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影分别冲出了山洞。

其中。

林语徽和玄灵妃两人走一个方向。

姬淑悦单独一个人去了一个方向。

考虑到实力差距，至少两个人一起出去才稍微安全。

又从东方兰若嘴里听到，外边还有残存的追兵，就更加得小心谨慎。

姬淑悦实力稍强一档，她非要独自一人。

组队的机会就给了玄灵妃和林语徽两人。

东方兰若因为身受内伤，只能留下来照看凌云霄。

一开始都很吃惊，玄灵妃竟然会放心由她留下来照看大师兄。

她的回答却是：“她和我们几个一样，断然不会残害大师兄。”

问她哪里一样？

她却道：“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喜欢大师兄的，你们敢说不是吗？”

林语徽和姬淑悦都低下了头，尽管担忧，也只得承认她的说法。

几人分头离开。

林语徽和玄灵妃两人低空飞行，各自无话，两人本没什么交集，仅有的交集都是在凌云霄面前。

犹豫了片刻，林语徽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地府的阴风吹拂着两人头发。

“他很早就告诉我了。”玄灵妃答道：“可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林语徽沉吟片刻才道：“我早就该发现了，他好像有什么话想和我说，我也没有在意过。”

两人看了一眼，都是笑了出来。

“接下来怎么办？”玄灵妃看向前方。

“还能怎么办？先帮他恢复了，然后……”林语徽情绪一阵低落，“然后看他会怎么对我了。”

玄灵妃泛起了同理心，若不是大师兄突然变了，原本在他身边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林语徽才对。

她才是一直陪伴在大师兄身边的人，就和自己一样。

都是在他身边陪伴着，慢慢被他所吸引。

两人身上有着相似的影子。

她不敢想象，如果换作自己，心里会作何感想。

“你想嫁给他吗？”玄灵妃忽然问她。

“我……”林语徽没想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思索片刻后，笑着答道：“想，但也不想了。

我已经走出来了，而且没办法回去了。”

没办法回去了……

玄灵妃感到心中一痛，将心比心，她知道说出这句话，内心有多么痛苦。

“你不必勉强，如果你想嫁给他的话，我也……”

“说什么傻话！”

林语徽忽然瞪了她一眼，喝道：“是你的，就是你的，他现在喜欢的是你，而且只喜欢你，谁都没办法勉强，你以为我喜欢施舍吗？”

“对不起……”玄灵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说出了这等幼稚的话来。

“他要早和我说，我早就不缠着他了，我……”林语徽忽然哽咽了起来。

玄灵妃忽然感觉到手背一凉，原来是林语徽落下了泪来，只是偏过了头去强撑着。

玄灵妃抓住了她的手，对她道：“你也别怪大师兄，他刚来的时候，比谁都脆弱，什么都会怕，他才是最彷徨无助的那个人……”

林语徽抽泣着，擦着眼泪道：“我当然知道，我不怪他，我怪我自己，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无能为力，就连最简单的照顾人心我都做不到。

如果，如果我能够早点注意到，虽然也会难过，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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