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男主共度贫穷的女配觉醒了

《陪男主共度贫穷的女配觉醒了》

23.023 扫了一眼男人的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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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赵天集团。

赵不回次日是这样解释他的多此一举的。

“好歹你在我们家公司上班,左右有些人我原本就看不下去的,”公司早会结束以后, 钱絮从临时会议室走出来, 就撞见了大早上正在晃悠的赵不回, 他一手抓着根看上去又干又硬的法棍,几分散漫, 处处透露着睡意惺忪的模样, “所以好心过来提醒你一声。”

钱絮随即“嗯”了一声。

这下, 赵不回对自己的无动于衷似乎不够满意,显然,她的回答不是他所想要的答案。

于是, 他又执着地问:“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了, ”钱絮明确地表示自己并不耳鸣, 但她并不急于应付, 而是继续往自己个人办公室走去,却发觉眼前的赵不回有些磨人, 他始终面对着她,为此他特意还保持着倒退走路, 后臂弯夹着那根法棍,极具有法式风情,但显然,这在钱絮看来,他的那份早饭已经很不卫生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勉强算是和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么?”

“那你也没有什么表示?”

她应该有什么表示?

他们身处同一家公司,她为他父亲的企业生意奔波劳碌,而他身为这家公司未来的大股东, 站队于她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而早在钱絮步入赵天集团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背调。

他们与沈祈的关系也谈不上交好。

所以,钱絮对于昨天夜里赵不回以“加班”的名义唤她留下,以及最后赶至现场,都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她不明白,他怎么好意思突兀地闯入别人的世界里,堂而皇之地要求得到她的表示?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难道不是默认不表态就是一种表态么?

钱絮见过许多人旁敲侧击为自己谋求好处的,但没见过天底下有人摆明了态度要让她“有所表态”,书上说,中国人都是含蓄的,尤其是中国男人。

看来有些书写得片面了。

“我这不是要接着工作么,”钱絮不得不放缓她的脚步,在中途停顿下来,单脚着地的她轻晃着另一只脚踝,高跟鞋站久了多少有些疲软,可调整之际,她还得帮忙扶一把他即将掉落的法棍,“如果你是想要听一声‘谢谢’的话,那我也可以亲口道声谢。”

“就这?”

什么叫“就这?”

难不成自己在公司大楼表现得临表涕零,说什么“要是没有你通风报信,我昨晚该怎么过啊”,“躲不掉人家心里好怕怕啊,幸亏你如天神降临”,“您还亲自开车过来,要不是我会开车,可能还要麻烦大少爷您接我呢”……

这些谄媚而又殷勤的话,注定与她无缘。

钱絮不屑将这些宣之于口。

她试图感谢,却发觉对方昨夜起到的作用的确算不上很大。

钱絮也深知自己在对待赵不回这件事上,并没有特别保留最后的人性,她扭头,看见不远处刚从临时会议室退场的赵总,脸上旋即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她灵动的目光望向长廊的另一端,语气无比温和:“赵总,您儿子来公司找你。”

言罢。

她见领导对自己投以同样宽和的笑容,转而走向赵不回则变得面色铁青。

没过多久,她就已经听到赵天教训儿子的口气了,“你好不容易早起,竟然就吃这个玩意?”

“我上个月要给你打钱,你自己嘴上说不要,现在可倒好,”赵天看自己儿子的目光就仿佛在看一堆烂泥扶不上墙,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儿子随意打发对待的早饭,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念叨道,“连碗粥都没得喝了。”

向来好说话的赵总严厉呵斥:“别吃了,要是实在没有吃的,还不如去我们楼下的员工餐厅吃早饭!”

钱絮见状,就如同自己亲手将别人家叛逆期的儿子交给他的亲爹,她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实在“了不起”的好事,心安理得地搭乘着电梯下去了。

……

钱絮无心理会三番两次回公司的赵不回。

但或许,以前赵太子爷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公司里的人已经连着两天见到他了。所以有关他的八卦总是议论不休。

这不,她路过茶水间门的时候又听见了他的相关传闻。

其中有个年轻员工猜测道,“你们说,该不会是赵总聘用了这位钱小姐以后,咱们赵公子有了十足的危机感吧?”

“要我说,这不可能,要是真对公司事务感兴趣,怎么没见太子爷来办公啊,”另外一位同事却没有在公司权斗上表示赞同,比起前一位的猜测,这位同事说得愈发绘声绘色,就连置身事外的钱絮听了都差点信以为真,“而且你们有没有发觉,咱们这两回遇见赵不回都是在员工食堂里……”

那人自己一个劲没忍住,直接“噗嗤”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很难不让人觉得太子爷对我们公司好吃的更感兴趣!”

其余几人也随后表示认同,八卦又围绕着赵不回转了几圈。

有老员工敬业地说起了自己八年前见赵不回的情形:“你们入职晚,可能完全不知道吧?要我说,赵不回就是爱吃,八年前来他老爸公司的时候样子可清瘦了,脸上没挂肉,身材也单薄,帅是帅的,但看上去就一弱不经风的高中生,今儿一看这些年过去了,长得还挺壮实的。”

“王姐,你有没有之前他高中那会的照片,快给我们看看……”

钱絮以为自己从噩梦中惊醒,自此以后彻底放弃了人类低级的趣味,却发觉这会儿听八卦的自己还蛮津津有味的。

回过神,恍惚间门发觉自己的身后站着八卦中央的人物。

她瞬间门变了脸色,“你有事?”

“我昨晚好心来帮你,”赵不回口口声声质问她,“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卖了我?”

逼仄的通道里的空气原本就稀薄。

钱絮不得以往另一侧挪了挪身子,又让赵不回在茶水间门外小声点,开始为自己辩解道,“赵不回,你难道就不觉得刚才我是为了关心你,不舍得让你吃下干硬乏味的早餐,才特意喊来你的爸爸吗?”

兴许是在方才数不清的还算欢愉的八卦中停留了片刻,钱絮没有察觉到她自己竟然不自觉地说起了这种玩笑话。

放在以往,她对自己的认知和其他人对自己的也没有什么不同,大多的时候她是沉闷无趣的。

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就很想当着赵不回的面儿阴阳一回。

结果,正常人听见这种话都气不打一处来。

赵不回却并不生气,他反而信以为真,坚定地以为自己这种泛泛之交在考虑他的早餐,“那没事,下次你直接把你的员工卡借给我,别惊动我爸了。”

他怎么还真来啊?

真以为她在越界地关心他?

钱絮一时语塞,想不出拒绝他的办法来,只听男人平心论起,“公司食堂味道这两年确实不错,比起你的岗位,我确实对吃的更感兴趣。”

但他并非完全不介意那群人的部分八卦,而是有意为自己解释道,“不过我不是靠吃变strong的,是因为我一直坚持健身……”

钱絮握紧焖烧杯的手一滞,硬着头皮道,“知道了。”

少爷却还在说自己前几年的经历,陷入往昔难以自拔,他对着天花板开启了这个话题:“我觉得那些光靠吃蛋白粉的人……”

钱絮看着他几近贬低许多男性健身走过的捷径,自然而然地当着他的面儿问:“你没吃吗?”

他极度坦诚:“我一度也吃过。”

钱絮也不明白他这一圈到底是在骂别人还是在骂他自己。

她头一回觉得眼前的男人是个狠人,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看来以往是自己看低了他,可人类的本性天生如此,话题相关,她又怎会一丝不苟地探讨着Equinox Fitness的器材,目光只会不由自主地偏移,顺着他的健身痕迹看去。

意识到这一点的钱絮及时抑制了自己的想法,她耸了耸肩,“抱歉,我手头还有其他的工作。”

纵使她也贪图美色,也不至于放下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工作,对着人家老板的儿子道“你把腹肌露出来给我瞧瞧”,在职场如此放肆大胆。

但也不知为什么,竟然鬼斧神差地在临走前多扫了一眼赵不回的腹部。

隐约的轮廓还未显现。

她急忙起身,错开视线:“我先走了。”

钱絮并未撒谎,她确实在准备接下自己上任以后的第一项合作案,无暇浪费时间门去听赵家太子爷是如何养成他的肌肉线条的。

赵不回顿时在着黯淡无光的通道走向自己,声色比之前那会更为沉寂,“昨天,沈祈还给了我一份合作企划书。”

“对公司有利的就可以留下,对公司不利的则不予考虑,”钱絮的脸色没有展露出一丝的异样,“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钱絮不复言语,毫不拖泥带水地走了。

赵不回怎么看都觉得女人看上去还是对自己怎么锻炼身体更感兴趣,这不,一听见沈祈的名字二话不说就要走,而听他讲述自己曾经在美国Equinox Fitness健身的经历却聚精会神。

一连数日,沈祈的脸色都不算太好。

这个家的气压就一直很低。

沈栖月平常是想不起钱絮来着,但这个时候她也觉得钱絮在的话,这种情况会好处理一些,她一面继续反感着钱絮,一面也怀念家里有人能够缓解这样的气氛。

但她也因此更加坚定,那就是一颗毒瘤,她确实能够暂时改变她和哥哥的境遇,但与此同时,钱絮却又有心机地让他们依赖上她。

而今,认识到这个女人的目的和手段。

沈栖月理所当然地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妈妈一个人身上。

只要妈妈回来的话,那钱絮以及她存在过的任何痕迹,都可以十分轻松被抹去的。

人们注重的永远都是当下的感受,她要是有了自己的妈妈,随时陪伴在自己的身旁,那她又怎么可能怀念那段在美国乡村的过去呢。

但自从自己把家里的密码告诉妈妈以后,她并没有听闻什么新的动静,母亲既没有突如其来的出现,如她设想的一样在厨房忙碌,端上可口的饭菜,也没有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并且顺上当季最热的包包。

她不知道是不是母亲真的对他们失望了,想问却又不想施加任何的压力在妈妈身上。

可父亲的态度始终令她捉摸不透:“你们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了外人?”

关于密码这件事,他表现得比以往都要严苛。

父亲完全没有提及告知了谁,但沈栖月知道此刻的父亲一定心知肚明,掌握了他俩的行踪,自然也了解到了是他们跑到妈妈那里去透露了别墅的密码。

不然,父亲也就不会拿到餐桌上说事。

父亲从来就是如此,他理性,他绝决,对所有的事情都会在有充足准备下再去做。要想瞒天过海,本身就不切实际。

分明昨天在母亲的庄园大声嚷嚷,恨不得自己的妈妈立即领悟到她那份真诚的心意。

然而,到了这个时刻,沈栖月却又怯于承认了,她又巴不得立即把事情从自己身上推脱得一干二净,这个家父亲以外,知晓密码的人只有自己和沈栖年,所以泄露密码的人也只可能是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人。

于是,在此刻,她迫不得已地以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那一位并不算多靠谱却有些愚蠢的哥哥,她说,“是哥哥他讲的。”

一边正在叉着华夫饼的沈栖年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起初他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没告诉任何人。”

可后来,他又觉得自己的解释是毫无说服力。

反正,自己和妹妹之间门总要有个人为此买单,而钱絮不在,这个人只有可能是自己。原本打算午后玩几个数独游戏的想法彻底被打乱,他自以为“大义凛然”地替妹妹扛下所有。

他目光始终无法直视自己的爸爸,拘谨不安道:“爸爸,我不是故意的。”

沈栖年迁就着妹妹,替自己认下了不属于自己的因果。

“为什么?”

“你总要有一个理由,”沈祈居高临下地盘问起沈栖年,“难道我沈祈的儿子出门在外,就随随便便告诉别人我们家的大门密码吗?”

沈栖年嗫嚅道,“我觉得……妈妈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人。”

“程双意给了你什么,三个蜜枣,两个梨,”沈祈却并没有儿子软弱的几滴泪水而心慈手软,“就可以让你心甘情愿连家里的密码都奉上?”

他劈头盖脸地骂:“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可能会为我惹上什么麻烦?”

“爸爸,我错了。”

沈栖年只顾着把头埋得更低下些,希望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啜泣声不要被听见。

“从今天早上九点钟站到下午两点钟,你就对着楼梯口面壁思过,”沈祈单手撤了自己亲生儿子身后正坐着的凳子,也不管自己儿子会如何狼狈地摔倒在地,他毫不留情地惩罚道,“现在就去。”

“爸爸,其实我……”

沈栖年面对天生上位者的父亲不敢把话说下去,却看见妹妹沈栖月正扬起一抹躲过一劫的笑,她舒心地安坐在宝宝椅上,对着父亲“求情”道:“爸爸,哥哥也是无心之失。”

为此,她甚至用上了自己新学的成语。

沈祈眼眸阴翳,眼皮都懒得再抬一下,骨节分明的食指短促地敲击了一下桌面,“至于你,要是想陪着他一起罚站,不如现在就过去。”

沈栖月连连惊恐地摇头,拿起自己的饭碗,闷头吃饭,再也不敢高声说一句话。

她总觉得父亲不对劲。

昨夜归来的时候尤为明显,一时间门沈栖月的脑中闪现出很多人影,她不愿意联想却又不得不承认,迫使父亲身上的气息愈发冷冽的那个人或许不是别人,而正是钱絮。

以前她可以袖手旁观,可现在,如果她还不出手的话,她一定会看着爸爸离妈妈越来越远的。

她一定要想出一个办法来。

沈祈走后没多久,她先是让自己那个死脑筋的哥哥不必再继续罚站,至于他不听自己的话,非要杵在最碍眼的地方,沈栖月也不再管他。

而是倏地打开家中常年只放财经新闻的电视,看起了一档还算有意思不过上面的宝宝都不够聪明的游戏。

突然,她灵机一动。

从柔软细腻的沙发上爬起来,对着干站着、眼眶泛着红的哥哥提议道:“要不我们也去参加这档综艺吧!”

如果自己和妈妈一起参加这档亲子综艺的话,爸爸一定能从屏幕上看见她美艳动人的妈妈以及……冰雪聪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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