给别人。

刘校长彻底离开学校时只带走了几本书，几件衣服和一床棉被。不像以前领导离校时大包小包的装一卡车。刘校长只用一辆自行车就把东西驮完了，把送行的领导和老师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对重新洗牌后的领导班子说：“xx中学正处在风口浪尖的关键时期，新校区的试用期刚开始，你们要确保它平稳度过，取得圆满成功。特别是在处理新校区的人际关系上，要和谐，以免人浮于事，要确保新旧领导班子平稳度过和顺利交接。咱们学校的扩建工作市委很早就考虑了，就有计划了，只是时机不成熟，加上前几届校长都是半路出家的，他们很有领导才能，但学校是个特殊机构，不光要有领导才能，更重要的是要熟悉学校。全面掌握一个学校的发展情况，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看看材料就行了，也不是问问几个年长的老师就能全面了解的，要深入学校！可当你用一两年的时间深入学校对学校的情况了如指掌时，正当你放手大干时，一纸调令又把你给调走了。那还干什么呢？就是虚晃一枪嘛！你们都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有的还是这所学校走出去的，现在是住娘家是没什么顾虑的，也是组织上信得过的人，上上下下都对你们寄予了厚望！我在学校这几年，没做多少工作，咱们这所学校也没多大的发展，虽然把新校区完成了，但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那是大家的，荣誉也是大家的。我走后，我希望，我没做好的，你们要继续做好，我没做到的你们要做到，我没完成的你们要完成！”

刘校长的一番话把在场的人说得都很感动。新任校长双手握住刘校长的手激动的说：“刘校长，您太客气了，在您的领导下，xx中学这几年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您的成绩就在那摆着，您的功劳就在那放着，没有您新校区是落不成的，新校区是咱校发展的里程碑，更是您的功勋牌。刘校长您就放心走吧！咱人走了，可这茶还是热的。咱们以前是朋友同事，将来还是。我们团结，决不结党营私，不会搞小团体。在以后处理问题上，我们可能会有不同的意见和主张，也会有矛盾和分歧。但决不会兵戈相见，刘校长您就放心吧。您那种在工作上忘我的精神，我们会继续保留并发扬下去的。咱们这是教育单位，担任着为祖国培养人才的重任，挑子是很重的，咱们不是解放前的土匪头子，坐山雕，争名夺利！如果领导班子四分五裂，人心背离，精力都集中在勾心斗角和个人较量上了，哪还有心思把工作搞好？好的领导班子，要有好的领导。在党和人民的监督下，我会把工作做好，把这个学校带好。党和人民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本身就是对我个人的信任，相信我能把工作做好。我要是做不好，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就是千古罪人！”

有了新任校长的这番态度，在场的领导也就放心了，但已经下任的刘建党就有点不放心了。新校长一上任，很快就会查出他吃大量回扣的事。刘建党是什么人？心态好，表面上和颜悦色笑逐颜开，一副十分放心的样子。大家都明白，所谓的领导工作实际上许多时候就是做人的工作。你把人做好了，下面的人就团结了，领导班子也就团结了凝聚力也就产生了。如果领导班子真的人心背离，四分五裂，精神都集中在勾心斗角的个人较量中，那就是真的没有心思工作。这种现象的结果危害是很大的，特别是在教育界，它直接关系着国计民生，关系着十几亿人民的切身利益，关系着祖国的未来！

刘建党校长声情并茂地说：“杜校长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xx中学就交给你了。我走了！”

刘校长说完毅然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只要我出了这所学校的大门，再说我吃大量回扣，我会死不认账，反正所有的证据我都销毁了，我还反咬你栽赃陷害，说你乱扣屎盆子，自己贪了拿我当替罪羊，门也没有！

就这样我校顺利完成了新旧领导班子的交革，改朝换代落下帷幕。新任领导是维持现状，还是大刀阔斧？已不是我所能关心的事，也不是我所应关心的事。我关心的应该是高考，这个牵动全国亿万人的考试。我能否顺利通过考试关系着我的未来是否光明！

二00五年六月七日就在眼前，高考的大钟即将敲响，同学们都在忙碌地复习着，争分夺秒的，吃饭时都是拿着饭盒一路狂跑。买饭时也是不排队，直接到售饭口去买饭。正在排队的高一高二的学第学妹敢怒不敢言，只有瞪眼的份。忍着吧，你没有我的资格老，过一两年之后你就可以这样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打架现象也在所难免。敢于挑起战争的大都是高一高二的刺头兵，他们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里，和我当时在高一高二时的心理极为相似。我和田舒在高二时就给高三生打过两次架，但是每次都是没有到旺盛阶段就被食堂里的师傅给搅和了。对于这种起因的打架，一般情况下吃亏的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

有一次食堂里的师傅对我们说：“你们谁是高三的？谁是高一高二的？”

我们都如实回答后，食堂里的师傅又说：“他们高三生任务重时间紧。插队买饭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你们就忍忍吧，他们是特殊时期。再说，他们在这个学校也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插队也插不了几天，就让他们插去吧！你们到高三时也狠插队……”

一切为了高考开绿灯，你就是告到政教处，他们也是给你这么个说法，甚至比这还要严肃：高三生是什么？是学校的标志，他们能给学校带来声誉，升学率高了，学校的名声必然就响了。在升学率上，一个名额就有可能被其他兄弟学校抛在身后。校长的脸上就有可能风采不再，颜面扫地。牺牲你几人光荣多少人啊！再说，你们也不是没有报复的机会，等你们到高三插队，我们也同样会做你们的后台，为你们说话的！

高一时一些赶潮流似的夜读者，经过高二一年的短暂的休息，高三时又死灰复燃，很疯狂。一夜之间风靡全校，好像是不参加夜读就考不上大学！一时间校外周边小商店里的蜡烛一度脱销，就连生日蜡烛也一夜走销。每到各教学楼，宿舍楼熄灯后，只要是和高三有关系的地方都灯光辉煌，宛若白昼。这种学习阵容，中国的教育培养出来的绝对是精兵强将。别说人口占世界五分之一，就是可用人才也是占世界总人口的五分之一！中国拥有大批这样勤奋好学刻苦钻研的人才，按毛泽东他老人家的计划在五年内超英赶美是指日可待的。但是任何火源都有隐患。一天晚上，一名同学在教室加班学习，其他同学都走完了，他还坚持到底，其毅力叫人佩服。由于劳累过度，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有熄灭的蜡烛，火苗跳跃式的自燃着，很快就和书桌发生亲密接触，书桌上燃起的火又蔓延到桌子上的书本。由于那名同学及时的醒来把火扑灭没有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课桌被烧个黑糊糊的洞，课本及辅导书烧得面目全非，无法使用。对于这种事件的发生，新任领导班子第一时间做出了严格的反映：新任的校长，新成立的领导班子走马上任没几天就发生这么严重的火灾，这不是明摆着给校长脸上抹黑吗？负责后勤工作及日常安全工作的老师一定要工作到位，责任到人。然后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加大惩罚力度，填补了班规校纪在这方面的空白。制度一经制定，要不折不扣的执行，确实杜绝该类事件的再次发生。对于那名始作俑者的同学，其目的不是给学校造成财产损失，也不是试验新任校长的领导能力和新任领导班子的决策能力的。学校本着挽救本人教育他人的惩罚精神，又鉴于该名同学没有给学校造成重大的财产损失，给于其记大过处分。这一处分既体现了学校的人文关怀，又体现了制度的威严。既符民心，又合众望。可谓是最佳的解决方案。该规章制度颁布以后，夜读者锐减，也像是赶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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