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且讲授了弹弓使用的射击动作要领，要求大家做到左臂坚实，右臂端平，左眼微眯，右眼瞪圆，睛与弹平，大家细心揣摩。宋南不夹石子虚射了几枪，自我感觉很好，高兴地蹦了几下。

秦无且见大家摸索地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道：“下面我们要练习射击的三种姿势：卧姿、跪姿和立姿，为什么要分三种姿势呢？是为了对付不同地形和不同高度的目标。比如我们要用弹弓伏击一只兔子，高高站着等兔子过来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就应该采取卧姿；而在低矮的草木丛中，跪姿更容易保护自己。”

秦无且演示了一下卧姿，一个翻身，一个鲤鱼打挺腾起身来，单膝跪下说道：“跪姿呢，是单膝跪地，不是双膝跪着，那是投降。单膝跪下，两个大腿的角度大家看一下，是垂直的。”

秦无且左手持皮枪，右手在自己大腿内侧拍了几下，比划了一下角度。然后站起身来，演示了一下皮枪的立姿射击，秦无且要求立姿射击时是半侧身的，因为半侧身暴露的人体面积较小，可以有效保护自己。宋南听得十分认真，一蹦三尺高叫道：“这个我会，这个我会。”

秦无且冷冷笑道：“马上你就不会了。”

秦无且下了命令，要求诸位学生排成两排，持弹弓面对面站立，然后右脚后侧，半侧身站立，左臂前伸，右臂拉紧牛筋后拉待发，保持一个皮枪立姿射击姿势，一动不动保持一炷香的时间，以保持稳定性，保证实战时不会手软。

一炷香站下来，宋南小腿微微发抖，王孙包胥则眼泪偷偷在眼眶里打转。秦无且在宋南肩上拍了一把，宋南小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秦无且嘿嘿笑道：“一切从刚刚开始。”下令各位学子，在左臂和右臂上，各用绳子挂一块条石，在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一炷香时间，宋南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王孙包胥嘤嘤小声啜泣。

吕凤过来伸出手给宋南，宋南接了吕凤一带拉了起来。伍员过来拍了拍王孙包胥，鼓励了几句。众人按照秦无且的要求，咬紧嘴唇坚持着，一会儿公孙侨左臂吃不上力，手一软，条石噗嗒一声掉落下来，正好落在脚趾上，公孙侨痛得坐倒在地，抱着脚嗷嗷直叫。

秦无且鼓励道：“大家再坚持一下，石头砸脚的滋味不好受啊。”一番折腾下来，范蠡的体力已到极限，偷偷望了一眼吕凤，发现他居然看上去不那么吃力。

当秦无且下令放下的时候，伍员连忙扔掉石头，长舒一口气，往地上一坐，躺下身去，呼呼喘气。吕凤用衣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弓下身去，双手撑着大腿喘息了一会，高抬腿跳了几跳，打了个哈欠道：“过瘾。”

夫概想找个干净的地面躺一下，看着地上的伍员，直接拿伍员大腿当枕头，躺了下去，口里嘟哝道：“我的天啊，这日子咋过啊，这仅仅是第一课啊。”

秦无且看着吴夫概皱着眉头道：“我的天啊，这仅仅是第一课的前小半课啊。后面我还要教给大家在各种地形上的射击技术，以及射击移动目标的动作要领，和夜间射击的基本要诀，你们叫我怎么教呀？”

王孙包胥一听，眼泪刷地就流下来了。宋南吓得嘤咛一声，晕了过去，吕凤忙使劲掐他人中，在耳边低声说道：“可要注意形象啊。”宋南睁开眼来，直勾勾看着吕凤，忽然呜哇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一时大家都悲从中来，眼眶湿漉漉的，这批人非富即贵，何时受过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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