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傅，你给我瞅瞅，我这个牙齿呗！”
不待谢瘸子应答秦淮茹，有人抢先一步，坐下来了。
“好来，马大嫂，你张开嘴，我给你瞅瞅。”
本来就不想搭理秦淮茹的谢瘸子，这下子直接有了理由。
“马大嫂，你这牙让虫吃了个窟窿，不能再留了，必须拔掉，然后重新补一个。”
马大嫂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让谢瘸子处理。
当然了，还不忘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来。
“马大嫂，钱，不急，我先给你弄好再说。”
谢瘸子见状，连连摆摆手，说道。
一身老粗布的马大嫂，回头瞥了一眼贾张氏，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谢师傅，我这人做事情，你还不知道，先付钱后办事想。”
“那啥，待会拔牙的时候，你可轻点，我这人最害怕疼了。”
马大嫂的话，让秦淮茹臊的脸色通红。
反倒是贾张氏，她跟哥没事人一样似得。
看到这，不少人不由地感慨，这个肥胖的老太婆，还真是老媽子靠墙喝稀饭，无耻到家了。
……
谢瘸子的口碑好，生意也好。
先是马大嫂，跟着是李大姐，末了还有个杨大爷。
“那啥，对不住了，我今儿东西准备的不足，暂时没办法补牙了。”
“你们要是补牙的话，可以去那边胡同口。”
等秦淮茹再次提出，让谢瘸子帮忙补牙的时候，谢瘸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胡同口？
秦淮茹可是问过的，那边补牙按照颗来算的，一颗牙就要一块钱。
一块钱，吃粗粮的话，可是他们家两天的生活费。
“谢师傅，你躲躲忙呗！我们多等一会，也没事。”
秦淮茹看着谢瘸子，讨好似的说道。
贾张氏更绝，牙齿漏风的她，也不说话，直接拉了一个马扎，坐在了谢瘸子对面。
面对这个情况，谢瘸子也是很无奈。
“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不给钱，还想讹诈谢师傅啊？信不信，我去报工安，把你们抓起来。”
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动站出来，替谢瘸子出头。
“大姐，大姐，你消消气，刚才都是误会，误会，我们给钱，给钱的。”
秦淮茹一听工安，没来由地的害怕，连忙陪着笑脸。
说话的同时，她还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放在谢瘸子的钱盒子上。
谢瘸子这时候，也打个圆场，这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
“什么玩意？搁他这儿补牙，算是看得起他了，还横鼻子竖眼睛的，我呸!”
“还有你，就是个废物，人家说报工安，你就怂那么狠。”
“报工安咋了，咱们又没有错，到时候，还不一定抓谁来。”
……
补好牙齿的贾张氏，心有不满，也不敢在嚷嚷了，生怕真有人报工安。
等离开摊位，她全都把气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被骂的秦淮茹，敢怒不敢言，强忍着委屈，憋在心底。
……
“棒梗，傻叔做的一鱼三吃，味道咋样？”
在后院吃瘪的傻柱，回到家中，瞅着桌子上的鱼肉所剩无几，心情稍微好受一些。
这不，他揪着准备离去的棒梗，开口问道。
“好吃!”
棒梗说着，还拍拍滚圆的肚子。
一条七八斤的重的大鱼，剔除骨头啥的，最起码还有四五斤鱼肉的。
四五斤鱼肉，聋老太尝了几口，就没吃了。
小当，还有其他孩子，顶多分到几两鱼肉。
剩下的鱼肉，还有鱼汤，全都棒梗一个人包圆了。
要不是太撑的话，恐怕傻柱什么都见不到了。
棒梗的话，让傻柱心情瞬间变得美丽了，心中忍不住悱恻不已：
“切！你万建业做的叫一鱼三吃，我这难道就不叫一鱼三吃了吗？”
没等傻柱询问其他的，有人来寻他了。
“何师傅，今儿厂长请了重要客人，特意让我来请你，过去掌勺的。”
来人是厂长的秘书，他也没有拐弯抹角，一来就道明来意。
这话一出，水池旁洗衣服的叁大妈，等人不由得羡慕起来。
“瞅瞅，会掌勺就是好，连厂长派人来请。”
“可不是嘛！我家那二小子，读书不行，赶明儿让他跟傻柱学徒去。”
“这个想法不错，赶明儿，我也让我家老幺去跟傻柱学徒去。”
……
大院里妇女们的对话，落在傻柱耳朵里面，傻柱心里那个美，瞬间冲散之前被娄晓娥嘲讽的阴霾。
在厂长秘书的催促下，傻柱收拾停当，坐上厂长的座驾，直奔轧钢厂去了。
“真的假的？”
当叁大妈告知，傻柱坐车离开的，大院里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她们这些人别说做吉普车了，有些人，到现在连自行车都没有坐过的。
“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叁大妈不高兴的说道。
众人见状，一个个地不由唏嘘起来。
“傻柱，这是要高升的节奏。”
“谁说不是呢？可惜，他看不上我家侄女，不然，我家也能跟着沾光。”
“得了吧！你家那侄女，长得跟一样，大脸盘子，人家傻柱能看上才怪。”
“去你的，你说别人，你自己也不是大脸盘子。”
“你们说说，傻柱他想要找个啥样子的媳妇？”
“啥样的，万建业家那样的，他保准能相中。”
“嘘，小声点，别被听了去，万建业可不好惹。”
“对，对，万建业要是发起狠来，那可是六亲不认的。”
……
大院众妇女议论傻柱的时候，95号四合院门前，再次来了一辆吉普车。
很快，一个头发会灰白，身着人民装的老者，从车上走了下来。
“就这儿？”
老者望了眼前的院子，哪怕是来之前，他不停地劝导自己。
此时此刻，他心中多少还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悸动。
“是的，老爷子。”
站在老者身旁身材挺拔的男人，点点头，小声回应道。
或许是察觉到，老者有些激动，他赶紧连忙劝慰：
“老爷子，高大夫嘱咐过了，让您老千万不能激动……”
灰白头发的老者，没有等男人说完，甩开步子，迈进了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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