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

《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

第 68 章 自户部右侍郎刘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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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户部右侍郎刘岱出事后, 大周朝堂上的气氛就变得更加诡异了起来,户部尚书驭下不严,被罚俸半年, 闭门思过半月。

户部右侍郎位置空下来不久,在众人虎视眈眈之际, 又被一平调回盛京的地方官员顶上, 户部上下一干司巡主事也尽数被换下。

新上任的户部右侍郎是何等人物,一众朝臣知之不多,可他们心里却清楚, 经此一事后,继盛京禁军被夺, 如今户部上下也已经尽在平北王手中了。

封王加九锡, 禁军军权, 户部铸币权, 这下一步……心思活络的朝臣心底一寒, 竟有些不敢再想。

后宫, 佛堂。

太皇太后信佛,先帝孝顺母后, 特意从宫外引入了一尊菩萨像, 置于长生殿的侧殿。

侧殿旁,檀香袅袅,衣着素净的老妇立于佛像前, 转动着手里的佛珠, 嘴唇不断颤抖, 嘴里念念有词地念着经文。

宣平公佝偻着身子,立于一侧,并没有打断太皇太后嘴里不断念着的经文, 可无论是脸上欲言又止的神色,还是额间不断冒出的细汗,都透露着起伏不定的心绪。

“没有寻到人?”

宣平公如释重负,立即回道,“启禀太皇太后,派人寻了几日,并没有寻到。”

太皇太后眼睛依旧闭着,对于宣平公的话并无异色,只是手里转动的佛珠停了一瞬。

“刘岱的尸身,家里可有收敛?”

宣平公面色犹豫,却还是道,“侄儿被下的是斩立决,尸首后来的确被府里收敛了。”

“确是刘岱无疑?”

“斩首后,侄儿的尸身立即被差役送至了乱葬岗,待尸身被接回后,头颅已经被野狼啃食得面目全非。”

太皇太后倏地睁开双眼,转过身,看向一侧的胞弟。

宣平公解释,“虽辨不出面目,可尸身上的痕迹却还是能够辨别出来的,侄儿年幼顽劣,从假山摔下时伤了腿,仵作也看过,那尸身小腿处的伤痕的确还在,确是侄儿无疑。”

岱侄儿被斩杀地突然,尸身也直接被弃于乱葬岗,宣平公亦觉其中蹊跷,还让自小同岱侄儿一起长大的嫡长子亲自去辨了一番,直到嫡长子颔首,才确认是岱侄儿无疑。

胞弟言语中说得肯定,可太皇太后却不能完全放心,老妇眉目敛起,眸光冷寒,手里的佛珠却继续转动了起来……

时临端正节,朝堂上下休沐三日,朝臣们时刻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许,伴在家眷亲朋身侧。

八月十五夕,旧嘉蟾兔光。

中秋月圆,一轮圆月高悬苍穹,清寒的月光洒满了大地,圆月里头的桂枝清晰可见,让人忍不住窥伺里面的嫦娥。

久违的花灯再次布满了盛京的坊市街道,灯盏处是各色各样的灯谜,吸引着无数人驻足观看

街道两侧的摊支起了不少摊贩,团扇,面具,灯笼……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件随处可见,文人墨客邀请至交好友举办雅集,举杯共观明月,传令做诗。女郎们手执花灯,穿街走巷。

端正佳节,皇宫里也设下了月下宴,君主和臣子一起坐庭下,赏月品佳肴吃月饼,亦是宫中的一大盛事。

庭苑四周点着烛火,光影亮堂堂,苑中丝竹管弦,柳腰翩翩,上首的小皇帝却是行事荒诞,不展威仪,只有太后邀众臣举杯。

坐于定远侯身侧的武将将手里没滋没味的酒水饮下,砸了砸嘴,扭过头看着定远侯另一侧的空座,对着定远侯有些羡慕地低语,“端正佳节,平北王倒也自在……”

劳什子的宫宴,劳什子的小皇帝,劳什子的君臣相宜,还不如多在家中陪着家中亲眷来得自在。

定远侯将手里的酒盏放下,闻言睨了他一眼,同样低声道,“若是袁将军愿意,亦可这般行事。”

“这话说得,侯爷说笑了。”

武将面色讪讪。

入朝不趋、剑履上殿、赞拜不名、宫宴不至……可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才能这般狂妄行事,放眼望去,如今朝中除了平北王,又有和何人敢这般行事?

定远侯心情不佳,心思已经全然不在身侧的武将身上了,他敛着眉,又捏起了手里的茶盏,眸色沉晦,面沉如水。

而此时,被百官们记挂着的平北王,也的确是十分逍遥自在。

湖心亭亮堂堂,秋日徐徐凉风拂过,亭里地面上铺着筵席,摆着小案,案上不仅摆着各色的茶点瓜果,还放着一壶已经温过了的桂花酒。

一家三口席地而坐。

月亮很快出来了,大如圆盘,不仅仰头便能看到,还倒映在泛着涟漪的湖面上,赵筠倚靠在姨母身侧,同姨母一般,微仰头看着天边的圆月。

明亮的圆月的确很美,可看着看着便会觉得无趣,赵筠收回目光,正想从案上拿些吃的,却在不经意间,注意到了对面的姨父。

姨父面容映照着烛光,此时并没有如她和姨母这般抬头观月,而是一直凝视着自己身侧的位置。

姨父又在看姨母了。

赵筠瞅了瞅姨父,又瞅了瞅姨母,抿唇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扯了扯姨母的衣袖,阮秋韵垂眸,却见外甥女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

“姨母,今日坊市里极热闹,我同瑜姐姐她们说好了的,想一起去街上猜灯谜。”

阮秋韵不疑有他。

这个时候,坊市里的确极为热闹,小姑娘喜欢出去玩也理所应当,她也没有拘着外甥女,只是安全起见,还是少不得一阵叮嘱。

“夜里不可同友人去练骑射,筠儿和友人还是待在一处,不可随意乱跑……”

赵筠笑意越发灿烂,连连点头应声,待姨母说完后,对着姨父姨母道了一句端正安康后,就带着翠云离开了。

阮秋韵眉目含笑地看着外甥女离开,待外甥女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陡峭假山后,才缓缓将目光收回来,又重新落到了圆月上。

夫人此时亦是席地而坐。

肩颈挺直,浓密的眼睫扬起,面上并无太多笑意,本来美艳秾丽的眉目此时在银晖下也略带清寒,宽大艳丽的袖摆垂下,覆于双膝之上。

明明红飞翠舞,却又清冷地恍如一樽玉佛。

明月此时已经夺走了夫人的目光。

旁人没有分得片刻。

褚峻眸色微沉。

他挑了挑眉,起身绕过桌案直接在夫人身侧坐下,高大的郎君起身落座时光影时隐时现,阮秋韵回过神,望向身侧存在感强烈的男人。

褚峻若无其事。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酒,又给夫人斟了一杯,“今日月如银盘,月色皎皎,甚是好看。”

“嗯,的确很好看。”

阮秋韵附和,她看着自己身前的波光粼粼的杯盏,思虑片刻,没有拒绝。

褚伯说过,王府里的桂花酒是王府里自己酿的,并非烈酒,虽然从来没喝过酒,但是想来她喝一点也没关系。

夹杂着淡淡酒气的桂花香在亭里蔓延开,闻起来也并不刺鼻,阮秋韵端起酒盏,试探性地抿了抿,在察觉到舌尖并没有辣意后,才将被盏里的酒饮了一小半。

褚峻也饮了一杯,遂伸手将夫人抱了个满怀,丰腴流脂的身躯柔若无骨,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还不待夫人回过神,褚峻便指着天边明月笑道,

“夫人觉得,那圆月中错落的枝节,可会是传说中的桂树?”

阮秋韵顿了顿,眉目沉静,回道,“我们这般远远看着,并不清晰,不过既然是传说中的事物,想来不免有杜撰之嫌。”

郎君将怀里的夫人揽地更紧,垂首附于夫人耳畔处,耳厮鬓磨,又低声笑道,“夫人说得极是,传说中月宫之上还有嫦娥和月兔,却也未曾有人见过,如此说来,的确有杜撰之嫌。”

阮秋韵心头不明,只以为近来对方是对一些远古神话传说起了好奇,很快将心中淡淡的不解放下,继续将眸光放在了月亮上,眸色复杂。

自己来到这个朝代时,也正是中秋的时候,那一夜看了筠筠递过来的书,第二日,也是端正节后一日,她醒过来时,就来到了书里的朝代。

已经一年了。

夫人望着月,眉目沉静温和,可周身的淡然疏离却越发浓厚,几乎同周遭的一切彻底隔离开,即便是此时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也给人一种遥不可及之感。

犹如天边的云雾,可望而不可及。

褚峻唇角笑意渐散,凝视着夫人,捏着杯盏的手背青筋蔓起,幽沉如狼。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也迫切地想做些什么去改变这种感觉。

小小的杯盏在巨大的力度下变了形,酒水延着男人的手滴滴洒落,褚峻将手里的杯盏放下,伸手将酒壶取过,打开壶口喝了一口,然后顷刻垂首,印在了夫人的唇上。

桂花酒顺着樱红的唇角滑落,划过延颈秀项,没入了衣领深处……可更多的桂花酒,却是在猝不及防的唇齿交缠间,进了幽香的檀口里,直接顺着喉腔缓缓滑下。

妇人眼眸微睁,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挣扎,却是被男人径直转了身,面朝着天边明月而下。

石榴色艳丽的裙摆如层层叠叠的花瓣一般,在筵席上不断地展开,远远望去,靡丽娇艳。

浓浓的桂花香在亭子里不断弥漫,几乎是要盖过了夫人身上的气息,明显有些醉了的妇人面色潮红,泪眼迷蒙,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即便是抵在男人胸膛处的手也显地无力孱弱。

疾风骤雨逐渐转向和风细雨,夫人的力度轻了下来后,高大的男人也放弃方才如狼似虎的做派,竟然虚伪地温柔缱绻了起来,只是暗沉的眼底还是一片骇人的痴迷,如同一头继续伪装起来的野兽。

一吻毕,银丝垂。

夫人已经彻底醉了。

面色绯红,发丝散乱。

那股子淡然疏离也消散了。

粗粝炙热的指腹抚过夫人汗吟吟的额,夫人的绯红的眼尾,夫人白皙的脸颊,最后停留在明显熟透了唇上。

暧昧的游移,轻压。

最后实在没忍住一般,又再次垂眸啄了啄,褚峻唇角缓缓勾起笑,眼里的阴翳却是久久不散。

夫人这般好,可以成为所有人心中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月亮,可私心里,他却唯愿这轮圆月,只能在自己怀里。

不能离开。

不心悦自己也无事,他心悦夫人就好。

湖边有风,凉风拂过,亭子里交叠的人影已经消失。

已经许久未用的浴池再次变得水雾朦胧。

几乎已经同池边白玉融合成一体的柔荑无力地攥紧,颤颤发抖,无所依附的身躯只能被一双古铜臂膀托着。

露水滑落,细柳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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