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交易，那你要我付出什么？”
游戏里，阿贝多的传说任务是对旅行者的研究，那他对凤眠一样会感兴趣。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凤眠摇摇头，看了眼旁边的凯亚才接着说：“不过我希望你能优先研究我所提供的几个课题。”
“哦？说来听听。”连课题都备好了，这让阿贝多的兴趣大大提升。
“磨损，业障，以及坎瑞亚的诅咒。”
凤眠话音未落，不仅阿贝多态度慎重起来，凯亚更是脸色大变。
“你……知道坎瑞亚？”凯亚不再是之前那副一切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知道坎瑞亚很奇怪？”凤眠摊手，“不过你最好不要太期待，诅咒虽然也是一种debuff，但是比较特殊，而且我将坎瑞亚诅咒放到最后，真有结果估计也要等很久。”
见凯亚在沉默，凤眠才接着看向阿贝多，“阿贝多先生，你对这些课题有没有兴趣呢？”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磨损这一现象在人类身上几乎不可见，而长生种的磨损……”阿贝多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走到角落的书架前，从中拿出一叠文件翻阅。
凯亚罕见的还在沉默，除了基地之外的风雪声，就只有阿贝多翻文件的声音。
“找到了。”
即使是人造人阿贝多，声音里竟也难掩一丝激动，他将找到的资料推到凤眠面前。
“这里有一些关于磨损的记载，据说磨损与天理有关，非人力所能撼动，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阿贝多能找到磨损的相关资料，令凤眠感到诧异，不过想想他师父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再想想委托他照顾可莉的艾莉丝女士，也就不意外了。
帝君说过磨损是天理加诸他身的，可是天理现在踪迹难寻，磨损却还在生效，看来想要若陀龙王恢复神志，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阿贝多没有办法，也许只能去枫丹找那维莱特碰碰运气。
“至于业障，我只在璃月听说过，据说是因魔神遗恨而产生，具体情况我还需要去收集更多资料。”
“坎瑞亚的诅咒，那是天理所为。”
阿贝多不知道想到什么，抬头望向基地之外的风雪，凤眠感觉他好像轻轻叹了一声气。
“我试试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可能找错了合作对象。”凤眠顿住，想到那个人，眉头一皱，“可是比起那个疯子，我还是更喜欢和阿贝多先生打交道。”
那个疯子，博士多托雷，知道很多关于提瓦特的真相，或许与他合作，他能更快达成目的。
但是，他会很不爽诶！
“既然阿贝多先生答应了，那就赶紧抽血吧！”抽完血回一趟蒙德城，咱就回快乐老家！
不可多得的实验材料，没准抽了这次没下次，阿贝多抽血是一点也不含糊，幸好小凤凰不贫血。
抽了差不多200CC的血，凤眠没有感觉到不适，与阿贝多留了联络地址以后，和凯亚一起回程。
凯亚自从听到凤眠说起坎瑞亚诅咒，就格外沉默。
“凯亚队长，阿贝多先生说的未必就是真相，坎瑞亚诅咒也许是天理所为，但以我的猜测，真相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凯亚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凤眠，“你想说什么？”
“对你来说，雪山好看吗？蒙德自由吗？西风骑士团的大家友好吗？”凤眠也停了下来，“在莱肯芬德家的记忆美好吗？”
凯亚抿了抿唇，对凤眠的四连问无法立刻给出答复。
明明是个看起来不大的孩子，为什么感觉他什么都知道？
凯亚不喜欢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
“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答案。”凤眠笑笑，一点也不介意和凯亚一起在雪山吹冷风。
“有人跟我说，在能够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现在我把这话送给你。”
“我想，迪卢克老爷一定很欢迎你经常回家。”
“不要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们一样。”
凯亚没能继续保持假笑，他终于又抬起脚步往前走，对于凤眠的那些问题，虽然嘴上没有给出答案，正如凤眠所说，他心中早有答案。
“虽然你们认识我没有多久，但我认识你们确实很久了。”凤眠一跳一跳跟上凯亚，“你不要怪我多管闲事哦，这次从蒙德离开，我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
“璃月，稻妻，须弥，枫丹，纳塔，至冬，甚至很可能包括你的故乡坎瑞亚，未来我要去的地方太多啦，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现实不是游戏，他无法像玩游戏一样，一边做主线开图，一边跑去另一个国家过节。
他无法确定何时会再回蒙德，难免啰嗦了些。
虽然在各种活动剧情里，迪卢克和凯亚早就冰释前嫌了，谁知道这次没有旅行者来做这些活动，他们的和好之路，会不会变得曲折呢。
“你只是一时回不了蒙德，不要搞的像在交代遗言似的。”凯亚吐槽道。
“……那就当我在交代遗言吧，我有个朋友想在临终之前收到你和迪卢克老爷的结婚请柬，不然他死不瞑目，凯亚队长，能满足一下他这小小要求吗？”凤眠干脆顺着凯亚的吐槽玩梗。
……凯亚被整无语了。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把凤眠丢在雪山的冲动。
“他是我义兄！”
义兄怎么了，义兄又不是亲的。
不过察觉到凯亚语气不对，凤眠并没有将这种调侃说出来，而是选择老实闭嘴。
一路又从雪山回到蒙德城，刚踏进城门，凯亚就借口有事溜了，生怕凤眠在蒙德城大庭广众之下，和他提与迪卢克结婚的事。
八卦是人的通性，他可不想这事转头就传到迪卢克老爷那里。
凤眠要回璃月，准备先去歌德酒店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最多退个房，然后再去找巴巴托斯告别。
可万万没想到，他在歌德酒店门口遇到一个不速之客——愚人众执行官女士。
他只知道游戏主线里女士是来抢温迪的神之心的，没想到主线都被简化成那样了，还能遇到女士。
凤眠不想和愚人众打交道，假装没看见，径直朝酒店里走。
“请慢。”随着女士这一声，两个债务处理人拦住凤眠去路。
凤眠微微蹙了蹙眉，女士不是来拿温迪的神之心，而是来找他的？还是已经拿了神之心，顺便找他？
“有事？”凤眠没有看两个债务处理人，而是直接转身面向女士，他虽嘴角挂着淡笑，看起来心情并不这么好。
“我奉女皇之命，前来请你去一趟至冬。”
在凤眠面前，女士居然没有游戏里那副高傲自大的样子，语气也正常很多。
“哦。”凤眠并没有因为女士的态度比游戏好，就对她观感改善，“我下一站是璃月，没空去至冬。”
凤眠仅仅一句话，就让女士本性暴露。
“女皇的命令，你不答应也得答应，若是不从，可不要怪我动粗。”
“大妈你是不是耳背？我说我下一站是璃月。”
“别说至冬女皇的邀请，就是天理来了，我说下一站是璃月，那就是璃月！”
谁也不能阻止他回快乐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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