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回头是岸

《北漂回头是岸》

第20章寂静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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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的话让我很惭愧,他比我有骨气多了,他宁愿失业也不做不喜欢的工作,而我为了混口饭吃变成了一个工作机器,做着机械的工作,工资虽然低但至少可以养活自己,我工作之余继续坚持创作,我活的充实而快乐,至少有个盼头儿,写作是我未来的唯一希望,上班后我更加努力的写书,我不想一辈子上班打工,那样活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工作没饭吃,杨林不一样,他是一个小富二代,又是独生子,爹妈在事业单位上班,光私下收礼的钱就够他在BJ挥霍的。

杨林尝试着找过很多与历史挂钩的工作,哪怕不给钱也干,面试时他习惯说的滔滔不绝。

但事与愿违,没有哪一家公司会收留一个非历史专业的人,企业在乎的是商业,不是文化或历史。

怀才不遇的杨林越来越浮躁,脾气一天不如一天,走到大街上如果有人多看他一眼,他就骂人家,一言不和就骂,把别人惹毛了他再撒腿就跑。

我跟他一块出去吃饭都感觉很没安全感,失业的他没什么同事,在BJ又没什么熟人,他跟我几个学长和同学又没什么交集。所以,我一有空他就跑过来找我,他张嘴就是,人生就是无聊,活着没劲……

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找到了除了历史之外的第二个喜欢的“东西”。

在一个寂静夜晚,杨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隔壁住的是一对年轻力壮的山东夫妇,山东大汉身材魁梧,肌肉惊人,晚上办事儿的动作大的是声振屋瓦,把杨林吵的心里痒痒的。

杨林听在耳朵里,心里不免想入非非,为解生理之馋,他打开手机看成人电影,越看越感觉乏味。他悄悄打开房门,躲在邻居门口,耳朵贴在人家门上静静聆听,听那个女人一边叫一边连连求饶。

他饥渴难耐,忽然想到了一种解决办法。

回到屋里,他想,人家都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自己真的也这样吗?我能像山东大汉那样把女人彻底征服吗?又想到自己作为一个读过大学的成人连个女人也没玩过,好像有点儿窝囊?

于是,他想到了那件在寂寞的深夜幻想过无数遍的男女之事,没摸过女孩儿的手的他终于忍不住了,他必须解决生理之需。他自我安慰,说这是为了证明自己手有缚鸡之力才做这个决定的,他掏出口袋里那张收藏了56天的在路边捡到的上门服务靓妹名片,颤抖着双手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杨林的“喜事”发生在一家五星级宾馆,他沐浴完毕,等着姗姗来迟的小姐上门,他坐在床上自说自话,这个小姐到底是漂亮不漂亮,温柔吗?反正对自己来说无所谓了,他在乎的是,她能把自己给办爽不?男人第一次很紧张,他想他又能坚持几秒……

他越想心跳越快,他在屋内不断地徘徊,太过紧张的他一连上了几次厕所。

传说,东北小姐全国有名,遍布全国各地,杨林预约的恰好正是一位东北小姐,她口音很重,长相很美,一双美腿让杨林流着口水摸了足足半个小时,当他满脸通红地对东北小姐说自己是第一次,希望她多多指教的时候,她眼睛里发出如饥似渴的光芒,猛地扑向杨林,三两下把他的衣服剥的一点儿不剩。

一介书生杨林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躺在床上任由小姐对他进行“宰割”,当他说出“轻点儿”一词时,东北小姐更加兴奋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他彻底“办了”。

事毕,东北小姐笑嘻嘻地对他说,想不到你他妈还真是第一次,你大学里怎么混的?想当年我初中都不是第一次了。

杨林浑身虚脱,羞愧难当,失控哭了出来。

东北小姐道德高尚,劝他想开点儿,凡事都有第一次。

临走之前,东北小姐温柔地吻别杨林,把他给她的钱分文未动地还给了他。这让杨林非常感动,他脑袋一发热,立马打电话给我,带着哭腔说,阿凡你给我听好了,谁他妈再说小姐素质低,我跟谁急!

那会儿我正在一家生意很火的饭馆里吃饭,我手机开了免提,电话里的声音很大,我那桌上的人和隔壁几桌人全听到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听得一头雾水,心想,我这是得罪谁了?

在一旁的鲁大头哈哈大笑,说你朋友很挺有意思,第一次找姑娘吧?

杨林自从解决的第一次之后就一发是不可收拾,对性上瘾了,性是他除了历史之外的第二大爱好。他工作不找了,没钱就打电话给家里要,他晚上游逛在Ktv、酒吧、足疗店等风花雪月场所。

一个在学校压抑整整十几年、遵守纪律、成绩优秀的三好学生,恋爱经历是零,他太寂寞了太压抑了,他在毕业后正式开启了享受人性之路,这是青春压抑的物极必反。

一个人的前半生活得压抑,后半生如果有机会,他必定释放。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人年轻时艰苦奋斗,等待年老时有资本了再拼命享受人生的原因。俗话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还记得大学那会儿,他常说,要是有哪个女人让他摸一把,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

在不久的将来,他真的死在了一个女人身上,我称之为,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工作稳定后,我的生活有了保障,能吃饱饭了,虽然手头不富裕,连请朋友吃顿饭都得慎重考虑一下。我想的是多赚钱,想好好干几年攒点钱,然后回老家买套房子,我早晚是要买房结婚的。

我又开始在周六日做兼职了,兼职做的最多的是发传单,一天差不多挣一百多块,上班、做兼职成为了我赚钱的两种途径,我知道创作暂时不能养活自己。

史铁生说,写作需要等待。

但生活无法等待,我不是乞丐,不能等待别人的施舍,我是靠廉价的劳动力来苟活在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的。

在BJ混的唯一好处是,撑不着饿不死,如果没钱了,租一间地下室,一月三四百块的房租不算太贵,如果不出去吃饭,其实自己做饭吃也花不了多少钱。做一天兼职赚100多块够自己吃几天了。

BJ是最有钱的大都市之一,很多人为了挣钱而来到这里,我也是其中的一个,我省吃俭用过日子为的是能多存钱。

在BJ做兼职的机会很多,遍地都是,失业的人不必过于为生计发愁,一天做兼职挣个一百或几百都有可能,相比其他城市,BJ的兼职费很高!

关于做兼职这事儿,我为BJ感到骄傲,但我并不为BJ人感到骄傲,我为外地人感到骄傲,BJ如此繁华都是外地人辛苦劳动的功劳。这儿的公司和工作人员99%的都是外地人,除去外地人,这儿几乎是一座空城。

举例说明,逢年过节之时,BJ就会变成一座人烟稀少的空城,本地人最基本的生活都是问题,他们买菜都找不到超市。

由此可见,外地人对BJ的贡献很大。

据说,BJ有将近2000万人,其中本地人少之又少,他们去哪儿了?他们大多数选择离开交通拥挤、雾霾漫天的BJ,他们拿着大把的拆迁补助的钱财去周边买廉价房,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去了。

BJ人享受着全国最好的拆迁补助政策,其中一部分人好吃懒惰、从不工作,靠吃房租为生,却不知廉耻地以此为荣,一部分人走起路来还他妈拽的不行。

其中一部分人素质低的猪狗不如,他们说话太不文明,我去做兼职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老不死的,前面提到过此事。

那个BJ老杂岁数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操着一口太监般的口音,拿着剪刀说要捅死我,嘴里用肮脏到难以形容的话骂我,对我的恨之深犹如我睡了他全家的每一个女人,包括他亲妈和他那未成年的小女。

当时,要不是李大成拼死拦着我,我定把他个BJ老杂打的满地找牙,然后再在他狗嘴里塞一坨大便,看看他还敢不敢出言不逊。

很多外地人都说对本地的一小部分年轻人的印象不太好,这么说吧,我们80后、90后两代人中有很多独生子女,一部分缺少教养,自私自利,身上存在很多问题。

公司里刚开始有几个员工是本地的90后,因为他们说话太过豪横,脾气奇臭无比,事事以自己为中心,把所有人当成迁就他(她)的亲爹妈。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们因为人品太差而被全部开除了,我们员工对公司有很多不满,但对公司的拒绝接受本地人做员工的政策大加赞赏,十分佩服老板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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