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毒软件和其他软件最大的不同，就是在安装的时候会写入系统当中。
因此，他可以获得很多其他软件无法得到的权限，例如...
弹窗广告。
如果是两年前的周龙，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
但是现在周龙想明白了，就算他不去做，也会有人做类似的事，他只不过是开创先河。
比起用户，员工是他更重要的资产，只要守住底线就行了。
说起广告系统，在陈浩然手下做事的吴磊再熟悉不过，只要把龙耀搜索的接口接到杀毒软件上，可以共用同一套广告体系。
只是弹窗的形式即为罕见，和病毒弹窗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样真的合适吗？”
吴磊的手指正在键盘上跳跃着，陈芳在旁边看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吴磊听到这番话，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道:“你觉得哪里有问题吗？”
她是产品经理，当她有困惑的时候，吴磊就要停下来和她进行交流，以避免软件的更新前往了未知的方向。
陈芳有些幽怨地说道:“周龙要我们做弹窗广告，这是一种损害用户体验的行为。”
此时，路过的陈浩然发现了他们在交流，提到了周龙，于是带着好奇心走了过来。
“吴磊，陈芳，你们的项目搞得如何了？”陈浩然像个老大爷一样，拿着搪瓷碗，里面泡着枸杞大枣，早早进入了养生阶段。
吴磊笑道:“是我们的两个产品经理的设计理念产生冲突啦。”
“你们项目组不是只有陈芳一个产品经理吗？”
“是啊，我们项目组只有这颗独苗，但是我们公司还有一个总产品经理。”
看到吴磊玩味的表情，陈浩然立刻明白了过来，是陈芳和周龙产品设计理念产生了冲突。
他也随手从办公室里端过来一批圆凳，坐了下来。
不愧是周龙的心腹，知道周龙遇到问题，立刻想到的是帮他进行分担。
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后，陈浩然思考片刻，问道:“陈芳，你有没有把你的想法告诉周龙？”
“当然！”陈芳说道，她原本不是个情绪化的人，但是和周龙在这上面的分歧太大了。
“哈哈哈。”陈浩然在她有上摸了摸，说道，“周龙会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作为员工，只要把他的想法执行下去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磊也劝说道:“龙耀搜索的广告量很大，但曝光度不高。或许这也是个解决方案。”
“可是...”
“好了，陈芳，我们都知道你能力很强，但是这一次，就相信周龙吧。”
陈浩然说道:“他不是还答应了你一件事吗，如果一个月无法做到百万的盈利，就按照你的去做。”
陈芳也是经过陈浩然提醒才想起这件事，周龙似乎也不是没有给自己回旋余地。
“这主意挺好的。”吴磊笑了，周龙是真的敢赌啊，一个月五百万的广告费，虽然现在已经有了500万的用户了，可是想从每个用户手里拿到一块钱，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
正在这时，周龙也赶了过来。
看到正坐在一起讨论问题的众人，笑着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当中。
“陈芳，我今天是来找你有点事的。”周龙跟他们打完招呼后，单独把陈芳喊了出来。
“怎么了？”陈芳有点心虚，她刚才的话也只是和同事吐槽，真正遇到老板，断然不敢说这番话。
周龙其实过来只是想找陈芳拉取一下用户数据。
他们在软件当中做了一个新的尝试:数据埋点。
这时基于搜索的用户统计系统设计出来的全新数值，能够将用户每一步的行为记录上传到后台。
“用户卸载率不到5%，这代表我们的软件确实做的不错。”周龙赞赏着说道，“不愧是陈芳设计出来的软件，哈哈。”
陈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他们还在私下聊着周龙固执呢，没想到周龙还在夸奖自己，两个人的境界对比高下立判。
“还可以啦。”
“之前吴磊一直担心的就是收费问题，等新版本我们换上去，广告费就蹭蹭蹭地涨了，你们这个月的奖金也就有了！”周龙看到各项指标都非常满意，显得有点兴奋。
陈芳看到他的样子，不由的想到暴发户的嘴脸，心中一阵恶寒。
“你们开发进度如何了？”
“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下个星期就可以上线。”
“很好，上线之前，你们要好好测试一番。”
要用杀毒软件好好赚一笔，周龙想着，满心欢喜地离开了公司。
....
新版本上线后，用户的抱怨声如期而至。
“什么玩意？为什么会有弹窗？”
在搞清楚了弹窗来源后，互联网声讨的对象从病毒转变为了杀毒软件，他们抱怨着:
“这就进是杀毒软件还是病毒软件啊，每次开机就会给我弹广告，严重影响我开机速度了。”
“玩游戏玩的好好的，就会弹出一个小广告，真是受不了。”
和用户的抱怨声相反，广告主们却乐于见到这样的广告形式，尤其是纯粹互联网行业的公司，例如漫画网站，视频网站等等，弹窗广告只要做的具有诱惑力一点，打开率是非常可观的。
这些正是周龙告诉广告主们的内容，擦边球可以，但不可以太过分。
现在的广告还处于极其蛮荒的时代，各种极限词，敏感词随便用，动则“史上最强”,“华夏第一家”..
擦边球广告的图片也可以，只是要严格遵守底线不可突破。
反正很快广告法就会出台，到时候把这方面的业务再砍掉不迟。
遇见了形形色色的商人后，周龙的想法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反正都是要赚钱，只要是正当手段赚来的钱，何许在乎别人的看法。
想到当年马飞讯靠喇叭一下午创造十万收入的奇迹，周龙会心一笑。
关掉了论坛上铺天盖地对龙耀恶评的人帖子。
“站着赚钱，不寒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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