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二年,有点甜!

《七二年,有点甜!》

第 58 章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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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多谢您嘞,只是我年纪轻,见识少,自己都得靠人照应,哪里照应得了旁人?您一片慈母情怀将吴莱当成您亲生的对待,想必心里未必放心我这样的一个外人跟着去。认真说起来,我年纪比吴莱还小呢。”

抛开那些心底的打算,司南一方面觉得这事是天上掉陷井,无事献殷勤,不敢应下来。一方面又觉得微微有些惋惜,怕自己错过什么好机会。

旁人穿越都能大杀四方成为一代传奇,她就非得窝在农村乡下种地?如今有机会走出去,就真的甘心困守在此?

可不甘心又如何,她那怂性子敢放手一搏吗?

不敢哒。

“您也不用再劝了,我是一心一意扎根农村,打定主意绝不离开这片战场的。”说完司南又轻笑了两声,“这世间的事总叫人意外,就好比您与吴莱,一见如故之下,竟然还有这么深的牵绊。您为吴莱这般用心,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

这也是叫司南心里狐疑,觉得事忒反常的主要原因。那张家舅妈家不是没有亲生的闺女,也不是没有直系亲属,为什么会对一个没有血缘的吴莱这般用心?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就张家舅舅那个职位,多少人上赶子献殷勤,能差了吴莱这一个?

不过吴莱能从那么多献殷勤的人中杀出来,也算本事了。

经历了楚楚那件事,司南难免不会用恶意揣测那些上门送好处的人。

怕了呢。

司南最后这句话虽然听得是好话,可这话听在张家舅母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个回事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张家舅母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见司南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张家舅母就知道他们私底下的算计哪怕司南没可能知道,但人家却拿话点出了其中的蹊跷。

思及此,张家舅母便只好放弃继续游说司南北上了。一脸遗憾的站起来,仿佛没听出司南话里的那层意思一般,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她是真心稀罕司南,若司南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去找她。

司南笑笑,没点头也没摇头,视线偶尔扫过一旁甚是乖巧的吴莱身上,心里又有些好笑。

都不是傻子,她不信吴莱想不明白。

将这对伪娘俩客客气气的送到大门外,司南回屋时还顺手抱了一捆玉米杆子。

屋里的炕有些凉了,司南两个灶眼都添了半捆玉米杆子,烧了两半锅热水。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咋还唱上了?刚刚还拒绝的干巴利落脆,这会儿就后悔了。”乌亮那个不省心的,听到司南在那里哼歌,大半个身子探出炕,两只手紧紧的扒拉门框跟烧炕的司南挤眉弄脑,哪怕伤了腿也不耽误他嘚瑟,“真得好好好看看,咋就长的这么好看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说的就是你吧。你咋就不能出息出息,发愤图强的让我们看看奋斗狗的激励人生捏。”

伶牙利齿的。

两人斗了一回嘴,司南这边的水也烧热了,问柴简用不用热水,听说不用后司南便将热水兑了些凉水洗了两件衣服。

正洗衣服呢,乌明拎着水桶回来了。

见乌明打了两桶水回来,司南还笑了下,“咋就知道洗衣服了?”

乌明摇头,说是去了隔壁。

一听这话,司南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抿了抿唇,有些烦。

自打隔壁家的男人从医院回来,那家的老太婆就见天的叫乌明三个去干活。

不是去给她家拎水,就是扛东西。开始的时候乌明几个觉得这家儿子截肢成残废了,他们帮衬一下也累不死人。可时间长了,那老太太好像就觉得他们帮忙干活是应该的一般。

不是差那点活,就是觉得这人将别人的好意当成了理所当然。

刚刚乌明洗刷完痰盂就要回屋,不想那老太太隔着院墙看到乌明在院子里,就喊乌明,说她家水缸没水了,叫乌明给她拎两桶水来。

“咱们又不是她儿女,她也不是孤寡老人,烈士军属,凭什么呀。难不成她儿子躺一天,咱们就照顾一天。躺十年,咱们就侍候十年。”司南嘀嘀咕咕了说了一通,随手将洗衣服的水端出去倒在园子里。

“等开春家里打井了,也就好了。”乌明将顺手打回来的水倒进水缸里,“不过我看咱们这左邻右舍,好像就只有咱们家报名打井了。”

司南闻言,想到另一家同样奇葩的邻居,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左邻右舍若只她家打井了,那她家还不得天天有人来打水呀。自己家天天进外人,说话吃饭,放点东西都得小心藏着,这日子得多闹心呀。

“算了,这总比在筒子楼里住着的时候强。”那时候谁家做个啥饭菜,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两口子在屋里吵个架,楼上楼下都能听见不说,还有好些听入迷的,都能插话进去,参与一下呢。

微凉的手指在太阳穴上摁了摁,行啦,不想了,想多了脑仁疼。

……

吴莱带着张家舅母走了这一趟,别说司南惯来的小心怂慎不敢应承这事,就是乌亮仨人都觉得这事看着花团锦绣,指不定背后多乌漆麻黑呢。见司南回绝了,话也都说到位了,便也就没再提此事。盘古小说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https://www./

不过哪怕是冬天,村子里没什么人在外面闲逛,但吴莱带着张家舅妈进村的事到底是传开了。只是旁人还没过来问司南是个什么情况,莫三婶就先跑了过来。

莫三婶以前还有些肉,但这些日子却瘦脱了相。那么大的儿子,眼瞧着都开始说亲事了,却生生没了...丧子之痛怕是过去再久,也是往后余生不能提起的痛。

知莫三婶来意,司南便简单的将那伪娘俩的来意说了。三言两语交待完,又拿出一小袋奶粉塞给莫三婶,“婶,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二丫才多大呀,三儿更小,不为旁的,你也得想想她们姐弟呀。你要是熬坏了身子骨,这个家就散了。没娘的孩子看着再厉害,可骨子里都藏着怯弱。你总是这样,立冬哥也走的不安心。他总是盼着您好的。若你是为了他糟蹋自己的身子骨,那就真的是对立冬哥好吗?”

莫三婶心里一直压着一口气,想要朱家给个说法。可等来等去也没等着,却偏偏等着了吴莱进文工团的消息。

吴莱的妈也跟立冬一样没在那场事故里了,所以在莫三婶看来这就是朱家给吴莱的补偿。

她未必稀罕什么补偿,只是不想叫人忘记她儿子,不想她儿子被人无视轻贱。

这会儿先是听完司南解释的招生版来意,后又得了这么一段劝,莫三婶直接抱着奶粉哭了起来。

她也不想在这里对着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嚎啕大哭,可只要想到心口那块被生生挖下去的肉,她就控制不住自己。

司南被莫三婶哭得也掉了两滴泪,没有多伤心或是感同深受,就是看莫三婶哭得伤心,一时没忍住。

拿了干净手绢给莫三婶查眼泪,但所有的眼泪在莫三婶用她的手绢拧鼻涕时瞬间都消散了。

压下微微上涌的恶心,司南回忆了一回司家三兄妹自小到大受的委屈。

无论大人对他们这一家孤儿寡母有多优待,总有些不如意的地方。

没有父母的孩子在一些小孩的眼里就是有罪的。

打回去,那些孩子的大人会说他们没教养,不知道感恩。不打回去,那些欺负人的小孩就会变本加利的欺负他们。

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受了多少欺负和白眼谁记得呢。

当然,做为三胞胎里唯一的女孩,原来的司南并没受多少欺负。再一个司北的身体是大家公认的不好,他心眼又多,遇到事...那绝对是专业级别pengci高手。

所以司南用这段夸张又不真实的成长故事来劝莫三婶振作起来。再这么消沉下去,你剩下的孩子会被人欺负死的。

不管这段话能不能劝得了莫三婶,但知青小院里的其他人却听得满心不是滋味。

原来他们眼里的娇傲小公主是这么长大的。

有点心疼。

奶粉是司北给司南寄过来的,司南还没喝呢,就全都送给了莫三婶。莫三婶也没白拿司南的东西,回头就给司南介绍了个活。

村子里的驴病了。

一听说那头驴病了,司南的嘴角就抽了好几下。

那驴竟然也是个会说话的。

不过说的东西可比猪圈里那几头待宰的猪有水准多了。

人家往返村里和县里,接触的东西也多,说的话也是相当有水平了。不过一般时候,赶驴车的人都不会叫驴肆意的叫唤,再加上坐着驴车在路上,也听不清驴说什么。

那么刺耳的叫声,谁耐烦去听呢。

若不是上次在医院,吴莱突然动手,那驴被王铁柱牵过来。激动的叫唤半天,司南还不知道那头毛驴还挺好战的。

先是猪会说话,然后是驴,渐渐的司南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这些会说话的动物都是长时间跟人生活在一起的。

就像那天司南去村委大院,就听到道两旁的鸡正在那里叽叽咋咋的叫。

然后司南路过时就听到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表姐炖蘑菇

表姐,炖蘑菇?

啥玩意。

就在司南以为自己听错,或是那群鸡的外语没学好时,就见一村民推开自家的大门,朝外面喊了一声跟小伙伴玩闹的小孩快回家吃饭,“鸡炖好了。”

司南闻言,看看那村民身后白烟滚滚的烟筒,再回头看一眼还在叽叽的鸡群,不禁在心底咆哮了一声。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人一生有好多的机会,但好多机会的错过都是因为不敢放手一搏。事后想想又是后悔,又是羡慕那些搏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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