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醉吻你

《趁醉吻你》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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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不止姜新染母亲, 还有一个陌生人。

男人。

那男人看着并不很老,可也不算年轻,大概二十七八, 普通样貌, 穿的很体面,看到姜新染时, 眼睛都在发光。

“新染来啦?快来坐。”姜珮兰满脸堆笑地起身, 迎向姜新染,“我正和小曹说起你呢……对了,瞧我这记性, 忘了你俩没见过面了, 快来, 妈给你介绍一下。”

姜新染站在门口不愿进去,被姜珮兰半推半拽地弄进包厢里来, 待到了那个陌生男人面前。

她面容阴沉地站在桌边, 只听姜珮兰尖细的声音兴奋地介绍, “新染, 这位是你曹伯伯的儿子, 叫曹齐贤, 是在国外名牌大学留学的高材生,刚回国不久,瞧这大小伙子多不错,人又有才,长得又帅。”

那个叫曹齐贤的男人接过姜珮兰使的眼色,立马会意, 故作腼腆地对姜新染笑笑, 说话斯文:“新染你好, 早听吴叔叔和我父亲说起过你了,今天本该你和你母亲团聚,我冒昧打扰你,实在抱歉,只是我仰慕你已久,不用这样的方式,实在难见你真人一面。”

他说话时就伸出一只手来,要和姜新染握手。

姜新染没搭理他,站得远远的,睨着他,视线上下一扫,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好人。

高定西装只能裹住他的皮,但是裹不住他的眼神,裹不住他的气息。

那眼神中流露出来的书卷气浮于表面,太散了,骗不了姜新染。倒是浮躁的斯文底下,奸诈狡猾的凶光都快藏不住了,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戾气。

被这样的人“仰慕”,姜新染只觉得不寒而栗。

不用想也知道他的仰慕是什么意思。

所以姜新染尽量不碰他,躲他躲得远远的,心里的不痛快没表现出来半分,只冲姜珮兰抬了抬下巴,笑着说:“妈,我出门急匆匆的,没注意仪容,现在肯定一团糟了,第一次见客人就这副形象,怪没礼貌的,你陪我去洗手间补个妆吧?我不知道在哪儿。”

“这……”姜珮兰迟疑地看看曹齐贤,又看了眼姜新染,没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不愉快的表情,想了会儿,同意了,“好,妈带你去,小曹,不好意思,劳烦你一个人先坐坐哈……”

“阿姨别客气,当然是新染的事要紧,你们先去,我叫几个好菜,今天和新染第一次见面,高兴,怎么也得喝两杯。”曹齐贤彬彬有礼地笑着,甚至还亲自替她们拉开了包厢的大门。

姜新染敷衍地对他一笑,拽着姜珮兰,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沉着脸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小曹不是人挺好的嘛……”姜珮兰顾左右而言他。

姜新染心里和母亲团聚的喜悦一点也没了,看着姜珮兰那张心虚的脸,只剩浓浓的失望,可还是忍不住问:“你不是说想单独跟我过年么?叫这么个人来什么意思?”

“新染你别急啊,妈真没别的意思,妈就是为你好……”姜珮兰看姜新染真生气了,急忙解释:“你都快二十五的人了,到现在还一个人单着,身边连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都没有,妈又不能时时在你身边照顾你,能不替你着急么?这小曹的父亲是你吴叔叔的老朋友,过命的交情!小曹家里有钱,人也不错,你跟了他以后就是穿金戴银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知足?”

姜新染没说话,抱胸倚着墙,斜眼看她。

姜珮兰见她不为所动,又劝:“咱们女人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安安稳稳吃穿不愁么?你嫁进曹家就是少奶奶,连这个什么破研究生都不用念了,安稳享乐就行,不比你现在辛苦念书强一万倍?你看看你以前的那个高中同学,叫什么小艾的,她就比你聪明多了,趁年轻嫁了个有钱人,现在过的日子不比你轻松一万倍么?新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

姜新染听着她说的话,心渐渐冷下去,鼻腔出气,对着姜珮兰一声嗤笑:“我虽然辛苦,但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每一分钱靠的都是我的学识和血汗,干干净净问心无愧,我不稀罕冲别人摇尾乞怜讨饭吃,更不稀罕什么安稳享乐。”

姜新染顿了一下,看向姜珮兰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我不是你。”

姜珮兰的脸都白了,嘴唇哆嗦起来,“新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随你怎么说,也怪我蠢,真以为你良心发现开始惦记我了,也就上这最后一回当。”姜新染直起身,拍了拍自己背上的灰尘,“就这样吧,我走了。”

姜珮兰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眼神惊恐,“你走了包厢里的曹少爷怎么办?”

姜新染视线下斜,突然对她多了几分同情。

姜珮兰就像一朵菟丝花一样,好逸恶劳,一辈子只知道攀附男人,在她眼中,女人攀附男人,乞讨似的活下去是理所应当的,这叫“妇道”。

其实当年姜珮兰没改嫁时,她如果能有点自力的心思,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虽然日子过得苦一点,但绝对比现在充实幸福得多,至少不用像个仆人一样伺候她那个二婚的一大家子十几年。但姜珮兰一心想再嫁个男人当家庭主妇。

所以她只能寄人篱下,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姜新染冷笑,“你要愿意当曹家的少奶奶,你就自己去,我没有义务为你葬送自己的一辈子幸福。”

说完就要走。

姜珮兰满眼哀求,登时落下泪来,嗓音都开始抖了,“新染,你不能走,算妈求求你了,你眼光高看不上曹公子,妈不勉强你,你以后自己找好的去,但是今天这顿饭,妈求求你留下来吃完行么?就当是陪陪妈妈,吃完了就散,你连妈的这点请求都不能理解么?”

姜珮兰的眼圈说红就红,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哭得人都哽咽了,让姜新染不忍心。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妈,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小时候也曾把她抱在怀里唱摇篮曲,哄她睡觉,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姜珮兰察觉到了姜新染的犹豫,哭得更凄凄切切,挖心窝子似的跟姜新染掏老底,“新染,你就帮帮妈妈吧,要不然……”她捂着脸啜泣,“要不然你弟弟的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说着便开始呜咽起来。

姜新染锁眉,“怎么回事?”

“你弟弟不知在外面跟谁学了坏,被人骗去赌=博,一下子输进去十几万。”

“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姜新染吃惊。

姜珮兰哽咽:“他那帮朋友怂恿他去借的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已经欠了二三十万了。”

“那就赶紧还呐,吴杰文不是很有钱么?”

“他做生意连连投资失败,现在还欠着别人钱呢,哪还有钱啊,这件事我都不敢让他知道,否则他非打死了你弟弟不可……”

姜新染听她一口一个“你弟弟”就头疼,好像她和那个不学无术的少年真的有多少亲情似的,干脆打断她,“那你想让我怎么办?借钱给你?我一个穷学生,每个月还省吃俭用呢,哪有钱借给你?”

“妈知道你的难处,不用……不用你借……”姜珮兰抽噎着,擦干眼泪,仰着头央求姜新染,“那个曹齐贤家里很有钱,你吴叔和你弟弟现在都指望着他爸爸了,妈求你,就陪他吃顿饭,把他高高兴兴送走就行,这样他就能劝他爸爸借钱给咱们家周转,用不着提心吊胆地被催债的威胁,就当妈妈生养你一场,你也替妈妈做点事,行不?”

姜新染迟疑。

姜珮兰崩溃地滑下去,“当妈的给你跪下了还不行么……”

姜新染赶紧把她扶起来,“你别这样,我答应你还不行么?”

姜珮兰抬起头来,惊喜道:“真的?”

姜新染看她变脸比变天还快,心里最后的那一点不舍都烟消云散,心里冷冰冰的,对自己在世上的这最后一点亲情,真的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姜珮兰的心中早没有姜新染这个女儿了,她一门心思都在她的丈夫和儿子身上,姜新染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外人,想起来时就找,想不起来就当没有她。只要能救儿子老公,姜珮兰才不在乎姜新染以后是否会被曹齐贤骚扰。

姜新染抹了把脸,心里卷起说不出的疲惫感,“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就算打来,我也不接了。”

“放心。”姜珮兰苦笑,“这次以后,妈也没脸再来找你了。”

姜新染低头看着她,长叹一声,递给她一张面巾纸,等她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随着她又回到包厢里。

包厢内曹齐贤早等得不耐烦了,看到姜新染进来,眼珠子就跟直了似的,一直黏在她身上,客气地笑着:“不知道新染爱吃什么菜,就把店里的招牌随便点了一些,快和阿姨一起坐下来尝尝,不好吃就再叫新的。”

“小曹太客气了,这么多菜就已经吃不完了。”姜珮兰脸上笑得一朵花一样,硬是顶着姜新染的后腰,把她往曹齐贤那边推,让姜新染坐在曹齐贤旁边。

姜新染不动声色地隔开一个座位落座,姜珮兰在后面干着急,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新染喝酒么?我让他们上了一瓶有年份的葡萄酒来。”曹齐贤端起圆桌上的酒瓶,虽是问询,已经作势要给姜新染倒了。

“抱歉,我酒精过敏。”姜新染拿开自己面前的那只高脚杯。

曹齐贤表情闪过一瞬间的不自在,随后朗声大笑起来,“可以理解,女孩子还是不喝酒的好,出门在外,总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那咱们今天就不喝酒,只吃菜。”

但是姜新染也不动筷,就那么干坐着。

曹齐贤眉宇间有小人相,虚假的热情之下暗藏奸诈,谁知道他会不会在酒菜里动手脚。

姜珮兰在一旁就跟火烧眉毛一样揪心,干着急了一会儿,讪笑着打破沉默,道:“小曹你别介意啊,新染从小就这样,内向,不会说话,她真的不能喝酒,要不我去给她倒杯凉水来,让她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姜新染撩了母亲一眼,有些诧异。

虽是客套,好歹也是为她说话了。

姜新染也不愿让母亲的面子太难看,既然答应了,至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于是便对母亲点了点头。

姜珮兰立刻走出包厢,亲自端了一杯水进来,拿到姜新染手上时还是温温的。

姜新染有一丝感动,她母亲还记着她有胃病,不能喝凉水,这就已经很难得了。

于是姜新染就用那杯水敬了曹齐贤一杯。

曹齐贤兴致很高,席间连喝了好几杯酒,每次定要跟姜新染碰杯,渐渐地,姜新染面前那杯白水就见了底。

姜珮兰陪了半个多小时的席,眼睁睁看着姜新染把一杯水喝完以后,眼中露出满意的笑容,站起来道:“小曹,新染,你们先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姜新染说:“知道了。”

曹齐贤高声叮嘱:“姜姨,小心地滑。”

等姜珮兰出去以后,曹齐贤才又把兴味十足的目光落在了姜新染脸上。

明天就是除夕,临渊好歹是冷了,气温在十度边缘游走,包厢内暖气温度开得很高,姜新染还穿着呢子大衣,热得后背上直冒汗,脸颊比曹齐贤这个喝了酒的人还要红,太热了,呼吸有点不通畅。

可她不想在曹齐贤面前脱外套,就那么忍着,很快额头上就有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新染,你怎么出汗了,要不我把空调温度调低一点?”曹齐贤嘴边挂着笑,主动对她说。

姜新染颇感意外,点点头,“劳烦了。”

于是曹齐贤把温度调低,姜新染顿时好受了许多。

和一条毒蛇共处一室是难捱的,姜新染如芒在背,心里暗想,等姜珮兰回来自己就借口告辞。

但是姜珮兰出去这一趟时间格外漫长,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

姜新染干坐了十几分钟,终于坐不住了,想要告辞,谁知刚起身,眼前的景色忽然一阵旋转,她按着桌子,才勉强撑住了身体。

“新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曹齐贤故作关心地走过去,手已经搭在了姜新染肩上。

“没事,不必曹先生关心。”姜新染警惕地躲开曹齐贤,“打扰了这么久,我也该走了,等会儿我母亲回来,麻烦曹先生对她说一声。”

姜新染拔腿就往外走,但是眼前却越来越摇晃,天旋地转似的,脑袋的眩晕感也逐渐增强。

不好。

姜新染已经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她心里惊慌起来,残存的意识告诫自己要保持表面的镇定,赶快走出包厢,只要出了包厢就好了,就能呼救了。

但是她的双腿已经不受她大脑的控制,拼命想加快脚步,两只脚却像喝醉了一样发软,踉踉跄跄,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却被曹齐贤挡住了出路。

“新染这是到哪儿去啊?”曹齐贤挑着眉,漫不经心地对她笑。

“你放我出去。”姜新染努力保持清醒,但是眼皮却越来越沉,她的心也跟着沉下去,有种被深渊没顶的无助感,“你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会告你的,告到你坐牢为止。”

曹齐贤就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哼笑一声,踱了过来,“你告啊,顶天了不就是十年牢么?能把你这么漂亮的妹子弄到手,就是无期我也值了。”他猥琐地舔了下嘴唇,“老子见的知识分子也多了,像你这么漂亮的研究生还真是头一回见,美女高知是什么味儿,也让哥哥我今天尝尝鲜。”

“不……”姜新染的脸上写满恐惧,她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意识也快模糊了,只能任由着曹齐贤向她扑了过来。

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姜新染绝望地闭上双眼,她的脑海里此刻走马灯似的闪过的全是顾若的样子。

要是顾若在这里就好了。

姜新染的心脏被惊恐和悔恨填满,她不该相信姜珮兰,顾若说的没错,姜珮兰早就暗藏居心了。

要是听顾若的劝就好了,要是今天不来就好了,早知自己要落到这个下场,真不如……

真不如那天在山里,不要拒绝顾若……

顾若,你在哪儿?你快来啊……

只要你现在出现在我眼前,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我要紧紧抱着你,告诉你,我……

我说不喜欢你的话都是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爱你,都爱了六年了,以后只会一直爱下去。

不想……不想找别人。

我只要你。

顾若……

姜新染强睁着双眼,不让自己的意识消失,眼睁睁看着曹齐贤的手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肩膀。

姜新染的心里已经绝望了,她终于闭上双眼放任。

黑暗笼罩了她。

然而就在此时,不远处轰隆一声巨响,就像晴天一个炸雷,吓得曹齐贤往后跳了一步,惊恐地回过头去。

姜新染的最后一点模糊的意识被惊醒,她疲惫地拉扯自己的眼皮,终于挣扎出一道缝,从那道缝里,姜新染看到包厢的门被从外面直接踹开。

顾若,她的顾若,就像天神下凡一样,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

即使在已经绝望时都没有流下眼泪,可当顾若映入眼帘的那一刻,姜新染的眼泪盈满了眼眶,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顾若看了眼无力地软在椅子上的姜新染,心里一阵紧缩,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瞳孔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径直走向曹齐贤。

曹齐贤的两腿已经软了,顾若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你谁啊……”

曹齐贤这句话刚问出了口。

顾若抬起腿,猛烈地踹进他的心窝子里!

动作之快,根本无从反应!

曹齐贤惨叫一声,蜷缩着在地上打滚哀嚎,已经开始求饶了。

但顾若没打算放过他。

顾若冷着面,森然阴冷地低头睨着曹齐贤,坚硬的高跟鞋,鞋跟不断地照着曹齐贤的心窝狠狠地踩踏下去——

一下接一下,曹齐贤觉得自己的脏器都要被踩碎了,压根无法抵抗,只能在地上打滚求饶。

他想爬起来抵抗,手肘才撑住地面,已经被顾若揪着领子掼起来!

曹齐贤蔑视女人,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力量也能如此惊人,竟然把他提起来直接掼在了桌子上!

顾若掐住他的喉咙,咬碎了一口银牙,两只眼睛呈现出一种恐怖的血红色,一只手死死掐住曹齐贤的脖子,另一只手捏成钢铁一样硬的拳头,狠厉地击打在曹齐贤的脸上!

竟然生生打落了他的牙齿!

顾若像一头已经疯了的野兽,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曹齐贤死。

“顾总!顾总快住手!”助理走进来,看到陷入疯狂的顾若,和已经鼻青脸肿、嘴里全是血,近乎不省人事的曹齐贤,心脏都快骤停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顾若,“顾总,警察已经站在门外了,他犯了什么罪自然有法律来惩处他,您冷静一点,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也搭进去不是?”

但是顾若充耳不闻,拳拳到肉落在曹齐贤身上!

“顾总,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姜小姐!你要是出了事,姜小姐该怎么办?!”助理情急之下大喊。

顾若就像被人定身了一样,所有动作骤停下来。

她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缓慢地、一顿一顿地,放下了自己沾着血的拳头。

她机械性地移动着脖子,看向姜新染,总算恢复了一丝理智。

姜新染靠在椅子上,只剩一丝神志了,她眼中噙满了泪水,顺着眼角簌簌地往下掉,看得顾若的心脏也碎成一片片的,跟着往下掉。

姜新染用尽全身的力量,向顾若伸出了手。

顾若心脏一哆嗦,大步跨上前,包住她的手,咬着牙,死死地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顾若,顾若……”姜新染手指绞紧了顾若胸前的衣服,她的眼泪滚烫地流进顾若的脖颈里,“是……是你么?”

“是我。”顾若的声音发着颤,眼睛也模糊了,贴着她的脖子根,哽咽:“染染,是我,别怕,你不用怕了,谁也伤害不了你,我保护你……”

“顾若……我……我有话要跟你说……”姜新染的意识涣散,口齿也不清晰了,但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也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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