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庄主腹黑娘子

《绝色庄主腹黑娘子》

第74章 花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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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花瑶的回忆

经过一番了解之后,叶芸满意地离开了山寨。

凌风一直听着叶芸和那些女人们的谈话,知道她已经将整个计划都考虑清楚了。

他不禁好奇的问:“你就那么肯定,洗衣店能在凤阳府生存?”

如果是以前,真的很难想象还可以开这样的店铺。

洗衣服,每家每户都有了洗衣妇,根本不需要另外花钱找人洗。

凌风很怀疑这种洗衣店的生存能力。

叶芸摇摇头,“我根本没把握。能不能生存下去?看情况咯!事在人为嘛!”

看着她笑嘻嘻的神情,凌风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她总是能带给他欢快的气氛。

午后的大街上异常安静,炎热的天气逼的人不得不躲在家中,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整条街都被马车行驶的声音包围着。

叶芸靠在凌风的怀里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声尖利地大吼。

“花瑶!你这个贱女人!给我出来!”

叶芸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喊道:“停车!”

然后迅速拉开车帘子往外看。

只见花满楼的满口站了一名红衣妇女,她臃肿的身材将衣服撑的紧绷了起来,腰上的游泳圈清晰可见。

“哇塞!古代原来也有人穿紧身装的呀?”叶芸不禁惊叹。

花满楼的门开了,花瑶半倚在门上,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怎么?周妈妈,又没有看住你们家龟公?”

听花瑶的口气,对这个女人来的目的是有所了解的。

花瑶也穿了一身红衣,可是这红衣穿在花瑶身上,那就是仙子下凡。

“花瑶!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周妈妈指着花瑶就是这么一句。

花瑶忍不住闪开身,先不说这个老女人喷口而出的口水,脏的要命。最主要的是她脸上的白粉,厚的好像快掉下来了似的,万一不小心撒到了她,那就郁闷死了。

“周妈妈,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每次找不到龟公就来我这里大吵大闹!不如去你们的死对头迎春楼里去找找!”花瑶厌恶地皱眉。

周妈妈是一家妓院的老鸨,她的丈夫龟公是个色鬼。垂涎花瑶的美色时常来花满楼里纠缠,花瑶暗自将龟公赶了好几次出去,还教训了他一顿。

谁知龟公识趣不再来了,老鸨却不知道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天天来找花瑶的麻烦!

“迎春楼?”周妈妈一愣,“哼!他怎么可能去迎春楼里!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我相公,还好意思让我嘴巴放干净点?你做人怎么不做干净点?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居然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个狐狸精!”

说着扬起手,就要打向花瑶。

花瑶一把抓住周妈妈的手,一用力,周妈妈立马吃疼地呻吟。

花瑶原本懒得和她计较,所以直接告诉了她龟公的去处。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笨,真话不信,假话却信以为真。还愈发骂的难听了,花瑶眼一瞪。

周妈妈被她一瞪,害怕的缩回了手。但一想是自己占理又挺起胸膛,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

“老鹰不管,管起小鸡来了。你个死老太婆,不好好管好自己的丈夫,倒是管到我头上来了?你以为你是谁呀?居然想打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龟公长成那个样子,我花瑶会看得上他?恶心的中年男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告诉他,如果再敢来纠缠,下次就不是教训一顿那么简单了!”

“什么?上次他身上的伤是你打的?”周妈妈气得牙根都快咬断了。

“不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还有你!你在凤阳府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我原本对你不强迫人接客这点比较敬重,没想到你现在竟然也没落到……”花瑶摇摇头,不想再多说,“快滚!想找龟公就到迎春楼去,我保证你有惊喜!还有劝你一句,这样的男人趁早扔了。你赚的血汗钱,早就被他送给了你的死对头。”

周妈妈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似乎终于相信了花瑶的话,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叶芸放下车帘,转头问凌风:“要不,我们去看看花瑶?”

“是该去看看。”凌风点头,“她脸色不好,可能身体有微恙。”

“咦?不会吧?前两天去看我的时候还好好的。”叶芸急急下了马车。

推门进入花满楼,店伙计认识叶芸,赶紧招呼:“夫人,找掌柜的?”

叶芸点点头。

“掌柜的在房里,小的带你去。”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儿,我自己去吧。”叶芸说完,往花瑶的房里走去。

花瑶其实早就知道叶芸会来,所以房门也没有关。

一看到叶芸和凌风,就说道:“刚刚让你们看笑话了。”

叶芸微微一笑,“开店有点麻烦很正常。谁让你长的漂亮呢?没有点桃花债才奇怪吧?”

花瑶低低一笑,“你别恶心我了。”

刚刚远处没有发现,现在仔细一看,花瑶的脸色确实有点不太好。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刚刚叶芸进来之后就将门关上了。

“进来吧。”花瑶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张头进来,“掌柜的,我给你端药来了。”

“进来吧。”花瑶又应了一声。

小女孩这才小心的将药端了进来,她将端药的盆小心地放在桌上,然后再小心地端起药碗,放在嘴边轻轻吹着,也许是药碗很烫的关系,她端药的小手不停的抖着。

叶芸伸手接过药碗,果然很烫!她微微皱眉,放在桌上。

“这么烫,何必勉强自己端着它呢?手烫疼了吧?”

小女孩惶恐地摇头,“没有,没有,一点都不烫,掌柜的,药还是趁热喝的好。”说完她又要去端药。

花瑶手一伸,拦住了她的手,并顺势抓过来一看,皱起了眉:“还说不烫,手都红成这样了。”

小女孩惊恐的缩回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掌柜的,你还是赶紧吃药吧。”

“现在这么烫,放一会儿也不妨事。”花瑶说道,“你等下记得上点伤药,红成那样肯定是烫伤了。”

这孩子怎么瘦成这样?跟火柴棍儿似的。叶芸刚刚看到花瑶抓起她的手,露出了里面的手臂,结果瘦的就剩一根骨头,完全看不出有肉。

“我真的没事的,还是掌柜的,你快些好起来。”小女孩双手紧紧交握着。

“花瑶,你病了?”叶芸关心的问。

“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小毛病。”花瑶摆了摆手,发现小女孩的小脸上居然冒出了细汗,她有些无奈,“你在怕什么?”居然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没有,没有。”小女孩慌忙摇头,急急地在脑中搜索者理由,“我只是,只是……”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叶芸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看看药还烫不烫?”

叶芸只是想试探一下那女孩,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那女孩居然毫不犹豫地用手去试刚刚还将她的手烫的通红的碗。

小女孩露出欣喜的神色,说道:“已经凉了许多,一会儿就能喝了。”

“恩。”花瑶点点头,眼神转柔,“你几岁了?”

女孩身体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的透明:“十,十五。”

“十五?!你看起来最多十二岁!”叶芸惊呼,转头问花瑶,“你怎么认识她的?”

“姐姐刚刚应该也看到周妈妈了。”花瑶说道,“她是周妈妈那里的人。那天我经过,正好看到周妈妈逼她接客。我看她可怜,就替她赎了身。”

“接客?这么小的身板,根本未成年嘛!”叶芸转头问女孩,“你什么时候去的那里?”

“八岁。”女孩神情有些僵硬甚至是木讷。

“八岁?被卖进来的?”只有这么一个途径了。

雨儿点头,神情中终于有了点变化,苦涩,让人揪心的苦涩,“家里没有钱还债,爹只能将我卖到青楼。”

“你恨他吗?”

女孩摇头,“爹也是为了弟弟。我不怪他。”

叶芸很吃惊,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难得。

而且,她不是说的违心话,她的双眼非常清澈。

“小雨,你先下去吧。”花瑶说道。

小雨点点头,拿了盘子出去了。

“我把她从青楼赎回来,给了她一个房间,她很惊讶,却没有一丝欢喜。”花瑶说道。

“为什么?惊讶却又不欢喜,真是矛盾的情绪。”叶芸一手托着头。

“原先她在青楼的时候,一直住在柴房旁边的小黑屋里,那里又小又脏。因为看到住着大又宽敞的房间的姐姐们,都是用自己的身体得来的这些优渥待遇,她便打心眼里不喜欢比小黑屋更好的房间。”花瑶将所有的药一口气喝完。

“哎……”叶芸叹了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你将她赎了身,放在身边做个丫鬟?”

“恩,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一样。”

“从前的自己?什么意思?”叶芸问。

花瑶苦笑了一下,“既然叫了你姐姐,我也不瞒你。从前,我也曾经在青楼里待过一阵子。”

“哦?”叶芸看向凌风,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看来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

“那时候年纪小,并不懂事。发生了一些事情,就自暴自弃的去了青楼。不过卖艺不卖身,又因为我是自己要去的,所以并没有签卖身契。想离开也容易些。”

“当初是发生了什么事?”叶芸问。

花瑶抬起头,神色复杂。

“不愿意说?”叶芸问,“不想说不勉强。”

“不!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不好说的。”花瑶看向凌风,“姐夫,隔壁有个房间空着,我让人备上好酒好菜,可否让我和姐姐单独说会儿话?”

“难得你想再提起那些事情。”凌风站起身,走了出去,“你们聊。”

花瑶微微一笑,“姐姐,其实凌庄主是个蛮体贴的人。”

“恩!确实!不过他已经死会了。你也不用痴心妄想了!赶紧和我说说吧,我对听故事很有兴趣。”叶芸跃跃欲试。

花瑶轻笑着摇摇头,“好啦!其实这个故事也不长。不过,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二十年前?”叶芸挪了挪身子,兴趣更浓了,催促道:“快说!快说!”

“那是二十年前一个初春的夜晚,整个皇宫里灯火通明,宫女和太监们忙忙碌碌,所有人都聚集在皇后的寝宫里,因为皇后难产了……”

叶芸没想到事情居然是从皇宫开始的,不禁全神贯注的听着。

花瑶的目光变得遥远,好像看到了二十年前的那片场景一般。

整整疼了一天,都未见皇子要诞生的迹象,皇上急的招来了所有的太医想对策。

因为担心皇后的状况,才五岁的四皇子莫然也来到了宫中等候。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莫浩南看到莫然认真等候的神情,不由得心疼起他来,毕竟才五岁的孩子。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就躲进奶娘的怀中睡觉了才是。

“然儿,这里有父皇守候着你母后,你还是早些去睡吧。”

一声惨厉的叫声从寝殿传来,父子俩同时紧张地抬起头,屏住了呼吸。

等了一会儿,不见寝殿内有人出来通报皇子出生的消息。莫然慢慢收回了目光,“儿臣不困,儿臣要在这儿等候皇弟出生。祈祷母后和皇弟都能够平安无事。”

看莫然一脸坚定的神情,莫浩南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泯的头。

不过五岁而已,便已有这样的善心,希望你能一直保存这份心,就算到了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也能够想起现在你等候他出生时的心情。

“父皇。”

莫浩南正自顾沉思,突然听到身下传来一声稚嫩的叫唤,他低下头,看到莫然正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安,问道:“怎么了?”

“父皇,母后和皇弟都会没事的,你说是吧?”莫然抬头天真的盯着莫浩南,努力求证着。

莫浩南愣了愣,会心一笑,毕竟只是个孩子呀。“当然会没事的。母后和皇弟都会没事的。”

听到莫浩南的保证,莫然终于放心了,舒了口气,“那就好。”

“皇上……”太监龚珍悄悄来到莫浩南的身边,“皇上,安公主来了。”

“安安?”莫浩南神情一肃,“夜晚风寒,她怎么到这儿来了?她现在人呢?”

“正在殿外等候。”

“混账!安安身体羸弱,怎么可以让她在殿外等候?!快快让她进屋里来!哎呀,不用你去了,朕亲自去!”莫浩南急急大步往殿外走去。

“是,是。”龚珍惶恐的跟在莫浩南的身后。

这是莫然第一次听到安安的名字,能够让父皇如此紧张的,除了母后以外,好像就只有这位被称为“安公主”的人了吧。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莫然不由得好奇起来。甚至有些期待能够快些见到“安安”。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人传话过去,让你不要来了吗?天这么冷,要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哦?盈盈肯定会埋怨死我的。”皇甫浩南一手抚额,满脸的无奈。

就在他的身旁,一位一身雪白装扮的女子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完全不把莫浩南的埋怨当回事。

雪绒披风将她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对于莫然来说,她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飘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剔透的肌肤,清丽脱俗的容颜,长发乌黑,如瀑一般披散开来,还有那樱桃般的红唇,一开启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

“哎呀,你还是这么怕盈盈呀。拿出点你的男子汉骨气来好不好?”安安毫不避讳的调侃着身为一国之君的莫浩南。

莫浩南倒也一点都不介意,眼睛一斜,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她也就只有对你,才会温柔又体贴。”

龚珍吩咐几个宫女端了三四个火盆过来。

虽然已经是初春,可是夜晚的寒意还是如冬季时一般刺骨。

火盆一烧,整个内殿的温度便开始急剧升高。

安安脱下身上的披风,交给宫女。

“不用拿那么多,等下出去就冷了。怕不适应。”

“是!”龚珍点头答应,看了莫浩南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让宫女拿掉了一盆。

莫然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安安,心不由自主的开始狂跳起来,他发现,他好喜欢眼前的这个犹如仙子般的女人!

这时,莫浩南对他招了招手,“然儿,快来见过你安姑姑。”

安安目光柔和地看着莫然,那温柔似水的眼眸,犹如一汪温泉,让和她对视的人,内心瞬间平静下来。

莫然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安姑姑。”

“乖,”安安弯下腰,与泯对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然儿都已经那么大了呀?记得上回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只有这么大的婴儿呢。”安安比了一个婴儿的大小。

当安安靠近莫然的时候,莫然感觉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然儿也在等小皇弟的出生吗?”安安柔声问。

莫然点了点头,“是。”

“好孩子!”安安又摸了摸莫然的头。

因为这一声赞扬,泯感到无比欢喜。

安安直起身,问莫浩南,“盈盈的情况怎么样?还生不出来吗?”

莫浩南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是呀,已经快一天一夜了,她肚子里的臭小子还是不肯出来。”

“臭小子?”安安低声轻笑,“你这个儿子也可怜,还没出来见人呢,就被你这老子不待见了。”

四周立马响起几声闷笑。

莫浩南一愣,没好气的说道:“谁让他这么折腾人?”随即表情一松,也笑了起来。

安安的出现,使得整个内殿的气氛都变得暖洋洋的了。莫浩南的脸上也不再是一味得紧张神情。

莫然觉得,莫浩然好像突然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不光是莫浩南,连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也慢慢有了柔和的笑容,不再一个个如临大敌般的紧绷着脸。来来去去得忙碌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娴熟,也许是因为放松了,所以连奔跑的身影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太医们讨论的声音变得高亢,似乎问题的解决方案就快要得出结果了。

而这些不可思议的变化,都只因为了一个人的到来——安安。

她肯定是一个会法术的仙女,莫然在心中下了这样的结论,她来到内殿,给这里的人们下了安心的法术,所以每个人都变了。

不一会儿,寝殿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露出了欢快的笑容。莫浩南拉着安安的手,开心的眼眶都湿润了。

七皇子出生,天际露出了一抹白。所有人都惊叹,原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夜。

皇后刑盈盈精疲力尽,看了眼孩子平安无事便沉沉睡去。

莫浩南抱着孩子,既欣喜又感慨。这个折腾了所有人一天一夜,折磨了所有人一天一夜的坏小子,眼下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名字了。

莫浩南突然灵机一动,将孩子交给安安,说道:“你一来他就出生了。他也算与你有缘,他的名字就交给你了。”

“咦?”安安茫然的接过孩子,“你还没给他取好名字呀?”

“恩。”皇甫浩南好不意思的点了点头,“若是你取的名字,盈盈也会喜欢的。”

安安愣了愣,随即大方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抱着孩子慢慢踱步到殿外,一抹阳光撕裂天际洒向大地,她突然回过身,笑着大声说道:“就叫他‘烨’。”

“烨?”莫浩南喃喃着,“烨,光辉灿烂的烨!好!”他一拍手,“就叫烨!”

莫然看着安安手抱莫烨面朝阳光,她的神情安详而平静,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就如神邸一般。

这场景深深的震撼住了还只有五岁的他。在阳光的照耀下,安安的身影渐渐淡去,就像是要消失了一般,变得越来越透明。

莫然突然好害怕她真的会这样消失不见,伸手上前,一触到她的裙摆,便立马死死抓住。

感觉到下身的衣服被扯了一下,安安惊讶地低下头,看到莫然微微皱眉,心急地看着她。她会心一笑,蹲下身,柔声说道:“你也想抱抱弟弟,是不是?”

莫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害怕你会消失,这样的话一出口,肯定会被笑吧。想到这儿,他点了点头,不如就将错就错的好。

安安温柔的笑着,将莫烨慢慢交给莫然,还耐心的教导他,怎么抱弟弟,弟弟才会觉得舒服。

后来,莫然从皇后的口中慢慢得知了关于安安的一切。

安安本是一名孤女,还在襁褓中时,偶尔被太后拾得,太后生性善良,慈悲心肠。见这孩子生的标志,便抱回来了当初暂住的庵里。

不过,很快太后便发现了这孩子被遗弃的原因。刚刚抱回的时候,太后发现孩子正高烧,便传来了随行太医。

经太医诊治,发现这孩子患有一种不治之症。若不能长期以名贵药材补养的话,这孩子活不了多久。想必孩子的亲身父母便是因为负担不起孩子昂贵的药费,才会将她遗弃的吧。

太后可怜孩子的悲苦命运,现在她既然已经将她捡起就没有不管她的道理,要说名贵药材,回到宫中,要多少便有多少。

于是,太后将孩子取名安安,带回了宫里,收为养女。

索性安安没有辜负太后的一片慈悲之心,她慢慢长大,出落的温文儒雅,落落大方,而且心地善良。安安特别善解人意,与其他兄弟姐妹们都相处的很好。

听说她特别会体恤下人,而且平易近人,所以宫中的宫女太监都把安安的话当做圣旨一般的言听计从。

看到安安如此会体贴人,心又善良,太后很是欣慰。

安安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照顾着太后的生活起居,直到太后仙逝。安安才搬了出来,在莫浩南的安排下,住进了现在的住所“清闲居”。

刑盈盈嫁入宫中之后,很快便与安安打成了一片。也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两人特别的谈得来。

刑盈盈处理后宫之事时遇到困难,便去“清闲居”找安安商量。每回与安安商量之后,所有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安安的身体一直很羸弱,靠每日进食补药才勉强维持到了现在。因为每日都要进食大量的药,日子一久,她的身上便有了一股药香。

莫然所闻到的那阵清香,便是药香了。

莫烨出生不久,安安出宫去太后以前经常去的静园庵住了几天,回来的时候,手中抱着一个女婴。

“她和我一样,都是被遗弃的。不过她和我不同,她很健康。”安安说着这些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不过她没有让它停留很久,稍纵即逝。

莫浩南和刑盈盈都知道那个弃婴对安安意味着什么,便没有阻止她将她收为养女。

安安给女婴取名安霓,亲自教授她习字,念诗。安霓从小与莫然和莫烨玩在一块儿。

莫然经常带着莫烨到“清闲居”。安安经常静静的躺在躺椅上,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三人追逐玩耍。

“然哥哥,烨哥哥!”一看到莫然带着莫烨过来,安霓就这样叫着,奔向两人。

看着他们开心的模样,安安也静静的笑着。

莫然也从那时开始,闲下来的时候,便研习医书。十年的时间,他让自己完全沉浸在了医海之中,对世间所有的病症均了如指掌。对所有的罕见的药材也是细数能详。

十年的时间,莫然从一个稚嫩的孩子长成了一个伟岸的少年郎。他还是经常带着莫烨去“清闲居”找安霓玩耍,只是不同的是,玩耍在一起的人中不再有他。

莫然开始经常陪伴在安安的身边,安安从五年前开始,身体的状况每况愈下,消瘦的几乎不成人形。

莫然开始亲自为安安把脉,调配药材给她服用。安安也放心让他去做,只不过她也时常对莫然说,“无论以后我会怎么样,那都不是你的错。”

听着这话,开始的时候,莫然还会激烈的反驳,“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到后来,他渐渐的不再反驳,改而苦笑。因为他知道,不是那些药不再有效了,而是安安自己对活下去的愿望,越来越薄弱了。

就这样,安安又拖了五年。五年间,孩子们都渐渐长大了。每个人的眼中都开始出现不一般的光彩。

安霓看着莫然的目光越来越炙热,而莫烨看着安霓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可是莫然的目光……

安安知道,十五年来莫然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但她也知道,他一辈子都会将这当做秘密,埋藏在心中。

一日,安安将莫然叫到“清闲居”。

“然儿,这个皇宫就像是一座牢笼,我这一辈子最渴望的就是能够长一对翅膀飞出这座牢笼。”接着,她苦笑了一下,“你一定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吧?离开这里便活不下去的我,居然还渴望离开。离开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意味着死亡。太后给了我生命,我怎么可以这样浪费自己的生命呢?”

“不,安姑姑,侄儿并不觉得你是痴人说梦。”莫然摇了摇头,“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梦想。安姑姑的梦想就是能够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生活。侄儿懂了。”

安安虽然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便会心的笑了,喃喃着,“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没几天,安安便过世了,弥留之际,她将安霓叫到床边,说道:“你知道吗?你就是我。往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连我的份一起坚强的活下去。你要记住,这么做,我是为你好。”

安霓当时并不理解安安为什么要这么说。可是不久,她便知道了安安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安安死后第三天,安霓被送出了皇宫,没有银两,除了身上的衣服,一无所有,两手空空。

她被告知,这是安安的遗言,在她死后,将安霓送出皇宫,这也是安安最后一个愿望。

无依无靠的安霓,能够想到的,唯一可以找的,就是已经被封为王爷搬出皇宫的莫然。

面对莫然,安霓哭诉着对安安的怨恨。她不明白安安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明明当初捡回她的是安安,为什么要在死后又抛弃她,让她一无所有?

她更不明白,安安为什么还要说这是为她好?

莫然听完安霓的哭诉,冷冷的对她说道:“你已经被赶出来了,这就是事实。无论你再怎么埋怨安姑姑也无济于事。你要明白,若没有安姑姑,你哪里有这十五年的无忧无虑的日子?或许你早就被人贩卖到哪里受苦了。看在安姑姑的面上,今晚你可以留在我这里,但明早,我不想再看到你。”

莫然的冷酷撕碎了安霓的心,她没想到一向温柔,极宠爱她的莫然,会这样对待她。她整个人就像是跌入了深渊一般,浑身透凉。

她伤心欲绝的离开了汝庆王府,走出王府大门,她忍不住又回头,心中悲恸欲绝,死死地瞪着上面“汝庆王府”四个大字。

莫然,从今往后,我对你的情义已绝。我发誓永远都不会再踏入你的汝庆王府一步!

当天晚上,安霓改名花瑶,将自己卖进了红楼。说是卖,不如说是栖身在了红楼。花瑶告诉老鸨贺娘,自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可以卖艺不卖身,帮她赚钱,赚来的钱财全部归贺娘。贺娘只要给她一个栖身之所就可以了。

贺娘见花瑶气质不俗,且容貌出众,算了算这笔生意只赚不赔。便答应了。

花瑶这个名字很快便在京城内外蹿红,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红楼的头号花魁!

虽然从此衣食无忧,但花瑶却经常自弃般的落泪不止。

为什么安安要这样对她?

这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事。

想起当时离开王府时的情形,当时阵阵心痛的感觉,就算过去了很多年,花瑶的心还是隐隐作痛。

“哇!那个安安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呢!”叶芸感慨,“可惜她已经过世了,不然好想见见她。”

“我这里有她的画像,要不要看?”花瑶问。

“咦?好呀!不过还是等到故事说完以后吧。后来呢?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开了花满楼?”叶芸问。

“一直过了很多年,看多了人间的冷暖,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慢慢开始理解安安的想法,所以就去了静园庵……”

花瑶刚刚跪下拜了拜,就看到一个老尼姑从大殿走了出来。

老尼姑看到花瑶,神情一愣,随即双手合十,弯下身,“阿弥陀佛。”

“净慧师太,好久不见了!”花瑶微笑着双手合十,回礼。

净慧师太抬起头,眼眶已经湿润,“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来。”

花瑶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一等便是五年。”

“你能来便好,能来便好。她也一直在等你呢!”净慧师太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恩!她现在在哪儿?”花瑶问。

“我带你过去。”净慧师太说着,转身就走。

花瑶跟着净慧师太往殿后的方向走去。

净慧师太带着红霓走进了一间禅房,禅房的中央供奉着一尊观音像,而观音像正前方,一个雪白的盒子就这样静静的被摆在那儿。

花瑶呼吸一窒,眼眶抑制不住的湿润了。

是她,就是她。这里有安安在,所以才能让人感觉那么的安心。

母亲,女儿来接你了!

花瑶克制不住地低声哭泣起来,为自己这几年的不孝,也为了安安多舛的命运。

花瑶上前一步,将白盒子取了下来,抱在胸前,轻声对她说道:“娘亲,对不起,让你孤孤单单的等了五年。霓儿来接你了,从此以后你都不会孤单了。”

一旁的净慧师太再次抬起手,用衣袖擦着即将滑落的眼泪。

花瑶转头,笑着对净慧师太说道:“那么,我就带她走了。”

“恩!”净慧师太边点着头,边说道,“去吧,去吧,她一直等着这一天呢。”

花瑶最后向净慧师太鞠了一躬,随后带着白盒子离开了。

“如果不是母亲,我也许这辈子都走不出那个皇宫。最后和母亲一样郁郁寡欢,然后死去。”花瑶发出感概,“皇宫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母亲一辈子都没有走出那里。她希望我不要像她一样。所以用遗言这个特殊的方式,将我放出了宫。她希望我能独立,所以不许他们给我一分钱。而我确实靠自己活下来了。”

“那,莫然对你的纠缠,是不是他为自己当初的冷漠后悔了?”叶芸一问,花瑶立马变了脸色。

“这个……是姐夫告诉你的吧?他,他乱说的。你不要相信哦!莫然根本就是无聊地想从我身上找母亲的影子罢了!可是我根本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怎么可能和她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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