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

《听风》

第一章 祭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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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季节啊!尤其是到了这个踏青的时候,真想去外面玩玩,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脸上有点不太好,还是算了。”

妘尼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手里面捧着一本泛了黄的介绍胭脂水粉的书,看着外面院子里面的那些正是半开的花朵,想了想自己脸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痘痘,愁眉苦脸了起来,嘀咕道。

大太太带着文婆子,面含冷霜的来到了二太太屋里,正见到二太太在教大姑娘妘芸写字,开口道:“哎,二太太,你今年就在家呆着看家吧,教教孩子写字也是好的,我跟老爷去祭祖就行了。”

二太太听到有人说话,抬头见是大太太来了,也顾不得教大姑娘写字了,也知道大太太的来意了,赶忙起身说道:“是,我都听大太太安排,没有大太太吩咐我是不会随便出去的。”

大太太听了二太太的话,心里面还是颇为满意的,只要二太太不爬到自己头上来,听话些,就行,于是语气稍微缓和了点儿,道:“这还像那么回事儿,行,既然话我给你说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娘俩了。”

“二太太,过两天就要回乡祭祖了,这次就你跟着我去吧,让大太太在家好生休养,希望回来能抱上个大胖小子。”

这时候正巧,大太太这边刚跟二太太说完话,这抬脚刚要走的,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仔细一听,这不是老爷的声音吗?听到这声音,意思是不让她去祭祖,这还了得?这心里面的气就来了,脸色也没刚才好了,本来想来治一治二太太的,但是看到二太太这么乖巧的听话,心里面多少还是得意的,这老爷说的话,怎么就让她去,不让我去呢?真是难道他的心里面还在盘算着什么事情不成?不行,我一定要去,而她绝对不能去,心里面这样想着就朝着门迎了上去。

妘老爷说着就进了屋子,抬头见到了大太太,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对着大太太关心的说:

“哎,大太太也在啊,既然这样,正好跟你说个事儿,刚才我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我说啊,今年这个祭祖,你就别去了,让二太太跟着我就行了,你在家好生休养着,注意着自己的身子。”

大太太听了这话眼睛一瞪,颇有些横眉冷目的道:“哼,你这是想的美了你,你自己心里面想的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一堆花花肠子。况且我对今年祭祖的事情是颇为上心的,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祭祖的事物了,你不让我去,我岂不是白准备了?”

“而且这次我来这里是告诉她,让她呆在家里面,看家,我跟你去祭祖,她不能去只能待在家里,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我心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也别违逆我,我可要告诉你,你可是入赘我们家的,这个女人也是我家的,决定权在我手里,你可没那决定权。”

说着大太太还用手指了指二太太。

老爷看着大太太那冰冷的脸,又看着二太太那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是想着你这不是快要临产了吗?我说这去祭祖的路上不好走,那一路颠簸,我是担心你这身子骨吃不消啊,有二太太跟着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大太太听了,脸色是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硬声道:“没事儿?我身子还行,要是她跟着你,才会让你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还会惯着你,我可不会,更何况这点儿苦不算什么,只要能盯着你就行了,省的到时候让我心里更苦了。”

老爷知道大太太这决心是不会轻易的改变的了,因为要不是前面发生的事情,大太太也不会这样的,也就不再劝说,心里面想着只得是私下去找人多找几个接生婆来,一路上捎带着,万一这路上有个什么事情,也能放心。

“今年过两天就是回乡下祭祖的日子了,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带着大太太去。”

“是啊,我听说大太太现在快到了临盆的时候了,你说说,怎么就赶在了这个时候。”

“我看啊,大太太不一定会去,她那身子,怎么能经得起这一路的奔波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阿弥陀佛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保佑大太太,要平平安安的。”

“我觉得,按照大太太的性格,她这次肯定会去的,你看到这些年她哪次没去的?就我说啊,她那次是赶上了生病,虽然老爷让她在家休息,但是她是死活都要跟着去的,最后老爷还是拗不过大太太,要是不去的话,大太太说自己就是另外找马车,也要跟着去。然后啊,愣是找了个郎中跟着去的。”

“哦,你不说这事儿啊,我都给忘了呢,我记得咱们的姨太太,好像就是有一次大太太没看住,老爷在外面给偷来的。”

“什么偷来的,就是大太太有一次祭祖的时候有事情,就没跟着,然后老爷给带回来的,人家可是说了,明媒正娶了来的。”

“不过是个二房罢了。”

“是啊,姨太太刚来的时候就怀着呢,也可能老爷早就跟二太太好上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只不过是借着祭祖的时候,正好带回来的,你说说,这二太太来的第一年就生了大姑娘,可是比咱们大太太的孩子都早呢,大太太心里面能不恨吗?”

“难怪大太太一直是看不上姨太太的呢,真是够了,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啊。”

“你们还没听说呢?老爷让人去找稳婆了,说是回乡祭祖的时候路上带着放心。”

“找稳婆?找稳婆干啥啊?”

“这你还不知道?我就说嘛!看了吧,肯定是,这次肯定是大太太会跟着去的了。”

“哎,总感觉心里面不安的,就是希望大太太这去的路上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呸呸呸,菩萨保佑。”

院子里面有些闲散的小丫头,在背地里面说话拌嘴的,这声音就不时地飘到了妘尼的耳朵里面,但是这也不是她管的了的事情,也就任由着下面的人在外面胡乱嚼舌根去,反正嚼舌根的平时就不少,因为她知道这都是她们平日里的唠嗑,也是约束不了的,话说还能绑住别人的嘴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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