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她总在脱线[快穿]

《打工人她总在脱线[快穿]》

小狗崽 小狗崽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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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月过去。

马戏团的演出通常是每隔一周左右举办一次。

云昭在马戏团的第二个月, 胡雄让她上台参与演出。

她不是低等种,更没有拟态失败的特征, 原本是只能去后台帮忙的。

但因为模样过于精致可爱, 胡雄便把她放在了开场节目里。

云昭总共演出了四次,并且即将迎来她进来这里之后的第五次演出。

这两个月,地室的隔间号码, 从云昭的第三十七号,延续到了三十九号。

新来了两个年纪很小的男孩, 都比之前马戏团里年龄最小的小木还要小一岁。

有好一段时间, 地室的夜晚都是他们的哭闹声。

所有孩子的状态都受到一点影响,有些是睡眠不好, 还有情绪被两个孩子的哭闹声左右、跟着想家想逃离的。

正式表演这天, 许多人眼睛底下都是青的。

小木被影响得最严重, 他是这里所有孩子里性格最软弱敏感的,既没睡好,情绪也极为低落。

云昭抱着她的金属圈,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完成了开场节目。

之后她就被关进台上的笼子里继续当观赏物。

胡雄发了懒,连笼子的锁都懒得上。

将她关进去后, 胡雄的鞭子在笼子上威胁似的敲了两下,用只有台上的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大小:“敢跑出去, 小心老子弄死你!”

云昭并不害怕他的威胁。

但是为了让邬昼少挨些打, 她还是决定乖乖待在里面。

是的, 为了邬昼。不知为何,他经常在云昭训练的时候帮她挡胡雄的鞭子。

云昭告诉过他没有这个必要, 她的身体也很强壮。可惜还是没能改变邬昼的执拗。

——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是云昭目前对邬昼的印象。

小木的表演是倒数第二个压轴出场。

邬昼最后一个,是压台节目。

小木骑着单轮车,前三分之一的地方跟平常一样, 只有微微的颤抖,大体平稳向前。

到了中间地带,他的眼前忽然有点花,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小木想,如果他能揉一揉眼睛就好了。但不行,他的平衡力一点儿都不好,手臂必须时时刻刻伸展着维持平衡。

勉强又往前骑了一小段。

小米低下眼睛看了看绳索,眼前仿佛有左右两条绳索在晃。

他该走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呢?

小木的额头上冒出冷汗,犹豫不决。

快点,得快点……要是观众不满意了,胡叔叔一定会打他的。

走……走右边!

云昭站在笼子里,仰头注视着小木,发现他骑行至中间一段时身体梢稍开始不稳。

随后,摆动的幅度开始增大。

她皱起眉头,手指不自觉抓住了笼门。

倏然!

小木整个身子都向右侧偏去,连带着单轮车的车身!

“小木!”

后台的凌晓看见这一幕,下意识喊出声提醒。

已经晚了。

车身彻底失衡。

小木径直地从绳索右侧坠落。

嘭!

是重物坠落的声音。

单轮车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散了架。

轮子沿着演出台边缘滚了几圈,重重倒地。

至于场内的小木。

他被云昭紧紧抱住,只有右爪子中的两根指头先碰到地面,骨折了。

云昭在他落地的前一秒,从笼子里冲出来接住了他,

小木只有几十斤的重量,但从好几米的空中掉下来,冲力还是不小。

要不是云昭的力量在这两个月里得到了强化,恐怕躺在台上的就是两具尸体了。

场下的凌晓顾不得其他,当即跑上台查看两人的情况。

小木的眼珠子瞪得很大,好像魂儿跑没了似的。

看上去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回过神了。

凌晓从云昭手里接过小木的身子,来不及意外云昭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接住他,只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邬昼没有一直关注台上的情况,听到落地的那声巨响才回过头。

落后凌晓几秒上来。

看到一片混乱的演出台,他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确认小木没什么大碍,他把云昭从凌晓身边拽出来。

邬昼拎着云昭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

担心她伤到了里面,他甚至想要扭一扭她的关节和骨头,以确定云昭完好无损。

云昭看着他检查的动作,想:要是她真的受伤了,以他这种检查伤势的手法,恐怕手抽筋也变成骨折了。

黄瘦子上台,尴尬地给底下的观众赔不是,踹了凌晓一脚示意他赶紧把人搬下去。

正要再踹另外两人,邬昼迅速把云昭扛在肩上跑了。

演出被迫暂停了三分钟。

台下,胡雄作势要抽人,被黄瘦子拦住了。

“得了得了,之后再打。现在还有压台节目没上,总不能让那些家伙干等着。”

胡雄瞥了一眼云昭,扔下手里的鞭子:“啧,看来这里多个强化种还是有必要的。不然那小子死了,我还得再花两千星币重新买一只。”

暂停演出的三分钟很快就到。

云昭等人和平时一样,被胡雄撵到地室里,只留邬昼一个人在上面。

小木被吓坏了,从他掉下来到被带到地室里之后,终于回魂。

他抱着凌晓大哭。

他哭了快二十分钟,居然哭累了趴在凌晓怀里睡着了。

凌晓哭笑不得。

把小木轻轻放在三十五号的隔间,他也督促着其他孩子赶忙睡了。

夜间的演出开始得就很晚,一个小时结束后早该入睡了。

孩子的睡眠质量和入睡速度都十分令人羡慕,几分钟过去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平稳呼吸声。

地砖被掀起来也没能吵醒他们。

邬昼的表演也完成了。

他被黄瘦子提着脖领子,丢进了隔间,一动不动的,好像什么力气也没了。

黄瘦子扔下他,哼着小曲离开。

地砖合上的那一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邬昼忽地翻了个身坐起来。

动作流畅自然,丝毫看不出是受了重伤的。

邬昼也确实只受了点皮外伤。

这是这两个月他努力吃饭、还有云昭不断训练他的结果。

用以斗兽表演的狮子只有不到三百公斤。以邬昼现在的力气,根本不必惧怕。

顶多是一时失察,被它们的利爪擦破皮肤,过一晚上就能好。

每次演出,他的大多数力气都用在了如何让自己看起来命悬一线,难以应付那些野兽。

这是云昭叮嘱过他的事情。

他向三十七号隔间探了探头,看云昭是否已经休息。

“你睡着了吗?”

三十七号隔间的一小团人影动了下,“快了。”

邬昼的眼睛努力睁着,试图从黑暗中分辨出云昭的身影,“你今天怎么没有问我有没有受伤?”

他的实力云昭比谁都清楚。

而且,从一个月前开始,邬昼就很少在斗兽演出中吃亏过。

“哦。”

云昭还是顺着他走流程问了一句:“那你有吗?”

“当然没有。”邬昼轻快地说道。

流程结束。

“我要睡了。”

“好。”

邬昼也在他的垫子上躺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手从铁隔栏中间伸过去,抓住云昭的手腕。

“我能牵着你睡吗?”

云昭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说了句“随便”。

两周后,黄瘦子从外面牵回来一个新孩子,是个看起来家境富裕养尊处优的小男孩。

黄瘦子牵着他来到地室的时候,正好是所有孩子在进行晚间的训练。

男孩大概是已经哭过了,一双眼睛兔子一样的红。

云昭瞧着他那身淡蓝色、有些素的衣物,以及袖口和领口处的兔毛围边,直勾勾盯着看了很久。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的衣服材料不便宜。这个世界的贵族通常不会穿这么素的衣服,一般会搭配金子、或者是珍贵的宝石。]系统提醒道:[他身上之前应该有佩戴某些贵重物品,就跟纪明珠被带到这里前一样。]

云昭记起来。

她的手镯就是被黄瘦子扒走的,装在他的裤子口袋里。

她思考片刻,有了主意。

云昭一边丢着手里的圈,脚步却不断朝着黄瘦子靠近。

在离他不到一米距离时,她假装掌控不好平衡,整个身子摔下去,借着力撞倒了黄瘦子。

胡雄听到这边的动静,看了过来。

“欸!草……”黄瘦子骂骂咧咧地推开云昭,未曾注意到自己口袋里的某样东西被云昭悄无声息地带了出来。

他站起来的同时,云昭跟着他一块起身。

地面就此空出来。

“这什么……”看到地上金灿灿的某种玩意儿,胡雄两条眉毛拧起来,走过来。

黄瘦子眼神往下一瞥,心里倏地一紧。

只见地面上,一枚金色的锁子坠在细长的金色链条下。

瞧着像是实心的。

完了!

黄瘦子冷汗涔涔:“没、没什么。是我的锁不小心弄掉了。”

“锁子?”胡雄从地上捡起来那枚金色的锁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软的。

他表情阴沉下来。

他脑子是没黄瘦子利索,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黄瘦子这么个年龄怎么可能有小孩身上戴的金锁?

“这是你的?”

黄瘦子:“……”

“那是我的锁……”被黄瘦子带来的小孩子嗓子都哭哑了。

眼见着要瞒不住了,黄瘦子大脑飞速转动,思考要怎么才能骗过胡雄这个没脑子的大块头。

“你该不会……这些年一直背着我把这些小鬼身上的首饰扒干净了吧?”

“……”

“怎么会……我发誓,就这一次看见那块金子,才动了不该有的——”

黄瘦子的辩解还没说完,云昭在这时候晃晃悠悠举起了自己的手:“我、我的宝石镯子还有妈妈给我买的金项链被黄叔叔拿走了。”

邬昼见状,有样学样地说道:“我母亲给我的三千星币,也被他带走了。”

他们对视一眼。

云昭小声问:“你的东西也被拿走了啊。”

邬昼摇摇头:“没有啊。你这么说了,我也想试试。”

云昭批评了他:“……不要盲目从众。”

“好。”

邬昼很轻易地就答应了。但是不改。

黄瘦子听见这两人一唱一和,顿时懵了。

什么三千星币?还有那个女娃,他记得自己只从她身上取了一枚镯子啊!

胡雄暴怒地盯着黄瘦子,大声吼道:“还有什么!?他还拿了什么?”

凌晓在云昭和邬昼身上停顿几秒,往前迈了一步,语气犹豫:“胡叔……”

他目光飘忽,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胡雄肺都要气炸了。

“说!给老子说!”

“不说实话,老子抽死你小子!”

凌晓咬着牙,“我来这儿之前,身上也装着五百星币。”

“这些钱虽然没有邬昼弟弟的多,但对我也是笔大数目了。黄叔瞒着您……把它们都取走了。”

小木两只爪子在地上挠了两下,颤颤巍巍举手:“……还有我的一百星币。”

黄瘦子:……

这俩崽子特么的放什么屁呢!都是他一前一后从孤儿院带走的,连衣服都是他倒贴钱给买的,有个屁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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