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信奉的，你就会成为他。

——《美国众神》

“你认为这个世界是病态的么？人类？”

一阵参杂着浓厚嘈杂的口音传来，将奄奄一息的菲克斯吓了一跳。

虎头魔种此刻竟然像是突然之间有了神智，奇迹般地停止了对他的虐杀。

“难道不是么？”菲克斯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痛处一般，顾不得自己身体的虚弱，愤怒地嘶吼道。

“我们赫罗尔家族世世代代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忠诚地保卫着皇室，想要通过牺牲来洗刷掉百年前，因为帮助魔族而背负上的叛徒的罪名。”

“但是为什么，正义从来不会眷顾我们，难道阻止自己人对其他种族的迫害，也算是叛国么？”

菲克斯每说一句话，就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胸膛在不断地剧烈抽搐着。先前在与虎头魔种的战斗中折断的肋骨正不断地在他的肺部和小腹处摩挲着。

“你是赫罗尔家族的人？”虎头有些吃惊，但看着面前这个就快断气的人类男性，他实在担忧菲克斯是否能够继续说下去。

“够了！”菲克斯歇斯底里道。

“我们人类和魔种终归只能是可悲的敌人，对于先人所作的抉择，我到现在也感到后悔。”

“我们这些后人，因为他那所谓道貌岸然的正义感，逼迫的我要不远千里来到这个充满着尸体的腐臭味和怪物的地方，将自己的脑袋交到你们的手上。”

菲克斯像是一头将死的小兽一般，发出绝望的嘶吼。

“为什么，我们必须死，为什么？我们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们不想当什么该死的英雄，你明白么？”

虎头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一时间竟然一言不发。

“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们魔种不是杀人不眨眼么？”菲克斯见面前的虎头好似在怜悯自己一般，就更加地气不打一处来。

他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血还在不断地流，所剩的气力也根本不再足以支持他继续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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