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疯又爱演[无限]

《又疯又爱演[无限]》

第 64 章 利普顿疯人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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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完成度评分:B级。】

【主线通关奖励:10000点。】

【支线任务:失败。】

啊,失策了,支线任务还没做完……不应该那么着急的。

宋葬苦恼地想着,抬手想揉一揉微微发痒的右眼,却被殷臣直接拍开。

他被掏空的眼眶已经恢复如初,视野很是清明,宋葬茫然地抬眸看向殷臣,只感受到一股无言的怒火扑面而来,将他浑身包裹。

殷臣本就唇色苍白,配上冷白的皮肤更显病态。幽深凤眸里凝结着犹如实质的阴鸷,浸着森寒杀意。

他掐住了宋葬的脖子,不算太用力,指尖传来的温度,似乎比往日都要冷上几分。

“给我张嘴。”殷臣居高临下睨着他,声音也同样冰冷。

完蛋,殷臣真生气了。宋葬不敢反抗,乖乖张嘴,坦然露出“完好无损”的舌尖。

可殷臣好像更生气了,愤怒之下的行为令宋葬根本无法理解。

他拿刀割开手腕动脉,将纷涌而出的殷红鲜血,强行掐开宋葬的下巴喂进他口中。

【转移传送开始,倒计时,3,2,1……】

宋葬大为震惊,下意识将那些滚烫的血液吞了进去。

“咳……你干什么?!”

“关你屁事。”

殷臣冷笑回答。

下一秒,宋葬眼前一黑,被迫离开副本。

……

天光大亮,宋葬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大口喘气。

脑袋里残留的神经抽痛仍未消失,嘴里也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

是殷臣的血耶。

宋葬揉揉发烫的脸,不由又做了一次吞咽的动作。

他发现自己心里并不排斥这个味道……嗯,就是感觉殷臣的行为,好像有点太暧昧了,而且还很变态。

不过宋葬也没资格指责别人,他自己也是个生吞眼球的变态。

还是那句话,大哥不说二哥。

呆坐在床头,回味了半晌,宋葬心满意足地起床洗漱,让自己清醒过来。

下楼吃早饭时,迟烟已经穿戴整齐。

她漂亮的蔻丹指甲用力戳着谢春野的胳膊,正在吐槽着这次副本的支线任务有多么恶心。

“本来就快到90%了,结果进度条突然开始疯狂后退,根本不给人机会。A市外面像丧尸围城一样,npc全都吓坏了,漫山遍野都是扭曲爬行的异人!”

迟烟无奈至极,但也很清楚这就是直播的弊端,总会有不稳定情况发生。

还好这次主线奖励的积分足够多,不至于让她气死。

谢春野推了推眼镜:“这些异人里没有bss?”

“反正我和常美江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应该是被殷臣几刀杀了吧?没有摧枯拉朽的视觉体验,普通人对怪物的恐惧也不可能轻易消失,这次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以后注意。”

“嗯。”谢春野应了一声。

“下次你和我组队,哎,我真不想管陆星游这个天天睡觉的懒货。”

“行,”谢春野又推了推眼镜,“烟烟,他毕竟是你弟……”

“他要不是我弟,五百年前就被抛尸荒野了。”

“嗯,也对。”

宋葬在楼梯上看着两人互动,不由悄然弯唇。

听见脚步声,迟烟头也不抬地招呼:“小宋醒了?快坐,今天吃管家做的小笼包。

“刚出炉,趁热赶紧吃,全洛城没有比这更好吃的小笼包了。”

宋葬睁大眼睛:“管家先生会做包子?”

“是的,宋先生。”

管家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后,一身笔挺黑色燕尾服,头发抹了蜡油,笑容礼貌温和。

宋葬:……

“别吓他。”谢春野无奈开口。

“好的,谢先生。”

管家脚步无声,再次幽幽消失在二楼走廊身处。

宋葬面色丝毫未变,但在心中对管家的实力评估,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当然,一口爆汁的小笼包也着实鲜美,特别好吃!

接下来的一整天,众人哪儿都没去,围坐在客厅开始复盘。

这是游戏结束后的固定流程,分享经验,总结教训,并且根据副本bss的不同能力,调整他们日后的训练方向。

宋葬没有透露自己生吞眼球的事情,而迟烟似乎也不纠结。

她最在意的还是痛失支线任务奖励,在论坛上疯狂搜索有关于《丘比特之吻》的讨论。

然后她发现,这个副本顺利通关的人数,寥寥无几。

而想要完成度达到A级以上,要么心狠手辣,直接把整个地球炸掉,要么还有另一种特别诡异的通关方法。

——让恋综里每一对CP都获得爱情。

没错,不能演戏,必须是正儿八经谈恋爱。

曾经有一组神经病玩家在节目中疯狂撮合npc,成功撮合一对又一对,连路边两条狗都找到了真爱。

他们被游戏系统赠与【红娘王者】成就……然后,冒出一个自称爱神的家伙,性格怪异又暴戾,笑嘻嘻帮他们把其他异人全部杀光了。

玩家们见此,赶紧用尽一切办法疯狂集火攻击“爱神”,顺利通关,副本完成度达到了历史罕见的SSS级。

迟烟目瞪口呆地看完帖子,顿时心中释然。

这辈子她都打不出这样的成就,算了算了,根本不敢想。

副本复盘蒙混过关以后,接下来的一个月,宋葬都没有出门。

因为谢春野一直在紧紧查那些追杀他的人。最近似乎把人家逼得狗急跳墙了,洛城郊区的工厂,开始接二连三发生连环爆炸惨案,频频登顶新闻榜首,引来全国关注。

像是在匆忙销毁证据,也像是一种示威与警告。在这种情况下,宋葬自然得藏得更加

严实。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宋葬最近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很怪异,有种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错觉,日常锻炼时也莫名有些力不从心。

这该不会是吃掉“宋葬”的后遗症吧?

宋葬对此忧心了一段时间,但这个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某一天,宋葬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一不小心……把厚重床板打穿了一个大洞,床单和床垫也都破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意识到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没错,他变强了!

攻击属性多出10点,带来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夸张,悄然让他的力量得到了爆发性的增强。

宋葬没有告诉任何人,偷偷换了新的床垫和床单,填补好床板的漏洞,然后开始暗中进行控制与自我调节的训练。

他给自己织了一箱子的围巾,还拼了好几个乐高飞机,终于在一个月内重新掌握了力量输出的稳定性。

生活很充实,就是有一点想殷臣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生他的气……

于是在新副本开始的前夜,宋葬决定带上一条深咖色的围巾,届时再送给他赔罪。

软乎乎毛茸茸的,殷臣就算不喜欢,也必须说喜欢!

喝完一杯甜甜鸡尾酒,宋葬满怀期待地进入梦乡,毫不犹豫接受了来自殷臣的组队申请。

【游戏名称:「利普顿疯人院」

扮演角色:落魄的贵族小少爷

通关要求:获得祂至高无上的知识赠与(0/3)

支线任务:在卡莱尔主教区,将神秘学发扬光大。】

【角色扮演要求:夺回属于你的领土,报仇雪恨。】

这次的任务面板终于显示正常了,但这个通关要求,宋葬依旧看得云里雾里。

以及,神秘学是什么?他记得迟烟好像说过,和抗性有关……

他没有时间多想,便被传送到了游戏世界里。

再次睁眼时,宋葬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动弹不得。

双手双腿都被粗糙的麻绳捆着,打了死结,严严实实。

他尝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被装在一个麻袋里。

耳边传来马蹄踏过雪地的声音,以及漏风马车在路上颠簸的震颤。

两名男人嗓音粗糙而洪亮,放肆聊着某个酒馆里身姿妖娆的老板娘,她的床上功夫,以及她开枪打死出轨丈夫时的手段多么狠辣。

这个世界已经有枪了?宋葬微微眯眼,继续侧耳倾听,同时轻手轻脚在麻袋上撕开几个小口子,让细微的光亮穿透进来。

趁着有光,宋葬低头摸了摸身上无比舒服的衣物。是做工极好的丝绸衬衫与西裤,有漂亮的领花和领主纹章。

他的角色是个娇气小少爷,养尊处优,细嫩手指在寒冷天气中冻得发红。

脑袋有些昏沉,像吃了什么不对劲的药物,宋葬怀疑自己是被坏人弄晕后拐走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背景介绍应声而出。

【你是弗兰大领主唯一的儿子。

你的母亲,是国王的女儿,在你八岁那年因疯病而亡。弗兰大领主为表对国王的忠诚,坚持至今未娶。

如今他身中奇毒,重病在床,无力统治麾下封地。

他的情妇梅迪莎带着私生子登堂入室,封锁了大领主重病的消息。她计划让自己的儿子取代你,李代桃僵,继承弗兰大领主的领土与爵位。

梅迪莎雇人将你拐出城堡,带离领地,以贫民之子的身份送入利普顿疯人院。

利普顿疯人院,坐落于神圣兰斯帝国的卡莱尔主教区,由天主教会管控的修道院改造而成,专门收治疯癫患者。

餐宿全免,图书馆每周开放三天,星期日强制礼拜,药物储备充足,衣食无忧。

你将在疯人院里寻求庇护,开启新生,见证世界的真实……】

宋葬仔细读完,若有所思。

所以这个副本的背景,大概算是架空的中世纪左右时期?

那他现在绝对不能直接逃跑,最好先假装被困在麻袋里,乖乖被送到目的地。

没有地图和便捷公共交通,也没有网络,只有属于大小贵族的私人封地和农庄村镇……

如果他孤身一人擅自行动,很可能根本找不到通往疯人院的路。若是误入其他贵族的领地,或许会惹上更多麻烦。

算了,先暗中观察吧。

宋葬缓慢扭动蜷曲的身体,调整到较为舒服的姿势,摸索着将脑袋靠在马车边缘。

他一边静静听着两名男人的吹牛打屁,一边闭眼小憩,假装自己被粗劣的安眠药迷得神志不清。

马车外风雪渐强,男人们逐渐收敛了声息,变得严肃而沉默。

遥远处有狼嚎,一道响亮的马鞭破风声随之响起。紧接着是宋葬还听见了某种不明液体泼洒的声音。

他小心透过麻袋孔洞向外观察,看见其中一名男人站了起来。

男人身形五大三粗,穿着灰扑扑的破旧棉服,胡子拉碴。他将酒袋里的无色液体洒在马车四周,嘴里念念有词,表情特别虔诚。

宋葬在寒风呼啸中仔细地分辨,隐约能听见几个破碎的词。

“霜雪女神庇佑”,“至高至圣的主”,“圣水”……

这个副本,恐怕又要与神灵般的存在牵扯不清了。宋葬只希望这次的“神”不要太过重口,至少别像地母娘娘那样浑身流脓水,真的很倒胃口。

圣水似乎挺有效果,悠远狼嚎声很快消失无踪,男人们松了口气,继续笑嘻嘻地吹起牛来。

傍晚时分,颠簸的马车覆着厚重霜雪,终于顺利驶入了卡莱尔镇。

守在城门的卫兵,看了一眼马车上镀金的弗兰领主标识,态度顿时缓和了不少,摆摆手直接放行。

临近宵禁时分,治安稳定的主教管辖区里行人稀少,只偶尔响起一声嘶哑鸦叫。

男人加快了

赶车的速度,卡着时间来到利普顿疯人院。

宋葬也从缝隙里偷瞄了几眼,心中震撼。

不愧是由修道院改造而成的精神病院,小型城堡般的高耸建筑巍峨壮观,每一块砖石都有繁复华丽的雕画装饰,在雪与火的映射中更显得无比神圣。

两名男人也收敛了态度,在面对前来迎接的修女时,格外谨小慎微。

当然,搬运宋葬的手法就比较粗暴了。

麻袋被猛地拉开,宋葬颤抖着蜷缩成一团,蓄力已久的眼泪顷刻滑落。

“噢,天使般的男孩,愿主庇佑你残破的心灵。”

“您不必这样宽容,他就是个小疯子,有狂躁症的,疯起来会挠人。”

“对啊普渡修女,他袭击了怀孕的梅迪莎夫人,是个危险的小子。”

宋葬静静听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污蔑,可怜地垂下睫毛,未曾争辩。

被称为普渡修女的中年女人叹了口气,她心里恐怕也很清楚,宋葬绝对不是贫民出身,但那又如何?

自从上一任红衣主教因离奇的疯病而暴毙,教会在帝国的地位就开始渐渐衰败,早已不算如日中天。

王公贵族之间的倾轧争斗,与她毫无关联。插手只会引火烧身,伤及更多无辜之人。

她神情悲悯,看向站在黑暗处的年轻护工:“给他穿上束缚衣,观察三天。”

“好的,普渡修女。”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护工,头顶【玩家】标识,低声开口。

宋葬自然没有挣扎,发出小猫般细碎的哭腔,任由护工将他“粗暴”地拖行离去。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没有任何交流,沉默着来到了单人病房。

没错,宋葬的居住条件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一些。

这个年代的耕种劳动力短缺,社会运转有需求,自然不会出现多少疯男人。

精神病院里,几乎全是患有“歇斯底里”症的女性。真疯的恐怕根本没几个。

为了保证安全与疯人院的“圣洁”,男女病房当然要分开安置。男人住在东边的单人病房,女人住在西边,床位紧缺时甚至只能睡大通铺。

而宋葬的单人病房,有两扇精美的雕花玻璃窗,矮小的圆角衣柜,圆角床头柜,上锁的储物柜,以及颇为柔软的木制大床。

床的四角都绑着布条拘束带和金属卡扣,必要时可以将发疯的病人死死捆在床上。

日常生活用品挺齐全,甚至还配有木头做的马桶。

昏暗油灯挂在自带推拉窗的铁门之外,在规定的入睡时间会有修女负责熄灭。

应该快到熄灯时间了,宋葬能听见走廊上若有似无的轻缓脚步声。

“你好啊,我叫徐蔚然。你是宋葬吧?我在论坛上看到过你。”年轻护工笑容爽朗,露出整齐白牙,麻利地解开了宋葬手上的麻绳。

“是的,你好。”

宋葬露出友善却疲惫的浅笑,活动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徐蔚

然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尺码恰好的病号服。白色长裤,白色的拘束衣,袖子长得离谱,但是面料非常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阳光味道。

那位梅迪莎夫人,好像没有彻底赶尽杀绝的意思?

徐蔚然将衣服递给宋葬,示意他自己换上,随即小声道:“拘束衣还是要穿的,做个样子就行。我给你打个活结,如果有危险,你轻轻拉扯几下就能撕开。”

“谢谢你。”宋葬笑意加深,低头解开衬衫纽扣。

徐蔚然被他白皙似雪的侧脖刺了一下,自觉非常需要避嫌,赶忙转过身不看他,眼神尴尬地到处乱飘。

主要是殷臣凶名在外,这两人关系好像很暧昧来着。徐蔚然害怕殷臣会把自己这双眼珠子挖出来,献给邪神食用。

幻想着这一悲惨的可能性,徐蔚然后背发凉,闭着眼小心翼翼地问:“那个,那位大佬……这次也和你组队吗?”

“嗯,但我还没遇到他,”宋葬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轻声解释,“我是从弗兰公国被绑架来的,一路上都在麻袋里。”

“这么惨?!天啊,现在是零下十五度,你只穿了一件衬衫!怪不得手那么冰……”

徐蔚然心神震颤,赶紧拿出一串钥匙,解开了储物柜的铁锁。

“这是保温壶,平常都锁在柜子里,钥匙你自己藏好哈,别露馅。我给你倒杯热水,快暖暖身子,万一发烧就惨了。”

“啊,好的谢谢。”

宋葬卷起拘束衣长长的袖子,接过钥匙和水杯,坐在床边慢条斯理抿了几口。

他的神色略显拘谨,没再说话,对于徐蔚然这般自来熟的殷勤感到有些不解。他俩以前没见过啊。

徐蔚然很快察觉出宋葬的不自在,尴尬轻咳一声,摸了摸后脑勺:“哎,我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出了什么差池,大佬会怪罪我没照顾好你。”

原来如此。宋葬失笑,轻声说:“没事,他不会怪你的。其实殷臣是个讲道理的人。”

徐蔚然:……

不,他绝对不是。

当然,这话徐蔚然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干巴巴笑着含糊过去。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轻松缓和,但就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了沉重的敲门声。

徐蔚然脸色一变,上前两步站在铁门的推拉窗前,挡住了宋葬,低声问:“是谁?”

“是我,该吃药了。”

冷淡的男人声音隔着铁门,有些失真。

但宋葬眸子亮起,一秒认出了他的身份。

“开门,是殷臣,他来找我了!”

徐蔚然猛地松了口气,拿出另一把钥匙解开铁锁。

殷臣站在门前,脸色微沉。

他穿了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长外套,衣领立起,黑色长靴包裹着修长双腿,右手拿着一顶丝质礼帽,金色单边眼镜架在挺拔的鼻梁上,极为绅士。

这是典型的十九世纪医生装扮,很是人模狗样。

“你帅死了。

”宋葬上下细细打量着他,不由轻声感叹。

殷臣却不买账,凤眸冰冷地睨他一眼,将帽子随意挂在衣帽钩上。

“出去。”他对徐蔚然说。

“哎,我这就滚!”

徐蔚然迫不及待地跑路了,半点没有停留的意思。

铁门缓缓合拢,房间里一时安静至极,殷臣站着不动,表情臭得要命。

宋葬眨眨眼:“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吃药。”

殷臣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棉布缝制的小布包,没好气地扔给宋葬。

宋葬乖乖拆开,发现里面装的都是白色小圆片,看起来还真像那回事。于是他听话地吃了一片……甜的,是糖。

“每天早晚各一片,定时服药,否则你会被关进禁闭室。修女会替我检查你的服药情况。”殷臣淡淡道。

宋葬点了点头,有些委屈,眼眶泛起微红:“你好凶。”

殷臣冷笑:“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过来抱我。”

“宋葬,我在认真跟你谈……”

“我不谈,快点抱我。”

宋葬垂下湿漉漉的黑眸,不给殷臣插话的机会,嗓音轻颤带着细微哭腔:“我被捆着手脚,被两个酒鬼像畜生一样装进麻袋里,从几十公里之外绑架到精神病院。

“零下十五度,暴雪下了一路,我连件稍微保暖的外套都没有。野狼追在马车后面,想吃了我!殷臣你再不抱我,以后干脆也别碰我了,我很冷很累,我不想说话。”

殷臣故意紧绷的冷脸终于绷不住了,没等宋葬说到一半,他便稍显无措地将人抱进怀里。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着,算是服软。

宋葬抬手抹泪:“那你还生气吗?”

“我不敢了,行吗?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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