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路中夏因为野泽明智和长宗贤人几乎家破人亡,终日靠买醉度日,可这两个家伙却能心安理得的生活下去,并且变本加厉。
一想到他们的贪婪与狂妄,究竟害得多少人像他一样,他就抑制不住的恨!
稻路中夏瞪大了眼睛,因为痛苦消沉,他变得消瘦。饮酒过度的眼睛充满了鲜红的血丝,看上去如同厉鬼。
漫长反复的折磨让他渐渐失去人形,可偏偏仅剩一股意志力支撑着他行走,他仿佛来自地狱的幽魂,夜半时分回归人间。
而野泽明智和长宗贤人则是他要索命的仇敌,他要将他们通通拖入地狱,才能让那些枉死的人安息。
稻路中夏一步一步渐渐靠近,玉石俱焚的怒火在他的眼眶中燃烧,他越走越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而野泽明智和长宗贤人却畏惧的步步后退。
明明稻路中夏只有一个人,又瘦削的可怕,可他们却偏偏被逼的连连后退,或许是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男人的身后,背负着数万枉死的亡魂。
野泽明智试图服软求饶,来让稻路中夏恢复理智,“冷静下来,你、你不是要钱吗?我有,我有很多。”
他将身后装满金子的皮箱往前一丢,沉甸甸的皮箱砸到地面炸开,圆滚滚金灿灿的金子滚落一地。
“这些、这些全部都可以给你……”他试图用金钱诱惑,让稻路中夏不要再靠近了,可稻路中夏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步步紧逼。
“如果不够的话,里面还有,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当人恐惧到极限的时候,就会试图求饶,他只以为稻路中夏可以像过去的所有人一样用金钱收买。
可稻路中夏却不一样,他看见两人就像是看见了自己的仇敌,心里只存在着要将他们撕碎的欲望。
稻路中夏将满地滚落的金币恶狠狠地踢开,“钱?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那职位呢?我可以让你恢复城建局局长的职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到那时百废俱兴,正是国家需要你的时候……”
稻路中夏都想仰天大笑了,他几时见到过野泽明智恐惧的模样?以往只有自己跪在对方面前祈求对方高抬贵手的时候,何曾像今天这样?
“我不需要你们肮脏交易得来的金银珠宝,也不要什么官职。我要将你们所有的肮脏全部都公之于众,我要让世人都知道你们做的龌龊事情!”
“我要让你们被阳光和正义审判,跪在所有死者面前叩首,然后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稻路中夏畅想着当他揭露了两人真面目之后,两人得到法律制裁的画面。而当一切结束,两人被枪决的那天,他会带着自己的所有罪恶,结束自己的人生。
回到死去的兄弟们身边。
稻路中夏已经陷入疯魔,他怔怔地喃喃自语,重复着呢喃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而长宗贤人却已经冷静下来——他还不能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还有大好的时光,如果要为了这些东西,死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他不甘心。
稻路中夏只有一个人,而他和野泽明智却是两个人。
稻路中夏已经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根本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虽然刚刚因为恐惧逃避了,但现在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和野泽明智完全可以解决掉这个家伙。
只要稻路中夏死了,他们完全可以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留在西遇大剧院的赃款也可以变成稻路中夏贪污的工程款,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将一切全部都推到稻路中夏。
两个人都是不知情,被欺骗的可怜人。
只有稻路中夏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反正,只要他死了,还会有谁知道真相呢?
没有人会为一个死了的人去争辩,替死鬼也不会开口说话。
长宗贤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暗,只要稻路中夏,他一直畏惧的事情就迎刃而解。过去利用稻路中夏的身份所欺骗的那些人再来追查只会发现欺骗了他们的人已经死亡。
畏罪自杀。
多么美好的词。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解释了一切故事。
从始至终都是稻路中夏一个人贪污了整个工程的所有款项,也是他将所有钱中饱私囊,导致工人们没有钱过冬,活活冻死饿死。
而他竟然还不满足,扭头又利用职务之便欺诈了众多有头有脸的国外富豪。
而这一切却因为他的质疑和追查,稻路中夏惶惶不得终日,最后在强大的负罪感以及面对罪罚的恐惧,他选择来到了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从天台跳落,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多么完美的剧本。
长宗贤人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恶意的笑容,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当稻路中夏坠落所绽放的血花。
也仿佛看到稻路中夏死后,他的逍遥人生。
想到这里,长宗贤人扑通一声跪下,“稻路老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涕泗横流,“我不该因为贪心,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获得成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长宗贤人方才20多岁出头,只是半大的孩子,稻路中夏曾经带过他一段时间。
虽然他曾经厌恶这个孩子急功近利,但他毕竟年纪还轻,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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