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

《狼性夫君个个强》

相爱却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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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雪舞的纤眉轻皱,待看清闯进来的是焰逸天,她的心倏尔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脸颊轻粉弥散。

看到焰逸天那全身的重量都死皮赖脸地贴在雨诗姑娘的身上,她的脸很快就变得有些苍白了。

黑漆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目光落在焰逸天的身上,竟然是越来越冷。

“子安,这什么地方,怎么醉酒的疯汉都敢乱闯?”

凤雪舞侧头看向徐子安,小口一张,说出的话,立刻把听到的人吓得半死。

徐子安赶紧轻轻拉了凤雪舞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自己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见过六王爷,舞儿有眼不识泰山,出语无状,请王爷恕罪!”

焰逸天剑眉微皱,他冲徐子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子的脸,做出来个无人意料的动作,他竟然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

凤雪舞!

是她——是她——就是这个鬼精灵一样的女人!

多日不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更瘦了,衬得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更加幽深得让人沉溺。

此刻,她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那目光很冷,冷得让他在这大热的天里如披冰雪。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地拼斗着,都满是愤然和气恼。

周围一片静寂,这威压让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焰逸天下意识地揽紧了怀里的女人,看向呆立一旁的徐子安和寒清韵。

再看看这个让他一想起就如同被啃心嗜肺一般难受的女人!

这个让他忍受着焰倾天的算计,在他为她谋算着脱身之策的时候,她竟然能够从防守严密的太子府里出来,大模大样地勾搭别的男子!

舞儿?她什么时候成了徐子安的舞儿!

目光下滑,想到徐子安刚刚拉着她衣袖的亲密动作。

他狭长的绿眸光芒爆闪,薄薄的红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俊逸的脸上闪着无法控制的不悦。

熟知焰逸天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一向不动怒,尤其是对女人,那更是难得的温柔。

可是,此刻,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生气,很生气,无法控制般的暴怒。

“王爷,这位就是做出那首曲子的薛舞姑娘。”

寒清韵最是熟悉焰逸天的性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正濒于暴怒的边缘,赶紧躬身向他介绍。

“薛舞姑娘?填出水调歌头的那个?”

焰逸天侧头问,脸上的凌厉暴怒的线条,似乎噼噼啪啪地挣扎片刻,继而渐渐变得柔和。

徐子安责怪却又无奈地看了眼寒清韵,不是说好不准暴露薛舞填词的那个身份吗?他怎么就说了出

来。

寒清韵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向徐子安摊摊手,

暗示他不过是想成功地转移焰逸天对薛舞姑娘的怒火而已。

不然,今天这事情,一个是才情万丈,不重礼教大妨的女子,一个是纵情随意,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

这样的两个人任由他们针锋相对,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大麻烦?

焰逸天的目光变得柔和,他忽然想到了她填写这首词时候,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他无法感知,却也可以推测到,想必是满心的绝望,可能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凤惜尘,可能她就是想着自己写下来的。

他的心软了一软。

她扮他难堪了,他能够拿她怎么样?

她和另一个男子亲密无间,他好像连压制她的气场都不具备。

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让他兴味盎然,可是,还犯不着为她吃醋。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难受得想把她冰冷的小脸融化,难受得想把她抱在怀里肆意地蹂躏。

她本来就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一个女人,无论她以何种面目出现,好像都能很快地牵动他的思绪。

“醉酒的疯汉?呵呵,好称呼,有创意,本王喜欢,薛舞姑娘填词说话,真的是不一般的雅俗共赏,呵呵,都坐下,都坐下,这样站着就生分了。”

焰逸天的脸变得温和,他收回了责难的目光,诙谐地说着,放了怀里的雨诗姑娘,动作洒脱地坐在了凤雪舞的对面。

雨诗随着众人坐在焰逸天和凤雪舞之间。

凤雪舞也扯出一抹僵僵的笑意说:“谢王爷不罪之恩。”

众人都松了口气坐下。

徐子安殷勤地请大家吃菜。

那雨诗姑娘是个极负才情自傲的女人,这冷场的半晌时间,她也很快就搞清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几天在万焰城教坊间流传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曲子,并不是男子所填,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填出来的。

看凤雪舞那通身的体态,不卑不亢的挥洒自如,处于这三个名闻天下的美男子的关注下,依然冷冷淡淡的坐着,运筷如飞,毫不顾忌自己的吃相。

这气度定力,可是她万万比不上的。

同性之间的嫉妒,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可比性基础之上,如果双方存在着令人仰望俯视的差距,那自然就不存在嫉妒了。

此刻,雨诗的心态就是如此。

她也是八面玲珑之人,不该说话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发出一丝声音,该说话的时候,她可是缓和气氛的高手。

当下就侧头对凤雪舞嫣然一笑,开口说:“没有想到这填词的薛公子一下子就变成了薛姑娘了,这样倒好,省去了小女子心心念念的那点小心思。”

众人被她诙谐的自嘲逗得笑了出来,凤雪舞也觉得她的话很让人放松,就回应地对她笑笑。

寒清韵说:“薛姑娘,这位是京师教坊有名的雨诗姑娘,你那首水调歌头,那晚就是她演唱的。”

凤雪舞闻声再次从食物堆中抬起头来,她看了一眼雨诗,真诚一笑说:“雨诗姑娘,借你的妙口,这首词得以广为流传,薛舞在此多谢了。”

雨诗想来是被她的真诚和吃相吓住了。

她想不到,这个从见到起就一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孤傲女子,竟然会忽然变得如此的温和可亲,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有丝窘迫地说:“姑娘说的哪里话,是雨诗借了姑娘的光,才一曲成名,应该是我谢你才是。”

凤雪舞看她有丝拘谨地坐着,连筷子都不曾拿起过,蔑视地瞥了一眼那几个低声私语的男子。

就抬手给她夹了菜放到她跟前精致的碟子里,说:“别虚套套地谢来谢去了,吃饱了肚子是王道,这家的菜还可以入口,你尝尝。”

这下正在低声交谈的三个男子,几双眼睛都随着看向了凤雪舞。

这教坊的规矩,是陪宴的时候,只许帮助主人敬酒陪酒,不准沾菜的。

雨诗有些尴尬地看着碟子里的菜,不知如何是好,吃或者不吃,都会很得罪人的。

“雨诗,既然和薛姑娘投缘,你就随意吧,吃饱了待会再给大家唱一遍,让薛姑娘给你指点一下也好。”

焰逸天显然是看到了雨诗的不安。

他有丝纳闷,这雨诗惯常是极其的跳脱张扬,可谓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的,今天怎么会如此的拘谨?

他当然不明白,女人可以在男性面前可以自甘堕落、表现得无所顾忌,可是,在同性面前,都还需要维护起码的自尊。

凤雪舞也笑着说:“嗯嗯——吃饱了,你唱一遍让我也听听,话说,那晚子安催促得紧,我连一遍也没有听过呢!”

雨诗闻言有些诧异,周围的几个男子也是有些震惊。

本来他们以为可能是平素得来的好词,遇上合适的时机写了出来,此刻,听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她自己填写的词,竟然一遍都没有唱过,这是怎么样的惊世才情,这首词竟然就是瞬间成就的作品。

焰逸天的眼睛却是危险地眯了眯,她叫子安叫得真的很顺口,他们有熟悉到那种程度吗?

雨诗笑笑地把凤雪舞夹给她的菜吃下后,就转身去另一个雅间取来了琵琶,身姿优美地坐下,犹抱琵琶半遮面,很快,叮叮咚咚的乐声响起。

她的嗓音的确极其优异,音域宽广,甜美中带了丝淡淡的苍凉和落寞。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满座沉寂。

凤雪舞听得喉头发紧,眼睛发涩。

她率先掩饰一般地鼓起掌来说:“这词本来是沉寂的,经雨诗姑娘这一唱,揉入了恰切的感情,这才活了,真的是好歌喉、好功底,深解此词的深味啊!”

焰逸天邪魅一笑说:“雨诗,这薛姑娘称你为她的知音了,还不趁机问问府上是哪里,改天再去请教,机不可失哦?”

他狭长的绿眸深暗,淡淡地掠过雨诗,紧紧地看着凤雪舞,看她如何应对。

雨诗此刻也被凤雪舞折服,她恳切地看着凤雪舞,有询问的意思,却并没有开口。

她知道自身身份卑微,这话是不能由她来说的。

徐子安心底隐隐不安,他看得出这焰逸天分明是在探测凤雪舞的底,他在打什么主意?

莫非这片刻之间,这邪魅的六王爷也看上了凤雪舞?他的心里有着丝丝的不安。

凤雪舞仰天叹息一声,她明白这焰逸天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身份。

沉思着说:“雨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以歌相交,你虽然隐身欢场,想你也是大俗大雅之人,值得我薛舞一交;你既然当我是知音,我自然也投桃报李,以后只要有了好词,第一时间送到你处,可好?”

雨诗的心一颤,长久干涩的美目竟然涩涩的,她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她没有想到,这薛舞竟然是对她如此的尊重,更是如此的直爽、可爱、可亲。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薛舞姑娘也是有着满腹的惆怅心思啊!

她目光殷殷地望着凤雪舞,只能不停地点头。

凤雪舞笑了一下,没有再看焰逸天。

她不雅地拍拍肚皮,侧头对徐子安说:“子安,酒饱饭足,告辞了。”

说完旁若无人地从众人面前走过,扬长而去。

徐子安愣了愣神,他想不到她竟然说走就走。

反应过来,立马对着焰逸天和寒清韵拱拱手说:“王爷,韩兄,徐某告辞,改天专门再向各位致歉,失礼了,失礼了。”

说着也快步追赶凤雪舞去了,说好了一起去城外游玩的,他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焰逸天的神色说不出是什么样子,他看看寒清韵,看看雨诗,看看对面雅间早就围在门外的众人。

半晌才明白了一件事——他堂堂的六王爷,竟然被人这样无礼地就撂下了。

“呵呵——”焰逸天玩味地笑出了声。

雨诗赶忙说:“王爷,这两人都不是常人,当然不能以常理论之,王爷更不是常人,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和他们计较。”

焰逸天笑着点点头说:“好好,雨诗,你还真的是朵解语花啊!这饭吃的时间的确不短了,大家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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