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

《七二年,有点甜!》

第 66 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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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桂芝手把手的教了一回司南怎么将烀好的黄豆弄成豆酱块,然后跟本不顾司南纠结的拿起家里的旧报纸将酱块包裹起来。

等桂芝用腋下夹了一打报纸离开后,司南就站在外屋地专门用来放酱块的架子前,嘴角抽个不停。

话说她都准备好了包酱块的大白纸了,为啥还要用报纸呢。

这报纸是要掉铅的呀。这么包...那上面的铅字势必要粘在豆酱块上的,那吃的时候能刷干净吗?

叹了口气,司南告诉自己这就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插队版。与其纠结这个报纸掉铅的问题,那还不如想想她吃了桂芝家多少酱,那些酱的酱块是不是也用报纸包裹的,酱块下到酱缸里的时候有没有很认真的刷干净。

╮╯╰╭

按理,这些酱块是要放在房间里的,但司南总觉得有味,便先放在外屋地了。好在外屋地经常烧火,温度还适宜。

最后又看了一眼整齐摆在架子上的豆酱块,司南便回屋去了。

整个二月就在这种那种事里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到了三月,家家都开始为春耕做准备时,司南所在的知青小院也不例外。

三月的北方,地还冻着呢,但却可以着手育苗了。像是比其他青菜提前下种的土豆,现在就可以着手了。

生芽的土豆处理不好是有毒的,所以在现代有很多人看到土豆生芽了就会直接丢掉。但这个时候人们过日子都非常的节俭仔细,他们会将生芽的地方挖掉,然后再将土豆做熟。

而种土豆要的就是这些生芽的土豆。

找出一些保存不好或是芽眼多的土豆出来,再找筐子装了,其上用麻袋盖上,随后放在屋中一角,任其生芽。

等芽子生出来了,再将土豆按着那些芽子的数量分成几份,回头种到地里去就可以了。当然,有的人家也会先种在屋里的土槽子里,等土豆生根了再一株株移到外面去。

他们这边也按着村民的指导发土豆芽,心里还算计着今年的菜园子要种多少土豆,多少其他蔬菜。

乌亮爱吃豆角干炖肉,所以强烈要求今年多种豆角。司南确觉得今年可以在墙角种几根甜杆,那个咬在嘴里甜滋滋的,回头捣碎了,都能代替糖。

院子里的园子就那么大,又要种土豆,又要种豆角,茄子辣椒大葱等等家常菜,想一想就觉得好拥挤。

可再怎么拥挤,也不能拿自留地去种疏菜。

按他们打听到的村里人的想法,自种地还是种玉米这类粮食更好。

家里还有几根萝卜,不过明显已经缺水到了糠的程度,旁的也做不好,司南便将这些萝卜都插成丝,加了粉条和油滋嘞包了大包子。

因家里有了超大冰箱,司南又多包了一些冻在里面,留着以后吃。

冰窖里的冰已经储了许多,不过大块的都被用来当制冷剂了。所以趁着天冷,司南还冻了不少以后用来吃的冰块和冰棍。

冰棍有果味和奶味的,果味的是司南悄悄用空间里的果子和家里的果干加了糖煮出来的水冻的。而奶味的自是渗了奶粉做出来的。

将冰窖当冰箱用,那么除了能冷冻还必须有冷藏的功能。

正好柴简和乌明在精修去地窖的那段台阶,因越往下走温度就越低,司南便提议将最下面冰窖门口的地方摆两个架子。这里的温度比在冰窖高却比旁处低,短时间的冷藏食物没有问题。盘古小说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柴简和乌明都是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的人,于是两人在听懂了司南想要的是什么效果后,这二人在修台阶的时候,还直接在抬阶一侧挖了许多洞,做了壁龛……

每当几人用心的规置这间知青小院时,司南都会想到几年后大家离开的情景。

平时她学习最上心,可论学习成绩和效果却绝对赶不上其他仨人。若是她都可能通过高考离开乡下,那其他仨人又怎么可能走不了。一但他们都走了,这个知青小院可就不属于他们了。

这院子原本就是村里的产业。你若是一直住,村里不会撵你。可你想卖掉它,或是离开后还要占着它,那怕是打错了主意。

就挺为难。

不过后来司南也想了,房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生活是自己的呀。别看现在都73年了,可距离能高考的日子也有一千多天呢。

这一千多天的日子,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过了呀。

得过且过的混日子,那忒消极了。

三月末,临近清明的日子。吉省这边时不时的有几日升温天,仿佛在告诉人们短暂的春天马上就到了。

不过暖和上几天,就又会再来一场小雪,像是冬天的不甘撤离一般。很有些想要跟春天死磕到底的味道。

就在难得的好天里,村里在村委大院的食堂开了村民大会。

司南听说在南边一些城市,这种村民大会隔三差五就要开一回,但在吉省这边,尤其是他们这一片,村民大会儿一两个月开一次都是频繁的。春夏秋三季要出工,不重要的事都会在出工或是放工的时候直接在村委大院里简明扼要的说一下。而冬天,能冻死人的冬天没人愿意出门开什么村民大会。所以不是必须要开,他们是绝对不会开的。

就这样的生活节奏,有时候司南都会怀疑这里是不是那个特殊的年代。

其实,闹的时候也闹过,也曾闹得不可开交,但那些事情都在闹过之后也就消停了。

毕竟没谁有那个耐心长年累月的去瞎折腾。

更重要的是乡下不比城里,几个村子包括县子里的,几乎都是各种七拐八弯的关系。批了这个,斗了那个,指不定回家就得被爹娘老子一顿大鞋底子抽。

至于那种不认父母的热血牲口,虽然这边也有,但却不多见。

……

开了村民大会,重点强调了一回人员流动问题以及对新一年生产队工作的各种计划和展望。

村里的猪仍旧归了莫三婶,但在村民大会上,老支书和蔡队长还针对村家禽生病就医的问题着重说了一回。

咱自家生产队就有兽医,以后呀就不用再去旁的村子请人了。

这话是专门说给村民和司南听的,坐在柴简旁边,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不太习惯这种瞩目的司南有些僵硬的站起来,对着说话的老支书和其他坐在台上的村干部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坐在下面的村民们俯身示意后这才又坐回坐位。

司南到是想要大气的说点什么,可她紧张呀。

别说这会儿没有发言稿,就是有发言稿她也念不出想要的从容不迫来。与其自曝其短,还不如少说少错,装个矜持呢。

司南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姿态却是已经做出来了,于是老支书见司南重新落坐,便又进行了下一个话题。

嘛话题呢?

那就是朱会计这个会计下岗了。

在村子里,会计不是你会算几笔帐就能做的。

他还得能服众,压得住事。所以太年轻的人或是叫村民不信任的人都做不了这个。但谁能做,却不是老支书和蔡队长说的就错的,这得请大家投票公选。

不过也不要求大家现在就投票公选,老支书将选举条件先列出个一二三四来,然后叫大家回去商量,最后按户投票。

条件不外乎学识能力,人品呀,贡献呀以及出身和无不良犯罪这一类。而必须按户投票就是杜绝了有些人为了竟选,专门拉拢那些村中大户,像家中老老少少小十口的那种。

按户投票至少能相对保证投票的公证公平性。

当然,那也是相对的。

最后又说了一回后天中午再开一遍村民大会的通知后就散场了。

回去的路上,司南几人是跟王铁柱俩口子一块往回走的。那俩口子也没回家而是直接跟司南他们来了知青小院。

到了知青小院,王铁柱就跟乌明仨人去西屋炕上喝茶说笑去了。司南则拉着桂芝在外屋地说话。

司南炒了一锅瓜子。

炒的时候幸好有桂芝提醒,才没又炒糊。

以前司南每次炒瓜子,明明吃着正好,可是到了最后却总是糊的,然后桂芝就告诉司南,她不应该等着瓜子全熟了再出锅,而是八.九分熟的时候就盛出来。盛出来放一会儿,就正好了。

炒了瓜子,又炒了盘花生米。

桂芝一看司南这样,就知道司南是要留他们俩口子在这里吃饭的。心里有了主意后,又等司南几人热情的留客,桂芝这才一脸又麻烦你们的神情回家取了早前打的白酒回来。

桂芝取酒的功夫,司南和了些面准备做些盐烤饼做主食。

花生米,酸菜炖大骨头,鸡蛋炒大葱,完事又炸了一碗肉丝酱,切了些干豆腐和屋里种的小葱小白菜小辣椒,弄了个简易版的京酱肉丝。

四道菜不好不坏,能下饭也能就酒,等菜都做好了,外面面包窑里烤的饼也出锅了,司南最后又做了小半锅碎碴子粥,六人就坐在西屋的炕上一块吃饭了。

吃饭时铁柱问起乌亮的腿,乌亮只摇头说没事。

其实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乌亮的腿确实已经没什么事了,开春下地干活绝对没问题,就是乌明几人担心他,决定今年都不叫乌亮去采石场那边出工了。

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说北方人爱喝酒,就是不说北方人,那古往今来的饭局难道就一味的吃吃喝喝,只字不言吗?

没可能的。

所以随着饭菜全部上桌,铁柱和乌亮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抢着说话。

司南和桂芝一左一右坐在炕边上,桂芝右边坐了铁柱,司南左边坐了柴简,柴简和铁柱中间坐了乌家兄弟。桂芝咬了一口烤饼,就对坐在她对面的司南夸起她做的饼和面包窑有多好。

尤其是那个面包窑好到让桂芝每次看见那玩意,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早前见知青小院弄了这个,桂芝还好奇这玩意能干什么,可等吃了司南用面包窑做的面食后,这位直接上手在自家也做了一个。

如今村子里大多数人家都有这种面包窑,然后大人不过用它们烤面食,小孩子也总是当新鲜物件的拿它烤各种能吃的或是能玩的。

烤土豆地瓜都过时了,人家会将那种没剥壳的花生丢进去烤,将截成一段一段的粉条放进去烤,还有小孩子自己套的麻雀也丢进去烤一回。总之就是在这个什么都想要尝试吃一回的时代和小孩的天真心里,就没有什么是不能烤的。

旁的知青不是学识性情,就是以聪明能干这种优秀内外在被村民认识和接纳,怕是就只有司南不是靠兽医这个特长,而是靠着泡菜和面包窑被村民记住的吧。

前有泡菜,后有面包窑,就离不开吃了。

当然了,若是叫村民知道司南还暗戳戳的游说乌明柴简他们弄了个冰窖,那就更会加深这种吃货印象了。

“……蔡队长说过几天就将各家打井的材料发下来,到时候院子里有井了,用水方便了,我想着在院子里挖个浅一点的池子,养两条鱼。”司南心里还想着自己在村子里的人设呢,嘴上却还在问桂芝在哪里能买到鱼苗。鱼苗苗能喂鸡,鸡吃了容易下蛋不说,蛋还特别有营养。而鸡嘴里的漏网之鱼,长大了,他们人类也能吃。“我听说养鱼池子里的水浇地,比清水都好呢。”

“我们家也打井呢,既这般好,那我也挖一个池子。就挖在园子跟前,浇地省事。”桂芝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都不用跟铁柱商量便决定打完井就挖个浅点的池子。

如果说司南和桂芝说的都是家常小事,那么王铁柱和柴简仨个说的就是村里的大事了。

这个会计要怎么选?

柴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乌明,俩人早在去年朱会计家刚出事时就想到了会有今天。至于村里会选谁接朱会计的班,俩人或者说他们家四个就没一个上心的。

反正是谁,也不会是他们,那就爱谁谁呗。

从村委大院出来,柴简与乌明就想到会有人私下里拉选票了。此时王铁柱是第一个冒头的,但不代表以后没旁人来。

不过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不得罪的原则,乌明会全权做主接待这些事,并且在旁人说完人选后,郑重应诺下来。

都应下来的那种。

村委大会上不直接投票,就是老支书等人会做人,给了人奔走活动的时间。而不记名投票更是给了村民一个谁也不得罪的保证。

因此像司南这种谁说什么都应承,谁来都热情招待的,绝对不在少数。

他们这样,充其量就是个随大溜。

司南爱吃小脆骨,正好今天炖的骨头里有一块,柴简想都没想就夹起来放在司南碗里,而司南也没跟谁客气的拿起来就吃。

就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其实若不是今天请王铁柱俩口子吃饭,这种司南爱吃的小脆骨,就算是乌亮也不会去碰。

哪怕他总跟司南斗嘴打嘴仗,但在这些小事上却是总会让着司南。

司南自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她的生活环境都在一些细节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但她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都不像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人。

再一个,虽然她从不会对人撒娇,可却总叫人觉得她还是个宝宝。还是个胆子小,又实心眼的宝宝。时间一长,照顾她,保护她的情绪就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

四人都不觉得有什么,但看到这一幕的桂芝却收了给司南介绍对象的心思。

乡下人不会说话,可就桂芝看来,司南跟乌明几人相处,就是那种很舒服的状态,不存在模糊不清的男女关系,就很像一家人。

而且司南也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的轻浮,也没有暧昧不清的妖里妖气。这也是有人跟她打听司南的时候,桂芝极力夸奖司南的原因。

虽然是干活不太行的亚子,但旁的却绝对没问题。

但这会儿桂芝却觉得长时间跟乌明仨个生活在一起,一般的男人怕是入不了司南的眼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桂芝那颗热爱八卦的心还是问了一回司南找对象的事。

毕竟过完年司南十八了,到了可以领结婚证的年纪,这个问题也不算太突兀。

司南可不想在高考前给自己找事,于是一脸坚定的摇头,将所有的问题和责任都推给司东。

我哥不叫我自己找呢。

“那你哥在部队,离的十万八千里,他还管得了你的事?”桂芝听了,不以为然的驳了一句,又猛的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兮兮的问司南,“你哥是不是想给你找个能随军的?”

司南耸肩,对着桂芝歪了下头,闭着嘴咬脆骨,等脆骨咽尽又喝了口碎碴子粥才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回桂芝道,“我哥没说。”

那你就没问问?

桂芝听完司南这话,一抬头就见司南用辣椒油拌酸菜丝,一口一口的吃着,直接急了。这孩子看着也不傻,怎么就这么愁人呢。

一旁的柴简假装没看见司南糊弄人,轻轻的抿了口酒后,就将酒杯放下了。

他是真的喝不惯这种跟二锅头,烧刀子没啥区别的烈酒。

夹了口鸡蛋压下满腔辣意,柴简便收心听王铁柱推荐的人选了。

其实不光柴简等人知道朱会计得下岗,就是王铁柱这些村民也都是心里有数。

王铁柱年轻,小学就念了两年,就是半个文盲,就算加上桂芝,俩口子也算不来村里那些大帐小帐。

所以王铁柱是来推荐人的。

他推荐了谁呢?

他推荐了他嫡亲的舅舅,也是他最小的舅舅吕时业。

吕时业今年三十六岁,早年家里穷还去县里做过学徒。跟着掌柜的学了一手算帐的本事时,又因着跟掌柜家的闺女青梅竹马的一块长大,长大后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块。

当时真真是一份好亲事,可谁能想到后来风声就变了呢。那掌柜的在六七年的时候就给斗了,这位小号的成龙快婿自然也是受到牵连。前几年带着老婆孩子落户村里,倒是背靠三亲六戚得了些庇护,安稳的在村里生活下来。

只是这人呀,很少有遇到机会不想往上爬的。

朱会计家的事一出,跟着老丈人学了些行商和算帐本事的吕时义就心里长草了。

他那算盘可是经过旧社会资本家认可的,行商的手腕也是他老丈人手把手一点一滴教会的。

机会来了,若不抓住岂能对得起自己自小打碎的那些个算盘珠子?

必须得试试呀。

于是好早之前,从年前到现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吕时义将他能游说的人都用细水长流的方式游说暗示了一回。

自家亲戚上位,总比旁人强不是?

就在这种别有用心的洗nao下,今天村委大会一结束,王铁柱就替他小舅当说客来了。

“别说咱舅了,就是个没关系的人,只要铁柱哥一句话,咱兄弟绝对指哪打哪,没二话。”乌亮也是猴精猴精的,听了王铁柱的来意,乌明这边刚点了下脑袋,那边就说起了敞亮话。

王铁柱一听这话,当即举起酒杯对着乌亮三人敬了敬,“就知道兄弟们都是痛快人,我也不说啥了,绝对不会叫兄弟们吃亏就是。来,喝酒。”

司南停下筷子,看了一眼一口闷了小半杯酒的王铁柱,脑子竟然自己开始运算起来。

酒杯里的小半杯酒有一两吗?

一两酒要几毛钱来着,对了,好像还得要票票的吧。

“尝尝?”见司南的眼睛一直落在王铁柱的酒杯上,柴简将自己喝剩下的那大半杯酒推到司南跟前,眼底闪过一抹促狭的问她。

这时候的酒应该都是纯粮食酒吧?

要不...尝尝?

乌明几人还在说话,没注意到这边,桂芝见司南满脸跃跃欲试,想要说什么,到底什么都没说的,坐在那里看热闹。

最后,司南还就真的压不住好奇心的端起了酒杯。

如果是一般人,好奇心上来后都不会过多犹豫。但怂得一批的司南却是怂出了境界。

只见这位拿起酒杯闻了一回杯里的酒后,一直怂怂的又放下了。

味太冲了。

这么冲,一定很辣吧。

柴简见司南小鼻子凑过去闻了两下,就皱眉往后退。完事又凑上去闻了又闻,最后就将酒杯重新放在桌上,一点一点的推回自己跟前。那小心翼翼,想试又不敢试,放弃又有些不舍的小样子太招人稀罕了。柴简直接被司南那怂怂的小模样逗笑了。

伸手摸了摸司南的头顶,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连怂都能怂得这么可爱呢。

司南被柴简顺毛,可顺着顺着司南就顿住了。只见她慢慢的转头很认真的看向柴简,“你刚刚用手啃骨头了吗?”

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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