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宋:从被迫黄袍加身开始

《造宋:从被迫黄袍加身开始》

5疯狂的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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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疯狂的夜(1)

(被屏蔽了一章,直接修改重发!)

济王府位于湖州城内西南方位,占地极广,高墙深庭,门阑奢华,是城中最气派的建筑,即使在整个王朝内也属屈指可数的大藩邸,赵竑本人领着醴泉观使的闲职,却享有开府仪同三司的礼遇。

赵昀和史弥远的意思很明显,朝廷可以给与你足够显贵的地位和财富,好生享受你的荣华富贵吧,这大宋的江山,就由咱们来帮你打理了。

雪花飞舞中,偌大的王府正被先前留下的那一批“红袄军”严密把手着。府中之人聚集在各处厅堂厢房里,忧心忡忡的讨论着自家王爷可能遭遇的各种不可预知的命运。

“官家回宫啦!”忽然,只听外面有人高声吆喝了一声,许多人立刻从各处跑出来,朝前院拢去。

果然只见赵竑正披着黄袍,又被一行“红袄军”押送了回来,众人皆神色赫然,诚惶诚恐。

“殿下……”一位老者壮着胆子迎上来,颤声唤了声。

“该唤作官家了!”一名“红袄军”军士立刻严正纠错。

老者面色一黯,不敢再吭声了。

赵竑掸了掸黄袍和头顶上的雪花,吩咐道:“老黄,我现在是又累又饿,吩咐人赶紧烧汤,再准备一桌酒菜。”

“老仆遵命……”

半个时辰后,赵竑洗了一个温暖的香汤浴,换上了干爽舒适的衣服,坐在卧房里一张檀木座椅边享受精致丰盛的美食。

墙角四周各蹲着一只巨大的镂空炭火铜炉,熊熊飘舞的火苗把整个卧房烘烤的温暖如春。

他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富丽堂皇,珠光宝气的房间,心中满是不甘与叹惜。

尼玛的,若不是潘氏兄弟闹这么一出,老子当这个圈禁王爷其实也挺不错的。

男人奋斗一辈子,不就是图那三样东西----权,钱,还有女人么;只要老子不再觊觎临安城里的那张龙椅,作为一个王爷,钱和女人那还能少得了吗。

此时距离崖山之殇还有近一个甲子的光阴,足够老子好好享受人生的;若能活到亡国的那一天,自然有逃避之法;或是活不到那一天,也会给子孙后代交代好后事的。

只可惜,这一切都太迟了。

太迟了!

按理说作为一个通晓历史走向的穿越客,理应承担起相应的历史责任,避免我汉族子民遭受亡国的悲惨命运......但这个话题实在太沉重,也有点遥远,暂时不是老子要考虑的。

何况老子已经被人剥夺了参与历史大势的资格。

当务之急,老子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这条小命。

“呜呜呜……”他这样心有不甘的琢磨着,坐在对面正值芳龄,如花似玉的正室夫人吴氏却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忧心忡忡的说着,“殿下,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这官家之位怕是坐不得的,坐不得的啊。”

赵竑叹道:“夫人啊,你道本王想坐,也是逼不得已啊。”

“殿下,咱们赶紧逃吧。”吴氏一把抓住他的手,语气恳切的哀求道。

“逃?夫人,你告诉我,咱们怎么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赵竑挣脱了她的手,郁闷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咱们可以乔装打扮出城,然后去临安,主动向官家和杨皇后说明原委,妾身亲口作证,相信他们会明白你的苦衷的。”

“小女人就是幼稚!”赵竑暗诽,别说去不了临安,就是去了临安那还不是自投罗网么。

须知潘氏兄弟敢发动政变,拥立他做皇帝,表面看是一场突发事件,实际上却反映了大宋境内确实有许多人对他的遭遇是抱有同情和不满的。

正因为如此,自己就是一枚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又会有人跳出来行潘氏兄弟相同的事,这才是最要命的。

所以,史弥远和赵昀绝不能容忍自己再活在世上。

否则,后患无穷。

吴氏六神无主的说了一通,见皆无出路,便只顾嘤嘤呜呜的哭着了。

这吴氏比自己小一岁,乃高宗吴皇后的侄孙女,有着名门小女人的傲娇和任性,但总的来说二人的夫妻感情还是可以的;去年春夏之际,吴氏曾为他诞生一子,取名赵铨,只可惜养了两个月便夭折了。

按照历史的轨迹,自己被逼自缢后,她被朝廷勒令出家做了比丘尼,余生与青灯古佛相伴,直到生命的最后枯竭,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两眼通红,楚楚可怜;赵竑心中恻然,安慰道:“我本心绪烦躁,夫人你就莫要哭了好么,陪我喝几杯吧,喝完酒咱们也该就寝了,天大的事,待天明后再说了。”说完,屏退左右侍从。

吴氏抽噎了几下,用香帕拭了眼泪,挽起袖子,主动提起酒壶为他斟酒。

夫妻之间那点事,只需一个提示就明了的。

二人喝了几杯,不胜酒力的吴氏已是霞飞双腮,面若桃花,在灯光下尤其显得娇艳动人。赵竑看她的眼色也愈来愈暧昧了,便放下酒杯,走过来很男人的一把抱起她,大步朝那张气派的暖床走去。

压力山大,必须要释放一下的。

对男人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

只有释放了压力,自己才能沉下心思来谋出路和对策。

这是他上辈子在生意场上遇到难解的局面时,时常惯用的法子。

另外,穿越一回什么都没尝过,就这样挂掉了阎王老爷也会耻笑的。

………

…………

隆冬的夜,极为漫长。

赵竑睡过了一回,张开眼只见室内灯火通明,但窗外的天色依然黑沉沉的;晶莹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窗外洒落,簌簌的落在院落里的花草树木,亭台楼榭间。

赵竑轻轻移开胸膛上那条洁白如玉的手臂,慢慢掀开被褥,下了床,穿上衣衫,轻步出了卧房。

刚才一番激情澎湃的欢娱,让他再一次体验到了生命的美好和珍贵,愈发不想死了。

自己才十九岁,正是人生中的花样年华,傻逼才想死的。

既然不想死,那就放手搏出一条生路吧!

出了卧房,他一边思索着,一边朝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点燃烛灯,墙壁上琳琅满目的书画字帖立刻映入眼帘;目光移到书桌上,便看见了一台横架着的焦尾古琴,他迈步走过去,轻轻拨弄了几下琴弦,眼神复杂难明。

济王爱操琴好书画,天下皆知。赵竑现在是相信了的,先前的自己绝对是个有情操,有品位的皇室子孙。

只是这样的人,绝对是不适合搞政治斗争的。

政治斗争这玩意,情操高雅的人往往搞不过庸俗卑鄙之辈。

正所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越无耻,越阴毒,越没有底线的人,往往在政坛上越是混得如鱼得水。

这一点,历史早有证明,现在和以后也将会继续证明。

“属下见过殿下!”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声低声问候;赵竑转身一看,只见一位穿着暖袍,戴着暖帽的中年人在门口作了揖;不待他有回应,便主动迈步走进来,反手带上房门。

此人名叫王元春,今年三十五岁,乃当世理学大家真德秀的门生;赵竑被立为皇子后,真德秀奉诏入府教其读书,王元春跟随老师一同入府,作为侍读相伴左右。

赵竑就藩湖州后,他也跟着前往,任王府长史,算是赵竑少数可以信任的人之一。

此时的王元春双目神采奕奕,脸上全无疲态,只是眉宇间掩饰不住那股浓郁的忧虑之色,很显然他是准备一宿不眠,也要琢磨着如何帮助自家王爷摆脱目前的厄境。

真的是很不错的!

赵竑暗赞了一句,指了指一张棋桌上的棋盘,轻笑道:“王长史,雪夜漫漫,既然你我都无法入眠,不如就手谈几局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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