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密码

《治疗密码》

第19章 秘密6:我相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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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章中,我们讲到了这个刺激—反应系统是如何建立一个信念体系的,这个信念体系形成于人生的初期。随着我们的大脑发育,基于刺激—反应系统的第二个信念体系形成了(包括语言和分析推理能力)。

大约在我10岁时,学校里举行了一场十分特别的讲座。和之前的那些讲座不同,这一次非常新奇有趣,让人着迷。学校请来了一位空手道大师与我们分享生活的奥秘。这位大师有许多惊人的技艺,像击穿木板、打碎砖头石块及巨大的冰块,还能同时以一敌十而不落下风。

他给我们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至今记忆犹新。主角是一个中国的小男孩,和我差不多年纪。他当时正在学习某种武术。他所在的武校会定期举办活动,让学员们的家人和朋友来观看他们的练习成果。学员们基本上都早早开始准备自己的展示项目了。师父告诉这个小男孩,在活动上他的展示项目是打碎一定数量的某种砖块。这个任务布置得似乎有些反常,因为这个小男孩从没作过相应的练习,而且事先也不能实际操练!是的,他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练习,但只能练技术动作,不能拿真的砖块去练。小男孩很迟疑,他和师父原原本本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没想到师父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你没问题。你已经具备击碎砖块的所有条件。”

活动如期举行,学员们表现出色,获得了观众们的热烈掌声和一致赞叹。终于,活动到了尾声,小男孩走出场来,向众人鞠躬,向师父鞠躬,然后就像之前练习的那样去击打真正的砖块。让所有人啧啧称奇的是,砖块在男孩的掌下很轻易地碎掉了。此时师父上前一步,示意众人安静,向大家解释说,这个小男孩做到的事情是史无前例的。不但他自己没做到,世界上其他的大师也都没做到过。师父说,这个男孩尽管很有天赋,但是他能完成这看似不可能的表演,并不是因为天赋,而只是因为他坚信自己能完成这个表演,心中没有丝毫疑惑。打碎砖块,只是男孩内心坚定信念的外在物理表现罢了。

那么,你人生中的砖块是什么呢?无论是什么,它们的存在可能都是因为一个信念问题。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能相信真正的事实,那阻碍你前行的砖块就会顷刻间土崩瓦解。

这个许多年前发生在一个中国小男孩身上的故事完美地展现了信念的力量,这个力量足够强大,几乎无所不能。

信念—意识与真实

我和妻子特蕾西(如今叫“霍普”)的第一次约会在1985年。我去接她,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所公园,在草地上铺了一块毯子,聊了整整4个小时。我们聊各自相信的事情,聊生活,聊孩子,聊家庭,聊上帝,聊宗教,聊能想到的所有话题。我记得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次“我认为”和“我相信”,我也记得特蕾西会回应说“嗯,我相信是这样……”,我们谈论的每个话题都会如此。

在我们约会和订婚的那段时间,这样的对话句式经常出现。事实上,我很确信我们的婚姻不会像我知道的许多婚姻那样,最后以吵闹、分居、离婚收场。我很确信特蕾西和我的结合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信念和目标。我想让彼此都清楚这场婚姻中的潜在隐患,并为此作好准备。换句话说,我们本可以有一段很幸福的婚姻,因为我们彼此相爱,生活中也有很多共同点,而且也作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我和特蕾西结婚那天,实话实说,我们已经彻彻底底准备好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有过许多次像第一次约会时那样的交流,我们还作过婚前咨询,作过性格评估比对,写下我们在生活中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还有对于一些具体问题怎么处理,等等。天,不可能比这准备得更充分了吧?

所以,我们结婚了。可还不到一年,我们两个就要离婚。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知道了,当年我和特蕾西说的“我相信”,代表的只是我们意识里的相信,是我们对某些事实进行理性思考后得出的结论。问题就出在这儿—我们90%的信念都是无意识的。我们意识中的那个理性的信念体系只是建立在秘密5中提到的“刺激—反应式的保护性信念体系”之上,而这个系统却基本都处于无意识中。就算那些保护性的信念锁在我们的无意识中,在相似情况出现、会给我们带来潜在伤害时才被触发,但这个过程发生与否我们还是毫不知情。所以当我们说“我相信”时,我们其实是在说“我意识里相信”。

我们结婚后发生了一些状况,触发了我们的疼痛记忆,绕过了我和特蕾西此前在意识里达成的共识。换句话说,我们意识里的信念基本上被架空了,我们的生活实际已经建立在刺激—反应式的信念上,而我们对此一无所知。我们把这些想法、感受、行为都归罪于当时的现状,我责怪特蕾西,她也责怪我。我们会情绪低落,会摆臭脸,我们一直以为问题出在当时生活中的一些状况上。但其实,从始至终都是我们的刺激—反应式信念体系导致了所有的问题。

习惯与我们真正相信的事

我再给你一个更新的例子作说明,是关于我们称之为“习惯”的东西。

这些年来,我和特蕾西之间有一件很让人恼火的事,就是整理床铺。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一直是我的分内事,只是(你现在也许已猜到了)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所以我们婚后这些年中,如果我没整理床铺,特蕾西就会对我非常生气和失望,而这也会让我感到愧疚的同时也很气愤。我发现自己常常会无意识地做一些事情来控制特蕾西,迫使她自己整理床铺。比如我会早上特意晚起一会儿,这样我就能说:“对不起亲爱的,我上班要迟到了,没法整理床铺了。”我知道这样我走后特蕾西就会自己整理。你也许已经注意到了,我所说的“控制”不过是一种谎言。大多数人经常撒谎,但从不承认,甚至常常都没注意到自己撒了谎,因为他们已习惯成自然。回到我们身上,这个整理床铺的事情对我们彼此来说已经成为一种痛苦之源,很长时间都是如此。而随着“治疗密码”的出现,我们净化了许多有害记忆,一个有趣的事情也发生了:我不再介意整理床铺了。你猜怎样?特蕾西也不介意了!没有愧疚,没有气愤,没有沮丧,也没有再计较谁比谁做的次数多。

为什么讲这个故事呢?因为这些习惯的背后正是某些有害记忆。要治愈它们,不让它们带来更多压力,你不能去“掩盖”,而是要治疗这些习惯的根源,也就是那些有害记忆。这么做之后,问题就自动解决了,而且大多不费吹灰之力。

有意思的是,习惯矫正领域的专家们大多只关注意识层面的思考和行为。这就像是朝着山顶推石头,或者说缘木求鱼,结果只能是恶性循环—耗费你数十年光阴的努力,换来的却只有短暂的效果。在酒瘾患者中,那种戒酒一段时间后又重拾旧习的例子比比皆是。所有习惯都是这个路数,除了那些与化学品相关的习惯(吸毒或药物上瘾),它们更难对付一些。

上瘾及其根源

曾经机缘巧合下,我的患者中有过几个职业摔跤手。因为治好了一个后,声名就传开了,其他人也找上门来。我还记得其中有一位特地飞到纳什维尔来找我,给我讲他目前的困境。他说世界摔跤协会(WWF)主席文斯·麦克马洪最近打电话到他办公室,说已经接到两封关于他滥用药物的举报信。如果再接到一封就开除他。这个大块头的男人—顺带说一句,他是我见过的最友善的人—告诉我他现在的选择是要么当一名职业摔跤手,拿六到七位数的年薪,自己的人偶模型还能摆上沃尔玛的货架,要么就是在沃尔玛打零工。他为此去过门诊、住过病房、看过所有相关书籍、参加康复项目、进行药物治疗……用尽了各种方法。他为自己的生活和家人努力抗争着。接下来的两天,他开始集中精力做“治疗密码”。他并没有针对自己的药瘾,而是将重心放在那些阻止他的药瘾得到治疗的有害细胞记忆上。等他飞回家时,药瘾已经没了。4年后我在佛罗里达再次见到他时,他工作顺利,健康幸福,当然,药瘾依然没发作过。

在精神健康领域数年来有一个常识,就是患有厌食症的女人看待自己的方式和事实有很大出入。实际上,其他人都知道这是错的。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窈窕美女们看镜子中的自己时,她们那些错误的看法非常强大,以至于她们在镜中看到的身体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如果此时别人也站在镜子前的话,可以同时指着她身体的某一部位,但对着这同一部位,厌食症患者从镜中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扭曲的版本。这个例子可以清楚地说明内心有害的记忆图像,尤其是导致压力反应出现的有害信念,足以让我们以一个不真实的方式看世界,可此时我们却确信我们的想法百分百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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