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董您这样的传奇经历，我们这些边缘人物是羡慕都羡慕不起。在前朝，我们这一行也叫拼缝、掮客，客人只要开口，我们是要跑断腿的。”就像敬酒，你杯子放低，我一定要比你更低，同时也提醒对方，是你有需求在先，我并不被动。
“如果有合作，我们要如何交易？”
“钱董，按我的理解，都是桌子外边的东西，不提供发票。预付现金，每小时10万，您喊开始我们才开始。”
“另外您和贵集团是第一次与我们合作，是可以给您赠送两个小时的。”
“第一次就可以用赠品吗？”
“当然可以的，钱董”
“国家技术出口禁令里有一条非公开条款：禁止含有电力无线传输距离超过50米（含50米）的设备或技术出口任何国家或地区。
我们需要了解这个条款的真正管理部门？具体决策人是谁？”
“请您过目，这个记录是否有误。另外您是要用赠送时间吗？”张颂柏双手递给钱武一个电子屏。
“是要用赠送时间的。你的记录没错，是这个内容。”
张颂柏站起来：“好的，钱董，大约需要一小时左右，请您耐心等待。我需要打个电话。”
钱武也站起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就离开了会客区。按了阿福的通讯器，请他给张颂柏端一杯咖啡和一杯茶，自选。
上69层快一天了，很多地方还没进去过，钱武刚好趁等待时间转转。
整层被一圈高低错落的绿植围绕，绿植外全是钢架玻璃幕墙，绿植内紧挨着一圈通道，通道内是看似随机布置的各个功能区或房或厅，有独立房，有串联一起的，还有仿街灯、招牌等的小设计，穿行期间，好像华式风格的小镇街道微缩景观。上下间距能有四米多，应该是为了体现空间感，屋顶没有封闭，在房间外是直接可以看到顶上的各种管线和设备的，当然整层是没有电线的。如果有俯视视角的话，69层会很像舞台布景。
不知道这种装饰风格叫什么，“人生如戏”？
钱武一直以来是不乏想象力的。
看时间已经接近一小时，钱武向会客室走去。
通过玻璃门看到张颂柏还在通电话，钱武在门外静候。不到五分钟，张颂柏走出会客室，将电子屏交到钱武手中：“钱董，幸不辱命。”
快步走进室内，坐回沙发上，点开屏幕：
柴环宇
发展研究论坛华东理事会副会长……其后是一些此人及机构的简要介绍。
钱武抬头看向张颂柏：
“民间机构、非官方身份？”
“确认准确。钱董，此人还是一个叫《北麓书院》民办大学的操盘人。表面上其人和机构都很平常，在业界和学界都没有什么影响力。但实际他对华国经济署有相当的影响力，是华国所谓对外鹰派的理论导师。”
“我们集团要和此人建立联系，越深入越好，我们需要在国内可以豁免这一条款。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需要多少时间？还有请给我个一揽子报价，我不喜欢小时付费。”
“充分交换意见，是可以做到的。再深入，就要看您和对方各方面的匹配度了，我们是无能为力。时间可以控制在一个月以内，总价220万。”
“我这里需要落实一些问题，最迟明天上午十点前我们会有明确答复。”
“谢谢，钱总。那我就先告辞，明天再联络。”
“好的。张女士还有个问题，你在海川是？”
“哦，我是合伙人之一”
“好的，再见！”
五十米红线是一定要解决，否则钱武的计划根本无法落实。可现有人选里没人可以胜任这样的工作。
联系司姐姐：
“金凤，今天来的海川公司是？”
“是刘公一直在合作的，那位张颂柏也一直是联系人。”
“我现在需要得力的公关人才，应该是女性，三十岁左右。集团有合适的人选吗？”
“钱董，这个我需要时间落实，两小时后回复您。”
两小时后。
“钱董，有人选了，您需要见面吗？”
“我猜叫李明丽是吗？哈哈，金凤，开玩笑的。我不用见，你让她做好准备，这几天要出差。”
“好的，钱总。她叫闫文文。基地那里不对外，找一个地方来的会便于管理，基地的同事是这样给我介绍的。”司金凤知道钱武的小玩笑是什么意思，她在试图解释。
“另外，金凤，麻烦你明天上午通知张颂柏：在国内市场，集团希望可以豁免五十米线这一条款。一个月内，180万现金，不开票。
如果张颂柏同意，你就介绍闫文文给她，具体由闫文文来执行此事。”
“我说清楚了吗？金凤”
“清楚了，钱董。明
早八点一上班，我会联络她，结果我会及时向您反馈。”
“辛苦了，金凤”
钱武已经慢慢开始习惯，不去考虑那些他以为的疑点问题。自己已经到了一个以前没有到过的阶段，面对事务如果还用以前的观点去观察处理，肯定有问题。
再说他已经选择在好华鑫继续走下去，拿着刘公的资源，用着刘公的人，干着刘公让干的事，还天天怀疑刘公，这逻辑也不通。
继续走下去，越快越好，才是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
绿能收购部总监李明亮传来消息：他们已经遴选出八家经初步了解有出售意向的绿能发电厂，西北的、华东海岛上的，风电、太阳能都有，有一家明天就可以来好华鑫见面，其他的就都需要上门。
他们计划三人出发，每人两家，最迟后天完成六家的现场考察。请示钱武是否可行，钱武告诉他：除了最后签约前，钱武要核查尽职报告，同意后才可以签约外，其他环节李明亮都可以自行决定，只需要随时给钱武报告进度即可。
杨渔这里最提气，昨天接到钱武的电话后，他同吴佳灵商量，当天就派出两人分赴北华市和华东高洋市，这两地以前就都有意向客户，只是排序比较靠后。派到高洋市的这位，今天下午已经成功签约，还是一家国营的自主品牌电动车公司，虽然单子不大，只有二万台的已售车型改造。但示范意义一定会非常显著，高洋及附近地区是华国最大的汽车生产基地，厂商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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