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看何老明白了过来，低声问，“何爷爷，你觉得呢？”
何老，“……”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有出声，又揉了好几下心口，才提上来那口气，“还真是！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墨司宴低声道，“在一般人的认知里，古医大佬都是七老八十那种，很少有人能想到她是一个年仅二十一的女孩子。”
何老，“没错！”
他就是那个一般人。
不过墨司宴这小子的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了！
很快他反应了过来，这叫凡尔赛！高级的凡尔赛！
再看向墨司宴，不得不对墨家的基因肃然起敬。
墨司宴，“她也在那个群里？”
何老，“对！”
墨司宴低声问，“还记得她在群里的昵称是什么吗？”
何老不用想立马出声，“当然记得，专门和阎王作对！”
墨司宴，“……”
专门和阎王作对？
京市有人叫他活阎罗！
他脸色不怎么好，幽幽地看了一眼何老。
何老有点慌。
这是怎么了？
这名字哪里不对吗？
他觉得太妥帖了，又霸气又有逼格！
还是专门和阎王爷作对和墨司宴这小子有死仇？不至于吧？
他自言自语地出声，“这名字挺好的呀。”
墨司宴低声道，“是，挺好的。”
何老，“……”
话是这么说，但听着完全不是这个语气。
他低声问，“还记得她的号吗？”
何老连忙出声，“当然，当时就看得仔仔细细，直接背下来了。”
他一口背出了“专门和阎王爷作对”的微信号。
墨司宴拿起手机，默默地记下了。
何老，“……”
他告诉墨司宴这小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偷偷地看墨司宴的神色。
在这小子面前，自己还不如自己那个老徒弟卢元。
那小子倒是不怕墨司宴，完全是仗着自己家孙女当年喜欢墨司宴这小子，被墨司宴这小子欺负了。
墨老头再三和卢元道过歉，还解释过，凶了一顿自己的大孙子。
墨司宴这小子说把茜茜当妹妹，于是，墨老头保证自己亲孙子一定会把茜茜当妹妹，他也会把茜茜当亲孙女一样对待。
当然，墨老头也做到了，的确对茜茜很好，像亲孙女一样疼。
但是茜茜自那以后就躲着墨司宴了，很显然是不愿意把他当哥哥！
如今因为宋小姐的出现，茜茜似乎放下了对墨司宴这小子的喜欢？
墨司宴看到宋清酒出了卢夫人的房间，撇下何老进了四合院。
他黑眸扫在宋清酒脸上，看她脸色还可以，放心不少，低声问，“卢奶奶怎么样？”
宋清酒，“常年被虐待，卢奶奶有抑郁的征兆。”
抑郁？
才进门何老听到这话，懵在当场。
以前，在他认知里，植物人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除了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都已经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是不可逆昏迷！
植物人还能抑郁？
卢元也错愕地看向宋清酒。
宋小姐的话，已经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医学认知！
墨司宴也意外地看了宋清酒好几眼。
宋清酒看向卢元，“卢爷爷，最近你多陪陪卢奶奶，好好照顾她，尽量亲自给他推拿，对她的恢复有益。”
卢元，“好！”
他盯着宋清酒，耳边不停地回响“对她的恢复有益”这句话。
这…这是指什么样的恢复？抑郁？还是有可能醒来？
两眼盯着宋清酒，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希翼，只是因为师父何老和司宴在，不好问。
宋清酒刚要出声，注意到了何老盯着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高压电一样！
他猜到了什么？
又掉了一个马甲？
大概率是瞒不下去了！
何老忍不住问，“宋小姐，我也想学学那个推拿手法，您能教教我吗？”
宋清酒一顿，“当然。”
她看向卢元，“卢爷爷，你之前给卢奶奶推拿过吗？”
卢元摇头。
宋清酒，“那会吗？”
卢元惭愧地出声，“不太会。”
宋清酒看向卢元和何老，“那我帮卢夫人推拿一次，卢爷爷，何爷爷，你们一起去看看。”
何老连忙点头，捣蒜锤一样，“好的！宋小姐！”
卢元有点担心，“你的身体可以吗？”
宋清酒低声道，“我只示范手势。”
卢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和何老一起跟上宋清酒进了卢夫人的房间。
卢茜茜在里面照顾，已经帮自家奶奶穿好了衣服。
衣服遮起来，看不到身上丝毫伤，但是衣服盖着的地方密密麻麻，旧伤未好又填新伤那种！
就是宋清酒，都不由蹙眉。
这是多大的仇，要多一个植物人下如此的狠手。
宋清酒师范推拿动作。
卢元和何老一左一右，仔细地看着。
宋清酒师范一遍后，看向卢元，“卢爷爷，你来试试？”
卢元，“好嘞。”
他有些紧张地上前，上了手。
宋清酒在一边仔细地指点，“力道再重一点。”
“位置错了，左边一点，嗯，就是这个穴位。”
“力道重了，这个穴位要轻一点。”
……
卢元推拿了一遍，满头大汗，手腕都酸了。
宋清酒，“卢爷爷，你再来一遍，我看看还有没有不到位的地方。”
卢元缓了一口气，“好。”
到底是她亲自调教，这一边卢元丝毫无错。
宋清酒，“嗯，挺好的，卢爷爷，你多陪陪她，快则半年应该，慢则一年，卢奶奶状态应该能好不少。”
何老在一边手痒痒，可是卢元自己这个徒弟只怕不会让自己让她老婆试试。
看有些推拿部位有点隐私！
他也下不了手，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到现在还是个老处男。
宋清酒看向卢茜茜，眼睛还红红的，“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卢茜茜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宋清酒，十分崇拜。
这一次，完全可以确定无疑了，酒酒妹妹的医术比自己爷爷和何爷爷还要厉害！
她忍不住问，“酒酒妹妹，我奶奶还有没有可能醒来？”
听到这话，卢元、何老和墨司宴一起看向宋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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