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戏黛之笑红楼

《墨戏黛之笑红楼》

第14章 倾世缘墨黛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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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戏黛之笑红楼

食为天酒楼。二人出来时生怕招摇,只带了明阳一人,贴身的侍女一个未跟着,依凤墨的话讲,他便是黛玉最贴身最贴心的侍从,凡事有他便可,黛玉见其如此,也便随了他。

她亦担心两个人在外面被大臣们认出来,身为帝皇,出外还是谨慎低调些好。因为食为天本是京城较豪华的酒楼,平日里多是一些达官贵人来此宴请或是相聚,此时出来,难免不会碰到一些官员眷属。如果被认出来,反倒不美。因了上次的不愉快,已经好久没出来了,但仍禁不住这里小吃的诱惑,每日里虽有小顺子替她买回去,但依凤墨的意思不如现买现吃来得更新鲜,于是凤墨依旧带她来到此处。

人虽多,但明阳早已提前给订下了雅间,凤墨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穿过大厅,来到楼上。大厅人虽多,但黛玉戴着面妙风帽,而凤墨自来便见过他的人便少,故虽看上去二人男的俊逸女的秀美,倒也并未引起人们过多的注意。

落座后,打量了一下四周,凤墨笑道:“上次你们在这里闹事,明叔告诉我后,那时真替你担心,想不到娇娇弱弱的逍遥王妃竟然还仗势欺人!所以便急急地赶回来了。”

黛玉撇撇嘴道:“谁让那个柳绪污蔑你的,我可是在皇奶奶面前承诺过要照顾你护着你的,只是见不得他太跋扈了,是对方无礼在先,这种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骄横霸道,欺负到逍遥王府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又何必和他君子呢!”

一翻话说得凤墨倏尔轻笑,握住黛玉的莹白小手,长眸深情**:“当时为夫还是个傻子,娘子人前全力护我,我凤墨此生定不负娘子,让你快活无忧!”

黛玉脸色微绯,娇娇软软地道:“现在还说这些话做什么,你的心意我岂能不知!”凤墨见她仍是一副小女儿的羞涩,眨眨好看的魅眸戏谑地道:“当然要说,不仅现在说,以后每天为夫都会说,哪天娘子嫌腻了,为夫便在心里偷偷地说!”

黛玉捏捏他的手,慧黠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茜香国君竟是个碎嘴儿!”

人虽多,但菜上得倒是不慢,不一会儿,一桌子挤挤挨的便满了,黛玉一看,均是自己最爱的,一色的青花瓷的碟子,配以花卉底纹,白玉小碗汤匙,仅器物便觉精美。

待到那浓郁的鲜汤端上来时,黛玉深吸一口气,水眸灿亮。见她如馋嘴的孩子一般,凤墨挑眉一笑,亲自执匙为她盛了一碗,加了各种香辣的调料:“你如今可得多吃点,要知道不是一个人在吃,还有我们的宝贝呢!不能饿着臭小子。”

黛玉一嘟小嘴:“就知道关心你儿子,那我呢?”凤墨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你们母子一体,关心他还就是关心你嘛,快当娘了,难不成还吃儿子的醋!”黛玉吐吐舌头,转转水眸嫣然一笑,不再说话,垂首专注于那一碗汤面,不一会儿便见了底。舔了舔樱唇,满足地笑道:“好饱,真过瘾啊!”

抬眸却见凤墨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黑瞳里满是宠溺,不由眨眨水眸,想必自己方才的吃相全落到他眼里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墨,你怎么不吃啊,味道很不错的!”

凤墨宠溺一笑:“为夫喜欢看你吃,看你吃得香甜,为夫心里便不吃也乐意!这些汤面,你是有了身孕所以才特别地偏爱,为夫又不是孕妇,吃什么都无所谓的。”黛玉莞尔一笑,素手伸出,也为他盛了一碗,送到他面前道:“你尝尝!你这个当爹的还算称职,我们母子也不能亏了你啊!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

见凤墨慢条丝理地吃着,人道饮食男女,以前见着那些吃相不雅的人,还曾笑话过人家,没想到自己如今竟是见到这些小吃便垂涎欲滴,也抵不住这口舌之欲,想来真是可笑。以往沉浸在风花雪月,诗情画意中的日子,和现在的烟火气息相比,是另外一番滋味。尝了人生滋味,从前的岁月单纯快乐,如今是踏实满足。

不由自主抚上小腹,小生命的存在,让她越发体会到了人生的丰富滋味,而凤墨则给了她家的感觉,这一份岁月沉淀下来的幸福,厚重而踏实。

用罢,二人出了食为天,见阳光晃晃地照下来,此时虽已是初冬,但日阳还算晴,晒在身上竟是煦暖得很。因今儿是打算陪黛玉在外面逛逛的,于是凤墨便轻轻地挽了她,也不坐车,此刻象寻常的百姓家的夫妇一样,十指相扣,一种叫做默契和幸福的东西在二人心中缓缓流淌。

二人沿着东西大街慢慢行来,虽黛玉此时身子尚不臃肿,但凤墨仍怕累了她,于是也不着急,二人边溜边看景说话,倒也惬意自在。这条街虽不算太宽阔,但因不设任何摊贩,因此街面上很是干静爽利。扫的极是干净,竟让人有种温暖之慰感。

道路两边皆是商铺,有大有小,但都装帧精致,点缀缤纷之间更显琳琅。并不象一般的街市瓦肆般热闹得不堪。锦色绸缎,黄杨木梳,清莲藕粉,一路行来,黛玉久居深闺,所见不过皇宫内院,虽随了凤墨回金陵,便一路上均是赶路,风尘仆仆,何曾有这等闲暇去游逛街市。

何况这些地方也不是她这种身份能常来的,今日由凤墨亲陪着一一看来,觉得越发有了趣,索性把面纱也掩了上去,露着一张绝世玉颜,这看看,那瞧瞧,觉着这些东西全有意思,于是想到腹中的孩子,便专往这些地方看。捡着那精巧的玩意挑了不少,一时间明阳的手里便堆满了。但黛玉仍是兴致勃勃,没有丝毫的倦怠,凤墨看着她,今天街上人也不少。身畔不时地有车经过,虽说不像集市那样人挤人也拥,算是熙攘不绝。

黛玉早说没怎么到这种地方逛过,但并不扭捏,反而大大方方地与自己说说笑笑,并不避讳周围的目光,如此也让他十分的欢喜。看到她一张粉脸掩饰不住的笑靥,如春花般娇美灿烂,整个人由于有了身孕,越添了丝成熟妩媚的韵致,更让他移不开视线。

他喜欢让自己身在局外,象浏览一副画一般地注视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喜均让人不舍,不由地唇边便挂了淡淡又柔和的笑意!

两人刚过了一家绣坊,眼见边上挨着的是家金饰玉器铺子,点名也叫得好,为“倾世良缘”。一时不由住了脚,黛玉水眸闪了闪,回首向凤墨灿然一笑:“这名起得好!”凤墨见了也笑:“便冲这店名,也得进去逛逛才是!”黛玉抿着唇笑,一时也说:“这起名也大有学问的,起好了,自然便会引人注意,倒多兜揽些生意!记得金陵还有专门开这种店的,专门给各家店铺起名字呢!”

两人一边说着凤墨便搀扶着她一边便抬步上阶,门口摆了个护门屏挡,雕着寒鸦戏水图。一时觉得有趣儿,信步往里面走来。两人刚一进去,闻声而迎的掌柜已经在屏挡后头立着。一见两人,立时赔着笑让进来。并无多少言语,而是客客气气地请二人自便。

里面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厅,地方不是很大,很整洁,上头可见二楼平廊,两边环臂拱梯,中间廊下设了一个长条花梨木雕台。后头便是柜台,柜上和雕桌上皆摆着衬红绸的乌漆托盘子,另有几排檀木架子,上面挂着一些小巧的手饰及玩意,看去倒有些灿然生辉,有些眼花缭乱的,梯下靠墙则设高几和椅子,是供人歇息时坐的。

掌柜待他们大略看一看,便将二人迎进厅内一侧坐着,命伙计上茶。一边亲自捧了一个黑漆盘子,挑了几样时新花样的金器玉饰来让他们过目。

黛玉对金银饰品不是太有兴趣,从头到脚更是没什么富丽闲妆,只是参加一些正式的宫宴才不得已盛妆打扮以未隆重,现在即使贵为皇后,也是能尽量地简单便简单,在宫里这些东西自是见得多了,而且均非凡品,但此时在这种小铺子里,仍是第一次,所以便有了些好奇。

两人其实不过就是被这店铺的名字给吸引进来的。想看看是何饰品能称得是倾世之缘的,黛玉知晓,有的饰品,出自那些名家之手的,均会有一定的寓意。

黛玉略略扫了一眼,并未想在这里挑捡什么手饰。那掌柜惯会做生意,这察颜观色的本事也是非比常人,颇有点一看一个准。虽说这两人面生的很,衣着饰物上也没过多繁冗。但一瞧便知并非富即贵,那举止间不经意流露出清傲和大气,让人不敢侧目,开始并未注意到两人衣饰细节,不过只是瞧形容举止,神态气度便晓得。待两人坐下,近距离地又不露痕迹地打量下,心下更越加笃定。

所以一见两人皆是淡淡地,便笑着道:“敢问二位可看中了哪件?”黛玉水眸微闪:“掌柜,你这店自名倾世良缘,想是有不俗的镇店之宝罢,可否能拿出来让我们一饱眼福?”

掌柜的便知黛玉对方才的东西没兴趣,忙笑道:“夫人此言甚是,小店这里虽不敢说聚揽异宝奇珍,但也有些好的。不然哪敢在这条街上立足呢?”一边说着,一边命伙计上楼再去拿好的。

嘴里说着:“要说起来,这天子脚下,达官贵人中也有几位夫人常来关照小店的。”凤墨一听,扬着眉笑道:“先把好的拿出来睢瞧再说,若真有瞧得上的,以后也少不了关照你!”见凤墨言语大喇喇地,似是很熟稔的样子,黛玉不觉垂首偷笑,但凤墨仍自端着架子,暗中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

掌柜笑眯眯地应着,一会功夫,便有两三个青衣伙计端着托盘下来。二人闪目观瞧,果是东西都精致了许多。但钗镯之类的东西还是宫里好的太多,各地各国贡的,加上宫里的尚器司制的。

所以黛玉也瞧不出什么特别来,直至一盘子玉器端过来,眼见有块还未开雕的黛青色的,一时便看住了。一时好奇伸手执起来仔细端详着,凤墨也看到了,也凑上前来认真地看着,见其色青黛如墨,其上有纹,非是裂痕,而是墨黛色的深浅交汇,形成云纹。玉质通透,颜色均匀深浓。触手温润细腻,这样的季节也不觉得冷,倒像是常贴身配着,以人身血气汲养出来的一般温和。

“夫人好眼力,此乃天然冰种黑曜石,而这黛色的更是难求。这个通体青透并无杂色,个中纹印更是独绝无二,浑自天琢。此物在日光下会呈现出采虹色彩,有辟邪作用,是最难得的吉祥佩饰,不知夫人可喜欢?”掌柜见两人盯着的眼神,简直可以说是一摸一样。搞得掌柜有点怔愣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忙着推销。

黛玉抬眸看看凤墨,凤墨也颇有兴趣道:“就要它罢,黛者,你的名字,青黛如墨,恰好也暗合了为夫的名字,而且尚未雕琢,正合吾意!”说着从黛玉手里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掌柜的能否把它雕琢成两块,一块雕龙,一块雕凤?佩以衣饰,雕琢成护身符可好。”

掌柜的闻言有些犹豫道:“雕成两块是没问题,可是要雕刻成龙凤的样子只怕小店不敢,要知道这龙凤乃是当今皇上皇后的专用造型,那可是由宫中的玉匠亲自为之,虽在下也认识宫里的玉匠,但平常人岂敢经此作为饰物呢!”

掌柜的大感为难,主顾上门,但这要求自己委实不敢答应,不知面前的二人是何身份,竟然如此大胆,以宫中所禁之物来作为装饰之用,不由偷偷地打量了两人几眼,小心翼翼地陪笑道:“两位胆子也未必太大了点,这龙凤乃是圣上御用之物所刻,两位还是换别的罢!”

掌柜的一席话说得黛玉莞尔一笑,望着凤墨眨眨水眸,凤墨挑眉一笑:“那便算了,把这块黑曜玉石包好,我们自己回去雕琢便是了!”掌柜的见状,本以为二人不打算要了的,见状忙又满面堆笑,忙亲自用一块红绸包好了。

走在街道上,黛玉笑个不停,瞅着凤墨道:“想是方才掌柜的肯定以为咱们两个不是痴傻便是胆大过大了,竟然连这点子道理也不懂吗,好在此人还算忠厚,不然你方才的言语可是欺君,他可是能报官的,到时候把咱们俩捉了去就有笑话看了。他再想不到你便是当今天子,要是知道了不定吓成什么样儿呢,想想真是有趣!”

凤墨一挑眉道:“朕的子民还算是遵纪守法,自觉得很哪!”说着复沉吟道:“方才这黑曜石真是难得,俗话说与人结缘,与物结缘,可见该我们得了它!咱们俩能到他的店里,算他的幸运了!”

说着觑了觑黛玉笑道:“回头雕出来,你我一人一个,为夫要凤的那个,娘子带龙的那个,如何,就当是我们彼此陪着对方一样!”黛玉想了想颔首同意。

二人拐过巷口,见明阳已经将车子赶了来候着,凤墨转首笑问:“出来这么半天,累坏了罢?回宫得好好歇着,为夫今天索性服侍你到底,晚上给你揉捏揉捏!”说得黛玉脸色一红。

凤墨见状促狭道:“回去好好泡个花瓣澡,为夫好好地给你捏捏脚,这样晚上便可以睡得踏实了!”黛玉闻言便知是自己想歪了,听着凤墨的语气,便知他是故意打趣自己,不由笑着瞪着他一眼。

转眼天气渐冷,凤墨处理朝事早已顺了手,将一应诸事尽皆交与诸位大臣们去办理,故每日里便有了大把的时间陪着黛玉母子,胎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越发让夫妇俩得了趣。凤墨此时每晚均会与腹中的孩子说会话,而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为父的关心,如果一日不如此,便有些不安,每每会燥动不已,黛玉便笑道:“看来这个孩子可不是个省事的,脾气不定多大呢!还没出世呢,便如此难侍候!”

说得凤墨不以为然道:“再难侍候也得管我叫爹!”一面对着黛玉的肚子问道:“是不是,儿子?”黛玉只觉得腹中的孩子还真象听懂了凤墨的话一般踢了她一下,便讶异道:“墨,他听到你说话了,儿子和你心心相通呢!”凤墨眨眨魅眸邪邪地一笑道:“那当然,他是我儿子嘛!”

听着凤墨孩子气的话,黛玉扑哧一笑,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你这个当爹的太过霸道,只怕儿子是在抗议你也未尝可知呢!”

这一日,二人前往太后宫里请安,却见梦灵和如玉也在,彼此问了好,芸儿已经蹒跚学步,嘴里含糊不清地称呼着众人,逗得众人笑个不停。太后觑了觑黛玉的气色笑道:“脸色越发红润了,身形丰满了不少,不过倒也不笨!”

如玉笑道:“皇上日理万机,却还能分出闲暇来陪着弟妹,弟妹真好福气,你们母子全是有福的!”黛玉莞乐一笑:“二皇嫂又打趣我,皇嫂你又何尝不是,二皇兄对你们母女难道不好吗?”说得如玉微笑不语,凤昊的情形,正在慢慢地恢复中,如玉的担忧也渐渐地散去,亏了风瑶子,捡了条命回来。

如玉关切地问道:“动得厉害吧,从胎动可以看出孩子的性格来,当时小芸儿就动得幅度小,所以性格也较文静!”黛玉抚着腹部道:“动得厉害,脾气不小呢。这个孩子,我们把所有的精力全给了他,就算是一种补偿罢!”

说到这里,梦灵插了嘴:“嫁给墨哥哥当然是最有福气的,墨哥哥身为帝王,情钟一人。看现在朝中没有大臣敢再上折子请求选秀女封嫔妃了,历朝历代这可是很少见的呢!墨哥哥能做到如此,真让人佩服他的勇气和魄力,皇后嫂嫂确实是有福气!”

说着看了一眼黛玉转了转杏眸:“听说皇嫂巧退那几位重臣,真是精彩极了,我可是都不得不佩服你了!”说着由衷地笑着,自此,她是对黛玉真正地卸去了心中的芥蒂和抵触,开始喜欢上这个自己曾经看着不顺眼的女子来了。

黛玉抚着肚子笑道:“要不是有他帮着,我哪里有那么幸运呢!”太后闻言笑道:“那几位臣子,倒也是一片忠心,无可厚非,不过他们不该在此时向你发难。如果动了胎气可不是小事,哀家也不依的,那帮子人哪,如今是再也不敢提这要求了!”

黛玉微微一笑,太后道:“你如今身子也重了,不必天天过来请安了,你父皇那里也没那么多虚礼,我看他与丽妃每日里倒是悠哉游哉的,卸去了身上的重担,精神气色越发好了。现在也等都会抱皇孙了呢,你只安心养胎,健健康康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便是,皇奶奶我可是有些等不及了!”说着复看看如玉:“皇家子嗣,天生清贵,你们俩可得多给皇奶奶生几个才是!”如玉抱着芸儿,和黛玉相视而笑。

梦灵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黛玉佩戴的黑曜石玉佩,不觉吸引,咦了一声忙近前:“皇嫂,你这块玉佩是哪来的,我竟多没见过这样材质的?”

黛玉解下来递到她手里笑道:“是冰种黑曜,因是天然的未经雕琢,故而买了来雕成了两块!墨一块我一块。”梦灵接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见刻的是一条盘绕的龙,身姿回桓,栩栩如生,不觉爱不释手,翻天覆地地看来看去,眸绽异彩,小脸满是羡慕之色:“真好,你和墨哥哥一人一块罢,真是相配!竟难得很呢。”说着还与黛玉。

瞥了瞥凤清道,眸露憧憬:“要不我们也去雕两块如何,你一块我一块多有意义呢!”凤清一挑眉笑道:“那不好!”

梦灵一撅嘴道:“为什么,一看你就无心,看人家墨哥哥夫妻感情多好,我还没过门呢,你就这么吝啬,连一块玉佩也舍不得!”见她一脸的不悦,凤清道:“灵儿你懂什么,人家墨哥哥和皇嫂雕琢这块黑曜是有寓意的,它的颜色青黛如墨,暗合了两个人的名字呢!不知我猜得对不对?”说着看着黛玉,一脸的问寻。

黛玉清然一笑:“清弟说得没错,可见这与物也得看缘份的!”凤清看看梦灵道:“我们俩的名字哪能嵌得进去呢,岂不是东施效颦了,只会让人贻笑大方!”几句话说得梦灵哑了口,方体会出墨黛名字的寓意。

见梦灵有些颓丧,凤清一笑:“如果你能想出我们俩名字的寓意,我也去依法雕琢两个!”梦灵转转星眸,暗暗思忖。

黛玉笑道:“不过是凑巧了而已,正好合了我们两个的名字罢了!两个人的感情,不能因这些外物而改变!这些只能是锦上添花罢了,有自然好,没有也没什么的,太过计较反失了感情的本意,你说呢灵儿?”梦灵眨着乌溜溜的杏眸,沉吟着不说话。

太后见状笑道:“都快出嫁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两个人总是争来争去的!一对冤家似的,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你们俩前世也不知是谁欠了谁的呢!”

灵儿小脸微红,扯着太后的胳膊道:“外祖母,灵儿不想这么早便嫁人的,是母后逼我的,我还想再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地玩两年呢,嫁了人有什么好,天天被人管着!”说着溜了一眼凤清,凤清不客气地回瞪了回来,嘴角挑起浅浅的得意的微笑。

如玉微微一笑:“那天是谁着急,埋怨姑姑现在还不来的,现在倒改了口不成?”凤姝夫妇回了文趾,因议定了凤清与梦灵的亲事,故回去准备嫁妆,但这一来一往便需一个多月的时日,梦灵却不想随着回去,夫妇二人只好把女儿留了下来等待出嫁。凤凤修身体赢弱,故凤清承袭了信陵王位,凤墨准其在帝都居住,赐宅湖畔,近日只等文趾来聘嫁梦灵了。

太后含笑看看几个人悠悠道:“看着你们个个夫妻恩爱,感情深笃,哀家真是欣慰,要知道这皇家自古是无情之地,这情缘二字可遇不可求,想不到你们竟是均能得遇一份良缘,这全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好好珍惜罢!”

复看了看梦灵,语含深意地道:“你墨儿哥哥和昊儿哥哥两个夫妻恩爱,我自是不用担心的。灵儿,外祖母说几句你不爱听的话,夫妻之道,也要经营,尤其是你们身在皇家之人,身份自是清贵,但不可以公主之尊威太多凌盛,更要善待其父母兄弟,虽贵为公主,但嫁了人便要守家礼,另外小夫妻之间争吵磨擦,不说狠情断意之词。你的性子未免有些强势,不可以公主之尊挟制清儿!”

梦灵儿脸色微红,偷眼觑了觑凤清,点点头:“外祖母所言,灵儿均记下了!”太后和蔼地看看二人,对凤清道:“清小子,要是灵儿欺负你,告诉哀家,哀家替你做主!”众人均笑,梦灵羞红了脸倚在太后肩头撒娇道:“外祖母,你尽向着别人,一点也不疼灵儿!”

殿外人影一晃,一抹紫色翩然而来,正是凤墨。众人唇边便挂了笑意,便知道凤墨来接黛玉的。

凤墨身着一件深紫色的宽袖吉服,金线绣龙翔出云,底襟全是云纹边,一条龙冲云而上,盘翔缠绕。腰间戴的正是那冰种黑曜凤佩,在阳光下闪着五彩光芒,他今天束了冠,冠尾有两条流苏带,明黄垂穗随着他的尾一直拖到腰后。越发显得卓然清贵,人如美玉。

茜香崇尚紫色,越深代表地位越尊贵。故官员的朝服一般均有两种颜色,除了按各品级而设的定的专用颜色外,亦可着或淡或深的统一的紫色。而凤墨身着的这种近于黑的深紫,基本也成了锦朝帝后之色。凤墨今日朝罢,也未曾换衣服便赶了过来。

见众人其乐融融,凤墨便笑道:“今儿人齐全,竟象是下帖子请了来的!”凤清笑道:“皇上每日里操劳国事,我们这些闲人,今儿来看看太后,陪她老人家说说话,逗逗闷子罢了!”

凤墨颔首,转向太后道:“皇奶奶,方才一路上孙儿想着,过些日子灵儿大婚,孙儿来征求皇奶奶的意见呢。”

太后沉吟了片刻颔首:“灵儿是你姑姑的心肝宝贝,贵为文趾的公主,这亲事自然得隆重,你又是哀家的外孙女,所以不能委屈了你,一切按礼制来,不得怠慢!”

说着看看黛玉:“她们母子俩现在也该重点保护,皇家喜事频频啊!”一面转向黛玉:“对了,只不知妙儿与南宫世子情形如何了?”黛玉笑道:“皇奶奶放心,孙媳看世子很快便能好事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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