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电显示，云凡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企鹅视频的人，发现被放了鸽子，来兴师问罪了。
他冷笑了一声，对杨蜜说道：
“蜜姐，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他们给的价格，不就是趁人之危，要把你往死里宰？”
“就算你今天去见他了，你觉得他能给你加多少钱？”
“是他们先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
杨蜜也认可地点了点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可是手机却好像不知停歇一般，屏幕反复地亮起。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拨打进来。
云凡实在被搞得有些不耐烦了，就伸手拿过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对面就传来了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
“喂，杨蜜，你是什么意思？”
“约好了九点来，你现在还没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那我也告诉你，现在我只愿意出2500万买你的电视剧了。”
“十分钟内你再不出现，2500万都没有了！”
说完这话，那人又嚣张地笑了两声。
云凡顿时被气乐了。
他也庆幸还好没有让杨蜜过去。
看对方现在的态度，这是摆明了没想好好谈判。
就是要趁着嘉行的危机，压榨出更多的利润。
对于这种人，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喂，你是企鹅视频的人对吧？”
“我怎么感觉，现在是你急着想要买我们的剧？”
“我告诉你，《甄还传》已经找好买家了。”
“用那点儿钱就要买下这部剧，我看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有病就赶紧去医院，别像条疯狗一样出来叫唤。”
说完，云凡就挂断了电话。
……
“嘟嘟……”
另一边，企鹅视频总部内。
吴来拿着手机，半天没有缓过神。
“他居然……居然……敢……骂我？”
吴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昏了。
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么骂他了。
可还没来得及生气，他突然又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甄还传》没有了！
作为企鹅视频的高层，他的业务水平还是在线的。
刚看到剧本的时候，他就断定了这部剧会爆火。
他本来的计划是，趁着杨蜜现在遇到了困难，再给她施加点压力，逼得她低价把《甄还传》的版权出手。
这样的话，他凭借这份业绩，升职加薪不在话下。
可现在，《甄还传》丢了。
他的美梦，也破灭了……
想到这里，吴来的脸色变得灰白，他狠狠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还觉得不解气，又走上前狠狠地踩了几脚。
随后，他又想到，如果自己不那么贪心，给的价格再高一些，是不是结局就会不同？
满心懊悔的他，颓唐地站在那里。
突然，他伸出手，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让你丫贪心！”
……
另一边。
挂断电话的云凡，给了杨蜜一个安心的眼神。
又继续和陈瑞聊起了D站的事情。
“陈先生，听了你的介绍，我对你们D站很有兴趣。”
“我也有意向投资你们。”
“不知道，你想要多少投资？”
听到云凡的话，陈瑞精神一振。
多久了？
他终于找到了认可D站的人，终于有人愿意投资D站了！
下个月的工资，终于能按时发下去了……
陈瑞赶紧挺直了身体，郑重地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云凡。
“云总，您请过目，这是我对D站未来的规划。”
“我打算给在D站上传视频的UP主，发放现金激励。视频播放量越多，激励就越多。”
“我还计划购入一些影视版权，这样可以吸引来更多的新用户。”
“初步预计，要实现这些，需要……1个……亿的资金。”
越往下说，陈瑞的语气，变得越不自信。
当说出了1亿的金额后，他又深深地低下了头。
这段时间，为了得到这笔投资，他受尽了嘲讽。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要烧这么多钱。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想要再努力尝试一次。
云凡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问道：
“如果我给了你1个亿，又可以得到什么回报呢？”
听到似乎有戏，陈瑞赶紧说道：
“我愿意转让给您D站10%的股份。”
云凡饶有深意地看了陈瑞一眼，继续问他：
“听你的意思，你觉得现在的D站值10个亿？”
“据我了解，D站的注册用户还不足100万人吧？”
“而且，还没有找到成熟的盈利模式。”
“你这个估值，业内应该都不认可吧？”
陈瑞被问得哑口无言。
云凡说的这些都是客观情况，也正因为他对D站的估值过高，才导致一直没有人愿意投他。
可是他心里真的对D站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他相信，凭借差异化的优势，D站一定能实现弯道超车，拿下一大片市场份额。
所以他实在不舍得廉价转让现在的股份。
可是如果再拿不到投资，D站现在就要运营不下去了。
正在他内心挣扎的时候，云凡再次开口了。
“陈先生，按照你的规划。”
“1个亿也只是杯水车薪吧？”
“当你这1亿烧完之后，你又打算怎么办呢？”
这句话，陈瑞同样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去思考那么遥远的事情。
花完1个亿？
至少先拿到了1个亿再说吧……
听着云凡的一声声质疑，陈瑞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他已经对拿到投资，不抱任何希望了。
正想着该如何体面地结束这次交谈，他又听到云凡的声音。
“陈先生，我可以投资你们。”
“不过，需要换一种方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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